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西路过高奢商圈时,正有网红在翻拍逢夏《Flipped》最出圈的那幕隧道点烟场景,一模一样的妆造,这网红团队人多设备全,能搭成一个完整的拍摄队伍。
只是东施效颦,演不出逢夏半分那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生命力和风情。
更别谈脸。
顾泽西多看了眼,正好撞上华希看过来的目光。
一目了然。
华希留不住逢夏,却找了个跟她风格有三分相识的女艺人在复制她的路线。
顾泽西低嗤了声。
“你就这么蹭她的热度?”
“她也是我带出来的艺人,也算互利互惠。”华希熟门熟路地请烟,他们俩虽有不和,但从未有过表面上的矛盾,“我现在也会想,是不是我当初管她太过了,她才逆反的。”
顾泽西接过烟,应:“她本身就是宁折不弯的性子。”
身边的聪明人,没有人再敢提逢夏和他的那段过往。
顾泽西也想过很多次,当初就是把逢夏逼得太紧,现在才会一点退路给彼此留下,尼古丁上头,他冷嘲着:
“如果不是宋疏迟,她也不会对我这么绝情。”
“宋……”华希监控着画面的注意力骤然抽离,她压低音量,“给逢夏当背景的,是那位?”
片刻,华希便自我否认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当初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把逢夏逼得这么紧。”
顾泽西的眉心紧拧:“你也是因为他——”
话没有直白的说,江城冬日的夜风凛冽入骨,羊绒大衣也挡不住风一个劲儿地往里卷。
目光沉闷而无声的对视。
一个“也”,已经足够掀起一场蠢蠢欲动的迅猛飓风。
飞沙走石,无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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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4沪市首映。
逢夏是作为特邀嘉宾出演的,却也正儿八经地参演了全程,实际上一半的记着媒体都是宠着她提的问,但她人会来事儿,话题都会聪明地往电影内容上引,风头都是给电影或者主角。
接近三小时的首映礼结束。
逢夏接过巫宇递过来的压缩饼干续命,为了上镜效果好,早上拍杂志封面就没吃饭,忙到巴不得人有及格分身。
险些被噎到,她红着眼眶:
“宇哥,我不会放寒假也这么忙吧?”
巫宇摇摇头,语重心长:“夏啊,你寒假要飞国外拍电影的,我签证手续都早给你办好了。”
“……”
和以前的计划一样,他们给逢夏定制发展路线并不在国内,现在只不过是先给她叠一层流量滤镜而已。
演员还是要代表作来说话。
逢夏长叹口气,“现在要去哪儿?”
“庆功宴呗。”巫宇说,“我估计他们首映的票房不会低,也算是为了感谢你愿意来。”
逢夏和首映礼搭不上边,却也没收半分钱来当嘉宾。
推门之前,巫宇问:“要不要解酒药?今晚肯定喝得野,那主演可都是喝洋的。”
“用不着,”逢夏哼了声,“只要不喝混的,在场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夏啊,低调,美艳女星是酒鬼也不好听啊。”
逢夏进门的时候片方、投资方和演员坐的地方都不一样,酒前高谈阔论人生和未来的环节。
她和几位演员碰杯,目光打量着人群簇拥的地,片方都是人高马大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西装革履推杯换盏,她只能从罅隙里探寻。
即便是在人堆里,也是最惹眼的矜贵色调。
高脚玻璃杯轻摇慢晃的血色液体,周围人碰杯时,杯口明显低于他,交谈声里,似有人在频频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在迫切等待着下文。
男人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不多迎合、也不多拒冷情绝,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如沐春风却又寸步难进,好似在酒色场所划分出一道截然不同的地界。
逢夏怔然。
每次重逢,她都觉得他身上那股“高岭之花不下凡尘”的气质又浓厚了几分。
她低头轻声去问身边的巫宇:“他不是还在国外录专辑吗?”
宋疏迟不在娱乐媒体前露面,《flipped》没有半点他的宣传,首映礼片方邀请了几次他都拒绝了。
她很意外能在庆功宴见到他。
“你们小情侣腻腻歪歪还不懂吗?”巫宇用手肘撞了她一下,没用多大劲儿,但他块头大,逢夏脚步不稳地被他推出去,“特地来的,从首映礼开始就在等你了。”
她脚步虚浮地晃动,腰身蓦地被力道揽过。
铺天盖地的熟悉雪松香。
男人冷白的手亲昵地抵在她的腰上,没有觉察出半点不对劲,便就着这个动作继续和边上的人交谈。
有人在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Charles神神秘秘,骚包地来了一句,“和MV里一样的关系。”
——怦然心动的关系。
闻言,宋疏迟的视线便漫不经心地睇视过来,也不说话,唇边带起浅淡的弧度。
不明显,很轻,像在逗弄着她似的。
逢夏悄无声息地捏下他的手,弯着眼,大大方方回应:“My leading man.”
——是我的男主角。
她很嫌弃hero的肉麻,特地换了个词汇。
这话一开,想要上前打趣的人像找到突破口,Charles还挑事地说要庆祝贵公子脱单,祝贺酒一杯比一杯多。
在宋疏迟接过之前,逢夏抵了他的手腕。
“你就别喝了。”
比起照顾这个酒量奇低的醉鬼,逢夏更愿意自己喝酒,反正她也口渴。
在酒杯抵在她唇边的几秒,边上一直往这儿关注的巫宇很轻的诶了声,话还未放肆的出声,矜贵男人的目光平淡地往这儿一扫。
巫宇霎时咽回去。
这喝的……是混酒啊。
……
逢夏一喝混酒上头就快,庆功宴没开始多久,她就已经昏昏沉沉地窝在宋疏迟怀里,看着缓缓上行的观光电梯,慢半拍地问:
“哪儿?”
宋疏迟:“酒店。”
逢夏耳畔是的顶层套房滴答刷开门禁卡的声音:“嗯。”
窗外变成魔都的不夜城,海上高楼林立,霓虹弥天。
她喝的不多,这回也只是刚开始头晕,逻辑思维健全,只是齿轮转动的时候会有些慢,缩进沙发里,用一双迷朦的眼,断断续续地问:
“你什么时候定的酒店?”
“一直有。”
宋疏迟就坐在她身边的位置,蜂蜜水低到她唇边。
“醒酒。”
逢夏不爱喝甜的,喝酒性子就更难控,她忽的拽着他纤尘不染的领带,直接将人往身边最近的距离带。
四目相对。
少女唇边浸着樱粉色调,比在大屏幕还要惊艳百倍的脸寸寸放大。
这会儿她的眼是迷蒙的,狐狸眼天生就带着几分上扬的勾人意味,娇俏妩媚地乜过来,最抓人心痒难耐的献吻。
狐狸。
难怪粉丝叫她狐狸。
吻贴近,在毫米之前,她兀自停了下来,伸手去推开他。
小姑娘要醉不醉地喃喃念叨:
“你有酒味!我来之前你就喝酒了,所以你知道你酒杯里的和我的不是一样的。”
“你看我喝混的,你还不提醒我……宋疏迟,你是不是早就想睡我,你下流!”
“……”
逢夏说完半晌没听到回应的话,反倒是耳畔响起男人含着兴味的低沉笑声,晕着酒意,从喉咙里磁磁漫出,像是贴着耳廓的气音。
听得她耳畔发热。
似是真的觉得有趣,他轻抚了下她的脸颊,饶有兴趣地笑着问:
“夏夏。”
“我要是想睡你,你能好好的到现在吗?”
逢夏茫然地眨了眨眼,她第一次听到宋疏迟说这种略带颜色的话,没有旁人那种不入流的听感,他那双深邃暗沉的眼,总是不带半点情·色·欲·望。
说这话听起来反而莫名的……带感。
也确实。
她色,他要睡她倒真也不会说不。
逢夏听得愣了会,她这回思路确实和正常的小姑娘不一样,自己把人推开的,又主动凑到他身边,跪坐在他身上,言之凿凿:
“你为什么不想睡我?”
“宋疏迟——”
她拖着长音,娇气地喊他的名字。
“我这么漂亮美艳懂事体贴无所不能,你为什么不想睡我?”
这会宋疏迟真的被她逗乐了,清润的声线带着笑,桃花眼轻睨过来。
那点潋滟的缱绻,几乎让人迷了心智。
他也不喊她宝贝,也不喊夏夏。
“逢夏。”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喝了一杯混酒,不是喝了一桶。”
逢夏只到上头反应慢的程度,醉但并没有到要醉到见面不识。
似乎是觉得和他说话的功夫烦,逢夏下一秒便抵着他的唇吻了过去。
她和他接吻的时候总是不喜欢闭眼,她想看他不见波澜的眼里慢慢染上欲念的模样,只是他接吻也不爱闭眼。
她便真如一头蜉蝣勇猛无畏地撞进不知归处的深渊。
四周晦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她自己咚咚作响的慌张心跳。
手心慢慢浮上细汗,她竟然在沪市的冬季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神经被酒精彻底淹没之前,齿被撬开,唇舌都卷着烈酒最后苦涩又辛烈的余韵,像要掠夺到连呼吸丢失,她只知一个劲儿地往后缩,后怕地攥紧他冷白不乱的衬衫。
他总是如此。
好像能知道她所有的退路,并在下一秒来临之前掌着她不放。
吻一步步的加深,她羞赧地闭上眼,周边的感官在此刻变得格外的清晰,唇和唇的触碰变成最蚀骨销魂的存在。
她今天穿的是高开叉的礼裙,这么一动作完全露到腿根的位置,男人滚烫的掌心贴上来,掌纹好似能烙印进灵魂最深处。
痒意渐渐涌上,她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仓惶的动作间,她的腿·根倏地抵上他的膝盖。
她抵着他的颈窝跟小猫求饶似的哼唧了声。
“别……”
冬夜无痕,好似一点点静谧的水声都听得清晰,触碰在她脊柱的温度,好像蛇吐信前的危险黏腻感,她完全僵得不敢乱动。
亲昵吻在她耳畔的声音带着哑调,轻慢又暧昧地调笑着:
“宝贝,接个吻就受不住了?”
“……”
逢夏眼尾已经潮红,萦着比醉酒前还要迷朦的水雾,她的裙子被弄得皱乱不成样子,偏偏他倒是衣冠楚楚斯文至极。
她那点羞赧的心理输给酒后的叛逆,就想看他入凡染情·色,边吻着他的颈间,边生涩地去解着他衬衣的领带。
她紧张也没经验,颤颤巍巍半天也没能弄下来,偏偏他不拒绝又不帮忙,隔岸观火似的游刃有余地看着她。
沉暗眼眸一寸寸睨过来那点侵略感,衬得他整个人又野又欲。
几乎不到一会儿,她便用眼神无声地向他撒娇求助。
他笑了笑,眼神在昏暗的暖光里带着些许玩味的恶劣,轻懒的声音极有耐心的,一字一句引·诱着她:
“叫哥哥。”
她眼圈微红,乖喃出声。
“疏迟哥哥……”
须臾。
“宝贝怎么不说全?”
他吻着她的额角,呼吸有些沉,偏偏还含着未散的笑意,温柔的声线,斯文地,一点一点地勾缠着她的耳际:
“要说——”
“‘哥哥求求你’。”
作者有话说:
夏夏:你非要这么骚是吧!!!
这少爷骗你喝酒就是想听你喊哥哥啊哈哈哈哈哈
你俩一章比一章野,搞得我最近这内容是一章比一章满啊可恶。
来晚了评论随机发红包。
下章预告:非常非常非常,又野又拽的少爷要出现了,前方高能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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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双合一】“哥哥,求你了。”◎
离开江城前, 逢夏没能看见红砖绿瓦覆鹅绒大雪的模样,她盯着天气预报半个月无功而返。
她生长的地方几乎不落雪, 冰雹都比雪花常见点, 这养成的习惯就是每年冬季她都极其期盼落雪的日子。
所谓南方见雪“疯”。
却没想到会在沪市遇见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飘摇伶仃小雪,簌簌从暗无边际的黑天坠落,室内火光交缠的柴炉发噼里啪啦的响动, 猩红的火星子碎裂满地。
没开灯, 葳蕤的火光成唯一一道隐秘而浓稠的暗海。
视线对视。
是连水珠落在地面上都能蒸发的潮热。
他温热的手指还贴在她最纤细而薄弱的脖颈间, 她粉白色调的皮肤, 稍稍一按便会起红, 一星半点的青色脉络在预示着心脏仓惶而猛烈的跳动。
他略显粗粝的掌心慢慢摩挲,轻点, 从不用劲,就在这阵动静里, 那双晦暗的眼, 极有耐心的, 温和地看向她。
叫逢夏无端想起最柔弱无害的动物, 才是丛林里最凶猛侵略的主宰者,聪明人, 要温火烹煮,正舒适的窒息水温,最温存而最理智的沉沦。
酒精沿着皮肤上的热度一分一寸地熨烫进心肺。
她的呼吸本能地停滞,意识丢失,身体自主交汇成独立意识的个体, 不受管控地颤巍臣服, 在彻底掉落进黑洞旋涡。
她贴着他的耳边, 小声的,甜软地唤他。
“哥哥,求求你了。”
她很会撒娇,杂糅着气音,糯糯地拖长的声线刚起,便明显感觉身边的人忽的停顿的身影。
短促的,转瞬即逝。
只是这一下也够了。
逢夏轻灵地笑起来,狐狸眼晕着红晕,那点纯欲的风情似与生俱来,挑衅似的稍扬,眼底的意味分明——
她不当输家。
这点氤氲开的得意刚浮上眼几秒,她唇瓣倏地一疼。
强势的吻重新覆上,那只攀在她脖颈上的手不知是何时覆盖在她的眼间,那点火星的光亮彻底殆尽弥散。
吻和呼吸皆乱。
午夜初雪的狂欢轨道,交叠的汗水翩跹,比晒化一滴滴往下渗的雪白奶油还要黏腻的感触。
她黑沉沉的视野里什么也看不见,被带着走,手心抵着热度,融在耳畔低而闷的声音成了唯一的渴求的催化剂。
她瑟缩着想躲,像以往一样撒娇求饶:
“宋疏迟……”
“躲什么?”
皓白的手腕被桎梏,分明的触感,她从耳后能腾烧到脸颊的绯色,血液都似要沸腾。
“宝贝。”
男人的唇贴在耳边,吐息缓慢,最清冷而缱绻的情人调,斯文又温柔地命令:
“握好。”
“……”
/
逢夏醉酒后都会睡到第二天下午,她喝混酒会喝出跟假酒一样的效果,脑海似还走着细密而昏沉的电流,片段在断断续续地飞驰。
她窝进被窝里,神色倦到感觉能继续睡到下个世纪。
只是喝个酒,浑身好像是被拆开重新组合的。
迟钝的神经霎时归拢。
逢夏眼瞳晃动睁大,猛地从窝里就这么坐起来,感受着昨晚潮涌倒带的画面。
是在如遮云蔽日的黑暗里,幻想中惦记过好几次想看抓床单的手,却是覆在她的眼前,她轻颤翕动的眼睫扫过他的掌纹。
是脸红心跳时分的动静,她一个劲儿地喊他名字说累。
男人勾着唇,视线从高处眄低,清浅的笑意像只带着蛊惑意味,饶有兴趣地问:
“不是才教过你,”
“求人要说什么?”
“……”
逢夏脸颊倏地的热起来,羞怯,但目光又情不自禁地望自己手上看,所有的场景似是还栩栩如生。
她原来身上那件黑色的高开叉礼裙,这会儿已经在沙发上躺尸了。
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衬衫,随意盖过腿根,衬衫领口前三颗都没扣上,半边衣领滑落肩头,胸前深邃起伏的弧度惹眼,隐约还能瞥见颈间红痕。
——他弄的。
她这凌乱未平,目光稍顿,始作俑者已经衣冠楚楚的过来了,领带叠身,黑色袖箍落拓出手臂富有爆发力的线条,沉稳而内敛,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透色的金丝眼镜。
优越的身高,居高临下似地看向她,唇边还晕着些笑意。
目光相撞。
逢夏随手就拿起床边的枕头朝他扔过去:
“——宋疏迟,你骗子。”
昨晚喝酒是没断片,但也有那么点助兴的意思,平常她是绝对受不了自己那么羞耻的喊“哥哥”,更不要说什么求人的话了。
说了也罢,狗男人最后盖着她眼睛是怎么回事儿。
她扔得准,他躲得更快,不费力气地轻轻偏头,似乎连发梢都未被卷过的风吹动,桃花眼含着笑,意蕴悠长:
“看来是没断片。”
“……”
逢夏耳朵慢慢热起来,撇开眼。
“……我都说了我没喝多少。”
男人轻笑着未说话,坐在她身侧,邃沉的目光似在她身上扫过。
逢夏愣了会,跟着他的视线才慌张扯起半边衬衫衣遮住,嗔他:
“你还看?”
“我裙子被你弄坏了,很贵。”
出席活动的衣服都是品牌方借来宣传的,都是要还的。
若是旁人回答这话不是问价钱,就是说赔偿,但宋疏迟从不会在意这些,只是敛着眸,帮她揉着酸乏的手,问:
“你喜欢吗?”
意思是。
她喜欢,她就可以有很多。
“倒也没有那么喜欢。”逢夏小声说着实话,她转过身看他:“我手机闹钟你给我关掉的?宇哥找不到人会疯的。”
按行程她今天七点多就得坐飞机回江城拍广告,最近流量正盛,不跑行程是不可能的。
宋疏迟轻描淡写:
“你放假了。”
“这么好?”逢夏眼睛亮起来,紧紧拉着他的手指问,“你呢。”
她全国跑行程,宋疏迟一直在国外录他第一张古典音乐的专辑,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的。
她不想因为她他耽误正事,她已经尽量问得不明显了。
见状。
宋疏迟眼尾轻缓弯起,温声:
“夏夏,你可以直接说需要我。”
逢夏也慢慢笑起来,明白这个意思就是他也是有空的了,她这几个月压根就没有假期,难得要出门玩,絮絮叨叨地说着想买的东西。
换衣服前还不忘问:
“宇哥知道吗?奇怪,宇哥那爱财如命的性格不可能让我这么放假啊?”
她时常觉得就巫宇这性格,他们公司不该叫做NGC3132,应该叫钱123来。逢夏没多想,只以为是巫宇看在宋疏迟的面子上让她休息一天。
沪市还在下雪,路面浅浅覆上一层浅白薄纱。
逢夏的大衣是风衣,这会儿完全挡不住肩颈边的红痕,她出门懒,永远都是一部手机走天下,更不要说带什么遮瑕之类的化妆品。
在车上。
她看向宋疏迟的眼神越发哀怨。
“我要是被爆出来‘新生代小花纵·欲过度’,你就负全责。”
宋疏迟微垂着眸,在帮她戴围巾,他在平常就特备注重细节,好似围巾也丽嘉是最高雅的艺术品,有条不紊地理好,才漫不经心对上她已经看得有些呆住的眼。
若有似无的笑意。
“负责是应该的,但夏夏,”
“你对‘纵欲’是不是有误解?”
逢夏也是找到机会就皮,趁着在大街上,故意踮脚贴到他耳边,轻声问:
“有机会,您不是也没‘纵欲’吗。”
很明显,周遭像都僵硬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