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演小绿茶不是挺好的吗？
　　怎么现在不会了，还是借着NG的次数来占便宜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姜绾在旁边看着都要把台词背下来了，现在简直是她上她也行。
　　“距离，距离！我拍的是初恋的少女，不是风月场的老手！”导演实在是受不了，“停一下，休息两分钟，艾茵你过来。”
　　叫停得很及时，按照夏屿川的表情，再来一次就要垮脸了。
　　“我怀疑我不是来还周柯睿恩情的，我是来还债的。”夏屿川接过她递过来的大衣裹上，冰凉的手指碰到姜绾的手背，冻得她秒缩回手，忍不住又搓了两把。
　　被碰到感觉被吸了一半的温度，立马同化成冰棍人。
　　“一段拍了5次，我现在整个人就是个冰柱。”夏屿川看向她的眼神无比幽怨。
　　“你要不要贴几个暖宝宝啊？这冻下去身体要出毛病。”
　　姜绾去随性箱里扒拉，出来的时候带了蛮多的，这会儿贴两个应该会好一些。
　　“不了，衣服不厚，贴上去有点儿明显。”夏屿川目光往外飘，“我只希望我的同事能做个人，我能忍到现在，已经说明我的素质有了极大的提高。”
　　不远处是被导演叫去特训的艾茵，看上去挺舒服的。
　　躺椅奶茶小零食，活得像是来度假一样，怪不得长肉呢。
　　距离远，听不太清楚，不然姜绾还想偷听一下导演的私人小课堂，说不定有些技巧能拿出来给夏屿川也用用，都是新人，导演就没有很照顾他。
　　演戏方面的很多事儿都是他自己大晚上不睡觉查资料或者别的方法琢磨出来，他的辛苦程度比艾茵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大概是好学生就容易被人遗忘吧，老师的多数精力都会放在拖后腿的同学身上。
　　导演这连说带比划的……真是一堂大课。
　　姜绾试图从听不清的距离里分辨出唇语，提取有用信息，但是光看见他比划了。
　　站起来走两步，手做着暧昧期的试探性动作，甚至连表情都很到位。不愧是导演，连拉手都十指相扣，然后往下扶着腰，最后停在艾茵屁股上抓了一把。
　　等等。
　　我瞎了？
　　姜绾猛地睁大眼睛，拍了拍旁边休眠状态的夏屿川，她虽然有点近视，但大白天的应该不至于看错。
　　“他刚刚是……在干嘛？你看到没？”姜绾吓的语无伦次，“这种事是真实存在的吗！”


第78章 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看见。”
　　夏屿川看了一眼，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为了怕视觉误差，他还特意转了个视角从后侧面看，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真没看见，怎么了。”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姜绾说。
　　刚刚看到发生的事儿就是一瞬间，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事儿都是……戏剧性的。
　　出现在艺术作品里她会觉得桥段不错，很刺激，但是如果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只会觉得三观遭受了一定的冲击，不是她可以接受的范围。
　　姜绾下意识的否定。
　　一定是看错了，不可能会有这么抓马的事情发生。
　　“最近没睡够眼花吧，我开工了，你多休息会儿。”夏屿川听见指令痛苦的从躺椅上爬起来，“要不你上车上睡会儿？外面还挺冷，别吹感冒了。”
　　“我坐会儿就行，你有需要随时叫我。”姜绾说。
　　哪里还睡得着。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画面，比看了恐怖片的都提神。现在看到导演那张脸她都觉得染上了一丝不可明说的颜色……
　　小课堂或许真的有用。
　　之后的一整天，她都没有再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NG过，成功的在死亡线边缘挽救了她自己。
　　夏屿川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在演戏方面，周柯睿说的没错，他确实有天赋。现场很多布置都不会让人有代入感，可是看他演戏，姜绾就觉得不是演戏。
　　这是一段真实存在的感情，她作为旁观者，从头到尾追着别人的生活与恋爱，还能有一些代入感。
　　上一秒夏屿川看着艾茵的眼神还是冰冷又疏离，但只要开机，那双没有温度的瞳孔也能含情脉脉。
　　一汪死水变成旋涡的中心，深不见底的漆黑里是翻江倒海的感情，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像是真的在恋爱。
　　像是真的在面对爱而不得的情人。
　　像是真的有一份需要压抑的热烈感情。
　　原来夏屿川也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别人吗？这个曾经专属于她的眼神，也能给到别的女人身上，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并不是唯一的，只是运气好而已。
　　因为运气好，所以曾经享有过这份感情。
　　想到这里，姜绾忽然觉得心里堵着什么，明知道是表演，还是会觉得难过，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意。
　　她惊异于自己的发现。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错觉，错觉！
　　她怎么可能会觉得酸嘛？这是她应该会有的感觉吗！
　　这种感受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这是属于女朋友，属于亲密关系之间特有的感受，而不属于助理。姜绾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知道，这个情绪有一种更大众的名称。
　　叫吃醋。
　　姜绾猛地晃了晃脑袋，试图把那些不想承认的想法甩出去。
　　“干嘛呢？”夏屿川不知道站在面前看了多久，一个响指把她魂唤回来，“跟你说了累的话上车去休息，你现在看上去像是精神状态不太健康。”
　　“你才不健康！”姜绾蹭的一下站起来。
　　夏屿川吓了一跳，后退两步看着她：“你是不是发烧了？”
　　“啊？”姜绾摸了摸自己的脸，手冻得太冰了，温度上什么也察觉不出来，“没有吧，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怎么脸这么红。”夏屿川憋着笑。
　　“冻的。”
　　姜绾转过身去收拾东西，正好藏住脸上异常的神色。她害怕再多说两句自己就会露出马脚，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全都往外跑，带着她的脸皮碎一地。
　　等到她觉得恢复如常，才收拾好桌面上的最后一件东西，转过来时夏屿川还在原地等她。
　　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憋笑憋的快背过气的样子。
　　“你看看你的手，不也是冻得通红吗！”姜绾气急败坏，“有什么好笑的，我脸要是真冻伤了得算是工伤啊，要涨工资的。”
　　“涨，你想涨多少？”夏屿川问她。
　　“涨个百分之十吧。”做人还是不能太贪心，小小的要求一下就可以了。
　　“大胆点，给你机会还不敢开口，百分之十，这个梦不如不做了。”夏屿川说，“我私人给你涨百分之五十，就当助理奖金吧。”


第79章 静静等待一个官宣。
　　百分之五十的奖金是好事儿，但是夏屿川的语气颇有种拿钱砸她的感觉。
　　他对别人不爽的方式很单一，就是低素质输出加用钱砸到服气。姜绾没想到他现在对人好的方式也这么单一，用数额不同的钱表示喜欢，数额越大，喜欢程度越深。
　　有时候会给她一种错觉，就是被钱侮辱。
　　“钱不钱的，多庸俗啊。”姜绾说，“要不这样，你给我放几天带薪年假……”
　　“行啊。”夏屿川答应得很爽快。
　　以前他成天埋头工作，就算睡不够八小时，他都不会觉得很累。
　　自从进了这个组，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还有个不断作妖的女同事，每天都会想出新的点子折磨自己，应付人让他觉得精疲力尽。
　　别说姜绾，等他杀青，他都得去找周柯睿要几天带薪年假，不然会想提前四十年进入退休生活。
　　这个星期别说什么娱乐活动，夏屿川连手机都不想刷，逮到空闲时间就是埋头睡觉，能睡几分钟算几分钟。
　　所以当他听到姜绾说他又上热搜了的时候，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这几天……也没做什么啊。”夏屿川接过手机刷新。
　　熟悉的九宫格照片，但是很清晰，角度新奇的怼着脸拍出来的。
　　新剧的妆造路透。
　　夏屿川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又了干什么要上热搜罚站，这拍的也还行吧。”
　　好歹脸没失真，不丑他就能接受。
　　“什么小网剧的路透搞这么大阵仗啊，也挂了一天了。”姜绾说。
　　“公司买的热搜吧，宣传一下，这剧本没C位抗着，不宣传真的没人知道。”
　　夏屿川把手机还给她，扯下眼罩打算再睡一会儿就起来背台词。刚戴上，姜绾就拍了拍他。
　　“别睡，醒醒，你看看这个。”
　　不知道她刷到多下面，有些暂时热度还不高的评论。
　　【这个女主演好像没见过啊，新人吗？但是有点眼熟。】
　　【是不是之前川哥绯闻里的那个背影？这就搭上了，是要官宣的节奏吗？】
　　【别家站姐拍照的时候能不能顺路帮拍拍糊咖，太糊了没站姐，但群众表示想吃瓜。】
　　【挺漂亮的，帅哥配美女，静静等待一个官宣。】
　　夏屿川翻上去看了看，确实有几张照片带着艾茵，他刚才还没注意。
　　姿势看上去确实比较亲昵，但是都是剧里的动作，剧播出的时候都会看到。
　　只有一张不太一样，手上拿着台词本，艾茵靠在他身边说话，看上去明显不在戏中。印象中前两天是艾茵来找他对戏，说是要多试试感觉，看怎么演拍出的效果挺好。
　　当时旁边还坐着导演，照片上就被一剪梅。
　　看上去就像是他两戏外亲密打闹谈恋爱。
　　夏屿川抬头就看到她皱着眉，下意识的反应蹦出来。
　　“……你听我解释。”
　　姜绾一怔：“啊？”
　　“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这个照片有误会。”夏屿川说。
　　姜绾彻底懵了。
　　她没多想，只是看着他在网络平台上被人嘴来嘴去的心里不太舒服，好不容易安定一会儿，又冒出事情来才脸上都显得烦躁。
　　说实话她根本没觉得这照片会有什么，没想到夏屿川上来就是跟她解释。
　　“你上网解释！你跟我解释做什么！”姜绾说，“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习惯了，正好宣传一下剧，周哥看到这个开心。”夏屿川松了口气，明明是自己被说，还反过来安慰她，“过两天就没事儿了。”
　　姜绾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别的明星被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到他身上，每次的话题都高度相似。
　　“怎么每次你上去都是花边八卦啊，帅哥的待遇？”姜绾问她。
　　“问得好。”夏屿川朝她竖起拇指。“因为其他的他们不敢乱说，造谣这事儿是有成本的，别人可能不计较，但是我不行，我小心眼。”
　　姜绾看着他。
　　这个停顿告诉她后面才是重点。
　　“我这个人锱铢必较。而且夏宁比我更小心眼，她才不在乎花费的时间。只要是造谣我的，有一个告一个，磨多久都行，都得让他们出来挨个赔钱道歉。”


第80章 不死就行。
　　虽然夏宁从小到大都被夏宁按着欺负，但是夏宁护短，弟弟只能自己欺负。其他人谁敢动夏屿川，她第一个跳出来揍人。
　　凭一己之力承担起了父母的爱与责任，可以说夏屿川没长歪全靠他姐。
　　“怎么有人被欺负了就躲在姐姐背后啊？”姜绾语气酸酸的。
　　还挺羡慕他有个姐姐。
　　“我爸妈对我的期望一开始是别丢家里脸，然后变成了不死就行。”
　　姜绾低着头还在刷手机，接着眼前一黑，所有的光线都被挡住。她抬眼，夏屿川站在她面前展开双臂，似乎是在感受自己的存在，像是一只展翅的雄鹰，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我能活到现在夏宁得有大半的功劳。”夏屿川说。
　　姜绾没见过他的姐姐，只从各种渠道听说过这个名字，年纪轻轻就掌管夏氏的女总裁。
　　一个家里只有姐姐是靠谱的，从夏屿川的嘴里认识的她，又好像不太一样。姜绾有点儿好奇夏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到面面俱到。
　　“姐姐真酷。”姜绾感叹，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变成这样的人？
　　夏屿川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也就顺水推舟地问她说：“她今年应该要回来，有空的话吃顿饭？”
　　“嗯？带我见偶像，帮我圆追星梦吗？”
　　“对啊。”
　　夏屿川点点头，姜绾看着他笑了起来，伸手在他头上轻轻的揉了一下。
　　她能看出夏屿川的私心，想要带自己喜欢的人去见家长，就算他是一个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他也会想要得到亲人的认可。
　　只是姜绾觉得为时尚早。
　　“再说吧，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忙起来。”
　　这段时间夏屿川改变最大的地方就是脾气明显变好，以前是提出一个要求，你不答应也得答应。现在倒是能耐心的听她的想法，导致她拒绝完之后没看到夏屿川强制性的措施，还有点震惊。
　　不过现在也挺好。
　　人总是要慢慢改变自己，一点一点进步的。
　　而且很自恋的说，她觉得夏屿川的改变是因为她，在基于喜欢她这件事情上，愿意磨合自己的性格，这让姜绾有点儿感动。
　　所以回海城的当天，她还是跟夏屿川说了一声。
　　在等顺风车来接她的时候。
　　姜绾发完消息把手机塞回兜里，搓着冻僵的手指，默默祈祷司机师傅能早点儿赶来，这样她到海城的时间早，晚上也可以早点回。
　　祈祷刚念出去，就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银灰色轿车，车牌是海A5555。好像跟订单上的不一样？
　　姜绾确认了一眼这个不是自己的车，正打算继续等，海A就停在了她面前。
　　“师傅，不是……”
　　咔哒。
　　她话没说完，就被摇下来的车窗打断了。
　　“上车。”夏屿川在车窗后面。
　　姜绾诧异的看着他：“我打了车了，你回去吧。”
　　“取消订单然后上车。”夏屿川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我正好回海城赶个紧急通告，顺路捎你。”
　　姜绾试图从他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真的是顺路？”
　　“赶紧上车！路边停车被拍了罚款两百，从你工资里扣。”
　　夏屿川不耐烦的按了两下喇叭，巨大的声响催着她。姜绾一着急就上了车，瞬间被车里的暖气包围，眼镜蒙上一层白雾。
　　体温回升之后，脑子就逐渐开始工作，这么假的话她都信了？
　　姜绾脱下眼镜擦着，漫不经心的问他。
　　“你什么通告连夜赶回去拍明早赶回来？”
　　“额。”夏屿川顿了一下，伸手按开了车上的音乐，他的声音躲在女高音背后都显得心虚。
　　“紧急通告，就很紧急的那种，给三倍工资。”
　　临场反应能力不太行，这话拿出去骗小孩儿都得被质疑。
　　姜绾按掉音乐，整个空间又安静下来，她侧着头静静的看着他，眼神倒说不上审问。
　　更多的是一种看着说谎的小孩儿的表情。
　　等待着他怎么圆回来，等待着他什么时候彻底露馅，坦白出她早已知道的真相。


第81章 不拆穿那是给他面子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开车呢。”
　　夏屿川慢慢松开油门，旁边的车子逐渐超过去。
　　“我什么都没说啊，你怎么这么紧张？”姜绾笑着问他。
　　偶尔逗逗他还挺好玩。
　　夏屿川有个小特点，不说实话的时候会僵硬的目不斜视看着前方，而嘴硬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咬牙。
　　脸部的线条会绷得笔直，导致本来就清晰的下颌线会更加清晰，隐隐约约地透出藏在皮肤底下的细小血管颜色。
　　“我怎么紧张了？”
　　就像现在这样。
　　“嗯嗯，你没有，你只是绷着脸很严肃的在开车。”
　　姜绾趁着机会逗他，语气像在哄小朋友，“但是我就想问问，你熬夜赚的三倍工资……它合法吗？”
　　“我也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那你……”
　　夏屿川没话讲，这个谎他是编不下去了。按照她的话风，再聊下去指不定再说出些什么不能听的东西，聊嗨了上头容易控制不住嘴。
　　他打断道：“我特意请了个假来送你，你一个人回去路上不安全，我不放心。”
　　姜绾还想问些什么，但他猜得到，就提前回答。
　　“正规请假，不是翘班，跟周哥说过了，车都是他弄来的。”夏屿川一口气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正当理由，没有污蔑你的清白。”
　　“有多正当？”姜绾问他。
　　“临时加班紧急通告，不正当吗？”夏屿川说。
　　“……”
　　姜绾不想理他了，看他的表情像在看智障。
　　跟经纪人说有紧急通告，经纪人不知道自己的艺人有没有紧急通告吗！
　　周柯睿不拆穿那是给他面子，而不是因为周柯睿是个傻子啊！
　　回到海城的时候天还没黑，林奈发消息通知她定了西图澜娅餐厅。
　　是之前说了好久想去吃的那家日料，定的小包厢，商时序已经到了。
　　[希望你也快点，从上次猛的撞了下南墙没撞动哥哥的心房之后，我就有点儿尴尬。]
　　隔着两个屏幕姜绾都能幻视出她的表情，难得一见的女海王娇羞。
　　“别笑了，你开一下导航，我不知道那家店在哪里。”夏屿川说。
　　“噢，好。”
　　姜绾退出去点导航，输入名字，距离目的地还有六点三公里，预计花费时间二十三分钟。等到语音导航开始工作，她才退出去回消息。
　　[我可能还要差不多半个小时吧，你坚持一会儿。]
　　刚发出去林奈秒回。
　　[催催司机，再玩半个小时手机显得我很不礼貌了。]
　　姜绾看了眼司机，很果断的拒绝了她的要求。
　　[有点难。]
　　[有个事儿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下，你做好心理准备。]
　　[？]
　　[司机是夏屿川，吃饭的时候我大概会有个小尾巴，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她发完就合上手机不敢看林奈的回复。
　　林奈跟夏屿川的关系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现在还带上个商时序，这顿饭吃到后面应该是个修罗场的画面，她能想象得到。
　　“那个……我觉得跟你也要说一下。”姜绾转头看向他。
　　她想了一下，现在说的话，给夏屿川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是突击让他知道，很有可能今天他们四个人的脸都要留在日料店里。
　　“嗯？”
　　“等会儿吃饭是四个人，奈奈带了个朋友。”姜绾偷瞄着他，现在还没什么变化。寿星带个朋友听上去也很合理。
　　姜绾清了清嗓子：“那个朋友你也认识。”
　　“我认识？”夏屿川快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们的共同朋友，大多是大学时候社团的，这都很多年没联系了。
　　说实话他不太想见，但是自己也不是被邀请来的不好多说什么。
　　接着姜绾声音很轻的吐字，落在他耳朵里跟炸了个雷似的，自动拉起了防线。
　　“商时序。”
　　“啊？”夏屿川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来干什么呀！”
　　“他上上周生日，我们都给忘了。就打算趁这个机会给他补一下，两个人凑一起过了。”
　　姜绾抢在他失控之前进行了解释，“单纯的吃个饭，你就当包容寿星，你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第82章 她下意识的用他的喜好去哄他开心。
　　姜绾劝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低声下气了，但是换来夏屿川答应不搞事，她觉得还是值得的。
　　这家店她真的想了很久，几个招牌菜光是在点评APP上看到顾客发的买家秀她都会眼馋，期待值真的很高，所以希望第一次来能留个好印象。
　　而不是以后回想起来满脑袋都是几个人阴阴阳阳地说话。
　　“我保证这里的菜是你喜欢吃的。”
　　姜绾走在前面引路，却一直回头看夏屿川。答应是答应了，但他看起来还是不太高兴，脸黑地像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