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阿囤  发于:202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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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糊中的盛婳只隐隐听了句,嘟囔一声:“点珠,你莫吵!”
  陆焉生闻声“恩”一声,想她放下说冷,便探出手来用锦被将她包裹的更严实些,只是这举止间,让点珠瞧见了锦被下两人亲密的依偎。
  点珠见状面颊腾的红了,脊背都麻了一半,非礼勿视忙别开眼睛,可是在挂怀自家姑娘身子:“姑爷,姑娘何时醒的!”
  陆焉生闻声淡淡应了一声道:“昨夜。”而后便接过药盏。
  点珠有些无语凝噎,这样大的他竟如此淡然。
  点珠正要关切问他,却见陆焉生蹙眉看向他道:“去寻刘本来。”
  点珠愣愣应了一声,这吩咐语气实在有力,叫点珠下意识便应是。
  自家姑娘的身子要紧,她权衡住下转身便去寻刘本,恰与外头进来的杏枝撞了个正着:“怎么了这是,姑娘药可用完了?”
  “姑娘醒了!快,快去找刘本,再去告知老大人与大公子去!”点珠忙吩咐道。
  杏枝惊愣一瞬,忙“欸!”了一声,奔跑时还踉跄了一瞬,开了门便对外呼喊道:“姑娘醒了,姑娘醒了!”
  杏枝这声音实在大,陆焉生蹙了蹙眉头,虽有心想要遮挡,可想起她要喝药,便就作罢,果然见盛婳揉了揉眼睛,而后睁开了眼眸。
  “点珠,真的好吵!”她便抱怨便睁开眼睛,只是她瞧见身微微坦露的白皙胸膛时,愣了一瞬,下一刻记忆就是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她几不可微吞咽了下,眨了眨眼眸,迟缓的理了理思绪。
  她成婚了,与陆焉生成婚了。
  陆焉生少见她如此娇憨,不禁抿唇笑了笑,声线里皆是慰足,哄着她道:“你醒了正好,我喂你喝药。”
  说罢便吹了吹汤匙了的苦药,动作小心又谨慎,递到了盛婳唇边。
  盛婳愣愣的张嘴,那苦味好似顺着味蕾攀爬上了她的灵台,一瞬便清明了,脸募的便红晕一片,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只是这动作叫锦被滑落,叫盛婳冷不防颤了下。
  陆焉生好笑,知晓她无措,便抬手用锦被将她包裹的严实,又将药递到她跟前:“要自己喝吗?”
  盛婳忙伸手接过,而后端着药碗一饮而下,那模样好似生怕晚了一步,药碗便会被他抢回去。
  只是这药实在苦的很,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回醒来,这味觉再不似之前蒙着一层薄薄的纱般淡,这苦味既清晰又有层次,毫无防备的她,叫她吃了苦头眉头紧紧锁住。
  唇瓣忽被一柔软之物触碰,她瞪大了眼眸,垂头看去,便见陆焉生拿了个果腹想喂她吃,此刻她感知不到那果腹什么滋味,只知他指腹生热,觉得唇瓣烫得很。
  她忙将那果腹叼住,而后往后退了退,忙吞咽下,蹙着眉头道:“你不必……”
  “老大人您慢些!”门外忽响起一声声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
  下一刻便见珠帘撩开,盛柏扶着白郝匆匆赶来,两人都身披大氅,行走间露出了里头并未来的系上的外衣,一眼便知是放下起来,匆忙赶来。
  陆焉生默不作声下了地,很是熟稔冲着两人道:“外祖父,大哥。”
  白郝无甚感觉,毕竟两人已成婚,改口是应当的,唯有盛柏不大习惯的蹙了蹙眉头,看向陆焉生,他倒是习惯的很快。
  “怎么样!什么时候醒的?可有什么不适?哪里疼?”
  盛婳咬了咬唇,方才两人赶来时,像极了盛婳前世生前白郝赶来的一幕,只是上一世她咽了气,眼里不禁有些湿润,拉着白郝摇头。
  “子夜时分醒的,呼吸平缓,并没有什么不适,昨夜她睡的也很好,一觉睡到方才。”陆焉生事无巨细回答道,又说道:“已经命点珠去寻刘先生了,再仔细瞧瞧咱也好放心。”
  “好好好!”白郝连连应道,如今他看陆焉生,好似是救命恩人。
  倒是盛柏蹙了蹙眉头,不悦道:“昨夜便醒了,怎也不知寻大夫知会我们!这要是有个万一……”
  这话好似冰雹,将气愤瞬时便冰冻住,这话问住了陆焉生。
  几人纷纷侧目看向陆焉生,白郝也后知后觉,不免倒吸了口凉气,盛婳只是挑眉看着他,也不言语。
  他倒是颇为坦然,也没争辩,只是垂头认错道:“是我大意了,往后定仔细些。”
  盛柏闻声撇了撇,见他这副淡然模样,分明是故意为之。
  恰此刻点珠带着刘本进来,白郝忙道:“快,快来瞧瞧!”
  盛柏见此也只得作罢,他也并非刁难陆焉生,他的脾性向来对事不对人。
  刘本凝神把脉,须臾之后见他眉眼笑开道:“姑娘这回算是熬过来,只是旧疾还在,还需好生养养,不过脉象这回沉稳了许多,不错,不错。”
  白郝闻声轻松了口气,连连应好,白郝赞叹道:“闻桑先生果然是活神仙,若没有他出的法子,婳婳此番当凶多吉少!柏儿,你与外祖去好好谢谢他才是!”
  盛柏这回也不似之前那般反对,这几回的事实在玄之又玄,叫他对那闻桑先生有些好奇,算是默认。
  刘本见此便告退要去写方子,白郝忙摆手应好。
  “等等!”一直不言语的盛婳忽开口。
  一听她这声,重人皆纷纷侧目,陆焉生也紧张蹙眉,白郝忙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盛婳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只是陆焉生开口道:“我好得很,只是他许身子不舒服。”
  看着刘本道:“劳刘先生给他看看,他是受着伤回来的,日夜兼程一月有余,伤口还流血未结痂。”
  说罢又敛下眼皮,眼底划过些许羞怯道:“他应当还起了高热。”
  白郝与盛柏闻声后知后觉,这才注意到他红色寝衣胸口处斑驳一片,回来时只知道他瘦了许多,却从未想过他可是受了伤,从昨夜归来,他就被赶拖拽着上前走,不禁又想起方才盛柏的诘问,两人面上皆有些愧色。
  他重伤成这样,都自顾不暇,一时忘记也是应当的。
  陆焉生则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盛婳瞧,嘴角欣喜勾起,满脑子都是她心软了,这满屋子的人,唯有她记挂着自己,只是……
  他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担忧。
  盛婳见他这副神情,不禁低声叹了口气。
  “刘先生,你快给他瞧瞧!”白郝忙道。
  刘本又蹲坐下来,拍了拍床榻道:“坐在这里便成,我先替您号脉。”
  陆焉生闻声反倒抿唇,看了眼盛婳,将手负在身后道:“不必劳先生辛苦,我无甚大碍,只是受了些小伤。”
  见他推却,盛婳不禁蹙眉。
  白郝劝道:“什么话,再小的伤都要仔细瞧,再者我见你气色不好,应当是亏了身子,刘本先生很有本事,你让他瞧瞧把脉也能叫人放心些。”
  陆焉生有些为难,他眼底的犹豫盛婳看的明明白白,开口道:“你过来坐下。”
  这声音温温柔柔,却叫陆焉生僵了脸。
  他企图挣扎:“当真没什么……”
  “过来。”盛婳又开口道。
  陆焉生心下直叹气,见他扭捏模样,便知隐瞒病情,盛柏上前便拉着他将按在了榻上。
  陆焉生正想法子不知该如何脱身,恰此刻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是方管事匆匆而来。
  “老大人,出事了!”方管事焦急道。
  白郝蹙眉问:“出了什么事?”
  方管事看向陆焉生担忧道:“京兆府来了些人,让姑爷跟着去一趟,说是,说是姑爷沾染了人命案子!”
  作者有话说:
  我快放假啦!


第108章 抓捕
  昨夜才回来的, 怎会招惹京兆府,白郝闻声一震,面上皆是威严, 看向方管事问道:“怎么回事!”
  方管事摇了摇头回道:“来人只说是桩人命案子,要姑爷配合调查。”
  几人面面相觑,盛柏看向陆焉生问道:“你可知道什么事?”
  陆焉生亦是不解, 摇了摇头, 盛婳亦然,两人对视一眼有些莫名, 前世里并没有在这样的事,陆焉生转念忽像是想起什么来, 略有些猜测, 转身随意拿件衣裳道:“我去看看, 你们莫急。”
  说罢便着急忙慌的往外头奔去。
  盛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张了张唇道:“你的身子......”
  陆焉生顿住脚步安抚道:“不急, 等我回来再看, 我好的很, 并无大碍, 你莫多想。”说罢又看向盛柏道:“劳大哥去趟东宫找下太子,在命人去陆家寻我兄长, 让他将人带去京兆府。”
  盛柏蹙眉:“什么人!”
  陆焉生抿唇, 意味深长道:“你认得的。”
  他认得,盛柏有些不解,只是还要再问, 却见陆焉生又对着盛婳道:“你莫担心, 等我回来!”
  盛婳抿唇, 他这幅样子分明有事, 而且还不小,只是她还未说话便见他转身便急切匆匆离去,
  这反应叫众人都丈二糊涂摸不着脑袋,白郝不禁急切道:“他这才回来,怎会粘上什么人命官司,方管事你去打听打听什么事......”又有些不放心的站起身来:“不成,京兆如今当家的是祁温玉,他惯来难对付,还是我去,我去瞧瞧!有我在,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祈家因祈年的缘故,对陆焉生应当颇有危机感,敌意难消,再者祈温玉不是甚明事理这人,难保不会乘此机会公报私仇为难陆焉生。
  越如此想,白郝便越担忧。
  见白郝动怒,兄妹两忙拉住他,盛柏上前道:“外祖父你先不必出面,我前去问问,听陆焉生方才的意思,知道些缘故,他有防备便不至于出多大的事,若是实在解决不了,您再出面也不迟。”
  盛婳亦在一旁安抚道:“是,兄长说的是,他的本事我知道的,定不会出什么事,外祖父还是先到当心自己的身子。”
  兄妹两人一唱一和,白郝也只得作罢,盛柏也不敢耽搁,须臾便换好了衣裳直奔出府。
  白郝还是放心不下,现如今陆焉生已成了他的外孙女婿,他自也要视如己出,他眯了眯眼眸站起身来,正要叮嘱盛婳,便见她敛着眼皮,蹙笼着眉头。
  是了,他都急促成这样,何况昨日才成亲的婳婳。
  “你不必担心,他刚立新功,圣上正要嘉奖,这样的帅才,大厦最是看重,便是有事,圣上也必不舍重罚。”白郝安慰道。
  盛婳回神看向白郝,莞尔笑了笑道:“我知道,我并非担忧这些。”
  白郝不解问道:“那是甚?”
  盛婳抿唇道:“他身负重伤,还起高热,这才是最要紧的,医治耽误不得,也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竟叫他这样跑了。”
  白郝愣了愣,嘴角有些僵硬的扯了扯,才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起身出了屋。
  只是他为听见,屋子里一声低低地叹息声。
  盛婳唯有此刻才好似放下估计,眼神里出现些许瞧不清的担忧,她蹙眉低低骂了一声:“怎这样不叫人消停。”
  太子知晓时便忙不迭进了趟宫,怎想,这人自打进了皇宫,便一整日没出来,陆焉生那旁也毫无消息,陆衷派人打听,皆被人当了回来,他手上虽捏着人,没弄清什么事情前,却不敢轻举妄在,再者那人……陆衷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自己车架,唇瓣紧紧抿着。
  临近日落,才见徐顾白匆匆从皇宫出来,马车停下,对着等在宫门前的盛柏道:“上车,路上说。”
  马车上太子看向盛柏,似欲言又止,盛柏不解问道:“太子殿下何意?有话可直说。”
  太子叹息一声道:“陆焉生那案子与你有些关系。”
  看了眼他又道:“昨日夜里,消失多日的程九被人扔在了京兆府门口,身上还挂着杀人的罪证。”
  “程九?”
  太子点头道:“是,程九,孤便好气,好端端的人怎就能从孤眼皮子底下溜走,原是被人掳走的。”
  盛柏这才道:“确有其事,程九杀的正是微臣曾经的近侍,名叫着听。”
  “那就对了。”徐顾白摩挲掌心道:“程九昨夜吃了几顿毒打,好似是受不住刑招供,陆焉生早知详细且包庇至今,更有甚者可能是当年案子的罪魁祸首。”
  “什么?”盛柏好似听到了笑话道:“这怎么可能,都六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陆焉生才不过八九岁稚童,且不说那个年岁有没有这心机,那时候他根本不认识程九,怎可能有罪魁祸首之说。”
  太子抿唇道:“说的就是如此,祈温玉在意的可不是他到底有没有串谋,他想做的不过是拖延案子时间而已,凭空安上个罪名凭他金兆尹的官职道也不难。”
  盛柏这才惊觉这背后的意思,他猛然一惊抬头道:“他想乘此机会处私刑,他们真正想做的是拖死陆焉生!”
  “就是这个意思。”太子眯了眯眼眸道,眼底皆是怒火,他又道:“祈家早便打定这个主意,方才孤进宫,祈南便先一步支开父皇,要不然孤也不至于到此刻才出来。”
  盛柏也有些按耐不住脾性,只是理智仍旧压着他道:“那如今该怎么办?”
  太子闻声面上有些严肃道:“救他出来倒是不难,只是前提要他先撑得住孤到。”
  话音一落几人神色都是一沉,这一整日下来,陆焉生身负重伤,许当真命悬一线。
  马车极速奔驰,不过半刻钟便到了京兆府门口。
  太子一见陆衷便微微颔首,盛柏见着陆衷才想起来,忙问道:“那人可带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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