[现代情感] 蝴蝶蜜罐—— by作者:这碗粥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关灯
护眼

  走上复仇之路以后,陆姩连自己的生死都不管不顾。她无牵无挂,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手刃仇人。刺杀彭安是她唯一的错误,她怀疑,彭安越来越孱弱就是因为当时的刀伤。
  没想到,她至今遗留在世上的情感是内疚。
  金长明说完要走。
  陆姩喊住:“金律师,彭安醒了的话,务必要通知我。”
  “明白,陆小姐,你好好照顾自己。”
  “金律师……”
  金长明等着她的话。
  陆姩却不再说:“我到时候和彭安说。”
  她盼着彭安人如其名,平平安安。
  *
  东五山有了点过年气氛。这天晚饭,食堂的掌勺工给每人加了一道菜。
  虽然这是素菜,但李黛满心欢喜。
  马水蓉讥嘲说:“瞧你那寒酸样,肉都吃不上,就叫过年了?”
  陆姩看了看马水蓉。
  “寒酸鬼有一个狐狸精朋友啊。”马水蓉摆明就是嘲笑李黛和陆姩。
  李黛拉拉陆姩的衣袖。
  陆姩只是笑笑。
  二人避开了马水蓉。
  夜里,东五山弥漫着寒冷的霜气。
  陆姩和李黛被安排去做澡堂清洁。二人忙完,在回来的路上突然见到马水蓉的身影。
  马水蓉东张西望。
  陆姩立即拉住李黛,躲进墙角。
  月光下,马水蓉的身影越发清晰,她的手上提了一个葫芦壶。
  陆姩正猜测那是什么。
  李黛悄悄地说:“马水蓉好酒,时不时偷偷尝几口。”
  陆姩:“东五山还能藏酒?”
  李黛:“讨好了管监婆子,自然就可以。”
  这确实是东五山的规则,陆姩了然。
  李黛叮嘱:“你千万不要得罪马水蓉。她欺负我们的时候,管监婆子完全当看不见。事情闹大了,吃亏的还是我们。”
  “我知道。”陆姩不是惹事之人。
  然而——
  *
  金长明没有再来东五山。
  陆姩天天买一份报纸,终于在五天之后,等到了雨夜案的报道。
  她坐下来,顾不上吃早饭,打开报纸阅读那一则新闻。
  因为这一次的案发现场有了目击证人,这一份报道将前面几起案件又梳理了一遍。
  将要说到目击证人……
  突然的,一个人撞过来,打翻了陆姩面前的碗。淡如白开水的汤汁撒在纸上,沿着桌子“滴答滴答”落下来。
  撞过来的是上次的新人。其实也不新了,但她是最后一个进来的。直到下一个人进来之前,她都得挂着“新人”的名号。
  马水蓉发脾气不需要谁对谁错,她掴了新人一巴掌。
  力道太猛,新人的头蹭出了血迹。她身子一软,慢慢滑下,倒在陆姩的脚边。
  马水蓉揪起新人的头发,又要再扇。
  陆姩突然开口:“狱警在外面。”
  马水蓉扇人的手停在半空,她突然转了一个方向,往陆姩的脸上呼巴掌。
  陆姩偏了偏头,重复刚才的话:“狱警在外面。”
  马水蓉讽刺一笑:“你喊他们进来,看看他们管不管我。”东五山就是讲一个弱肉强食,马水蓉从前几任男朋友身上搜刮了许多钱财,该讨好的人,她一分都不会少。
  这种小打小闹,狱警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姩却说:“大过年的,事情闹大了,你说狱警管还是不管?”
  “我就抽她几巴掌,闹不大。你别以为她出点血,人就要死了。这人的命特别贱,怎么都死不了。”
  新人突然拽住陆姩的裤脚,直发抖。
  陆姩望着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偏偏,关于目击证人的那一段被汤水浸得模糊不清。
  她至今没有彭安的消息。
  她握住桌角。
  李黛见状,站了起来,正要劝说息事宁人。
  来不及了。
  “哐当”巨响,陆姩竟然掀了桌子。
  作者有话说:
  追更的妹子辛苦了。
  抱歉,拖了很久。
  评论区发红包聊表歉意。


第19章
  想,太想了。
  众人吓一跳,躲闪及时,没有沾上汤汁。碗碟餐具,残羹剩饭洒落一地。
  四周鸦雀无声。
  马水蓉从震惊中回神,质问:“C307,你什么意思?”
  “我说。”陆姩一字一字地说,“快过年了,不要闹事。”
  “你命令我?”马水蓉尖利的眼睛愤怒地向上挑。
  陆姩从未和马水蓉有过冲突。无论怎样马水蓉讥讽,陆姩都不反驳。今天的冷然倒是头一回。
  门外的狱警听到动静:“什么事?”
  无人回话。
  狱警见到地上的狼藉,大喊:“全部给我蹲下。”
  李黛担忧不已,逞一时之气也就只能逞一时之气,接下来的日子也许更辛苦。她拉住陆姩。
  狱警:“抱头蹲下,全部给我蹲下!”
  陆姩抱起头,蹲了下去。
  狱警又朝马水蓉喊:“蹲下!”
  马水蓉笑了笑。她不是没见过这种隐忍到极致突然爆发的人,但这样的勇气是转瞬即逝的。她蹲下了,歪着头对陆姩笑:“我迟早弄死你。”
  陆姩望着掉在地上的那份报纸,仿佛没有听见这个威胁。
  *
  陆姩向马水蓉的宣战,令众人对她避之不及,大家担心被连累。
  不过,以前就只有李黛跟在陆姩身边。其实什么都没有变。
  马水蓉那双尖眼睛,在阳光灿烂的天里再也藏不住恶意。
  可见这人不擅长伪装,她能杀死两个男朋友而不被察觉,实属运气。
  众人去的农区有一个裂口沟,足有三米深。
  陆姩站在裂口沟的边上。
  马水蓉盯了盯地底。如果陆姩不慎滑下去,意外身亡,那是最好不过。
  陆姩及时退几步,退到一棵树下。
  “怕啊?早上不是挺厉害吗?当时的胆子呢?”马水蓉拖着锄头,跟了过来。
  李黛面有惧色,但还是站到了陆姩的身边。
  马水蓉扬起嘴角:“我说你俩啊,不会真把‘兔子急了也咬人’这句话当座右铭吧?兔子再咬也逃不过狼牙之口啊。”
  李黛紧紧靠着陆姩,她慌张,但她觉得她比陆姩扛打。一旦马水蓉动手,她能挡几招。
  陆姩反拉起李黛,向后走。
  马水蓉笑了两声:“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陆姩停下,回头望去:“我不理你,是因为你不配当我的对手。”
  马水蓉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怕你。”陆姩把李黛拉到身后,自己上前一步,“对了,听说你是用毒/药杀死你的两个男朋友?”
  马水蓉很久没有听过自己的罪名:“是又如何?”
  “你要当心,你能下毒,别人一样可以。”陆姩的笑容宛若春山迷人。
  “你威胁我?难道你想毒死我?”马水蓉狞笑,“你以为,东五山的医疗用品跟外面一样,随随便便就能弄到?”
  “所以,我说你斗不过我。”陆姩望向头上的树枝,“知道这叫什么树吗?”
  “你玩什么花招?”
  “刺槐叶子有致命剧毒,毒发时间大约一个小时。我哪需要医疗用品,大自然才是防不胜防的烈性毒/药。”
  “少唬人了。如果树叶就能当毒药,东五山早乱套了。”
  “信不信由你。”陆姩轻轻地说,“杀人,不一定用刀。”
  马水蓉立起锄头,喊:“长官,长官。”
  一个狱警大步迈过来:“什么事?”
  马水蓉指着陆姩喊:“她要杀我。”
  狱警皱了皱眉头。
  陆姩摆出投降的姿态:“冤枉啊,长官,我什么都没干。”
  马水蓉指着树枝:“她想用刺槐树叶来毒死我。”
  狱警转向马水蓉:“这棵树不是刺槐。”
  马水蓉立即道歉:“原来她说的是玩笑话,我却当真。长官,劳烦您了。”
  “干活干活,不要偷懒。”狱警回到场上监督。
  马水蓉冷笑:“编故事很有一套,可惜我随便问问,就拆穿了你。”
  陆姩嫣然一笑:“我刚才告诉你,刺槐有毒,但我没有说过这棵是刺槐。其实这树叫红豆杉,毒性最强的部位在树皮,发作时间也是一个小时,而且人中毒以后,只有胃部才能检测出毒性。”
  马水蓉的表情有些僵,她认不出刺槐,也不知道红豆杉长什么样。
  “东五山就是天然的毒/药场。对了,我还在山上见过犬欧芹,长得和芹菜差不多,不过能麻痹肌肉。没别的,我提醒你,吃饭时多加小心。”陆姩说完,却是回去了裂口沟。
  马水蓉拉过一人问:“这是什么树?”
  那人摇头。
  马水蓉:“你去问问狱警。”
  那人硬着头皮去套信息,得到的答案是这棵树正是红豆杉。
  马水蓉又问:“有毒吗?”
  那人摇头:“不知道。”
  马水蓉骂道:“废物。”
  午饭时间,马水蓉领了饭,望着饭盘里的菜,走路差点撞到人。
  换做以往,她一定逼对方认错。今天没有,她的注意力全在饭菜上。
  一般人讲恐吓要挟的话,大多是嘴硬,没有胆子谋杀。但能进得东五山的女人,都是敢下狠手的。
  自从听了陆姩讲起树木毒性,马水蓉吃饭没了胃口。
  今天午饭就有两根芹菜,马水蓉故意把芹菜夹给另一人,让别人充当试毒小白鼠。
  她半信半疑,这天没有再找陆姩和李黛的麻烦。
  *
  陈大当家给儿子申请外出就医。
  典狱长满口答应,备好了放行条。
  司机早已候在东五山大门外,听到铁门一响,他深深地鞠躬:“陈少先生。”
  陈展星拉开车门,翘起腿,吐气如山:“去月色。”
  他被逼得不行。光是想一想陆姩在铁网下的样子,他恨不能将她折磨到哀苦求饶。她在东五山有恃无恐,驮着白白的雪在他面前晃,又嘲笑他的难耐。
  这个女人的眼角眉梢,全是绵绵细针,在无数个夜晚扎疼了他。
  车子停在月色。
  陈展星身上穿的还是东五山囚服,灰色的底。
  他拿起车里的一件西装外套,披上去,大摇大摆进去月色。
  门前的人齐齐鞠躬:“陈少先生。”
  陈展星刚衔上一支烟,突然被迎面一个女人撞到,他伸手揽住对方的腰。
  女人抬起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映着天花上的水晶灯,莹润明亮,很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长了一张神似陆姩的脸。早听彭安说有个女人与陆姩长得相像,陈展星这时见到才知,是真的像。他拿下烟:“这位小姐,没摔着吧?”
  “没有。”柳枝挣脱了他的手,望着他离去。
  彭安无视她。陈展星的眼神则是漠视,像是漠视一件赝品。无论是彭安或者陈展星,似乎都不可攻克。
  *
  站在床边的女人穿着一袭黛青色旗袍,勾勒出一具好身材。
  她比陆姩丰满。但陈展星现在偏爱陆姩那样一只手就能掌控的“柔弱”。
  只是这旗袍色彩与他第一次见陆姩时一样。
  陈展星着迷这一件旗袍,他拉过女人。
  憋得太久,他的动作格外狠戾。
  陈展星突然想,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看中陆姩?如果他救下她,她就不会走上现在这条路。但,不到她露出狡诈的笑脸,他又对她没有兴趣。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一切终究是要到这一步,他才会对她上心。
  陈展星点了支烟,用手梳梳头发。
  女人退下。
  门一关上,陈展星在昏暗的当下细细地抽烟。事后的他,满脑子想的还是陆姩的雪白。
  响亮的钟声响起。
  陈展星抽完了这一支烟,又回到了惬意的陈少先生。
  陆姩,来日方长。
  *
  云门的门面高大宏伟,两扇朱木大门又厚又重。前有大院,后有小院。门窗、屏风、灯饰都还是奢华的复古风。
  陈大当家虽然任法租界的官员,但其审美还是古时达官贵人那一套。
  陈展星到家,脱下囚服,换上一袭长袍马褂。这才到了陈家家宴的席上。
  菜上齐了,陈大当家不动筷子,无人敢动。
  陈大当家:“力皓的事,我们还没有缓过来。你又进了东五山,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陈展星一哂:“我是被连累的。”至于被谁?他瞥了一眼陈力皓的母亲。
  陈力皓的母亲颤了颤,她手里的瓷勺发出一记清脆声响。
  陈大当家:“展星,力皓已经走了。死者为大,你要道歉。”
  陈展星起立,向陈力皓的母亲鞠了一躬:“抱歉。”礼节是做足了。
  陈大当家向各人扫去一眼:“吃饭吧。”
  无人敢吱声。
  陈大当家问:“你在东五山的游玩什么时候结束?”
  陈展星:“这要听典狱长的意思。”
  “哦,快出来了。”陈大当家已经阻止了陈展星的延期申请。
  吃完饭,陈展星回去洗了个澡,躺下休息。
  这一晚的梦里,他和在东五山时没有区别。
  蛇蝎美人有一张清纯可人的脸,但她有风情万种的笑。她掏出利刃,抵住他的心口。
  他笑一声,以手掌抓住了刀尖。
  梦境一闪,铁网突然从天而降。
  北风飕飕,陆姩敞开了外套和里衣。风逮住空子向里钻。她没有穿内衣,她当然是故意的。
  陈展星被铁网卡住,他喊:“陆姩。”
  “憋呀,憋到绝后。”她比了一个剪刀的动作。
  “你除了美人计就没有好伎俩了?”
  她讥嘲地说:“美人计你都受不了,哪还需要其他的。”
  半夜梦醒,陈展星只觉得哪里都是空的。
  想,太想了。
  作者有话说:
  二字男主地位从不动摇。


第20章
  今日一见,还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啊。
  大年初一,没有一个人闲着。除了彭安。
  陈展星早上起来,去探望那位受伤的大学同学,目的地在一家私人诊所。
  白大褂医生姓蓝,是留洋回来的医学生。他与金律师是高中同学,如今二人都在为云门做事。
  彭安住在诊所二楼的贵宾房。
  陈展星敲了敲门,再推开,闻到一阵清香酱味。
  房里摆了木椅和木桌。桌子正中放了一个小小的锅。彭安刚刚倒进一壶开水,再下几片青菜。他的面前还排了几个酱料。
  陈展星自顾自地到桌前坐下。
  彭安调着酱料:“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大当家让我回家过年。”
  “出来几天?”
  “团圆饭已经完毕,随时能走。”陈展星脱下西装,解开衬衫的两个扣子,又挽起袖子。
  彭安与他面对面:“你坐在这里跟我聊天,我都不习惯了。还是东五山适合你。”
  “你在这里煮菜?”锅里只有几片青菜。
  “蓝医生剩下的。”雾气漫上镜片,彭安摘下眼镜,“过年了,我要吃一顿好的。”
  陈展星左看看右看看:“这次遇上穷凶极恶的连环凶手,你能死里逃生,算是命大。”
  “托那个女人的福,自从遇到她,我就明白了乱世习武的道理,练过几招,否则我躲不过凶手的第一刀。不过,以后还是锻炼跑步比较好。”
  “你进云门来吧?凭你的悟性,说不定训练三个月,你就能出去当杀手了。”陈展星鼓励着,“穷凶极恶的那种。”
  “哦,对了,她也是连环凶手。”彭安强调说,“穷凶极恶的那种。”
  “她是一个美人。”
  窗外,云雾缭绕的远山就是东五山。
  “美人又怎样?”彭安戴上眼镜,“陈大少爷是美人,也是人渣。”
  陈展星笑得迷人:“小安安,我一大早过来见你,你伤了我的心。”
  “去自杀,别碍着我吃东西。”彭安捞了几片菜叶。
  锅里只剩水。陈展星放下了筷子:“你的伤没事了吧?”
  “送医及时,止住了血。当天比较惨烈,第二天转危为安。”对外的说辞,依然是昏迷不醒。
  陈展星问:“你什么时候可以醒?”
  “我要昏迷一段时间,借此机会摆脱柳枝,我见着她就烦。另外,我有理由把我父母送出上海了。”一箭双雕,多好的事。
  “原来那个女人叫柳枝?”陈展星说,“我昨天遇到他了。”
  “难道她转移目标到你身上了?”彭安用酱料卷着菜叶。
  “什么也没发生。”
  “哦?”
  “也许,她的美人计只针对你。”
  “也许,她对你下不了嘴。”
  “比起东五山的美人儿,柳枝差得远。”陈展星前倾身子,像是要跟彭安说悄悄话,“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勾引我的时候有多卖力。”
  “你靠太近了。”彭安冷冷地说,“恶心。”
  陈展星舒展了身子,靠向椅背:“说实话,外面很无聊,我想回东五山上工了。”
  “不送。”
  “我真走了?”
  “快滚。”
  陈展星走了,很快又回来:“内衣送过去了吗?”
  “我托人去送。”
  “谁?”
  “一个信得过的人。”
  *
  陈展星出去时。
  金长明刚刚停车,他下车,毕恭毕敬:“陈先生。”
  “金律师这么早就过来了。”
  金长明拎了一个食盒。:“彭先生有伤在身,医生叮嘱饮食要清淡,我给他送早餐。”
  陈展星点点头:“金律师,过年是假期,结果出了意外,让你忙到现在。”
  “陈先生,这是我的份内事。”金长明把一份律师职业做成了管家。
  他看着陈展星离去,上楼进去贵宾房。
  彭安倒掉了锅里的凉开水。
  金长明闻到一阵酱香味:“彭先生,你吃了什么?”
  彭安回答:“维生素。”
  金长明放下食盒:“我一早遇到张巡捕,他问起你的伤势。我和他说,你仍然昏迷。”
  “再过几日,我自己跟张巡捕谈。”
  “张巡捕说今天要去东五山。”
  东五山?“东西送去巡捕房了吗?”
  “送过去了,前两天已经送过去。”金长明问,“陆小姐那边,如何交代?”
  彭安淡淡地说:“今天,她收到张巡捕的冬衣,肯定感激涕零。我的小事,不值得她分心。”再说了,那个女人凶巴巴的,一副盼着他早逝的嫌弃样。
  “张巡捕去东五山,肯定是为了案子。”
  “我问过了,张巡捕单身一人,他和我不一样,他有成家立业的打算。”
  金长明不得不问一句:“难道彭先生没有成家立业的打算?”
  彭安反问:“我要女人做什么?”
  金长明恍然。是啊,彭安的生活完全不需要女人,他有钱就足够了。
  *
  雨夜案多了一名死者,多了一名伤者,巡捕们的压力可想而知。案发现场留下了凶手的一把凶器——锯齿镰刀。巡捕们走访调查,没能寻得这把镰刀的主人。
  过年期间,面馆照常营业。
  张均能和田仲来这里吃面。
  老板额外给二人加了煎炸的酥脆肉丝:“面来咯,二位辛苦了。”
  田仲用筷子,夹了一缕面条:“昨天副巡又开会到半夜?”
  “嗯,‘下一场雨,死一个人‘的童谣在大街小巷传开了。”童谣唱得越响亮,衬得巡捕越无能。
  田仲:“我昨天去了报社。回家遇到点事,没回巡捕房。”
  “查得怎么样?”
  “樊胜虎的女儿名叫樊秋灵,是报社的实习记者。她因为一篇报道得罪了一个人物,自此工作不顺,十月离了职,之后报社的人再没见过她。”
  “樊胜虎知道这件事吗?”
  “他以为女儿工作繁重,又不好意思说。他同意了她的旅行计划。”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