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BY:阿囤
阿囤  发于:2023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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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一直劝慰,但楚陈氏却是一句话都听进去,一直神神叨叨,还不停的呼喊道:“刘妈,刘妈!来人,他们来了!阿斟,母亲带你走,带你走!”
  门外的刘妈闻声忙推门而入,一进屋便瞧见楚斟束缚着楚陈氏的手,大惊失色忙一把关上了门:“公子,夫人她又发病了?”
  楚斟额头青筋直跳,咬着牙瞪着她道:“还愣著作甚!”
  “欸,欸!老奴这就来!”那刘妈俨然不是第一回 处理这事了,驾轻就熟的便上前接过楚陈氏,楚斟这才空出手来,从怀中挑出药来,刘妈见状便哄着楚陈氏让她张嘴,楚陈氏此刻却是防御状态,拼命摇头不肯,挣扎的便想挣脱开,楚斟端起水来怒叱道:“捏着她的下巴!”
  刘妈也不敢耽搁,一把便掐住了楚陈氏的下巴,见紧闭的嘴张开,楚斟眼疾手快便将药丸混着水一同灌了下去,这药灌下去,衣裳也失去了大半。
  “当啷”一声,碗盏应声碎了满地,楚陈氏叫着声响吓得瑟缩在刘妈怀里,谨慎的盯着四周,须臾间,她眼底便浑浊许多,人虽不似方才那般激动了,但神志却是肉眼可见的消弭。
  刘妈见楚陈氏安静下来,边轻抚她后背边对着楚斟道:“公子,老奴知道您心里有气,可多少顾忌些夫人吧,她眼下是半分都激不得......”
  楚斟看了眼刘妈怀中的楚陈氏,忽闻道:“刘妈,母亲的药现在是几日一次?”
  刘妈面上肉眼可见的紧张,她不敢看楚斟,答非所问道:“那药刺激太大了,夫人吃了终日便昏睡着,神志都不如往常清楚了,有时候都不分清什么时候了,老奴实在.....”
  楚斟却是冷着一张脸又问道:“所以?”
  刘妈小心的缩着肩头道:“本是一日一次,老奴实在心疼夫人,眼下,是三日一次.....公子.....”
  “刘妈!你好大的胆子!”楚斟这攒了一日的怒气终是找到了出气的地方,一双冷眸看向刘妈。
  刘妈闻声颤抖了一瞬,本想跪倒,可怀里还有楚陈氏,只能抱着她垂首认错:“是,是老奴的错,公子息怒,公子息怒,老奴也请示过老爷的,老爷并未否决,老奴才......”见楚斟神色更不对她忙又改口道:“公子,您心疼心疼夫人吧,那药真的太伤身子了。”
  楚斟却难得再与她言语,打断道:“自去领杖责50,扣你三个月俸禄,下次若是敢再犯,我便不再顾忌你是府上老人,将你遣回秋水之地去。”
  刘妈闻声嘴唇打颤,不敢再多一句嘴,只连连应是。
  楚斟今日已累极了,捏了捏自己鼻梁甩了甩手对外喊了一声:“许未!”
  门外的许未应声推开了门,见眼前的状况,便了然生了什么事,垂下头不敢多看一眼,忙上前帮衬刘妈,将神志不清的楚陈氏搀扶出去。
  只是谁也不想到楚陈氏好似忽然灵光清了一瞬,看见了楚斟便要去拉他,嘴上还叨念道:“阿斟!”
  楚斟也未躲开,只是皱眉看向许未道:“快些!”
  许未见状忙上前一把搀扶住楚陈氏,刘妈则上前哄骗她道:“夫人,老爷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寻您呢!”
  楚陈氏闻声这才松了手,由着刘妈许未搀扶,几人走到了门口忽听楚斟道:“刘妈,那药剂加至一日两次。”
  刘妈瞳孔不禁骤缩,有些不可置信,搀扶着楚陈氏的手颤抖了下,有些不忍道:“可公子,那药实在.....”
  话还未说完,便瞧见楚斟那双冷冷的眸子看向自己,刘妈打了个冷颤,许未唯恐祸及自己,忙扯着刘妈往外头去,生怕慢了一步,祸事便落到了自己头上。
  等人走了,楚斟这才长吸了口气,看着地上点滴的血色,只微微蹙眉,像是想起了什么,垂首便拿起要腰间的荷包,他见外头有些褶皱,轻柔拍了拍才小心的打开,里头躺着的正是一枚长生牌,他细细摩挲了片刻走到了里屋又寻了个荷包小心装好,才算满意,而后竟又坐到了餐桌前,他风轻云淡的捧着方才楚陈氏盛好的参汤,若无其事的用起了晚膳。
  *
  见陆焉生又被抬了回来,程九险些气得七窍生烟,他累的直摊手,连带着看向陆衷的眼神都带了些许怨气。
  “你兄弟这命若是实在不想要了,大可不必如此折腾,这到头来折腾的哪里是他。”
  陆衷见他收了手,正想上前询问,闻声也有些不大好意思,只能面带歉意道:“实在辛苦程先生了,圣上近来赏了些美酒与我,就都送与先生解一解先生的辛苦吧。”
  闻声程九面上才好看了些,也未推拒,挑了挑眉头,这本也就是自己应得的,回身看了眼床榻上的陆焉生道:“他是急火攻心才会如此,定又是盛二姑娘与他说了什么,不然旁的人旁的事他哪里会动一分气。”
  陆衷面上也不禁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正要问要不要紧,人什么时候能醒,程九先一步道:“放心吧,多亏了刘本替他先施针护住了心脉,才不至于拖成重症,只是这针我瞧着怎有些偏移,你也太不小心了,也不知仔细护着些。”
  陆衷闻声神色不禁有些紧张,想也知道是方才楚斟马车的冲撞引起的,不禁攥了攥拳头忙问道:“那可要紧?”
  程九摇了摇头道:“倒是无甚影响,就是再偏一寸,许会有性命之忧,就是这点的偏移,他也不好受,应当疼得很。”见陆衷神色紧张,程九话锋又一转道:“你也不必太担心,有我在呢,至多明早便会醒,只是我瞧着他这回是心病,你好好劝劝他才好,想不通,我这一身医术就是白搭。”
  “是,多谢程九先生。”陆衷这才轻松了口气,不禁躬身谢道。
  程九呵呵两声,这药箱索性也不拎走了,不然还要来回的拎来拎去反倒麻烦,收起衣袖便转身离去,只是出了门回身看了一眼,不禁感叹道:“也真是奇了,这两人的心病一个比一个重,真是对活冤家。”
  陆衷自也听到了,看了眼床榻上昏迷的陆焉生,见她他脸色苍白,不禁低声叹了口气。
  却如程九所言,陆焉生这回天才蒙蒙亮便转醒,一睁眼,便瞧见整夜守在自己跟前的陆衷,陆衷察觉动静,便瞧见陆焉生醒了,惺忪睡眼登时便清醒许多。
  陆焉生虽醒了,但神色却很是颓唐,陆衷忽灵光一闪,面上好似无意道:“多亏了阿婳替你寻来了刘本先替你医治,不然你这回就实在危险了。”
  说话间还带了些许庆幸,陆衷仔细的注意陆焉生的神色,见他明显怔了一瞬,眼眸里闪现出亮光来,陆衷才轻松了口气。
  “兄长你可莫骗我,她怎会替我寻来刘本。”他按捺住那想要雀跃的心,想起之前盛婳那冷然的模样,陆焉生便不敢在兴起一丝希望来,实在是失望太多,再经不起希望落空。
  陆衷见他一副小心翼翼模样,不免觉得心痛,陆衷点头道:“这有何要骗你的?白府上下多少人瞧着,你若不信你也可以去问程九,刘本的行针他应当认得,怎么,兄长说的话你也不信?”
  见陆衷一副确有其事的模样,陆焉生这才确信竟是真事,一时间怔愣在原处,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她还关心我?”
  陆衷轻吐了口气,见状不禁问道:“焉生,昨日,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事?”
  陆焉生闻声神色略沉,只只言片语说了两句,陆衷愣了一瞬才劝慰道:“焉生,你难道不知她的用意?”
  陆焉生只怔愣的看向陆衷,感情一事上他确实迟钝,前世里只知一心想着她,今生又一心只为着她,再深刻的事确然参透不够,此刻陆焉生好似是雾里看花,心中只有被盛婳抛却的钝痛,哪里还能参透的了别的用意。
  陆衷不免有些被气着了,伸手便敲了下陆焉生的额头,脸上不禁有些嫌弃道:“你可要瞧见阿婳跟谁闹到脾气?”
  陆焉生下意识便想答有啊,前世里两人虽并未大吵大闹过,盛婳也总是包容他诸多脾气,但总也有被他气急的时候,每每至此,两人都是闷着不讲话,盛婳更是有些小脾气,不过又愣了一瞬,话并未说出口,只因为往事种种现在想起来,只余片片辛酸。
  陆衷抱拳道:“我认识阿婳这些年,并未见过她与谁生了气,你可知道,若她真的与你两断,便不会与你说那些话,归根结底,不过是怒其不争罢了,莫说是她了,我每每见你糟践自己,也觉气短胸闷,只是我说的那些话,你也并未听进去过。”
  见陆焉生好似不大理解,只是顿顿的在沉思,陆衷又道:“就如你所说,你认识她两世之久,你应当比我还要了解她些,仔细想想,我说的是与不是。”
  说罢也不再干扰陆焉生,起身便却要离去,陆衷连夜照料陆焉生,为了他的事早精疲力尽,此刻俨然也有些熬不住了,只是临走前还不忘告诫道:“焉生,眼下不知是我们这些人,是连她都觉得可惜,你当真要如此下去吗?你到底在固执些什么......”
  他低声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去,只留下陆焉生一人在屋中沉思,陆焉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余下陆焉生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声。
  本以为这番话说完,陆焉生应当很快想通,却不想竟一直毫无消息,翌日陆衷上早朝时路过照水院,停下脚步驻足片刻,眼底诸多无奈,端着药出门的宁去见状忙上前喊了一声:“大公子。”
  陆衷点了点头,抬脚便要离去,只是忽又想起来一桩事,顿下脚步道:“楚斟的邀约你可让他推了?”
  宁去闻声摇了摇头道:“小的与公子说了,只是公子并未要推约,反倒是让小的传话与楚三公子,按时赴约。”
  陆衷闻声微微蹙眉,有些不放心叮嘱道:“那日你切记小心伺候着。”
  宁去点头,连连应是。
  陆焉生这回醒来,盛柏有意瞒着盛婳,并未叫消息传进娉婷阁,并叫点珠仔细注意盛婳的状态,听讲这几日她好似有些焦灼,盛柏不禁勾唇笑了笑。
  点珠不禁皱眉了口气,每每见到姑娘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她瞧着都心疼,单见大公子的模样这是还要再瞒下去。
  点珠刚出了书房,恰与来这的楚斟擦身而过,点珠退到一侧躬了躬身,正要退下,又被楚斟叫住:“点珠,婳婳身子如何?”
  点珠看了眼书房不敢多说其他,只是囫囵道:“姑娘好多了,有劳三公子惦记了,我还要回去伺候姑娘便想回了。”
  楚斟见状点了点头,又叮嘱忽了两句,才敲了敲门对着里头道:“盛大哥,我到了。”
  “进来吧。”里头盛柏道。
  楚斟面上闪过的阴霾稍纵即逝,推开门时,又是一副如沐春风模样,他躬了躬身道:“盛大哥寻我来有何事?”
  盛柏搁下手中豪笔,看向楚斟思忖片刻才道:“你可听到过,外头近来传的一些疯言疯语?”
  楚斟眼眸里干净的很,闻声有些懵懂,摇了摇头,见盛柏神色似这才惊觉他说的是甚,连连摇头道:“可是有关我与婳婳的事?盛大哥,您放心,这事我楚家知道轻重从不敢再外头说些什么.....”
  盛柏只勾了勾唇,未置可否,只是道:“是谁传的都不要紧,只是我思来想去,你一直住在府上确实惹人遐想,以往有陆焉生陪着一起,只当是外祖父的学生们倒没那么明显,如今只你一人,难怪会有人传些闲话。”
  他这话都说的这个份上,楚斟若还是佯装听不出来,那实在太过刻意了,只见楚斟抿了抿唇道:“我这几日便会搬回楚家去。”
  盛柏闻声却好似不大满意道:“我知道你近日学业繁忙,确实临近乡试你也无暇分身,这事我会让方伯来安排,你安心回楚家读书就是了,至多明日,所有书册行李都会送回你府上,定不会耽误你课业。”
  楚斟面上有一瞬的凝固,盛柏此举,应当不知是为了消除外头的风言风语,他不禁又想起许未说的话,垂下的眼底闪现过的是克制不住的阴鸷。
  见楚斟并未应他,盛柏又催促了一声道:“如何?”
  楚斟这才回过神来,牵强的笑了笑道:“是,盛大哥如此分心考虑,楚斟自然感谢。”
  “那便好,我还有旁的事,便不占用你时间了,快些回府读书去吧。”
  楚斟闻声躬了躬便转身离去,只是含着笑容出了房门便消失殆尽,拳头进屋,盛柏此举容不得他不胡思乱想,想也知道,不过是想一步步的将他赶出白家罢了。
  许未见楚斟神色不对,有些不大放心上前喊了一声:“公子怎么了?盛大公子可是说了什么事?”
  楚斟却未应他,只是看了眼天色,面上忽有些迫不及待,他偏不让他们如意,勾了勾唇道:“时候不早了,走吧。”
  许未自然知道是什么事,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
  陆焉生虽将养了好几日但身子仍旧溃乏至极,推门时还牵扯到胸口的伤口,几不可微蹙了蹙眉头,只是在进门时又恢复如初。
  彼时楚斟已到了,听见动静也并未起身相迎,只是端起茶盏替陆焉生沏了杯茶:“来了。”
  陆焉生挑了挑眉头,掀袍坐下,看向楚斟,见他面上照常端着人畜无害的笑意,他接过茶盏喝一口才道:“你找我何事?”
  楚斟闻声却是抿了抿唇笑道:“我听讲你受了伤,我没来得及去瞧你,身子恢复的如何了?可还好?”
  陆焉生见他一副卖关子的模样,便也只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应道:“本就无甚大碍,不劳你挂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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