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其他的爱咋样咋样吧。
　　“那不可能，你好好珍惜机会，以后有得是你赚钱的机会。”
　　周柯睿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次虽然接的是小成本网剧，但是导演不差的，而且没有大咖，不用抬轿。很多流量都是从他手里一战成名，川哥，你懂我意思。”
　　懂是懂，但是夏屿川兴趣不大。
　　纯粹一个报恩的行为他也不指望捞着什么，最好是早拍完早完事，早杀青早解脱。
　　其他的爱咋样咋样吧。
　　他伸手把压在肩膀上的重量撤下来：“周哥，我很感动你的付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下错注了？”
　　所有的资源都押在一个对这方面没有梦想也没有追求的人身上，早晚要赔得血本无归。
　　“我知道你心思不在拍戏，但在这方面你不花心思，也比别人先跑出去一截。”周柯睿说。
　　“早半年我还能挪点儿时间出来，现在嘛……”
　　他只想当姜绾的小跟班，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那种恋爱脑。
　　能自由利用的时间他都想花在姜绾身上，他自觉这不算是恋爱脑，只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优先级。
　　姜绾实在太能跑了……
　　夏屿川收拾完东西，隔日是带着保姆车去接姜绾的。
　　可以说是顶级助理待遇，老板亲自来接，还提前一小时在楼下等。姜绾下楼的时候看着路边的房车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还以为你辞职跑路了。”
　　刚上车，夏屿川就迎过来提走她的行李箱。桌上还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旁边一个开着游戏的平板。
　　她凑过去了眼，消消乐。
　　全年龄段的打发时间利器。
　　“我暂时还没有喝西北风的打算。”姜绾划了两下屏幕，发现夏屿川的游戏关卡在很后面，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才能达到。
　　她的游戏都还卡在前面一点儿的位置，也不是智商不够，就是时间少，每天玩儿两把过不了就没小爱心继续通关了。
　　“你也玩这个？”
　　他的声音在近距离的加成下带着蛊惑，伴随着气息悉数扑在耳后，随即姜绾被跟上来的小苍兰香味逐渐包裹。
　　脸侧的碎发顺着弧度落下，仿佛一根羽毛轻柔的刷过姜绾的脸庞，不轻不重的撩拨着她。
　　姜绾吓了一跳，手指一抖就点到了别的位置，用掉最后的步数，Gameover。耳边传来细碎的笑声，听得出来很压抑，但是也很控制不住。
　　这什么毛病！
　　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啊！
　　姜绾扭头，还没来得瞪他，夏屿川细致的脸直直的怼在她脸上，鼻尖触碰下的清凉让她的愤怒还没来得及释放就化为乌有。
　　太近了。
　　她甚至能看到夏屿川根根分明的睫毛，和遮挡下的漆黑眼瞳里惊慌失措的自己。
　　“你……”她僵在原地。
　　夏屿川看着她，宛如在观赏一件流光溢彩的宝物，而后忽地合上双眼，试探般的逐渐往前。
　　呼吸声越来越重，湿热的气息如同涨潮的海浪般一下接一下的扑过来……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加速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腔。
　　精致的五官就是明晃晃的诱惑，尤其是靠的很近的情况下。
　　“太近了。”姜绾伸手抵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去够桌上的咖啡，巧妙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这才觉得卸下了身上的桎梏，“开工也太早了吧，这才几点。”
　　她转身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景色，树色深厚。
　　多看点儿绿色，有益于身心健康，顺带降低身体温度，能冷静一下。
　　夏屿川清了清嗓子：“影视城比较远，今天不开工，去把住宿什么安排一下。”
　　“不开工你这个点就要出门？”姜绾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时间，上班打卡的时候都没打过这个点的。没什么着急事儿多睡几分钟不好吗？
　　“也不是着急出门吧，就是想见你。”夏屿川说，“所以提前来了，这样我们能多呆半天。”
　　“……”姜绾头皮发麻。
　　这话她没法接。
　　他告白之后简直是彻底放飞了，直球比以前踢的更加用力，每一个都冲着把她踢死去的。
　　“Hello，两位……我还在呢，你们是不是以为车上就你两啊？”


第69章 女主的脸怎么……这么眼熟。
　　麻了。
　　怎么就忘了这车上还有人。
　　周柯睿被座椅挡在后面，露出半张脸都能看出来很痛苦。前进不太好，要后退也没地方退了。
　　面对这种情况夏屿川倒是没有什么羞耻心，十分坦然，最多有一点儿不耐烦。
　　夏屿川啧了一声：“该装死的时候装死，不该看的少看。”
　　“这是个房车，不是个房子，就这么大点儿地我很难回避啊。”周柯睿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OK，给你弄好酒店我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儿子嫁出去了，有别人管着以后不需要自己了的空虚感。
　　他跟着来也不只是为了这个。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夏屿川在社交方面是可以称之为巨婴。为了不让他在第一次踏足新领域的时候就冒犯同事而被买通稿和热搜大骂，他觉得自己应该在送进组之前，彻底发挥一下老父亲的余热。
　　“这个你拿着，不是剧本。”周柯睿从包里掏了一沓文件递过去，“在进组前你先认认脸，最低要求，不要叫错别人名字，算我求你。”
　　文件悬在半空，迟迟没人伸手去接。姜绾看他神情越发尴尬，只能自己先接过来：“我帮他收着……”
　　“不看，我脸盲，认不出来。”夏屿川眯着眼。
　　看上去也不是脸盲症，这表情，得是瞎了。
　　“……至少记住对手戏演员的名字，求求你，哥，你知道压热搜多贵吗？”周柯睿快哭出声了。
　　他的叛逆好大儿，就算真哭出来应该也是不会听的。姜绾翻开文件，要不就自己先看一轮，回头在旁边提醒夏屿川就算了。
　　姜绾翻过男主那页就下意识停下来。
　　这上面这个女主的脸怎么……这么眼熟。
　　很漂亮，也不算流水线网红脸，稍微有一点点个人特点，但就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在看什么？”夏屿川伸手拉着文件一角，大半资料翻折，他好奇的凑过来，“……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
　　“艾茵。眼熟吗？新流量，你前女友啊？”周柯睿也凑过来。
　　你丫的前女友！
　　夏屿川捧着书脊，在他凑上来的一瞬间指头一捏，整个简历像面包片似的夹在周柯睿脸上。
　　“滚啊。”
　　而前女友本人站在一边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敏感话题，装死是很好的选择。
　　艾茵，新流量，可是真的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也不能说她看到美女就眼熟，连夏屿川这种脸盲症患者都觉得在哪里见过，那肯定其中有点儿被遗忘了的故事。不说这张脸，但这个名字，读起来也很熟悉。
　　艾茵。
　　Eine？
　　姜绾突然想起那个在休息室被当场开除的长腿美女。
　　“艾茵原来是不是在OverStars就职过？”姜绾问。
　　“不知道，没印象。”他两异口同声。
　　夏屿川扒拉那页简历多看了两眼，又补充道：“之前OS确实有个英文名叫Eine的，但是这照片……长得也不像啊，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你还有记得的同事啊？”周柯睿很震惊。
　　“毕竟是第一个被我开掉的人，还是有点印象。”夏屿川说，“要真是她的话……”
　　周柯睿听完更震惊了。
　　“不敢相信，这画面太玄幻了。”
　　姜绾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突然很想问问夏屿川这个工作他一定要做吗？
　　能不能不赚这个钱，也太痛苦了。
　　我开掉的下属是我的合作同事，这什么逆天剧情？他们的生活都这么抓马的吗。
　　两天之后是开机仪式。
　　她跟着夏屿川去的。
　　到得早，加上还有点儿好奇，他们对每个停下来的保姆车都深入研究了一下，直到艾茵从车里下来。
　　“……不是，怎么有人简历照片是诈骗的？”夏屿川低头看了眼经纪人给的宝贵文件，又抬头看着艾茵，重复了好几个来回。
　　仔细对比艾茵证件照和艾茵本人，除了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之外，几乎没有共同点。
　　夏屿川再次发出疑问：“这是艾茵？这两是同一个人？”
　　“……是的，不仅是艾茵，还是Eine。”姜绾说。


第70章 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知不知道？
　　姜绾想过自己不够幸运，但没想过自己这么倒霉。长到这么大头一次不憋着跟着起了冲突，还跟事主在大半年后来了一次重逢。
　　她设想了很多情况，诸如Eine发现他们之后尥蹶子不干了，‘有他们没我！’或者趁着机会多次NG，挑战夏屿川的脾气底线，‘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呀，发这么大火干嘛’，大概率再送他上一波热搜。
　　甚至还有类似于让她去跑各式各样的腿，不累死她不算完。
　　要不我还是不干了吧……
　　退却的想法在Eine朝他们走来那会儿达到了顶峰。
　　还别说她确实是美女，身材窈窕，套在改造过的衣服下曲线尤其凹凸有致。除了那张脸，举手投足之间倒真是看不出来以前咄咄逼人的样。
　　她跟夏屿川对视一眼瞬间交换了心底的想法。
　　Eine这么主动，肯定没好事儿……
　　“川哥，好久不见。”
　　她走过来招招手，看上去又熟悉又自然，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友，打得夏屿川措手不及，这是他没有想过的放下，只能仰起头点了点下巴。
　　“你是？”
　　大概是这半年被外面的社会狠狠毒打了一把，Eine倒也没生气，笑道：“我是艾茵，这次跟你合作的女演员。摄影期间请多多指教了。”
　　随后Eine的目光看似不经意的落在姜绾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秒。
　　这一秒从下扫到上，迅速又不经意，但眼底那抹高高在上的骄傲倒是毫不加遮掩。
　　有一种‘你最终还是落我手上了吧’的感觉。
　　“很眼熟啊，姜绾，怎么OverStars穷到招不到人做助理要摄影师兼职了吗？还是你穷到要干两份工作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Eine的善意只是基于夏屿川素质低，不是她能正面冲突的基础上。这会儿逮到个软柿子不捏爆都不算完。
　　姜绾没反驳，对这种小学生式的骂架她不太有精力应付。
　　看起来就很沉默，逆来顺受的样子，也特别好欺负。Eine没打算放过她，见她不说话就更来劲。
　　她戏谑道：“欸，我怎么忘了，你是川哥的绯闻女友啊。我的问题，看来不是助理进组，应该是带来的家属。”
　　“现在找个工作不容易，确实找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会轻松一些，能理解。”
　　姜绾只想笑：“是吧，那祝你早日找到？”
　　骂人都不会，长篇大论的一番话来侮辱她，结果语气中抑制不住的羡慕。活像吃柠檬酸了牙，满满的羡慕嫉妒恨，Eine话里都是对她自己找不到一个有钱有势男人的愤恨。
　　“长这样很难了，还是努努力多拍几部戏，在观众面前多刷几次你那张没辨识度的脸，说不定下次接的剧本就不用跟我这种第一次拍剧的人指教了。”
　　一旁看戏的夏屿川突然开口，Eine差点就崩不住脸上的表情，气得鱼尾纹都在抽搐。
　　她没想到夏屿川不顾及还要合作好几个月的同事情面为助理出头，本来阴阳两句让他们难受一会儿，就开始铺台阶往下走，这事儿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结果别说铺台阶，夏屿川这是一脚把她从戏台上踹下去了。
　　“知道是我的人还这么说话，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知不知道？”夏屿川说。
　　你骂谁是狗？
　　哥，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突然看不清你是哪边的人？
　　姜绾很震惊的看着他，很想对此要一个说法。不过夏屿川没有接收到她愤怒的重点，继而笑着对Eine展开了一轮新的进攻。
　　“对了，纠正你一下，不是绯闻女友，也不是家属，是我在追她。谢谢你的祝福。”所以你说话注意点儿，别惹她不高兴，坏了我的好事儿你也别想好过。
　　后半句说出来有点儿小气，他决定让Eine自己悟。
　　“好了，你可以g……走了。”夏屿川带着姜绾从她身边走过去。
　　Eine听得明白，而且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个将说未说的‘滚’。
　　“夏屿川！拍摄期间我绝不让你好过！”Eine咬牙切齿，却不敢直接跟他起冲突，只能低声骂两句，恨不得手撕了他。
　　“我听到了哦，很期待你会做什么来让我不好过——”


第71章 我真是对你无语了！
　　说实话，夏屿川这种任何事儿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挺帅的。
　　他能自由的做事、说话，不计较可能带来的任何后果，自己爽了就行。这是他的背景给他带来的底气，成长路上几乎没受过任何挫折。
　　面对Eine的挑衅，他可以若无其事。但是姜绾不行。
　　从碰到艾茵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她直到吃饭的时候还满脑子里都是不让你好过。
　　这个‘你’，肯定不单单是夏屿川，也可能是根本没有夏屿川，艾茵的一腔怒火是要找机会发泄在她头上的。
　　这就是绯闻女友的高级待遇。
　　“吃不惯吗？”
　　夏屿川坐在她对面，看她几乎不动筷子，就把面前每一盘菜都夹起来试了口。味道很普通，但是也没到吃不下去的地步。
　　“也没有很难吃吧，还是你想吃点别的？”
　　“我想吃你的席。”姜绾顺口答完才反应过来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不是，我在想艾茵。”
　　“……你想她不如多想想我。”夏屿川不太理解她的脑回路，“她要是有能做什么事儿的资本就不会从网剧开始演了。”
　　确实。
　　有后台的人哪里需要从底层开始爬，可不得是一出生就自带资源吗？
　　但姜绾心里不太安稳，如果她真的一点儿背景都没有的话，怎么会敢公开叫板夏屿川。阴阳自己这个助理是没什么，公开把少爷连带着恶心一顿，那不是纯属活腻歪了。
　　“你之前开除她她都不敢顶嘴，现在还敢让你等着，你不觉得奇怪吗？”姜绾问他。
　　夏屿川看了她一眼：“让我等着的人多了去了，等了这么多年你当我真等来了几个人？白天拍戏她都没敢忘词，甚至因为她NG的次数都控制在三次之内。”
　　“嘴硬。”姜绾总结道。
　　“谁不好面子啊，打输了放个狠话也很正常，我不也都没说什么，给人留点面子就行，别太当真。”
　　说到这儿，姜绾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低着头敲敲点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几张截图摆在他面前。
　　“这个算被你等到了吗？”她两只手指捏着照片对角放大，“徐治，这家伙你还记得吗？”
　　夏屿川点点头：“两百万，我记忆深刻。不算是等到了，他这属于偷袭，艾茵也跟他玩一样的招数的话，我还能再掏两百万，资助她做个整容，说不定变好看之后能星途坦荡。”
　　“……能不能少采取这种……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姜绾无语。
　　“也可以直接使用单纯的钞能力。”夏屿川说，“其实也不用我动手，带上我的名字出现的各种娱乐头条，热度太高的话夏宁会第一时间动手。”
　　她这才发现很多时候他并不是对谩骂和抹黑丝毫不在意，而是他看不见。没睡醒就被他姐连夜扫荡干净了。
　　“那你上次怎么……”这么激动。
　　姜绾叹了口气。
　　还花钱打人，两百万，不应该赔偿给一个无辜的我吗？
　　夏屿川一改嬉笑的态度，严肃道：“攻击一个人的时候，要从他自身找到攻击的点，而不是对着无辜的亲人朋友开炮，这在黑子行业里属于没有道德的行为。”
　　“……黑子还有行业！我真是对你无语了！”
　　“你怎么抓重点的，重点不应该是感动吗，我为了给你出气花了两百万。”夏屿川说完又觉得听起来怪怪的，想了会儿补充一句，“我自愿花两百万给你出气。”
　　这下味儿对了。
　　“你把这两百万给我，我也出气了，真的。海城那个商业中心，我进去逛一圈儿买点东西我都消气了。”
　　姜绾本来想看着他很诚恳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夏屿川反思到自己的错误，就再给她两百万作为赔礼。
　　不过诚恳失败了。
　　她看到夏屿川背后有很瘦的黑影倏地一下就窜过去，天色太黑了，看不清是谁，也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她只能分辨那个方向是导演的车。
　　晚上八点，不知名人士摸到导演的车上，姜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第72章 不要每次挨骂的事儿都带上我
　　夏屿川伸手在她脸前打了个响指。
　　“看什么呢？”
　　转过头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只有漆黑一片，他把面前的几个菜盒收了收，“不爱吃就算了，就当垫了个肚子，等会儿下工回去饿了的话点宵夜。”
　　“没看什么。”姜绾接过他手里的活儿赶他，“我来，你去看你的台词去。”
　　她作为助理，在旁边陪一天都看累了，很难想象演员演一天，到了夜戏还要保持状态。姜绾合理怀疑，他不想干这行的理由之一就是太累。
　　“感觉怎么样？”姜绾拧开瓶盖把水递给他，“导演对你评价蛮好的。”
　　夏屿川接过来喝了一口：“累。”
　　嗓音都哑了，他整个脸都僵住，做不出大表情。上来就给他接的古偶，衣服头套都极重，夏屿川晃了晃脖子，还好颈椎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不想干了，能不能现在换人。”夏屿川本来想卸了妆再回去，结果发现自己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只好顶着快脱了的妆面上车，“也不是累得不相干了，有点不适应。”
　　“啊？”姜绾没理解他的意思。
　　“我能不能跟导演说下把女主换成你。”
　　其他都还好，但是跟不熟的人演感情戏，他觉得自己在坐牢。今天没什么亲密戏份他都觉得很不舒服，两个人距离稍微近一点，就能感觉到浑身鸡皮疙瘩往外冒。
　　“换你的头！”姜绾瞪着他，“不要每次挨骂的事儿都带上我，我已经被骂的很惨了，我会有阴影。”
　　夏屿川上了车就缩在椅子上，都还没开出影视基地，姜绾坐在他旁边就开始能听到轻微的鼾声。
　　睡得真快。
　　他一开始是靠着窗玻璃，车子行进的路上免不了抖动，过了一会儿，姜绾听到越来越清晰的敲玻璃的声儿。
　　侧头看去夏屿川脑壳碰到玻璃，叩一声，然后弹起来又落下去，又叩一声，这一路磕头磕回去得鼻青脸肿。姜绾想了想，伸手从背后绕过去垫在他脑袋底下。
　　垫着砸在手上都怪疼的，他脑袋直接敲在上面怎么都不醒？
　　姜绾被他富有节奏感的鼾声催眠，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兜里的手机响，她才猛地醒过来，手没给他垫着这不得磕傻了。
　　看了一眼夏屿川依旧睡得安稳。
　　挺聪明的，知道不靠窗子磕脑袋，垫在她肩膀上。
　　她撑着半麻的身体掏出手机，看了眼吵醒她的新消息。
　　[过两天我生日！陪我]
　　差点忘了林奈要过生日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有空没有。
　　[我现在不在海城，不知道回不回得去，我尽量好吧？]
　　[没有尽量，你必须，我一个失恋的人，过生日你都不回来陪我吗？]
　　[嗯嗯嗯，陪陪陪，大不了扣钱。工资扣没了你养我就行。]
　　“到了吗？”夏屿川抬起头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卸下了担子，就是麻痹感还没过去的那半边一瞬间更麻了。
　　姜绾嘶了一声：“没有，我吵醒你了吗？你再睡会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