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凯:“……”
贺群:“……”
杨继沉没理他,从茶几上拿了根烟点。
周树戳张嘉凯:“你瞧瞧人家,你再瞧瞧你,怪不得芸仙要跟你闹呢。”
张嘉凯无奈道:“我要是不联系也能跑个好名次,那我也无所谓啊,去就去喽。”
一伙人闹哄哄的出了酒店,周树这人疯,一喝酒更疯,哭天喊地的要找个女朋友,大排档的其他吃客不知翻了多少白眼。
周树说:“沉哥你不知道,贺群也有女人了,就我打光棍了!”
杨继沉喝了口白酒,眉头微皱,随后笑了,对贺群说:“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贺群笑笑说:“没成的事,什么女朋友,不过就是认识了发发短信而已。”
周树哭道:“沉哥全垒打了,嘉凯也上三垒了吧,贺群快摸到小姑娘的手了,但我连个屁都没闻到!”
杨继沉踢了他一脚,“瞎扯什么玩意儿。”
张嘉凯难得八卦道:“你和小珃到哪一步了?我瞧着没那么快吧。”
周树:“怎么没那么快,小珃多害羞的一女孩,都给□□的种草莓了,咱哥是什么手段。”
杨继沉不承认也不否认,绕来绕去就是不提这茬,叼上支烟,对周树说:“你上次回去不是说家里人要给你相亲吗,没中意的?”
周树这人好骗,这话题把他成功带跑,说起那相亲的女的他一口气可以写个八百字作文。
……
四个人喝了个半醉,杨继沉回到房间,眼睛醉的有点红,翻了翻手机,江珃没回他消息,他估摸着她睡的熟。
凌晨两点,杨继沉冲了个澡睡了。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和江珃在一块,他没怎么睡着,左右还是不太习惯两个人睡觉,在飞机上也没休息好。
手机一看,有江珃的两个未接电话,杨继沉抓了把头发,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习惯性的摸了根烟抽。
那边的电话很快接通,江珃的声音很清脆愉悦,甜甜的一声喂让杨继沉笑了。
“在干什么?”
“刚领完书,往回走呢。”
“书重不重?”
“还好,就那么几本,比高中里少多了。你刚睡醒?”
杨继沉吐了口烟圈,嗯了声。
江珃:“明天就要比赛了,不去练习一下?”
“等会就去。”
“昨晚几点睡的啊?”
“回来后和他们去吃了个饭,两三点睡的。”
江珃说:“我昨天睡的早,就没回你短信。”
杨继沉:“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弄的你,我不知道谁知道。”
青天白日的,大庭广众的,江珃不好和他撒娇,也不好回击他,只能小声的嘁了声。
聊了几句,两人挂电话,内容什么营养,但情侣之间往往能因为一点儿小事扯半天。
……
杨继沉去见女友这事在那儿训练的人都知道,都是头一回看他谈恋爱,有些关系都处的不错,时不时拿这事说笑,男人间的话题虽然直截了当,但也会适可而止,只是用词用句粗暴点。
有一哥们打算年底结婚,发了邀请函,说了几句,就有人把话题扯到杨继沉身上,问道:“yang,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杨继沉拧着机车的油门试了试,说:“还早。”
“早什么啊,差不多了,结婚,生孩子,人生大事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杨继沉笑了笑,没回答。
训练的休息空档就属杨继沉那一块儿人最多最热闹,几张嘴离不开结婚二字,喊来喊去一旁的郑锋听见了。
夕阳西下,赛道上的人影都被拉的老长,郑锋眯眼瞧着那边,思虑了片刻走了过去。
再过几个月就又是新的一年,得,2008年他还没搞定这小子,原以为借着江珃的光能让他收敛几分,没想到反而更加不把他放眼里。
郑锋虽和江珃开玩笑说这小子那儿不好这儿不好,但其实打心底里欣赏着杨继沉,所以江珃每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忍不住笑。
见郑锋走来,大伙自觉散场,周树拍拍杨继沉肩膀说:“你老丈人不好弄啊,加油。”
杨继沉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继续低头把玩他的新车子。
郑锋现在也不和他客套了,开门见山道:“小珃在那边怎么样?”
“还行。”
“刚刚听你们说结婚,什么结婚?”
杨继沉懒散道:“和郑教练有关系?”
郑锋捡到一个女儿,从前没能好好待她,这会是真的宝贝到不行,对着杨继沉语重心长道:“你别和我扯东扯西,你要是真喜欢小珃,就该往长远的想,小珃还小,你要学会——这什么东西!?”
杨继沉直起腰的时候,郑锋眼珠子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脖子。
都是过来人,哪会不懂。
郑锋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你敢动小珃我就废了你!”
杨继沉轻佻的笑着,半眯起眼睛,说:“你是不是羡慕我啊,你连我丈母娘一根手指都没碰着吧?郑教练。”
又是一记戳心窝的话。
郑锋扶着额头,头疼的走向一边,拨了个电话给江珃,一通教育。
江珃乖巧的嗯嗯嗯,郑锋说:“男人的话都是狗屁,不可以全信,知道了吗?”
江珃笑道:“奥……所以妈妈现在不理你,就是因为这个道理啊。”
郑锋:“你现在跟着他都学坏了。”
江珃:“他在干什么啊?”
“练车。”
“奥……那你让他注意安全。”
郑锋:“……”
……
杨继沉一个人在那儿多跑了半小时,回到酒店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多。
他房间门口站着个女人,身材高挑性感,穿着条黑色的露脐高腰裙,手上拎了些东西,靠着墙壁,似乎等的有些无聊,嘴巴嘟起。
杨继沉没什么表情,径直走了过去,刷卡。
祝菁见到人立刻喜笑颜开,“我给你带了个东西,预祝你明天比赛顺利。”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祝菁摊开手, 是一枚平安符, 她说:“我前两天去了庙里, 向大师求的, 保平安保顺利。”
杨继沉:“不用,谢了。”
他前脚刚跨进去, 祝菁就跟了进来。
祝菁:“平安符不要, 这点水果和酒总得收下吧,这红酒是我朋友珍藏的, 送我了,我就借花献佛, 祝杨老板明天勇得第一。”
她自说自话的进了房间,找了开瓶器和酒杯,杨继沉站在门口看她,眉峰微挑,神情不冷峻也不愉悦, 一脸的淡然随意,他走了过去,把车钥匙和皮夹往茶几上一扔。
祝菁把酒杯递给他,“干杯。”
杨继沉接过,祝菁喝的干脆, 模样坦荡荡,杨继沉一饮而下, 随后放了杯子转头去卧室。
祝菁没跟过去, 大声道:“这平安符我给你放桌上吧, 就当震震邪气了,你看上一站比赛多险啊,你差点失误,这次可一定要顺利,我可是在你身上赌了两百万啊,这可是我全部小金库了。”
杨继沉从卧室出来时手上多了只打火机,他转了几圈,点上了叼在嘴里的烟。
“你的小金库只有两百万?”他嘴角带了点笑意。
祝菁说:“我存点钱可难了。”
杨继沉闲散的往沙发一坐,祝菁侧坐在对面的沙发扶手上,笑着问道:“我听说今天郑锋又找你了,你真不打算去他的队伍?现在陆萧进牢里了,他正缺人,也一直都很看好你,再说了,他是你女朋友的爸爸,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不试试?就甘愿一直这么玩下去?”
杨继沉答非所问:“大晚上的你很闲?”
“白天睡多了,晚上就很精神,聊两句你也不少块肉吧,我好歹给你带了这么多礼物。”
“祝小姐,您不睡我得睡了。”
祝菁笑笑,她走到杨继沉跟前,拿了支他的烟,点上火后说:“这两天很累啊?是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太黏人了?”
她的裙摆蹭着他的手臂,一下一下似晚风拂过。
杨继沉挪开了手。
他们比赛到现在,快一个半月多点,祝菁从一开始就跟着他们了,这个他们并非指杨继沉这伙人,而是整个比赛的队伍,这次比赛专用的车辆是祝家提供的,祝菁是大老板的女儿,想看几场比赛无可厚非,主办方也欢迎的很。
祝菁这人大方开朗,和谁都能处的很好,对谁都客气热情,有什么问题找她,她一向义不容辞,生的性感但身子有股正气,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杨继沉对朋友都一个样儿,说笑几句,调侃几句,对女性朋友也是,比如冯娇,处的都不错,没必要得罪人。
但祝菁的心思实在太明显。
杨继沉弹烟灰,说:“知道我女朋友黏人,就给我留点私人空间,晚上还得打个电话报备。”
这么一说,杨继沉还真想飞过去,抱一抱她,去见了一次面,回来碰不到她,总感觉身边空荡荡的,怎么着都不舒服。
祝菁依旧保持着微笑,看不出什么负面情绪,她拿上包包,说:“谢谢你的烟了,那明天见,别熬太晚。”
临走时她拍了拍杨继沉的肩膀,女人的手纤细轻柔,指腹微微刮过他的耳朵。
“祝菁。”杨继沉低笑一声,忽然叫住了她。
走到门口的祝菁一愣,转过身看向他。
杨继沉坐在沙发,两腿轻搭着,声音低沉有力,“下回别来找我了,我女朋友爱吃醋,难哄,这样没意思。”
“没意思?我倒是想问你你是什么意思呢?怎么连找你说几句话都不行了?”
杨继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却是偏冷的,不带感情的,祝菁被看的不自然,点了点头,道:“行,那我走了,祝你明天好运。”
人走了,他也清静了,祝菁这人做朋友不错,但再往下走就真没意思了。
他给她点面子,不捅破不说破,自个儿能拎得清那就最好了,省得给自己难堪。
从前杨继沉也以为自己会喜欢那种细腰大长腿,前凸后翘的女人,看片的时候也这么觉得,身材好的女人多让人有欲望,可真搁实际,他身边这类型的女人多不胜数,光有一张表皮有什么用,处着不舒服自在,人与人之间都隔着一层东西。
他喜欢江珃身上的那种干净气息,不算计人,不耍心思,喜欢一个人能付出十二万分真心。
蓦地,他想起江珃在他怀里娇嗔喘息的模样,面色绯红的样子也是纯净的,人柔软的像棉花,他抱着她,揉着她,手感令人上瘾。
去找她没想着对她怎样,谁知道她会那么大胆,男人的本性,一碰就收不了手,越爱她那种念头越强烈,简单的亲昵触碰也能点燃身体的欲|望。
那种感觉忽然从下腹涌上来,杨继沉深吸了一口气,急躁的多抽了几口烟,可脑海里都是江珃的声音和样子。
真有点精|虫上脑的意思。
杨继沉打算自己动手解决时手机铃声响起,说曹操曹操就到,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备注是宝贝儿。
那头江珃的声音软软脆脆的,她略有点苦恼道:“今天寝室里没人。”
杨继沉掐灭烟,压下情|欲,问道:“害怕了?她们去哪儿了?”
“晚上吃了食堂的饭菜,都上吐下泻的,我看着像食物中毒,就让她们去校医那边看看,结果校医那里都爆满,我陪着她们去了趟医院,才回来没一会,她们几个都住医院了。”
“奥……你们食堂也不会也卖过期巧克力吧?”
“你……不理你了。”
杨继沉轻笑,“那你呢?还好吧?”
“我下午在辅导员那里,没和她们一起吃,回来的路上买了个煎饼,逃过了一劫,好像今晚食堂的菜有问题,大伙吃了都中毒了。”
“那就好,躺床上了吗?”
“刚躺上,已经熄灯了,觉得有点睡不着就给你打电话了,没吵到你吧?明天就比赛了。”
“没,我也刚回来。”
“那你洗漱一下早点睡?”
“有点睡不着。”他声音哑了。
江珃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哪儿不舒服吗?”
“有一地儿不舒服。”
“哪里啊?”
“你含过的地方。”
江珃把脑袋往被褥一缩,闷闷道:“你又耍流氓。”
杨继沉:“穿了什么颜色的?”
江珃:“……你干嘛呢。”
问这种害臊的问题。
杨继沉单手解了皮带,“宝贝儿,叫两声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