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阿囤  发于:202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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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未直接进来,人行至珠帘外便顿住问道:“可好了?”
  点珠眼底不禁划过满意,看了眼床榻上的盛婳才应道:“姑爷可以进来了。”
  下一刻便见珠帘被掀起,陆焉生一眼便瞧见了床榻上的盛婳,她与他穿了相配的红色寝衣,只这一点便叫他心口悸动一瞬。
  点珠很是识趣儿的起身将位置让给陆焉生,只是站在一侧并未离去。
  这是有话要讲。
  陆焉生手握着盛婳的柔荑,看向点珠:“还有何事?”
  点珠面上有些尴尬,这屋子里伺候的唯有她的年岁最大,有些话只能由她来讲,她红着一张脸张了张唇旁敲侧击道:“姑爷,刘本先生的意思是让姑娘静养,静养您应当知道是......”
  陆焉生眸光一瞬便冷了下来,叫点珠没敢在言语。
  “出去!”陆焉生呵斥道,她这话是将他当做了畜生不成,莫说她此刻病着不醒,就是她醒着他也不会动她。
  点珠还想再说话,但陆焉生的眼神,瑟缩的忙应声出去,只是人走到珠帘处又鼓足勇气道:“奴婢就守在外头。”
  言下之意,是让他莫要轻举妄动。
  陆焉生长吁一口气,强忍着没怒火未发,今日是大喜之日,他实在不愿动怒。
  烛火微暖,下一刻灯光便暗了许多,陆焉生只留了两盏烛火便上了榻,他又躺在了这榻上,帷幔散开,锦被之下,两人并肩躺着,陆焉生眼底清明,今夜最越界的事,约莫就是此刻正拉着盛婳的手。
  他聆听着盛婳匀缓的呼吸,唯有此刻他才能静下心来,知道她此刻安好,也不知是不是舟车劳顿太累,还是她身上香气若兰宁心,不过片刻便昏昏沉有了睡意,只是他不敢睡去,外头风吹吱呀的声音都能叫他惊醒,抬眸便朝着盛婳看去。
  见她仍旧紧闭双眸,才轻松了口气又躺下。
  这一夜间,反复不知折腾了多久,他实在累极了,眼睛早也睁不开,听滴漏声响,恰过了子夜。
  他眼睛闭上了片刻,只片刻便睁开了,只是这回睁开却瞧见盛婳正睁着眼眸抱膝瞧着他。
  他只当自己太累竟出现了错觉或是当真睡了过去,竟以至于看见了盛婳,他勾唇笑了笑,眼底皆是惺忪睡意,做梦能瞧见她醒来倒也不错,却听盛婳开口:“陆焉生,你好不好?”


第106章 暖香
  盛婳眼神带着些许迷离, 自方才便觉得浑身不似往常一般无力,只觉得轻飘飘的,许是这种轻飘飘的缘故, 让她以至于仍旧坠落于梦中,只是叫她没想到的是,这梦里竟有陆焉生。
  竟还做了这样的梦, 她觉得好笑, 便只等着梦醒,抱膝看着床榻上的陆焉生。
  见他睁开了眼睛, 盛婳比往日要坦白些:“陆焉生,你好不好?”
  也不等着梦中的陆焉生答话, 盛婳便自顾自摇头:“你这样倔, 应当很不好。”
  果然, 这梦里的陆焉生要听话许多,盛婳默然想着, 只是她忽瞧见陆焉生眼角好似泛着泪, 她不禁有些好笑:“平日里从未见你哭过, 这梦里倒是哭了?”
  说话间便要抬手想去抚他眼角, 只是触碰到他时,那温热暖意, 叫她愣了一瞬。
  这一举动, 叫两人都如梦初醒,陆焉生眼神闪过惊愕,而后便是巨大的狂喜, 猛然坐了起来, 想伸手抱住她, 却又怕碰碎了她。
  只是片刻的挣扎后, 到底没忍住弓腰一把抱住了她:“你醒了,终于醒了!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耳畔的声音无一不震颤盛婳的心脏,她醒了?
  若她醒着,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抬头看向将这四方的红色帷幔,还来不及反应,又见陆焉生松开了她,掀开锦被便要下地:“你等着,我去寻刘本来。”
  只是他并未注意到,此刻两人衣角打着解扣,这一牵扯,便将还糊里糊涂的盛婳拉着直踉跄,盛婳“欸!”了一声,陆焉生闻声忙回忙拉住她,见她头将要磕到床脚,眼疾手快忙换转身换了位置而后护住她的脑袋,自己则是重重的撞到了床榻侧柱上,偏偏触及旧伤,叫他冷不防痛呼了一声,额头冷汗直冒。
  他却来不及顾忌自己,捧着她的小脸要紧问道:“你可伤着了?”
  盛婳脸颊微微泛红,两人距离实在近的很,她并未回答,咬了咬唇看向陆焉生问道:“我们成亲了?”
  她一双眸子沁着氤氲,叫陆焉生浑身发麻,也经她这话点拨,他方才弄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微微敛眸,这寝衣实在单薄了些,便是如此却仍旧不忘答话,颇不自在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盛婳没反应过来,这一觉醒来,他们竟然成亲了?
  她舔了舔红唇又问道:“所以我们成了夫妻?”
  陆焉生闻声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只是仍旧不肯松开她,等着他下一刻的反应。
  盛婳蹙了蹙眉头,忽见她轻叹了口气,而后看向陆焉生忽问道:“陆焉生,你想不想……”
  “不想!不可能!”他紧紧握着盛婳那把细腰骤然打断道。
  盛婳一怔,有些莫名,他这是知道她想说什么?
  陆焉生将她抱在怀间,忽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指尖传来的湿意与粗糙,叫盛婳这才注意到,他胸口已染上斑斑血迹,方才未瞧到,一来是灯光太暗,而来是他着着红裳。
  盛婳下意识便想收回,却仍旧被陆焉生紧紧按着,只听他道:“除非这里不跳了,不然你想也莫要想,你是我的妻,我已入赘你白家,我弃了名声与陆家不顾,你当为我负责。”
  见他这反应,盛婳才反应过来,原是这是担心她想和离?
  只是和离可先放在一边,她方才分明清清楚楚听他说什么?入赘?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陆焉生,你当真入赘了?”
  陆焉生没言语,只是漠然点了点头,而后挑开帷幔让她看向外头,她探头看去,这屋子确实是她屋子,所以陆焉生当真入赘了!
  陆焉生见她这反应,心下一动,面上忽浮现出几分委屈的意味来,将事情说了个大概,末了还又道:“我一回京便来这处,婚宴已经被安排妥当只等着我了……但为你我从来不悔,只是听我兄长讲,我父亲这回动了怒,连婚宴都缺席,更是说要与我断绝关系,我如今也就只你了,你若当真想……想要和离,我便没了去处了。”
  话里话外,盛婳都听出了可怜。
  只见他又忽然侧身想去取东西,边晃动边道:“你若是实在厌恶我,我大可躲得远远的,不叫你看见,你身子才好转,我多少想顾及些你身子……”
  听听,若是此刻有旁人,还指责盛婳铁石心肠刁难人了,可自始至终都什么话都没讲,就只是瞪着眼看他一人演全了这独角戏。
  见盛婳自始至终都冷眼瞧着,好似全然不为所动,陆焉生不免心下有些急切,这冰天雪地娇人在怀的,他自是不想去睡那冷床榻,他敛下眼睫忽“唔”了一声,而后便又捂着心口眉头紧皱。
  盛婳彻底破防,想笑又不愿意笑,他太晓得这人本性,怕他顺着杆往上爬,只是侧头勾了勾唇,须臾才道:“别折腾了吧,你这意思我此刻若是逼着你走或是和离,还是心眼黑透的人了。”
  陆焉生闻声抿着唇,闷闷的道:“不是。”只是即便在别扭,他都为松开抱着盛婳的腰。
  腰间炽热太过明显,这屋子里气温都好似升温高了许多,盛婳心口有些悸动乎对着外头喊了声:“点珠。”
  这声音倒是不大,她还以为这丫头一如既往还歇在外间等着伺候。
  陆焉生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心也凉了一半,面色垮的难看,此刻身后若有尾巴,该能瞧见他耷拉下去了,他苦笑的牵了牵嘴角,她果然厌恶自己至极。
  “就这一夜都不成吗?”
  听这话声音不大对劲,一回头果见陆焉生一副失落模样,这模样太过熟悉,盛婳又就想起那日长亭内他昏厥前的样子。
  心募然一凉,听讲他去那会受了刺激险些九死一生……
  盛婳咬了咬唇开口道:“我是寻刘本来替你瞧瞧伤口,旁的,等你身子好些再讲。”
  说罢便想松开陆焉生握着自己腰的手,她此刻姿势实在尴尬,她现在差不多整个人都靠在这人怀里,更要命的是,一双腿正压在他的腿上,叫她不怎么敢动弹。
  偏男人浑然不觉,听闻如此,猛然凑上前问道:“当真吗?”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溅在她面上,让盛婳些许不自在,幸而这榻内皆是嫣红,这脸红润些倒也不显突兀。
  “你既身子不好,便先医好,莫像上回咯血昏厥,我可不想府上再耽名声,松开,我去喊点珠。”盛婳忍无可忍道,
  陆焉生嘴角不禁勾起,忽一脸认真道:“婳婳,你难不难受?”
  少年眼底都是认真,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却都是盛婳,这话听的盛婳耳朵腾的发臊,脸颊飞上红晕,边起身边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陆焉生却是没听出话里的意思,此刻好似尤为迟钝,眨了眨眼睛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我只是想问问你身子可要紧?可有甚难受的地方?你方才醒来,我有些不大放心。”
  盛婳焦灼的动作乎就顿住了,意识到是自己会错了意,可实在不怪她胡思乱想,只怪那人将两人此刻亲昵当的太多理所当然。怕叫陆焉生瞧出来,只得强装没事道:“我没事,你少胡闹些,我便好了!”
  陆焉生不放心又追着问道:“当真?”
  “当真!”盛婳气愤答道。
  问声,陆焉生方才松了口气,他却是有些私心,唯有此刻才敢说出来道:“那便不必寻人来了,我身子也好。”
  这一眼便知没说实话,盛婳蹙眉看着他。
  陆焉生被瞧破心思也不觉尴尬,反倒勾着唇凑上前笑道:“今夜就图个喜顺,安生过了今夜,方能白头到老。”顿了顿又道:“我怕刘本来坏了喜气。”
  他一副认真又忐忑的模样,就这样落在盛婳眼里,须臾她无声叹了口气,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陆焉生闻声便掩饰不住欣喜开口道:“那便安置吧。”
  这话说的清晰又直白,盛婳听的明明白白,她正要发怒时,忽就被陆焉生抱着躺下,但他身形高大,成年男子的力气实在强悍,便知他此刻受了重伤,抱起盛婳来也是轻飘飘的。
  她反应过来,便已与陆焉生齐肩,面对面躺在一起,陆焉生半昂着身子朝着她探来,盛婳猛然护住自己,捏紧了自己的衣襟,见他越靠越近,心砰砰跳的厉害:“你要做甚!”
  却见他忽探过了她的身子,下一刻被锦被包裹,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后,他才躺下答道:“睡觉呀。”
  说着他又从锦被外将盛婳抱住,只稍稍一用力,人便被他揽进了怀里,下巴轻轻抵在盛婳颅定,而后便听他慰足一叹:“睡吧。”
  手也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她,似在哄着她睡。
  也不知这是在哪学的,盛婳愣愣地抬头,恰与陆焉生漆黑的眸光对上,她忙又垂下头来。
  “你好好睡,我守着你,若是哪里不舒服,切记告诉我,毕竟喜顺比不得你的身子。”
  盛婳抿唇,心里似有暖流划过,只是她却想强硬忽略掉,将繁琐都抛却在脑后,闭着眼睛睡去了,陆焉生见此,不禁低低的勾唇笑。
  红烛燃烧到将近天明才熄灭,床榻上的两人却仍旧依偎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来了


第107章 惊雷
  点珠一整夜都守在外头, 提醒吊胆的不敢睡,趴在门边上听动静,索性一整夜都静悄悄的, 姑爷也并未夜半寻医士,她倒是稍能安下点心。
  见天一亮,她忙“笃笃”的敲响屋门, 轻声道:“姑爷, 姑娘该用药了。”
  见里头没有动静,杏枝与点珠皆对视一眼, 杏枝没了主意:“点珠姐姐,该怎么着?”
  点珠抿唇道:“老大人的规矩, 什么都误得, 唯独这用药时间用不得。”她深吸一口气, 推门而入:“姑爷,奴婢们进来伺候用药了!”
  这时候天还不算早, 点珠有意提前了用药的时间, 冬日里有无暖阳照空, 阴霾天里光线很暗, 点珠进屋见红烛已经烧到了尾巴,眸光示意杏枝上前换蜡烛。
  须臾, 屋子里便亮堂了起来。
  他们站在珠帘外又轻声道:“姑爷, 姑娘该用药了……”
  “嗯”屋子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应答声,点珠闻声轻松了口气。
  “哗啦”一声响,珠帘被挑开。
  点珠只当盛婳还昏迷, 一如往常正要上前喂药。
  却听到帷幔里传来一声温柔轻哄:“婳婳, 起来用药。”
  回应他的是一声迷迷糊糊的应答, 略带几分娇憨:“嗯?”
  这声音实在熟悉, 一副她家姑娘冬日里不愿起榻的撒娇。
  点珠端着药盏的手一滞,她猛地看向那被红色帷幔遮蔽住的床榻。
  “药!”陆焉生探出手来,声线又复如以往冷淡。
  点珠惊愣之下,忙端着药上前,透过那罅隙看去,便瞧见自家姑娘正迷迷糊糊的窝在姑爷怀中,蹙起的眉头泛着朝气,即便如此,点珠都不大相信自己是醒了。
  “冷。”盛婳无意识开口埋怨道,更往男人怀里钻去,一如往常点珠抱着她一般。
  “姑娘!”点珠惊喜喊了一声,眼底一瞬便泛着泪花。
  刚叫出声,就见姑爷早有预见捂住自己姑娘的耳朵,冷漠看向自己,点珠忙捂住自己嘴巴,冷不防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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