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故意纯情—— by作者:尽仙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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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他没有太用力,看动作却像用力千万斤的力道在想法设法的留住她。
  逢夏眼睫缓缓翕动,又重新闭上眼。
  这一夜好像经历了场最荒诞又莫名的大逃杀,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筋剥皮似的夺走,脑子很乱,杂乱毛线团的另一端紧紧地扼着她。
  听身边的动静,好像巫宇进来了。
  “少爷,公司那边逢夏的行程,就是我们之前给她打造的那部电影,您看——”
  他说话的声音哑:
  “先停。”
  “好的。”巫宇说,“医生说一个礼拜不要剧烈运动,她很快就会好的。那边的事情……我也处理好了。”
  宋疏迟:“嗯。”
  巫宇说完话就关门出去了。
  逢夏的指尖轻微抽动了下,慢慢睁开眼,入目看到那件略显褶皱的衬衫,袖口还染着一星半点的红色。
  他向来端方爱洁,从不会以如此形象出现的。
  她的声音也是干涸的哑调。
  “衣服怎么了?”
  “没事。”宋疏迟调她电动病床的高度,递水温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了。”
  逢夏轻咳了声,还是没让他把话题绕过去,她不是傻子,知道关车门前的那个阵仗势必是会弄出点什么的。
  “谁的血?”
  闻言,男人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袖口上沾染的那点颜色,敛眸看了眼,眼底的光被遮挡发梢下,轻描淡写:
  “我的。”
  “被他划到了。”
  这“他”是谁指向很明显。
  逢夏蹙眉,伸手就想去看他手臂的伤,动作一时不察拉动到自己还在受伤的手臂,轻轻嘶了声。
  “别动。”宋疏迟按着她的动作,慢声解释,“只是划伤,不是什么。”
  “划伤就不是伤?”
  逢夏被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有些恼,就这他刚才靠过来的动作去看他袖口的伤口,也确实只有一道深度不大的小口子。
  看完也不舒服,她越想越烦。
  “我这气真的忍不了。”
  少女这会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眼睛泛红,因为生气精巧的脸颊有些鼓,很想小白兔在吃东西时咀嚼的模样。
  她约莫是真的越想越来气,絮絮叨叨的。
  “疼吗?”
  “你的手多贵他不知道吗?他怎么敢的呀?”
  “哇我真的,我这个手也是没被扭伤我真的高低得暴力一下。”
  “……”
  没一会,一直像被阴霾彻底包裹的宋疏迟,很轻很慢地笑了声。
  这会眼眸里的笑意真切,桃花眼勾着,漾动出一点勾人心弦的蛊惑,温柔而纯白,像春日阵阵抚过润泽暖风。
  见状。
  没有任何危险潜伏,逢夏的语调才稍稍放松,重新捧着那杯温水小口小口的喝着,按道理现在应该是风波平静,救她的人是宋疏迟。
  她不该在这个时候问点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她却感觉手心那杯水好像被她灼热的体温蒸熟,滚烫得咕噜咕噜的在冒泡。
  逢夏眼神时不时往宋疏迟那看。
  目光相对。
  她没忍住,轻声落定一句:
  “——他们说事情都和你有关系。”
  逢夏做事永远理性占上风,她不要搅和成一团随着时间变成一根扎得心底会疼的刺,就像她不会因为宋疏迟就觉得顾泽西他们做的就是对的,她现在也不会觉得——宋疏迟做的是对的。
  逢夏不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她有眼睛,知道他对她是好的,可被像个没有感情的棋子一样任人推弄。
  这是她最厌恶的生活方式。
  错位扭伤的手臂还是在隐隐作痛,她就借着这阵疼痛让自己的理智清醒,手捏着杯子的指面用力到发白。
  “NGC3132,是不是你的公司?”
  她听见了。
  巫宇是听着他的话安排行程的,要飞美国出演的那部电影也是他打造的手笔。
  “《flipped》是不是本来也不需要女主角?包括那天,你告诉顾泽西跟邵可儿走了,是不是一切都是在你的计划之内?”
  逢夏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或许是因为宋疏迟本来就什么都不和她多谈,他定制好她的事业,也定制好了她感情的走向,她就这么像一无所知的木头,按部就班的走。
  生活里都是精密天衣无缝的算计。
  那算出来的感情,会有几分真假?
  逢夏不知道。
  她现在甚至开始白痴的怀疑他们之间到底有几分是真,他到底能演多少戏,演不演的出喜欢你的样子。
  逢夏头疼到好像有一千万个人在脑海里不停地践踏着她的神经,垂着眼,声音比身上的温度还要低,她慢慢问:
  “宋疏迟,我明明跟你说过,你不要骗我。”
  不要骗她。
  世界有各自运行的法则,一旦开始脱轨,什么都会崩盘。
  可她成为他算计里的棋子。
  棋子是不会离盘的,就像她现在真的很想起来痛骂一顿为什么,却总是在触及他因为她出现褶皱的白衬衫。
  吞咽下所有的话。
  和她以前千百般推演过的一样,洛希极限来了,她一无所有的在赌桌上也顽强地扒着边缘不愿意下来。
  太多想要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在他要开口时,门口倏地被敲动,僵持着的氛围被涌动进来的陌生空气打断。
  “那个……”巫宇小声地说,“方欣来了,说是顺路来看看夏夏,也有点事情想问。”
  宋疏迟只冷硬又强势地扔下俩字。
  “——出去。”
  “出去看看吧,她来找你的。”
  逢夏已经看得懂他们眼神里的深意,她和方欣本身就没有过什么交集,撇开眼:
  “反正,我们也需要冷静冷静。”
  说完,逢夏的目光便固定在窗外飘落的雪,毛绒绒的堆叠在沪市步步奇幻奢靡的高楼建筑间,江城也是如此,只有权贵才可以享受到最不被遮挡的天地。
  不知为什么。
  她想看海了。
  /
  方欣本来是为了顾泽西来的,她就在逢夏病房门口等,门没关紧,私人病房再怎么也能听到一点争吵的声音。
  她确认完男人眼里沉郁的情绪,聪明的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这圈,金丝雀闹脾气,可以换,却没有必要哄。
  时时刻刻认准自己的位置,才是安全存活的方法,但这也不过是最基础的准则之一。
  对面的人可是宋疏迟。
  他永远骄傲、永远高高在上,也永远,是所有人望其项背,只知费劲抬头似朝拜瞻仰的存在。
  高傲如他,必忍不了逢夏那般不知进退的咄咄逼人。
  方欣跟他在学生会的这久,察言观色早已做到极致,主动靠上去,柔声轻问:
  “没事吧?”
  “说。”
  往上凑的身影还未步入安全范围,就已被制止。
  男人身形隽立,下颌线条锋利明晰,微敛着眼,眼睫落下一片缠绵而温柔阴翳的,是女孩子一眼能被击中的优越长相和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准确一点叫,惊鸿一瞥。
  方欣莫名想起学校里的人都这么说。
  ——少爷看着温柔,实际上总感觉他很疏冷,就像人人用最美好的意象惦念,却也永世难及的清冷月,可能是良好的家教修养使然,他天生不费吹灰之力能得到的东西太多,事事游刃有余、波澜不惊,再来睥睨这乱花渐欲迷人眼的人间,便只剩下如神明审判一切的高傲和冷漠。
  ——世间规则繁多,可一切皆由他意。
  他能得到太多。
  便没有什么是他真正想放在心上的。
  就像从刚才到现在,他甚至都从未真正地抬眼看她一次。
  ……
  方欣不知是不是被刚才那段类似争吵的对话触动敏感的神经,人人都有心底最阴暗的角落,人人都想看他那双眼因为自己掀起波澜。
  “逢夏根本不喜欢你。”
  她说。
  话音落下。
  对面一直疏冷的男人,掀开眼皮,视线冷淡地掠过来。
  只一眼。
  方欣心跳加速,特地把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是江南的女孩儿特有的温软语调,千回百转悠然如小夜莺的声音。
  “我之前问过她。”
  那时还在M2 club。
  看不过眼逢夏这么嚣张的女人在挑衅,说她抓不住宋疏迟这种男人,他不会真正喜欢谁的她也配不上。
  “她回答的很无所谓,她说,‘我为什么要在意他真正喜欢谁?我只要宋疏迟庇护,我和你们一样妄想,我不要他的人,懂吗?’”
  宋疏迟忽然轻笑了声,唇角弯起,主动朝她的方向走近。
  举手投足的那点斯文和温柔,看得方欣短暂地愣神了几秒。
  她像受到鼓励,继续说:
  “逢夏是来捞钱的拜金女,她和那些低劣的情·色……”
  这句没说完。
  男人皮鞋的脚尖抵上她,不近不远的距离,足够能看清他略有兴味的眼,似乎是真觉得好笑,声音又磁又沉。
  也在这一声笑里,他问:
  “那你呢?”
  下一刻。
  男人那只冷白而漂亮的手,也是那只白衬衫袖口染着猩红血渍的手,抚上方欣的脖颈,她的青筋脉络都在瞬时滚滚跳动,似是不耐烦的忍耐机会已经结束,也可能是从病房里出来那点独独对她有的好脾气,早就消失殆尽了。
  手指用力,猛地掐上去——
  拓印出完美又漂亮的指痕,死死的,牢牢的。
  漫不经心的动作和姿态,像在掐死一直谁都看不见的蚂蚁。
  方欣眼瞳瞬间惊恐的放大。
  宋疏迟微微偏头,眼底反射出些许怠懒的笑,一字一句顿地问: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她评头论足?”
  方欣自出生便被捧在云端生活,要的是最贵的,有的是最好的,人生顺风顺水,是女孩儿们私底下会艳羡一句——
  “啊,我也想活成她那样。”
  而在今天,她第一次体验什么是被人蔑视,对待如尘埃,步步窒息的感觉。
  脖颈上扼着她的那只手,好像硬生生能将身体的链接部位分割,面容不受己控挣扎出最狰狞的神色,脸色涨红,呼吸声又粗又沉,眼前的景象模糊成漆黑无边的炼狱。
  是沿着皮肤层层渗透的压抑。
  急速被剥夺的氧气,恐怖和绝望源源不断地往脑神经里涌动。
  而一直淡漠望向她的那双眼,沉暗无边,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平静得可怕,眼睛在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悲悯和同情。
  “你知道你像什么样的人吗?”
  “自以为高高在上、什么都唾手可得,放不下架子卖弄风骚,也不甘心喜欢的人事物被夺走,便只会在暗地里使一些卑劣的手段来增加自己的优越感。”
  “——你知道逢夏是什么样的人吗?”
  “她的感情纯粹而炽热,敢直白光明正大地说不要我,也敢不顾一切的说喜欢我,她的世界观里没有你们的尔虞我诈,不是因为她没进过你们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圈子,是因为她进过你们的圈子依旧如此。”
  他们以为逢夏是三流不堪入目的网红,她早在青春恣意的十八岁就早已年入千万,经过万众瞩目,也受过万人唾骂。
  她生得太漂亮,会跳舞,会主持,能撑场子,懂得说场面话……像她这样的女孩,有很多、很多来钱的方式。
  可她不当金丝雀,不为权贵屈膝,不管对面是谁,敢骂、也敢担责任。
  她有梦想,她要万人空巷,要扬名立万,要享受最热烈的爱与被爱。
  她要的,从始至终不过是人生自由。
  天真的人,不代表没有见过世界的黑暗,恰恰因为见到过,才知道天真的好。
  这是逢夏。
  他再没见过比她纯粹勇敢的女孩儿。
  宋疏迟轻笑了声:
  “是我追的她,是我,要的她。你在这儿自信满满勾引我的伎俩,倒不如去问问逢夏,她是怎么做到,看我一眼,我就会心动的。”
  “和她比,”
  他斯文,又满是嫌恶地抽回手,扫过女孩窘迫涨红的脸,嗤笑了声。
  “你也配?”
  “……”
  作者有话说:
  今日也是独独为夏夏在线发疯的少爷。
  这爷的好脾气从来都只专属于逢夏。
  顺便预告:
  放心吧甜文作者。
  ①天真的人,不代表没有见过世界的黑暗,恰恰因为见到过,才知道天真的好。——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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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丢盔卸甲。”◎
  逢夏的错位扭伤需要静养半个月, 其实说不上是多严重的伤病,但她是学跳舞的, 这个点正正好卡在期末考试的期间, 她没法教出考核作品,只能向学校申请缓考,下学期开学时和重考的同学一同交作品。
  别人的考试周,她倒是只能在医院养病。
  逢夏越在沪市越觉得压抑, 许是察觉到她最近和宋疏迟的不对付, 连巫宇每次来看她陪她聊天的时候身上都好像凝聚着低气压。
  她故意开玩笑问。
  她要解约的话这次是什么代价。
  当初华希给的解约条件是1.5亿, 还要她老老实实地按照合同履行完未来十年的艺人任务, 不放人还要钱。
  果不其然, 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巫宇脸色都白了, 一膀子约莫能抡飞三个逢夏左右的大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话来。
  “说。”逢夏漫不经心地问, “他要多少。”
  她眼睛不笑的时候, 上扬的眼型就只会带来无穷无尽压迫感, 凛凛审视到能看透人心底最脏乱的想法为止。
  巫宇挣扎不过五分钟, 视死如归地说:“他要的不是钱。”
  他要的不是钱。
  那就是代表,她的钱远远支付不起。
  “嚯。”
  她没脸没皮的逗弄。
  “卖身契啊。”
  “……”
  巫宇诚实的后果, 是逢夏在让医生她住院观察一周的第一天,就买了机票回中城。
  中城没有机场,从机场过来又耗费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才到家,小城市就是这点好和不好,她沿途欣赏着一个半小时破旧而古老的城市风貌。
  从满世界跑准备校考开始, 逢夏已经三年左右没回过中城了, 为了走艺考这条路和家里人早就闹翻了, 刚开始是租,后来赚了钱她便早早在中城沿海地带买了一套两房一厅的公寓自己住。
  离家人很远,也靠海,小阳台窗一打开,辽阔无垠的海面,见不到任何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漫天都是咸湿而腥的海风气息,是礁石和连绵起伏的山脉。
  这几天下午闲来无事,她便会坐在小阳台边上看海喝茶,偶尔下楼近距离听听海的声音,白沫浪花一次次潮起又潮落的动静。
  中城没雪,你在冬季偶尔也可感到夏日尾端的炎热。
  和以前一样,她能盯着海面发呆很久,倒是现在出名了容易被左邻右舍认出来,会抓着她一直拍照,小城镇地方小,没几天她亲爹便找上门来了。
  那时逢夏才刚睡醒,公寓大门被拍得啪啪作响,山摇地动的架势。
  刚一打开门,枯瘦的中年男人便猛地闯进来。
  和逢夏记忆里的大差不差,他那双眼看人的眼神还是那么形如枯槁,却又能容得下世间最恶劣的物欲,一开口:
  “听说你现在红了,能赚很多钱,阿夏,是不是到你要孝敬父母的时候了?”
  逢夏没睡好,起床气没容得下半点温和神色。
  “你得负责过什么,才配跟我提‘孝敬’二字吧?我该还给你的赡养费义务早就尽了,你再拿钱去赌,我照样还会报警抓你,早点滚。”
  闻言,过往屡屡被关进派出所的经历让翟泓因为常年被海风锤炼的黝黑肤色泛起红,他骂骂咧咧的:“你的钱不就是我的?没有老子,你现在都不知道被射在哪里!跟你那个妈真是一样的没良心。”
  小城镇,赌徒,没读过书。
  逢夏就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
  她慵懒地倚在门边,见怪不怪地笑,“那你倒是能管得住你的精子,管不住你在这儿跟我哔哔什么?能生出我这种人,是我倒了八辈子霉,是老天爷不长眼让你走了三千年运,懂不懂?傻逼。”
  大约是没想到过这么久,她这嘴还是这么能得罪人,翟泓被骂得一愣一愣的。
  “看?看什么看?”
  逢夏在给物业发信息,抬眼扫了过去。
  “我这么漂亮可和你没有半点基因关系。”
  “……”
  翟泓骂骂咧咧了大半天,多脏多慰问女性的话都有,话里话外的核心要义就是要钱,不给钱他也会上网爆料她那跟三流痞子一样的人生。
  没有什么天生风情万种,天生下贱倒是有。
  逢夏被逗乐了,她真的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来威胁她。
  “去发,你最好把我的身份证号码都发上去,我直接告到你牢底坐穿。我是真不想在看见你傻逼样,钱一分没有,你要是乐意在这儿被我骂我也无所谓,正好我最近火大得要命,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没一会,物业就上来把口吐脏话的翟泓给请走了,再三保证下次一定不会把这样的人放上来。
  逢夏小时候经历过比这还多,这会没有半点心情是被影响到的,窝在沙发里继续玩消消乐,没一会,林意眠的视频电话打进来了。
  她也不调角度,就这么从脸最大的俯拍视角继续玩小游戏。
  “你这角度真的是,我都得犹豫一下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林意眠问,“你今年过年怎么过,确定不和我一起吗?”
  除了年三十,逢夏前几年都是被林意眠带着到处玩。
  逢夏:“不了,我回家了。”
  林意眠稍顿,真的在垂眸开APP:“那地方你回去干什么?我定个机票过去陪你。”
  “不用,我就是想回来看看海,”逢夏说,“你好好过年,我初四应该就回去找你玩了。”
  “你确定不用我陪?”林意眠犹豫着看她的眼色,还是说,“你是不是和少爷吵架了?我看少爷最近有够吓人的,连沈狗都不敢过去和他说话。”
  指尖动作偏移,她的消消乐出现的game over。
  逢夏看向屏幕,点头:“他知道我在这儿,我和他说过了。”
  她有分寸,吵架和分手的定义她了解得清楚,也不是十六七岁在耍脾气的小孩儿,该说的会说。
  回中城两天,逢夏在外网上也刷得到宋疏迟专辑发布的消息,外网的反响好得要命,都在说他这张专辑必定会斩获数不尽的奖项。
  宋疏迟会给她打电话,不问别的内容也不会硬催着她要回去,就问一句她吃饭了吗,或者就是天气如何。
  都给对方留了冷静余地。
  林意眠说了句牛逼,重点也很清奇:
  “我第一次见到敢和少爷吵架的人。”
  “……”
  林意眠:“不过说真的我最近没怎么看到沈狗,如果不是少爷不喜欢中城,我肯定会猜他去找你过年了。但也不应该,他家里事情……多的要死,比我家里规矩都多。”
  逢夏:“嗯?”
  “偷偷告诉你,这个也是沈狗喝醉了才跟我说的。少爷他母亲就是中城人,”林意眠报了个名字,“你知道的吧,就是国际上闻名遐迩的小提琴演奏家,少爷的琴就是他母亲用的。”
  “他之前寒暑假会到中城,不过他母亲就是在这儿过世的,从那之后就没回来过了。这地方,应该是他最厌恶的地方。”林意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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