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星陨落
星陨落  发于:2023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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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才刚过完年不久,街道上的年味还未彻底散去,天气也是乍暖还寒时候,池云亭等人登船离开上元县的时候,身上都穿了厚厚的棉衣,衣摆边缘还缝了毛绒蓬松的绒边,这是上元县纺织厂新出的布料,原材料是兔毛。
  这次前往池泉州一行,依旧是池云亭、伍大叔、林明、谢蝉衣还有虎子,只是这次多加了一个沈淳,沈淳母亲送沈淳到码头,拜托池云亭等人照顾好沈淳,等到船开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等上了船,去定好的房间,房间内比外面暖和,池云亭解开脖子上的毛绒围脖,跟同房间的沈淳道:“上元县没有直接去池泉州的船,咱们得到柳江府等待前往池泉州的大船,到时候你记得紧跟在伍大叔的后面,还有虎子你也是,下了船一定不要乱跑。”
  沈淳和虎子两个人点点头,池云亭年纪虽然是他们中最小的,性格却是最沉稳的,就是比大他两岁的沈淳很多时候也不如,毕竟谁让池云亭身体是大人,不该有的好奇心池云亭全都没有。
  “云亭,你们三个人会不会很挤,你要不要去我房间?”谢蝉衣敲完门后探头道。
  谢蝉衣同样身着兔毛滚边,不仅如此,她头上此时还戴着一对毛绒雪白的耳暖,搭配编着小辫的红头绳,脸蛋粉白,整个人说不出来的玉雪可爱。
  池云亭却只看了她一眼就拒绝:“不要。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今年已经八岁了。”
  他们都在长大,对外自然该避讳起来,所以这次他们定了三个房间,伍大叔和林明一间,他们三个一间,谢蝉衣一个人一间。
  其实这次前往池泉州路途遥远,大家是不想谢蝉衣和虎子跟来的,可是架不住池云亭同意,就这样,伍大叔和林明负责护送,池云亭和沈淳两个负责科举,谢蝉衣和虎子两个——负责凑数。
 
 
第55章 
  从上元县到柳江府需要数天时间, 而林明从一上船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刚开始池云亭等人还没发现,可是林明发呆的次数多了,池云亭等人就反应过来。
  虎子道:“林明哥是不是在想柳江府慈幼局的巧儿姐姐?”
  别看虎子还小,直觉却十分敏锐。
  池云亭也没想到时间并未冲淡林明心里那点情愫, 明明他们并没有见过多少面。
  “嘘, 我们去一边,让林明哥好好静静吧。”池云亭道, 率先离开。
  倒是林明余光看到他, 追上来,道:“云亭等等, 我有话想跟你说。”
  池云亭止步, 谢蝉衣三个暂时离开,林明垂眸看着池云亭,眸色复杂道:“云亭,等你考完院试, 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在柳江府多停两天,我想去见见她……就当是了却心愿。”
  毕竟将近一年过去,说不定人家姑娘已经嫁人,林明想去看看,不管结果如何, 都能把自己的情愫做个了结。
  要不然林明感觉自己总是会控制不住的去想人家,这是对人家姑娘无礼, 在上元县还好, 干活的时候耗尽精力,难有空闲的时候, 到船上很多事情不能做, 闲下来脑子难免填充点东西。
  经过一年时间的沉淀, 林明比之去年成熟稳重不少,如果说去年林明眉宇间还有些青涩,现在林明已经非常从容,比之过去能更好的面对自己的心。
  “为什么要等到我院试结束?这次柳江府换船,林明哥你就可以去啊。”池云亭道。
  他这一去池泉州时间可不短,万一人家姑娘就在这段时间内和人订婚或者成婚,信不信林明能哭死。
  林明又何尝不知道这点,看着池云亭不禁道:“你这么劝我,也不怕我一去不回了。”
  他就是怕自己到时候会舍不得离开。
  “咱们只是去池泉州考试,又不是去池泉州定居,一去不回头的,林明哥你与其担心这一点,还不如发现人家姑娘未嫁时给人家实打实的保证。”要是一点保证都没有,又了无音讯那么长时间,换谁都会多想。
  当然他们这算是最好的打算,那就是那位姑娘还云英未嫁,要是人家已经订婚或者家人,林明就算再怎么喜欢,也得忍痛斩断情丝。
  “好,等船到柳江府了,你们等我一会儿。”林明下定决心道。
  三天后,上元县的船只到了柳江府,池云亭一行人即将换乘能通往池泉州的船。
  刚下船弄好行李,林明就跟池云亭几个说了一声,然后拔腿就跑。
  虎子当即就想追,直接被伍大叔一把拎起,不让虎子乱跟。
  “云亭,林明哥还会回来吗?”虎子心里慌道,他隐隐意识到林明是去干什么,就是意识到,才预想到最坏的可能。
  “林明哥会回来的。”就算林明真不回来,也会跟他们说一声,当然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林明又不是逃犯,没道理喜欢个人连家都不要了。
  知道林明还会回来,虎子立马就不伤心了,然后眼睛落到柳江府码头附近的小吃摊位上,“云亭,我去买串糖葫芦,咱们一起吃吧。”
  一串糖葫芦好几颗糖山楂,可以确保每个人都能吃到。
  “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等着。”池云亭看了一下道,虎子身上才多少钱,就是有,也基本在虎妞那里。
  池云亭走过去,就见每串糖葫芦上每颗山楂都通红饱满,中间的果核被处理掉,外面裹着一层薄脆甜蜜的糖衣。
  看到山楂成色不错,池云亭一连买了好几串,人人有份。
  “云亭,是你吗?”余川看到池云亭的时候还有些不敢认,毕竟池云亭手里都是糖葫芦,看上去就和其他嘴馋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也是看到池云亭这样,余川才记起池云亭年龄的确小来着。
  “余川兄,你们也在柳江府暂停吗?”看到余川,池云亭有些惊喜道。

  池云亭直接递给余川一串糖葫芦,余川有些无措的接过,道:“是,不仅是我,还有蒋兄和刘贤弟,我们三个从县城结的伴,本以为还要到池泉州咱们五人才能见面,却不想在柳江府正巧碰到了。”
  余川嘴里的蒋兄和刘贤弟就是府试和池云亭、沈淳几人互结的另外两人。
  他们跟余川来自一个县城,自然结伴,巧的是他们也今天也要上船。
  池泉州距离上元县小半个月的路程,他们去了以后还要安顿,路上自然耽误不得,另外两人有点事,余川先来码头等着,另外两人随后就来。
  没一会儿另外两位考生和送他们科举的人过来看到池云亭和沈淳两个一惊,然后一喜道:“云贤弟,沈贤弟,最近你们上元县的.名声在周边县城真可谓如雷贯耳啊,哪怕我们在家温书,不常出门也知道你们上元县的纺织厂。”
  “只怕要不了几年,你们上元县也能晋为上县了。”蒋玉文和刘长泰感叹道。
  说起这个他们看着池云亭和沈淳就有些羡慕,因为他们所在的上县没有纺织厂,哪里都有贫富差距,就算上县也是一样,听说上元县开办纺织厂以后,普通人家的收入都好了许多。
  可因为他们上县没有纺织厂,富的人自然富,穷的人依旧穷,连想改变的门路都没有。
  他们两个能读得起书,家里条件自然不差,可也没到那种目下无尘,不知道钱有多重要的地步。
  就在双方说了没一会儿话,江中船影隐现之际,林明就像离去时一样风风火火的跑来,满头大汗道:“我没耽搁吧?船来了吗?”
  “……没。”看到林明,池云亭有话想问,可这里不全是自己人,池云亭就没开口。
  很快柳江府前往池泉州的大船于水面驶来,船上还有不少房间,可以让人现场买票。
  和池云亭一行人一样,余川等人也是搭乘的这艘船,只是不巧的是船上没有那么多相邻的空房间,两拨人暂时分开。
  等安置好行李,大家都没有离去,而是看着林明。
  林明在众人的目光下脸蛋涨红,半天憋出一句道:“那位姑娘还云英未嫁。”
  “好消息啊。”伍大叔这个过来人笑道。
  只要对方还没嫁人,一切就都好说。
  “对方也没答应我的心意,是我太唐突了。”说到这个,林明情绪微缓道。
  “这才正常,要是对方想也不想就答应你,那才有问题呢。”伍大叔道。
  等说完,两人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一回眸才发现池云亭几个正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年纪最大的沈淳脸蛋还泛着红。
  “云亭,你们先出去玩去,你们还小,不适合听这个。”饶是伍大叔也忍不住老脸一红,连忙把池云亭几个送出去。
  没有听到接下来的内容,池云亭几个非常失落,来到甲板上,余川也收拾好东西出来,走到池云亭和沈淳身边道:“云亭,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上元县的纺织厂,你不知道,我们夫子让我们写了不少关于纺织厂的策论。”
  说着余川心里一叹,别说他们县城没有纺织厂,就是有纺织厂,以他们的身份,也不太可能接触。
  余川之所以向池云亭打听,是认出池云亭等人身上衣着的标签,不出意外应该出自上元县的纺织厂。
  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就是上元县人,应该会对自己县城的纺织厂有所了解,让余川唯一没想到的是,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居然会那么的了解,两人不仅把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说的头头是道,手中甚至还有图纸。
  余川愕然,沈淳笑道:“我母亲是纺织厂的排线管事,在家时常听母亲说起,听多了就记下了。”
  “沈贤弟有心了,余川自愧不如。”说完余川回眸看向自己身后,并没有看到蒋玉文和刘长泰。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忙些什么,按理来说船上应该不便读书才对。”余川不禁摇头道。
  这可不是他不带他们,而是他们自己把握不住机会。
  要知道池云亭去年可是府案首,学问在他们之上,和池云亭多交流,不比自己闷头读书来的强。
  直到用饭点,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才从房间里出来,见到余川几个一口一个对不住,然后等吃完饭就又钻回房间里。
  余川诧异,对池云亭和沈淳抱歉道:“他们两个以前不这样的,可能是临近院试,他们有些紧张吧。”
  话虽如此,余川打算找个机会跟他们谈谈。
  却不知另一边蒋玉文和刘长泰同样皱眉,“真是不知道余川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跟两个半大的孩子待的下去。”
  要知道余川可是他们上阳县的人,现在却跟上元县的人走的那么近。
  刚在背后说着闲话,他们的船门就被余川敲响,两人心里瞬间咯.噔一声,互相对视一眼,极为的心虚,余川应该没听见吧?
  余川确实没有听见,要知道船舱的门是能抗住飙风暴雨的存在,极为厚实,轻易不会被人听墙角。
  两人连忙开门,“余贤弟来了,快坐。”蒋玉文观察了一下余川的表情,连忙热情招待道。
  “不知两位最近在忙什么?能不能也跟在下分享分享。”余川笑着道,心里却不像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
  蒋玉文和刘长泰觉得他们被余川忽视,可是余川又何尝没有被他们无视的感觉。
  明明他们是同一县城出身,明明该比别的考生更为亲近,却不想这次赶考途中,另外两人关系眼见越来越好,他开始被排斥在外,余川心里并不好受。
  “余贤弟你还说呢,本来等上船我们两个想拉你说说话,可是你却跑去跟池案首说话,把我们两个冷落到一边。”蒋玉文不禁抱怨道。
  余川听了心情稍霁,笑道:“是我的不是,我给两位赔罪,我之所以去跟池案首说话,还不是想知道他这段时间的进步。”
  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一愣,道:“对,对,我们居然把这个忘了,真是不应该。”
  “不过船上颠簸,看书废眼,余贤弟来,我跟刘贤弟给你看样好东西,要知道这好东西可不是池案首和沈童生能看的。”蒋玉文道。
  余川心里不禁激动,“难道你们弄到什么珍本了?”
  他以为蒋玉文和刘长泰是因为县城不同而排斥池云亭和沈淳两个。
  直到蒋玉文和刘长泰两个把东西拿出来,余川脸色慢慢僵住,无比认同他们两人的话,因为那东西的确不是池云亭和沈淳能看的,因为那是一本画面精美,栩栩如生的春.宫图。
  余川喉间猛地微甜,又被他强行咽下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思看这些闲书?”
  他以为两人是赶考紧张,却不想两人是放松过了头。
  “船上实在没事干就拿这些东西打发打发时间,倒不如等下船了再认真不迟。”蒋玉文和刘长泰道,他们倒也不是不知轻重,可是船上不方便读书,还不如看看不需要动脑子的画本。
  他们是认真邀请余川,这让余川头疼不已,只道:“这事等院试过了再说吧,反正考前我是一点不准备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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