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纯情
作者:尽仙
简介:
逢夏见过宋疏迟,在男友顾泽西的生日宴。
所有人狂热、放肆,只有他矜贵、斯文、不染纤尘。
他穿白衬衣,衣扣扣到顶。
隔着长桌间距看过来时,带一抹怠懒的笑。
身边的好友告诉逢夏,在A大宋疏迟从未看上过任何人。
/
和渣男分手后。
逢夏没想过会见到宋疏迟。
潮湿闷热的雨季夏夜,呼吸在视线相撞那刻停缓。
以为他要开口说情。
他却把伞遮过她的头,温声问:
“我们试试吗?”
/
后来顾泽西悔不当初,请了一大帮子人组局说项。
宋疏迟进来的时候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说迟哥你最会劝人,待会好好劝夏夏,问她能不能跟我和好。
宋疏迟应声,笑一笑。
后一秒逢夏进来的时候,他慢条斯理扣住人的肩膀,笑意轻懒温柔:
“宝贝。”
“问你呢。”
-蓄谋已久/男主上位/渣男火葬场
-明艳热烈少女x白切黑斯文败类
排雷:
完美人设要求者、道德感强者、对女主要求事事完美格外挑剔者慎慎慎入,弃文勿告和平相处。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逢夏,宋疏迟 ┃ 配角:始于2022.6.11已截 ┃ 其它:微博@尽仙仙
一句话简介:蓄谋已久男主上位|追妻骨灰场
立意:抬起头在更热烈张扬的夏天相逢。 ?
第1章
◎“撩人禁欲系。”◎
《故意纯情》
文/尽仙
2022.3.30
-
仲夏时分,暴烈的阳光夹杂嗡嗡蝉鸣,校园闷热得像巨大囚笼。
钢琴和低音的伴奏缓缓,少女红裙热烈张扬,足未着履踩在热气蒸腾的柏油路上,她抱着双膝,纤细的身影如一折就能碎裂的瓷器。
歌词低音响起:
“披头散发很多疤不认得我的话”
“然而发芽笑着花肚子越来越大”
“裙子又轻舞落寞美丽又不是她错”
跪在地上的少女轻盈起身,足尖和发梢在烈日的光影里舞动成千万种难言的伤疤,她顶着烈日而舞,却像时刻蜷缩在黢黑洞穴里。
含着哭腔的童声滴答结尾。
少女目视镜头,莹莹双眸未曾落过半滴泪,压抑和悲伤却如无形的手死死地掐住心脏——
“卡!夏夏跳得很好!”顾泽西高声道,他转头斥责,“你哭什么哭?!”
边上的助理是女孩子,看逢夏表演一半就没忍住哭出声来。
不止是她,整个拍摄现场都沉浸在那种无言的伤感里,由舞及情,缄默到说不出一句话。
“行了。”逢夏走出镜头,“大家都累了,休息会。”
众人的视线看向顾泽西,他摆摆手,语气都缓和了不少,“夏夏辛苦了,休息五分钟!”
这次拍摄是A大导演系的参赛作品,四分钟的微电影。顾泽西放弃大把科班出身的表演系学生不要,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选择了舞蹈学院的逢夏当女主角。
起初还被人诟病是因为逢夏是他女朋友,顾泽西的作品名气高,这是变着法地捧她。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非要选逢夏了,”学校专业的教授这次也在现场观看,他长叹口气,“你这眼光,够毒啊——”
又想到刚才的舞蹈画面,顿了几秒,教授回神感慨:
“逢夏这姑娘,迟早会红遍大江南北。”
/
休息室内。
逢夏被生理期折磨得身心俱疲,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休息。
“狐狸,按照你说的帮你拍好了,我真感觉顾泽西这次的作业会爆,你跳舞也太绝了。”林意眠扶了下细边的金丝眼镜,把相机递给她。
逢夏是模特出身,算小网红,有自己要营业的平台账号,会定期产出视频。
“给,”林意眠低头看到她的伤,没忍住,“顾泽西是不是太狠了点?别说没有这么对女朋友的,就是对演员都不合适吧!”
拍摄要求和跳舞需要,逢夏穿的衣服是短款轻薄的红裙,露腿露手,她光脚跳舞,大多数舞蹈动作需要跪、蹲、躺在柏油路面上完成。
而外面的室温接近四十度,阳光炙烤下的沥青堪称火石,逢夏没有任何护具,拍摄完腿面青紫不说,擦破皮的地方比比皆是,还在往下渗血。
加上逢夏生理期一贯疼得浑身发冷汗,今天这场景,也是顾泽西灵光一现临时让她上去跳的。
林意眠义正言辞怼了半天,逢夏那边没半点回应,她低头去看。
窗外的阳光落进,红裙太衬少女一身冰肌玉骨,明艳热烈如精心调配的画。
蓦地,少女撩开眼皮。
自然上挑的狐狸眼,罕见的琥珀色清透瞳孔,璀璨如星河,含情脉脉。
惊鸿一瞥。
绕是认识她六年的林意眠,也看得不由主地愣神。
“阿眠。”逢夏视线扫过她,笑眼弯起,因为疼痛气音又轻又懒地打着转声,“再看要收费了。”
“……”
“我说正事儿你还有心情调侃我呢。”林意眠问,“拍摄结束了吗?晚上还要给交流会当主持人,我先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她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学校的交流会是早就定好的,奈何顾泽西非临时安排逢夏拍戏,这阵子弄得逢夏两头忙。
逢夏:“拍完再去吧,阿泽说还剩下几场背影。”
“还有?”林意眠翻白眼,“你临危受命给他拍作品,看看这时间挤的,他就不知道心疼你吗?”
说曹操曹操到,顾泽西从带着新的脚本进来,“夏夏,刚才那个舞蹈很好。但我想加点对比,你在雨里再跳一场行吗。”
林意眠先开口:“最近天气都是大太阳,哪儿来的雨?”
顾泽西:“外面准备好了,人工,看不出破绽的。”
“……”
感情这压根不是来问意见的呗。
室内静默片刻,顾泽西走过去牵住逢夏的手,语气放缓许多:“拍完这个就能收尾了,看在是我申请奖项的作品的份上。宝贝,帮帮我好吗?就一次,最后一次!”
逢夏没说话,静静盯了他两秒。
从被顾泽西央求着拍作品开始,逢夏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比如为什么在柏油路上跳舞不提前说,比如都是人工为什么不能等她状态好点的时候拍。
顾泽西耐心道:“夏夏,你知道的,我是完美主义者。我们既然开始了,就把这个作品弄到最好,好吗?你不想看到我们能并肩领奖的结果吗?”
生理期快把小腹撕成碎片,她累到分不出心思去跟顾泽西争辩。
她疲惫得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道:“这次拍完,以后别找我。”
“好好好。”
“……”
/
燥热的夏日骄阳无时无刻不撞击着磅礴雨幕,少女独自起舞,在低沉的钢琴声一遍遍无声演绎着“负重一万斤长大着”。
雨滴包裹她的躯体,阳光落在她的发梢。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顾泽西在监视器里也忍不住晃神片刻。
她的舞蹈是满分。
而就是逢夏这样攻击性强的浓颜,才能表演出被性|侵、被无时无刻被风言风语猥|亵的加分项。
“卡——收工!”
听到这句话,雨幕中的少女才松懈下来,踉跄的身影险些摔倒在地。
林意眠小跑过去,立刻拿着纸巾给她,“快擦擦!”
黏腻的湿发贴着脸颊,逢夏没顾什么形象,一股脑撩把碎发往后撩,露出清晰的眉眼,另一只手放在小腹上,脸色发白。
“是不是很疼?”林意眠急忙扶着她,“这儿离我们宿舍太远了,我让琦琦送衣服和药来了,你还能撑得住吗?”
今天所有的拍摄计划都是顾泽西临时给安排的,她们压根来不及准备替换的物品。
逢夏眉头紧紧拧着,跳舞已经花费掉她大半的力气了,原本柏油路上摩擦出来的伤痕加上淋水,现在又疼又痒。
“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林意眠急得手心冒汗,环顾四周随手喊住人问,“顾泽西呢?他人呢?拍完就不见了?”
“不在,刚才看他接电话急匆匆出去了。”
“?!”
拍摄现场陆陆续续收场完毕,林意眠一边看逢夏疼得快直不起腰的状况,一边盯着手机里舍友到底到了没有,叮咚一声,舍友说没带校卡被拦着进不来。
林意眠皱着眉,现在扶着逢夏走出去,还不如让她在原地等合适。
逢夏唇色发白,拍了拍她的手安抚:“没事……我能行。”
“……好吧。”林意眠仔细叮嘱着,“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过来。”
逢夏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目送她离开。
夏日的燥热光阴裹挟,而她发梢潮湿披散,裙子也是湿漉而浸透,贴在玲珑曲线上,像晃晃欲坠的遮羞布,来往的人群无一不用异样的眼光不断打量着。
这一刻,逢夏终于支撑不住蹲在地上。
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小腹疼得像被人撕裂了。
她自嘲地牵动唇角。
帮顾泽西拍了个微电影,她怕是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不远处喧闹的声音传来。
“会长,省乐团不是邀请你商量合作吗?怎么有空过来给我们开会。”
“我们会长又不缺这等级的乐团的合作,再说,让他们等等怎么了。就算不去,你看人敢催吗?”
省乐团邀请合作的机会,即便是在A大这种人才济济的地方都能算难能可贵。
这人得有多厉害,才能连这都不为所动?
在逢夏视线不自觉被吸引的那刻,答案了然于心。
履历成就天天刷新在A大各处的风云人物,连老师都惊叹一句“少年艺术家”。
她看过去。
锦簇人潮最耀眼的存在。
男人冷白的衬衫系到顶,衣襟无瑕纤尘不染,颀身玉立,好像将周围硬生生划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地界。
她第一次真切理解到,为什么说白衬衫是属于撩人禁欲系的物件。
他未说话,周遭静默无声。周边人小心地观察了他一眼,双手递上文件和笔。
宋疏迟微微敛眸签字,下颌线条分明而锋利,泼墨般的睫羽在浮动的光束中翕动,落下一道翩跹淡漠的暗影。
深邃的眉眼抬起,带出一道浅浅上扬的双眼皮褶痕,笑意显得斯文而温和。
“只是学校临时开会通知,乐团时间不急,可以改期。”他的声音清润,带着浅淡的笑,“回去开会了。”
围在他周边的人群离去,逢夏摁着小腹的手不自觉微微用力,低下头,终于记起来收回视线。
不知道林意眠还要多久。
她咬着发白的下唇,痛楚交织,压得人浑身发虚汗。
闷热灼烧的时节,偶尔一抹长风都像烈火烹油那般难挨。
交错的繁茂树杈被吹动,苍绿的叶子逶迤掉落之前。
缓缓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停驻在她面前,黑鞋漆面模糊倒映出她蹲在地上,凌乱的纱裙,处处狼狈的模样。
逢夏下意识扯着裙子,慌乱仰头抬眼。
两人的视线蓦然在空中相撞。
他看向她,视线下压,以绝对居高临下的姿态。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含着细碎的光,眼尾挑起,引出些许撩人的意味。
他的瞳色漆黑,如清湖碧波清冷干净,也似乎望不到底。
短短一个交汇,她的呼吸不自觉停滞半拍。
片刻。
阴影倾覆而来,宽松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清浅的木质香里裹住她现下所有的窘迫与难堪。
他与她平视,温柔的声线随风落进她耳边。
“需要帮忙吗?”
作者有话说:
需要帮她换个男朋友:)
好久不见,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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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开同类型《是校园文》作者专栏可见】
青梅竹马/女主白月光/高中校园文
“她是我从头至尾的人生。”
-不良少女X白切黑
-男主蓄谋已久|腹黑套路系
·
【同题材《引我沦陷》】
[男主上位/青梅竹马/渣男火葬场]
她没想到她会在男友的生日宴上,遇到她从小玩到大、五年没见的竹马。
彼时推杯换盏,纸醉金迷。
男人漫不经心地狭一支烟,睥睨的眸色冷淡,神色倨傲得像人群里的离经叛道的狼。
天子骄子,身边永远是最热烈簇拥的人潮。
整晚。
他们只字未言,见面不识。
-
后来和渣男分手后再遇,她没想到护着她的人会是他。
他们正在吵架难看到极端,渣男口出狂言:“分手你会发现你没了我什么都不行!”
她窘迫到极致的时,男人揽着她的腰,当着人面,散漫地哂笑着问:“跟我?”
“——你什么都会有。”
-
连身边朋友都以为他是维护她才这么做的,没有人把他们俩的关系当回事儿。
后来渣男想方设法地求复合,却脸色惨白地撞见当晚在无人知的暗角里缱绻拥吻的人。
那个最为不羁冷傲的大少爷,紧紧拥她入怀,像在对待最珍惜的宝贝,一声声喃:
“阿黎,阿黎……”
“你只能是我的。”
-“年年岁岁,朝夕与共,我仍爱你入骨。”
-妖孽明艳唱作人X偏执傲气型总裁
·注
①文章开篇歌词来源于《负重一万斤长大》——太一
第2章
◎“像逗弄。”◎
不知是谁又忘了把琴房的门窗关好,肖邦的乐章与钢琴轻快交缠,音色浑厚而灵动,像沉醉春光的原野,像皎皎无边的星河,像夏日拂过发梢时柔和的风。
也像,面前的宋疏迟。
他的眼睛很漂亮,如撒着碎钻的墨谭,勾起眼尾显得斯文缱绻。
之前路过的人群,赤|裸靠近她的恶意,似乎在望入他眼眸的那刻。
烟消云散。
逢夏想。
要遇到过这样素昧平生的善意,才不会让人觉得生活只剩下残酷得把人抽筋扒皮的现实。
“谢谢,这个……”逢夏踉跄站起来想把身上的外套还给他。
她站起来,不同刚才他特意配合她的高度和她说话的那般,男人身高优越,眄下的视线压迫感天成。
她要仰着头看才能勉强触及他的视线。
“穿着吧。”
手臂突然覆上力道,转瞬即逝,帮她披好那件衣服。
宋疏迟眉眼温润,眼尾浅浅上扬,是偏向礼貌的笑。
“衣服口袋里有纸巾。”
逢夏身上套着那件宽松整洁的男生外套,下摆正好到她大腿处,完全能遮挡住她被人工降雨弄出来的狼狈。
她下意识扯了扯外套。
陌生的气息侵入领地,萦着雪松和鼠尾草,偏清冽的味道,像从那场窒息的大雨里逃出,奔向阳光且湛蓝的海。
“狐狸?!阿夏!奇怪人呢——”林意眠急促的声音传来。
她回过神来。
“那个,今天真的很谢谢……我朋友过来了,”逢夏自我介绍,“我是逢夏,大二,舞蹈学院现代舞专业的,外套我洗好了还你。”
她注意到,宋疏迟往她说的方向看了一眼,是确认过后的。
“逢夏。”他说。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不重、不轻,却像是在他的唇边经历了一场浪漫的旅行。
林间风过树梢,枝叶簌簌落声响起。
他看向她,声音揉着些许淡然笑意,音色圆润,正如清风徐来。
“宋疏迟。”
/
临近傍晚,暖阳邂逅云端,绯色洒满青葱枝丫晕出深浅交错的光斑,缓缓下落,连带倾覆这吵吵闹闹的音乐厅后台。
逢夏没有回宿舍休息的时间,这是一个月前就排好的行程,要参加学校的音乐交流会。
历年来A大都会和伦敦音乐大学举办交流会,由两所大学轮流派出优秀学生表演获奖作品,相互交流学习,届时各大校内领导业界大牛都会莅临,重要性可见一斑。
今年的交流会,林意眠负责总策划,逢夏是主持人。
逢夏匆匆吃过止疼药,换上新的礼服,又要开始化妆,换台本背,好不容易结束能抽空闭着眼睛小憩。
桌边的手机如炸弹轰过,让她不得一刻安宁。
逢夏烦躁地去摸手机。
【夏夏,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一回来就没找到你,我是去给你买药了,你现在还好吗?】
【夏夏,你别任性了。晚上你在音乐厅主持对吗,我去给宝贝捧场。】
都是顾泽西发过来的,信息和电话时间就在前不久,几分钟一条的频率。
“狐狸,准备候场了,你好点了吗?”林意眠拿着表演顺序的卡进来,她注意到桌面上动也没动过的创口贴,皱眉道,“你又没处理伤口?”
林意眠知道逢夏这倔毛病,他们学现代舞的,身上基本一天不青紫都是奇迹,逢夏好像早习惯了,从来不喊疼,伤口老不当一回事。
逢夏没回消息,关掉手机:“伤太多,贴上去会影响交流会的宣传照。”
她偏头笑起来,明眸皓齿,轻懒安慰道:
“没事的,我回去再弄一样。”
“……”林意眠长长叹气,紧蹙眉心,“都怪顾泽西安排的破事儿,你脸色都比粉底白。”
林意眠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说正事,“细节我们彩排都对过了,你就放轻松讲就好,弄完这阵,周末出去庆功。”
逢夏笑着点头。
林意眠看了眼手表:“差不多了,你准备上场。礼裙太薄了,你下场记得把外套衣服披上,别又痛经了。”
“好。”
她们准备到后台备场,人未至,一道火急火燎的声音先行将门砸了个粉碎。
“完蛋!小提琴手不、不见了!!”
“……”
所有的出演顺序都是两所学校的学生轮流出场,目的就是为了更好地探讨对比,缺一个人——整场节奏全乱。
这次交流会的重要性不必多言,要是出错,不止是林意眠要担责,A大更是丢面。
场上灯光已然调暗,聚光灯打在入口,交流会开始迫在眉睫。
无一人说话,盛夏时分,场面却焦灼得如冰雪侵体。
“哪儿都找过了!就是看不到人!”另一个负责人急得话都说不清,“……怎怎怎么办呢?”
“先别慌。”逢夏顿了几秒,有条不紊地安排,“做最坏的打算,我调整表演顺序,把两方的小提琴的演奏放到最后。你们试着找人,两手准备,问问有没有别的小提琴手能代替演出。”
“对……前面不能乱,回到各自的职位!”林意眠即刻安排,“那个马上上台了,狐狸,你别紧张,前台靠你——”
她自己紧张得尾音都在抖。
逢夏没忍住轻笑了声,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别怕。”
林意眠稍愣,对上她的眼。
少女的狐狸眼自然上扬,含着细碎的笑意,漂亮又耀眼。
“交给我。”
/
夜幕降临,再亮的明灯都被无边的黑沉包裹得渺小压抑。
时间在一首首高山流水的演奏曲目中消逝,逢夏尽力变着花样说介绍词来拖延时间,台下人山人海的观众在此刻都无一不变成催命似的倒计时。
逢夏握着麦克风,手心隐隐冒出细汗。
她走下台,这是最后一首了,已经是伦敦学校的学生在表演小提琴曲,没有时间再让他们拖延了。
逢夏:“找到人没有?”
“找是找到了,根本过不来!那人出去买烟,在思明楼门口被刹车失灵的外卖车给撞了,现在那手肿得比包子还包子,别说拉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