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珃轻轻一颤,屁股被他的双手一托,她坐到了洗手台上。
杨继沉双手贴着她的背脊,扶着她, 江珃手无处放,只能抓着他的胳膊。
杨继沉微微弯腰,低头亲了上去, 江珃仰头, 他的唇蹭着, 舌尖扫过的时候江珃脚趾头都绷紧了。
巧克力浆被卷进口中,确实够甜够香。
杨继沉吸允着,将她的脖子吻了个遍,时而轻时而重,江珃抱住他的脖子,身体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杨继沉低喘着,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灯光下他裸着的肌肤散发着一种诱人的光泽,还有属于他自己独特的荷尔蒙味道,在这封闭的暧昧的空间里似春|药一般魅惑着人。
江珃从来都是无法拒绝他的,也很喜欢和他亲密接触,他此刻想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
江眉的叮嘱,老师的道理,在深爱的人面前实在太微不足道,怪不得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她们往往都心甘情愿付出一切。
“阿沉……”她颤颤巍巍道。
“嗯?”一个单字,音色已经黯哑难耐。
江珃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了。
杨继沉埋在她脖颈间,闻着她的发香,攀附而上,吸住了她的耳垂,舌尖沿着耳朵轮廓舔,吸,最后舌头往她耳朵里伸,舌尖一点点往里顶着,勾着,一进一出。
“嗯……别……”江珃整个人都快蜷缩起来,喉咙发痒,无法克制的发出细碎的□□声。
淹没她的是他携来的狂风骤雨。
……
耳边尽是他的放荡佻薄的言语,那几句宝贝儿叫的她魂不守舍,果然兴奋了什么词语都飙的出来。
身后的男人从后抱住她,高大的身躯能裹住她的,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桎梏,汗水让两个人贴的更紧密。
江珃咽咽喉咙,小腿打颤,像泄了元气一样,空气中巧克力香和男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室的旖旎。
杨继沉平复着呼吸,抱了她好一会才从欲|望中抽身。
“要不要洗个澡?”他声音黯哑。
江珃点点头,不敢看向镜子。
杨继沉抱起她放进了浴缸里,被撕烂的丝袜是他脱的,他坐在浴缸边上握着她的脚慢慢剥下,顺带亲了一口她的脚。
江珃捂着身体,脚往后缩,“脏,别亲。”
杨继沉笑了笑。
十来分钟水一放,浴缸半满,杨继沉也踏了进来,颀长的身躯几乎霸满这个浴缸,一人一头。
杨继沉抓住她的脚腕,“过来。”
江珃挪了过去,杨继沉将人搂入怀中,他双腿敞开着,江珃靠在他怀里,水花正好淹没到胸口,江珃怕露,过去时还把自己打的泡泡也撸了过去。
江珃的头发被她随意扎成一个球,有漏了的几缕发丝沾水黏在背脊上,杨继沉帮着理了理。
“累不累?”他问。
“有点儿。”
杨继沉侧头看着她,眼尾上挑,“你做了什么就累了?”
江珃拿水溅他,明知故问,每次都这样。
杨继沉任由她胡闹,躲也不躲,继续问道:“你室友怎么给你那东西?”
“临走的时候她塞我包里的,不知道她……”
“你们这个寝室不简单啊,都把你带坏了。”他的语调很悠哉。
江珃轻声道:“我也是成年人了啊。”
“哦?成年人了所以撅着屁股要我——”
江珃捂住他的嘴巴,“你不许再说了,烦人,讨厌。”
杨继沉搂着她的腰,手往上一掐,江珃啊的一声松手,捂住胸口,水花四溅。
杨继沉禁锢住她,“要捏这里……还是这里?嗯?”
他手伸了过去。
江珃想起刚刚那触电般的感觉,那种酥麻从脚底窜上来,一下子勾走人的灵魂,她夹紧腿防范他。
“杨继沉!”小姑娘警告他。
杨继沉哪会怕她这个纸老虎,戏谑道:“不喜欢啊?那下次不捏了。”
江珃气势弱了下来,谁知道这人慢悠悠补了一句:“下次……我给你舔一舔,要不要?”
江珃的脸蹭的一下红了,又堵不住他的嘴,是真真的恼羞成怒。
“流氓。”
江珃以为他进来是要了她,哪知道玩起了这种花样,还荤话百出,那个骚字说的她心神荡漾,羞耻感爆棚,分不清是贬义还是褒义。
杨继沉最喜欢看她羞愤的样子,可爱极了。
“我流氓?是谁先扑上来的,是谁求着要的?丝袜是故意穿给我看的吧。”
“为了显白才穿的,才不是为了你。”
“那还不是白给我看的。”
“强词夺理。”
杨继沉笑着,蛊惑道:“下次穿个黑色的,嗯?”
江珃没想到他还好这一口,大眼睛瞟着他,杨继沉一向坦荡,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嗯,看着还挺带劲的,想看你穿黑色的。”
“不穿。”江珃和他唱反调。
杨继沉懒洋洋道:“不穿我更喜欢。”
“……”
你一句我一句,呛来呛去,江珃就是说不过他,只能耍赖,扑腾着,左右只会一句杨继沉你讨厌死了。
闹够了,杨继沉把人捞出来,用淋浴的水给她重新冲了一遍,裹上浴巾扔床上。
他从柜子里拿出浴袍,给了江珃一件,在她面前就这么穿上了,不遮不掩,刚刚激情过,这会江珃连看也不敢看。
杨继沉嗤了声,捏捏她脸蛋,“纸老虎。”
江珃爬进被窝里,被子一拱一拱,就这么换好了浴袍,两人看着像在穿情侣装。
跑完澡的身体格外疲倦,陷在柔软的床上,江珃觉得脚底发疼,不知道是穿了一会会高跟鞋的缘故还是军训了一天的缘故,躺着都无办法起来。
杨继沉关了客厅的电视大步走来,掀开被子特躺了进来,床面微微塌陷,男人身上的热量传了过来。
他半靠着床头,“我抽根烟?”
“抽吧。”
杨继沉点烟,吸烟时会习惯性的皱眉,然后轻轻呼出,他右手揽着江珃,吐烟会偏头朝左。
房间在二十五楼,杨继沉没拉上全部的窗帘,窗外灯红酒绿,大厦林立,城市的灯光将夜晚点亮。
江珃抱着他的腰腹,脑袋搁在他胸口,怔怔的看着夜景发呆。
谁也不说话,但很安心。
杨继沉抽完一支烟,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碾,瞥了一眼江珃,她已经睡着了,睡的很沉,纹丝不动,哪怕他托着她的脑袋给放到枕头上,把她的手脚放好,她都没察觉。
平日训练的晚,这个点杨继沉还睡不着,但此刻无事可做,他翻短信玩,从一开始和江珃发的短信他都没删,这回回过头来看还觉得挺好笑的,那会小姑娘多么矜持,一言一句都小心翼翼的。
嗞——手机进来一条新短信,巧的很。
祝菁:早点回来,别耽误了训练,我能不能发大财都靠你了啊,杨老板。
杨继沉看了几眼,没回她,觉得没劲,把手机扔了,侧身搂住江珃,想想还是睡吧。
“晚安,宝贝儿。”他吻她额头。
……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的时候,江珃被弄醒,是真的弄醒。
身后搂着她的男人在吻她的耳朵,闭着眼,轻呵着气,手也不老实,哪儿都不老实。
“七点了,该起了。”
“啊!”江珃一下子弹起,着急的换衣服,下床一站,浴袍早就松了开来,腰间的带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捂住衣服跑去了客厅。
杨继沉抓了抓头发,也跟着起床。
江珃想回浴室拿内裤的时候,他站在身后,手上正挂着那条蕾丝小内内,杨继沉嗅了嗅,说:“这么香的内裤是谁的?”
江珃一把抢过来,一分钟,整整齐齐穿戴完。
“八点要集合,来不及了,你都不早点叫醒我。”江珃说。
杨继沉打了个哈哈气,挑眉道:“完了,我都能预感到以后我是什么地位。”
江珃推他进浴室,“快点刷牙洗脸啦,等会就出门。”
江珃不喜涂抹,两个人用的一瓶大宝,坐电梯的时候杨继沉笑她,“早上起床弄的跟两兄弟一样,什么时候搁我怀里撒会娇?”
边说边揽上了她的肩膀,边上一对情侣竖着耳朵听,女的眼神打量了几遍杨继沉。
江珃只好庆幸他还好没说什么更过火的话。
可一出电梯,微风拂面,他把她脑袋往她怀里按,低声道:“早上那股火现在还冒着呢,等会搞完了再帮我含一含?”
江珃被闷在他胸口,闷闷道:“杨继沉!”
边走边逗她,“昨晚可不是这么叫的,叫我什么?”
江珃耳根红了,推他。
杨继沉吻了下她脑袋,“叫声老公听听,宝贝儿。”
江珃害羞不愿意,大清早的更是被这一句宝贝儿挑逗的脚发软。
☆、第70章 第七十章
八点集合, 八点半开始开心典礼入场仪式, 整个2008届新生都集中在学校的大操场上,等待的这段时间杨继沉抽了三四支烟,就坐那观众席里,烈日炎炎,坐上头的也没几个人。
满场都是人头,他也瞧不见江珃在哪儿,后来江珃的班级走过场, 她站在最前头举牌子, 杨继沉倒是看见了, 小模小样的,神情严肃,步伐规整。
校长演讲, 辅导员讲事儿, 结束时已经快十点, 那日头毒的都能把人晒掉一层皮, 在满场黑黝黝的男生中杨继沉最显眼, 个头高, 皮肤比他们那些男生亮一点,穿的简单却不乏气场, 倚在操场必经的门口等江珃。
一解散,江珃就奔了过去。
昨儿奔一回, 今天再奔一回, 班里那些眼尖早就开始议论了, 男生吹着口哨说:“得,一开学就被撸走了一个,没戏!”
寝室另外三个人慢悠悠在后面走,拿着军冒当扇子摇。
张佳佳说:“恋爱真好,小珃眼里都是有光的。”
徐单:“我看,昨晚被滋润的挺好的。”
林芸:“这是我第二次见杨继沉……”
徐单拍了拍林芸的脑袋,“你丫福气真好,偶像的女朋友就在一个宿舍,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咋就爱上了赛车?”
林芸摇头,“我不爱赛车,我只是喜欢杨继沉的颜,因为他才喜欢的赛车。”
“你……”
林芸:“喜欢归喜欢,崇拜归崇拜,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我也喜欢小珃。”
徐单松口气,“擦,我差点以为以后还要来个姐妹争宠,为男人翻脸耍心计呢。”
林芸:“……”
宋逸晟跑过去拍了下徐单的肩膀,笑得特灿烂,说:“同学,麻烦给江珃同学带个话,让她统计下还有多少女同学没企鹅号,没加群,另外每个人要收班费30块,让她去通知下女生。”
“行。”
宋逸晟这人不怕生,热络道:“那是江珃的男朋友吗?”
徐单:“关你什么事儿。”
“嘿,我帮广大男同志问问啊,那男的瞧着挺眼熟啊,不会是啥名人吧?还是隔壁学校的校草?”
林芸目视着那两人的身影,崇拜道:“那是杨继沉,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蝉联四年crrc冠军的人。”
宋逸晟露出一排白牙齿,笑嘻嘻道:“怪不得觉得眼熟。”
林芸多瞧了他一眼,“你也喜欢赛车?”
“还凑合吧。”宋逸晟摸摸脑袋,“走了。”
而那头的杨继沉搂过江珃大摇大摆走了,穿插在人群中,绿荫蔓延,一高一低的两个人走出了校门。
……
杨继沉订了下午五点的机票,后天就是比赛,他待不了很长时间。
江珃跟着他回了酒店,收拾东西,准备退房。
可那些玫瑰花都还娇艳的很,江珃蹲在那儿闻了好一会,可怜兮兮的问道:“这些花怎么办啊?”
杨继沉:“扔了。”
“好浪费哦。”
“你怎么什么都那么不舍得,怎么不见你多闻我一会,多不舍得我一下?”杨继沉弯腰,双手穿过她的小腿,从后抱起了整个人。
走几步,杨继沉把人扔在了床上,栖身而下,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男人的t恤衣领微微下垂,里头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
江珃是真不舍得他,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轻声说:“下回别来了吧,等你都比完了再来吧。”
她想他,不舍得他,但也心疼他来回跑一趟,容易分心容易散体力,反正以后多的是时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