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星陨落
星陨落  发于:2023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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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兄弟们说,想对娘亲尽孝,说这些年他们娘亲在他这个大哥家里,也该轮流到他们家去了,他们都想把老太太接到自己家里奉养。
  这话直让牛大壮一家子看着他们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当初刚分家的时候,按照惯例,老大负责养老,下面的儿子们不用养老,也该给父母送点粮食,以减轻大哥家的负担。
  而牛大壮的兄弟们呢,一分家就把那些事推的一干二净,别说给二老送粮食,就连看都没怎么看过二老,所有的压力都让牛大壮这个大哥一个人扛,其所作所为让村里人都看不下去,说让老两口把其他儿子告官,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不孝顺。
  可是老两口心软啊,就算儿子们那么对他们,他们依旧狠不下心,天下向来狠心的儿女多,狠心的父母少,老两口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容忍几个白眼狼,牛大壮身为长子,只当没有这些兄弟。
  等到父亲去世,只剩下老娘,牛大壮家更是和其他家没有任何来往,偏偏他们突然莫名跪倒上门,说要尽孝,这不可笑吗。
  不过没多久牛大壮就知道他们是何用意,原来是他们家的媳妇也想去纺织厂,这样一来家里的孩子没有人照看,他们可不就把主意打到剩下的老娘这里。
  至于牛大壮这边也有孩子怎么办,没有娘不是还有他媳妇吗,大嫂要是去不成,他们媳妇压力还轻呢。
  这如意算盘打的全村人看着牛大壮都充满同情。
  别说,以牛大壮兄弟们的不要脸,牛大壮未必能留的下自己老娘。
  却在此时,牛大壮身后的老太太站出来,看着几个跪地说要孝顺自己,实际是想榨干她最后精力的儿子,满眼沉痛道:“当年是你们爹太过心软,总说你们都是他的根,一旦把你们送官,他的根就断了,可是现在看,你们这些根要是不斩断,只怕树都要没了!”
  在老太太心里,唯一孝顺她的长子就是她心里的那棵树,这些儿子是他们两个生的,这罪他们活该受着,可是老大这个大哥不欠他们什么,她不能一错再错。
  “娘,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您儿子啊!”看到老太太的态度,那些不孝子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只是想把老太太请回去帮他们看孩子,好让他们更好的挣钱而已,他们是老太太的儿子,那些都是她的孙子孙女,她照看不是应该的吗。
  “不是,你们不是我儿子,从你们弃养我和你们父亲那一刻就不是了,以往你们不到我跟前碍眼我也就不说什么,可是现在,你们居然要阻碍我儿子挣钱,那就是我的仇人!”老太太厉声道。
  心里不是不痛,甚至更痛,因为这些都是她十月怀胎亲自生下的,可是她同样知道,她不能再做错,再让长子寒心,要不然她老太太就真没儿子了。
  明明他们一家已经说好,儿媳妇去纺织厂,她在家带孩子,儿子两头跑,可为什么他们偏偏找上门,搅得他们一家人不得安宁。
  “婶子您终于下定决心了!”里正收到消息赶来道,他也早就看这些不孝子不顺眼,合着没事就当爹娘不存在,有事才想起,什么玩意啊。
  就这样,在里正的帮助下,老太太把这件事告官,状告几个不孝子。
  关键是这种事还不止一起,而是很多起,因为年轻人有了更好的出路,那些年迈的老人则被再次想起。
  之前要是对父母好的儿女还好说,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憧憬未来,而家有不孝子的,那简直就是一地鸡毛。
  最后杨县令判老太太的不孝儿子们每个人三十大板,直打的他们哭爹喊娘,还让他们把多年欠父母的粮食补上。
  至于他们家想要进厂的女眷倒是没受牵连,要不然逼太紧,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而等到纺织厂正式招工,牛大壮媳妇顺利被选上,想到什么,牛大壮带着自己媳妇去了美食街,看着围了不少人的炸鸡摊位,牛大壮不由咽了咽口水,道:“媳妇,等你工钱发了,咱们就来这里给孩子们买炸鸡。”
  至于现在,他们还没正式干活,就打包了一些素丸子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们尝鲜。
  离开之际,牛大壮回头看向美食街,不禁恍惚,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街上好像没有很多人,不像现在,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一想到自己家里未来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牛大壮心里顿时满满干劲。
 
 

第54章 
  纺织厂工人们的工钱都由县衙发放, 一时间,县衙财政肉眼可见的吃紧。
  不过纺织厂的成果也很喜人,才第一天开工,就织出数百匹布, 那些织出来的布第一时间就被上元县自身消耗掉。
  大量的布匹流入市场, 让上元县布料的价格变得便宜起来,这点普通人并没敏锐察觉到, 他们欣喜于布料降价, 不少人都纷纷购入,在不是新年这样的节日里难得换上新衣。
  倒是布行的一些人察觉到什么, 有些忧愁, “布料价格降了,咱们布行的利润岂不是变低了?”
  “这话说的,咱们做生意的,怎么可能做赔本买卖, 你不知道,咱们现在的布直接从纺织厂拿,价格比别的纺织厂便宜不少,进价低,卖的自然也不贵。”
  倒不是他们想主动降价, 而是他们不降价就没有人买,现在织布机的速度上去, 布匹对人们来说已经不是十分珍贵的东西, 与其卖原材料,还不如把价格稍微降点卖成品。
  纺织厂带给上元县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刚开始杨县令还在担心纺织厂布多了会堆积, 可是事实确如池云亭所说的那样, 一听到上元县纺织厂的进价,上元县周边的商人纷纷前来进货。
  等一切都步上正轨,杨县令终于安心睡个好觉。
  对于池云亭来说,虽然慈幼局和福田院都没有参与到纺织厂的行动力,可是随着上元县纺织厂名气远扬,码头来往的船只增加,连带着美食街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龚秀英以绝对的优势成为纺织厂的管事,她精通木匠和纺织,做出来的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大家都在用,所以当县令大人认命龚秀英为纺织厂厂长之时,没人有反对。
  就这样,龚秀英去纺织厂上任,好在纺织厂就在上元县,龚秀英每天都能回来。
  另外就是,沈淳的母亲也被纺织厂聘请为特别顾问,去教导绣娘们给织布机排线。
  排线的学问可不浅,‘井’字型的排线是最基础和最简单的,可是这样织出来的布没有花纹,而纺织厂织出来的布,花纹自然越多越好,这得需要人专门教导。
  所以曾是绣娘大家的沈淳母亲就被纺织厂厂长龚秀英亲自请了过去,算是再次有了固定的营生。
  沈淳自然为母亲这样感到开心,母子两人现在每天都是一块出门然后分开,分别去纺织厂和学堂,晚上再一起到家,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那个云亭,我娘因为纺织厂的事,等到时候可能没办法陪我一起去池泉州参加院试了,所以我能不能跟你一道?”沈淳还是被母亲提醒才考虑到这个问题。
  他除了母亲以外没什么特别的亲人,无论是县试还是府试都是母亲送他去的,可现在母亲已经有了正式的活计,时间上不再像以前自由。
  如果可以,沈淳也不想母亲再为自己劳碌奔波。
  “行,到时候你过来慈幼局,咱们一块出发。”池云亭爽快应下道。
  虽然池云亭也没有亲人,但是他在慈幼局收获了不少亲人胜似亲人的家人。
  时间如流水般缓缓流过,就在池云亭和沈淳两人积极备考科举,上元县的纺织厂快速扬名周边县城,与此同时也越来越多的人知道龚秀英,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就是她做出来的。
  龚秀英俨然和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彻底绑到一起,成为上元县的一块活招牌。
  对于其他县来说,无论是纺织厂也好,还是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都极易模仿,可是龚秀英这个大活人他们怎么模仿?
  其他县的县令人也不傻,见到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的效率,自然在自己县城内淘汰掉传统织布机和纺线车,换上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甚至不少县令也想按照上元县的纺织厂一样在县内建纺织厂。
  反倒是以纺织为生的纺织厂收到的消息比官方慢一步,直到他们县衙都把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引进了,他们才反应过来。
  这让纺织厂们愕然不已,赶紧让人去打听是怎么回事。
  “什么?织布效率是咱们厂纺织机的数倍?这绝对不可能!”那些纺织厂的管事听了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置信。
  要知道他们开纺织厂的,织布机都是最先进的,起码方圆五十里是。
  现在居然有比他们纺织厂速度更快的织布机,管事们的第一念头就是拒绝,拒绝相信这个荒谬的事实,要不然将置他们纺织厂的织布机于何地。
  可是等到激动过后,他们还是理性占据上风,“这事是真的?”
  “回管事,千真万确,听说咱们县太爷手里就有那两样纺织机,要不您去拜访拜访?”下面人提议道。
  管事艰难的点了点头,涩然道:“去准备东西,我去见见县令大人。”
  此时这个县城的县令看着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亦犹豫不决,他和别的县令不同的是,别的县令县里都没有规模像样的纺织厂,而他所在的县城有。
  现在县令心里难以抉择的是,究竟是他亲手扶办一个新的纺织厂出来,还是把这两样纺织机交给纺织厂,让他们自行决定?
  就在这时,县令大人听到纺织厂管事拜访,眸光闪了一下,道:“让他进来吧。”
  等和纺织厂管事见了面,县令也不避讳,直接跟对方说起上元县官办纺织厂的事。
  上元县就是传出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的县城,来之前管事就已经了解清楚。
  现在听县令的意思,他也想学上元县,再在县城办一个纺织厂?
  别说一个县城容纳不了两个纺织厂,就是能容纳了,一个官办,一个私办,那结果还用说吗。
  纺织厂管事当即冷汗涔涔,绞尽脑汁的想打消县令大人的想法。
  突然,管事眼睛一亮道:“大人,不知除了上元县官办的纺织厂外,还有多少县城也办了纺织厂?”
  “据本官所知,倒是有不少县令有这个想法,可是真正实施的一个也没有。”这也是县令之前犹豫的原因之一。
  要是学了上元县,成了是他这个县令的功绩,要是不成,则会成为他的罪责。
  一个纺织厂不是那么好办的,它需要县衙财政的配合,以及,县令的决心。
  上元县县令孤注一掷成功了,他们跟风模仿却未必走的通。
  纺织厂管事自然向县令诉说纺织厂的不易之处,同时夸大自家纺织厂的优势。
  究竟是捡一个现成的便宜,还是另起一个不知是成是败的炉灶?
  却在此时,有衙役来报,说已经有县城决定像上元县一样建纺织厂。
  县令闻言不由闭眼,纺织厂管事头上的汗刷的流下来,突然,他眼睛一亮,发现什么道:“大人,那些办纺织厂的县城不是中县就是下县,而我们县城可是上县啊!”
  就像下县,就算办纺织厂失败了,它也没什么好降的了,而中县还有进步的余地,自然值得一拼,可是上县呢?上县呢,完全没有前进的空间。
  起码就现在来说,上县很难立马弄出来堪比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的政绩来。
  “管事说的不错,看来以后咱们县的纺织还得看你们厂啊,来人,把那两样纺织机给管事的带回去,管事记得纺织厂尽快把纺织机都改良好,要不然就算咱们县城没有新的纺织厂,隔壁县也有纺织厂与之竞争呢。”
  县令想起明年就要任满,最终还是选择了求稳。
  当然纺织厂纺织机改良必须得做,要不然被周边县城的纺织厂超过,他脸往哪搁。
  纺织厂管事欢喜的带着飞梭织布机和竖纱锭纺线车离开县衙,直到回到纺织厂,管事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身后全是冷汗。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们的纺织厂就有可能消失了。
  就像纺织厂管事说的那样,下县已经降无可降,他们不像上县县令们那样爱惜羽毛,见到上元县的纺织厂真的有效,就也咬牙选择跟着学。
  反正再没有比现在更差的,他们要是不知道变通,等到明年政绩考核,只怕还是垫底。
  上元县就是一个点,带动周边县城也跟着动起来。
  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整个上元县就焕然一新,街上穿着新衣服的人多了,人来人往交易的次数也增多,极大的增加了上元县的税收。
  等到上元县县衙财政把最近几个月的税收统计出来,税收居然是杨县令在任六年之最。
  听到这个好消息,杨县令唇角扬起,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可是等望到县衙某处,杨县令神情蓦然变得惆怅,“云亭他们两个已经在路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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