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业看到来人,抬起头,发出了苦涩的声音,“对不起,我出言不逊,目中无人,打扰了你。”
沈方易坐在那儿,“诚意是不是不太够。”
成业瘫坐在那儿,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沈方易还敢明目张胆地欺辱他,他原先那点骄傲全没了,脑海里不断回响的就是刚刚将契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想必成大公子初来乍到,想探探昌京的水有多深、咱也不懂你们原先大上海的繁华,但在这儿,是易哥说了算的。”
他只得在那儿带着哭腔说到,“沈老板、不、易哥,易哥,我刚刚就是喝了酒,得意忘形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连连哀求,窗下的人还没有动静。
成业见沈方易不松口,知道他这个程度做得还不够,一狠心,眼神瞟过散落在地上的酒瓶子,捞起一个就往自己头上砸去。
伴随着一阵哐当的声音,不知是头骨碎了发出的,还是玻璃碎了发出的,一时间红酒迸射,碎片乱飞。
陈粥望着那如血色一般的红酒汁渗入地从成业头上流下来,她微微侧头,躲避这种画面,余光看到沈方易,他却眼睛都不眨。
成业还直挺挺地站在那儿,见沈方易依旧没有说话,他又低下身子抓过一个酒柜上放的酒瓶,朝着自己的头顶又要砸去。
站在天光之下的人这才冷悠悠地说到:
“您这是做什么?”
“您这番作为,让别人看去了,到让人觉得,我沈方易,是什么会吃人的黑/恶/势力了。”
他轻飘飘的两句把自己择的一干二净。
成业见沈方易松了口,忙上前说到,“不,不,我是诚心的,我是诚心道歉的。”
沈方易站在那儿,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臂上原先掀起的衣袖:
“那您说说,谁的高楼起,谁的高楼又塌?”
“您的高楼起,我的高楼塌。”
“三十年谁在河东,三十年谁又在河西?”
“您永远在河东,我永远在河西。”
成业答得非快,毫不犹豫。
他答完之后,依旧惊恐不安地看着身边的人,却迟迟不见他有反应。
过了许久之后,那头的人才整理好了衣袖,站起来,牵过身边姑娘的手,笑意盈盈,绅士温柔,“饿了吧?我们走吧。”
*
从暖和的别墅出来后,陈粥站在沈方易的侧边,看着此刻他依旧如平时一样温和的眉眼。
经过今晚,她才知道,为什么有人畏他。他从来温和,那是他良好的教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自己狠戾的手PanPan段。
沈方易发现她的走神,晃了晃牵着她的手,“想什么?”
“沈方易——”陈粥转过来,有点点担心的样子,“他会不会报复。”
“你拉黑人家的时候,怎么就没担心人家会报复。”
陈粥被反问了,嗲嗲地扯开话题,“那不是有人保护我嘛。”
“这会知道有我保护你了,被他欺负的时候,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陈粥自觉心里有愧,支支吾吾:“呃……也不是大事,被他说两句,我也不会掉块肉不是,而且,你不是说,往后生意场上,还得让成家照拂,往后要合作,我以为得罪不起……”
“有我在,昌京没有你得罪不起的人。”陈粥听到沈方易这样说,“给他点面子,算是要合作,不给他面子———”
陈粥这会扬着脑袋递上头抢答到:“不给他面子,他屁也不是。”
“嗯。”他像是很受用,指尖轻轻地弹了弹她的脑袋,“把你派去西伯利亚养马好了,”
“嗯?”
“马/屁拍的这么响。”
“嘿嘿。”陈粥心里美。
她在那一刻,突然就不害怕他们的圈子了。
即便那些人再如何脏污。
即便沈方易也并不例外。
他说昌京就没有她得罪不起的人。在那一刻,她短暂地把自己称作玛丽苏小说里的“男主逆鳞”,享受着那点他因为她做的反常举动。
她望着冬夜里他们两个长长的交织在一起的影子默默地想,她是不是,把自己在沈方易心里的位置,想的太低了。
或许,他们能有以后呢?
作者有话说:
觅老斯抽烟:这章我觉得有点宠了。
明早要出门,所以零点更新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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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小粥,我好想你。”◎
陈粥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因为自己的事情搞砸了蒋契的生日聚会, 好歹那也是他期待了许久的生日会。
蒋契却在后来聊起来的时候轻飘飘地说他还得谢谢她,不然每年都这样,叫一帮酒肉朋友庆祝自己的都不知道怎么过的一年, 一点纪念感都没有。今年不一样, 今年算也是“刻骨铭心”,甚至还夸张地说“让人用鲜血铭记。”
陈粥抬抬眼皮,看了看说起这事后还一脸不过瘾的蒋契, 问到:“契哥,他真的不会存报复之心吗?”
“要说没有,肯定是假的, 但是要不是他惹你在先, 我们也不会找他的不是, 谁让你是我们家易哥心尖尖上的人呢。”蒋契搭着陈粥的肩膀说到。
陈粥对于蒋契说的, 她是沈方易心尖尖上的人感到满意。
“我是想后来偷偷报复他的。”陈粥补充道。
“怎么报复?”
“去厨房把别人喝剩的红酒混在一起, 给他喝!”
“哈哈哈哈哈哈……”蒋契也觉得这办法解气, 他把搭在陈粥身上的手拿下来揣兜里掏随手一摸又掏出一个口香糖给陈粥,“你可真损,易哥知道你这么坏吗?”
陈粥摇摇头:“嘿嘿, 那我能让他知道嘛, 我就跟你说说。”
陈粥接过口香糖,嚼吧了几下,学着他似的鼓着腮帮子, 她按照他的样子练习了半天,只能失败地发出一个“噗”的声音。
这蹩脚的技术把蒋契逗笑了, 他走到陈粥的对面, 弯着腰教着她, “你跟我一样, 舌尖往外送一点,气息要匀称些,别着急。”
陈粥试着感受他说的要领。
“再试试。”
她鼓起腮帮子,按照蒋契说的想着要领,屏气凝神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泡泡,她像个鱼似的不敢动弹,眼神却看向蒋契,充满了惊喜。
泡泡吹到最大再也不能承载空气时,“啪叽”一声才破了,她转头对蒋契说,“契哥你好厉害,沈方易说的没错,你在吃喝玩乐上,果然有一套自己的建树。”
蒋契:……
我谢谢您。
沈方易过来早,他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也看到陈粥在那儿双手插着兜跟蒋契复制黏贴似地在那儿吐泡泡,她今天穿了条复古的水洗牛仔背带裤,裤子上的兜被她塞进去的手撑得鼓鼓的,站在风口里,跟个不学好的小流氓似的。
沈方易上前,“什么事情只跟他说,不跟我说。”
陈粥见到沈方易,连忙把吹起的泡泡收回来,兴高采烈地朝他的方向进了一步,白色的鞋尖刚好抵到他的脚尖,先讨好上前:“没有呢,只可能有跟你说不跟他说的事,没有不跟你说跟他讲的事情。”
她变脸极快,毫无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该有的羞耻心。
她的讨好是让他极为受用的。沈方易伸出手,拢过她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带,轻柔地摸了摸,然后转头对蒋契说到,“别再给她吃口香糖了,都被你带成小流氓了。”
蒋契一脸无辜,陈粥却还帮着他说,为什么吃口香糖就是小流氓,说沈方易有偏见。
沈方易只是慢条斯理地说到,不是吃口香糖就是小流氓,是你吃口香糖,像小流氓。
陈粥不置可否,依旧跟蒋契打打闹闹。
不过成粥明显感觉到,因为那次成业的事情之后,有时候她跟沈方易出去,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由地多了几分变化。
他们跟沈方易寒暄的同时,会礼貌地带到她,问一句陈小姐好。
就连一心搞音乐的阿商都听说了,还特地发消息来问她细节,说她最近要写一首情歌,但实在是没有什么灵感,说让陈粥能不能给她些灵感。
陈粥略略略地应付她。
她自然也是知道,沈方易是待她好的。
即便陈粥没问他要过什么,但是吃穿住行上他都会适时地给她添置。
只不过沈方易没待多久,就又飞到国外去了。
他就是有这点不好,聚少离多,大多数时候,他们就跟异地恋似的,陈粥学不会跟圈子里其他的姑娘一样,在他不在的时候,花钱去找自己的开心,大多数时候,她只能靠着自己那点信念,去跟那见不到的思念抗衡。
沈方易有时候打电话来,依旧会在深夜微醺地问她,她想不想他。
她哑着嗓子,说是想的。
他就会问,想他的什么,想他俯身吻她时手臂上爆裂的青筋,还是想他把人扣在墙上时温柔的口.技。
陈粥湿着嗓子,红着脸隔着电话骂他流氓,说他不正经,说这种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害臊。
沈方易惹她后低低的笑在电话那头荡漾开来,而后他又会特别正式又缠绵地说到,“小粥,我好想你。”
我想你,大概是他说过的最好听的情话了,他没有说过我喜欢你,更没有说过我爱你,最多的“尺度”在于这句我想你。陈粥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对于沈方易来说,我喜欢你和我爱你,是一件极为严肃和庄重的事情,就好像它后面联系到的,是一辈子的承诺。在那些承诺没办法确定能做到之前,他不用那样的表达。
她不去在意那些,好似心里早就有答案一样,但那一句带着她名字的我好想你,是真真实实地给她的,是带她进入梦中的助她一夜好眠的。
至少,比起从前,她的失眠已经好多了。
*
他不在的时候,陈粥大多数时候都在学校里,冬日的夜越来越长,头疼的期末也快来临。
她依旧趁着考试前还有段时间前,出来听阿商唱歌。
阿商签了个常驻的合约,换了地方,在一家别致的小酒吧里,来的人都是安静音乐的爱好者。
阿商说她那首情歌终于写出来了,一脸神秘地拉着陈粥来听。
陈粥坐在下面,听到一半,皱了皱眉头,诚实认真地给她发了一条留言:阿商,你真的不适合写情歌,建议你可以谈一下恋爱再写。
“哟,小粥粥。”一顶蓝色的鸭舌帽落在自己身上,陈粥下意识抓过帽子,抬头,见到了半个多月未见的苏谈言。
苏谈言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阿商签合约的甲方,但行事作风一点都不像是个老板,陈粥怀疑他开这个酒吧是为了挥霍家产的。
陈粥把帽子从脖子上拿起来。
来人不死心地把帽子又扣回,二十五六岁的男生的头围大她一圈,她还未来得及抵抗就被帽子罩住整个脑袋,陈粥索性放下手,顶这个盖住脸的帽子,气呼呼地说:“苏谈言你真的很幼稚。”
坐在对面的男生爽朗地笑起来,而后才抬手,把陈粥的帽子摘了,“怎么,见到哥哥不高兴?”
“鬼才是你妹。”陈粥往回缩了缩,拿出手机里的无聊小游戏,不理会他。
“瞧你,好不容易见我一趟,又耷拉个脸,你刚在跟谁聊天呢?”
“跟帅哥聊天。”陈粥没好气。
“想谈恋爱啦?”苏谈言坐在对面,微微低头,带点坏笑看着陈粥,“跟我谈要不要?我包甜。”
“不要。”陈粥转过身去,“我有男朋友,你再这样嬉皮笑脸的,我不让阿商带你玩了。”
“你搞清楚好不好,小朋友,我是阿商的投资人,是老板,我才是那个说不带他们玩就不带他们玩的人好吗。”苏谈言一边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棒棒糖,一边拆着包装纸纠正到。
糖纸窸窣,在夜里昏黄的残影里聚着光,意外的亮堂,陈粥眼神瞟过那丽嘉棒棒糖,心里小恶魔滋生,趁他不备,一把抢过:“等阿商赚钱了,她迟早有一天会从你的魔抓逃离的……”
话还没说完,刚到手的棒棒糖又被苏谈言抢了回去,他不给陈粥反应时间,忙不迭地塞进嘴巴里,还吧唧嘴嘚瑟到,“糖还是要从小朋友手里抢来的才是最好吃的呀。”
“苏谈言!”陈粥气得她从高脚凳子上下来,一下来又发现自己更矮了,气势上就少了一大截,她只能又找回高脚凳坐回去,抬着脑袋忿忿地说:“祝你早日破产!”
“行,祝你早日找到男朋友。”苏谈言叼着棒棒糖,低头笑她。
“我说了我有男朋友。”陈粥挥舞小拳头就要过去了,苏谈言腰一闪,轻巧躲开之余还接住了她的拳头,她挣扎又攻击的时候,苏谈言笑嘻嘻的摸出另一个棒棒糖,另一只手靠在吧台上,低着脑袋递给她,“行了行了,诺,给你赔不是。”
陈粥接过棒棒糖,白白眼,不与幼稚鬼论长短,抬头要拿过。
只不过她刚抬头,在那远处隐隐绰绰的光里,一个熟悉的人影,撞到她的眼波底。
沈方易?
他回来了?
陈粥怔怔地看着他走过来。
他依旧眉眼含笑,并不像她一样轻易地被距离和空间疏离,依旧游刃有余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他的指腹亲昵的攀上她的手臂,像是彰显主权,稍稍地低着头,语气盘旋在她肩口,“小粥,新朋友呢?”
她在那一刻沈方易探究的神色中隐隐觉得,她要完了。
*
陈粥没想到,沈方易的醋意这么强。
他似是忍了许久。
离开了酒吧他带她上车的时候,她从安静的夜色里听到“咔嚓”一声车门锁上的声音,她想说些什么,他高大的身影就落下来。
明明之前在酒吧的时候他还大方得体的,衣着整齐,锁上门的那一刻,他外套已然不见了,单手上前扯开自己的领带,大手搂过她的脖颈,吻落在她耳垂边,另一只手轻易地握住她的手腕,扣在座椅背上,力道很重,抓得她生疼。
“我们小粥,认识新朋友了对吗。”
他气息低沉,捏着少女绯红的耳垂,一字一句地说:
“不想我了,对吗?”
作者有话说:
谁的陈年老醋打翻了~
趁着甜味未散放个电竞甜文预收:
《叫我老婆打爆你》
吴安安天赐神颜却不发挥特长,立志当上电竞职业选手,除此之外别无爱好。
她敷衍地跟相亲对象吃完饭后,
吴安安打开游戏,上线,叫上小徒弟。
小徒弟:今天怎么这么晚?
吴安安:去相亲了。
小徒弟:感觉如何?
吴安安:别提了,没啥好印象,带个眼镜留个非主流发型。
电脑这边,正摘下自己非主流假发和黑框眼镜,登入小号“拜师学艺”的裴北疏;……
*
A大电竞圈杀出匹黑马,短短半个月一刀一个小朋友勇登王者宝座,引起职业电竞赛队MA的关注。
MA赛队主力输出裴北疏混入A大电竞圈,决心杀杀这匹黑马的威风,
他本着“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原则,扮猪吃老虎舔着脸皮让黑马收自己为徒,关键时刻秀他一脸教他做人。
这天友人委托帮他拒绝相亲后,
友人问:对面长的好看吗?
裴北疏把吴安安照片塞进自己钱包里,违心输入:不好看,这边建议您相互拉黑呢。
*
小剧场一:
职业电竞赛队MA第一输出裴北疏游戏ID是“全服第二ADC。”
吃瓜群众:是裴北疏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的意思吗?
裴北疏摘下耳机,公麦外放:“不是,全服第一ADC是我老婆-吴安安。”
小剧场二:
MA新增一名女队员,首次亮相职业赛,所有人都以为她打辅助位的时候,她却拿了ADC输出位!
“万年ADC裴北疏呢?”
“裴北疏在吴安安身边打辅助??!!”
对面嘲讽吴安安新人敢打重要位置时,吴安安以一打二反杀打脸。
“裴北疏呢?”
“蹲在草丛里摇旗呐喊??”
“喊什么??”
解说:……
解说:“在喊‘你们再打我,我就找我老婆把你们杀光!’”
躲在老婆后面当辅助的国服射手vs 真强真猛真牛逼的职业女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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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我想要你,待在我身边。◎
陈粥转移着话题, 问沈方易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他扣住她的手固定在座椅背上的时候,依旧能腾出空来说,蒋契说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呀, 回来也不早说。”陈粥在狭窄的空间里, 缩成一张饼似地埋怨他。
“是我打扰你的好事了是吗。”他揩着她汗渍渍的脸,感受着她胸膛下年轻的心跳,“原来我们小粥, 这么招人喜欢。”
她摆摆头,眼角湿漉漉的,还带着刚刚被他欺负的不满, “什么嘛, 我不过是跟他说了几句话, 我往常不也跟蒋契这么说话, 也没见你这么醋。”
“那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
沈方易眉头一皱, 觉得与她纠缠下去辩论起来, 自己不一定赢,索性加重了吻她的力道。
即便是在僻静的小道上,也偶尔有零星的人走过, 陈粥一度担心车窗的透明度, 她怕外头的人一回头,就看到车子里的人影跃动,因此她克制着没让他再往深。
这点拒绝落在沈方易眼里像是能引燃枯草的星火。
他起身, 扣好她的安全带,二话不说的, 一脚油门, 到了酒店。
他牵她入门后, 揽起她的腰。
陈粥明显感觉到他这次的手劲大了很多, 他拦腰抱她的时候,她的上半个身子在应付他的褫夺,下半个身子艰难且勉强地还用脚尖抵着地面,但这种上下不一的割裂感让她透不上气来。
分开多日后,她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他如涨潮般凶猛的占有欲。
旖旎又多情的夜色里,她透过反光的蓝黑色落地窗玻璃,看到自己半跪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听到融进黑夜里的他的隐忍地一声“嘶”——
他说,“小粥,轻点。”
她那刻空洞的眼神染上顶楼花园的灯火,也染上他眼神里在深幽中释放的烟火。
他终于是把那些占有释放在那些个教会她如何了解他的夜里。
于是他们依旧做那些边缘的慰藉行为。
她倒在如发烧般汗涔涔的夜里,落地灯的光柔软的像是儿时姥姥生的炕火,她在迷糊的舒服间听到沈方易说,“小粥,今年,跟我去拉斯维加斯跨年吧。”
她累的睁不开眼:“好啊。”
他加了一句:“是农历新年。”
如果是公历新年,那不到一个月了,如果是农历新年,那则还有长久的两个多月月。
“好啊。”她依旧回答到。
陈学闵很早的时候就给她打电话了说过年接陈粥去广东。
她不想去的,她正愁没地方去。
“拉斯维加斯有什么?”陈粥拖着长长的绵羊音,转过头来问沈方易。
“不夜赌/场。”沈方易拢过她的发丝,带点笑意:“去不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