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亲自养大的魔尊一箭穿心了——扶桑知我
扶桑知我  发于:2023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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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陪浮南去郊外踏青,他特意空了点时间出来,近期他倒是不怎么忙。
  阿凇说:“不忙。”
  “好吧,好吧……”浮南朝他笑了起来,她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她小声说,“你怎么还是这么黏人。”
  阿凇沉默地看着她因为他扬起的笑容,明媚温柔,从她的眸子可以望进他的心里去,在她的眼中,映着他的身影,似乎……似乎是她的心里也有他。
  真的有吗?
  那她为什么会将他忘了。
  阿凇别开了目光。

  浮南准备回去再取一些易容丹药,但阿凇拒绝了,因为他可以直接变幻自己的容貌。
  “还有衣服!”浮南对阿凇说,“我们原来的衣服不能穿的,要穿外面的。”
  阿凇命人买了几套回来,外面流行的魔族男性衣物也有些……一言难尽,浮南看着那敞开的衣襟直皱眉,这衣服的设计可以完全看到腹部的肌肉。
  阿凇没介意穿这个,浮南倒是介意得很。
  她回去房间之后,打算先试一试自己买的,她换好了,刚出门,阿凇看了她一眼,马上别开脸,绯色泛上面颊。
  浮南低头看了眼自己刻意露出一部分的胸口,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从没穿过这样的衣裳,穿上之后,总觉得胸前凉飕飕的。
  倒是阿凇还会害羞,出乎她的意料,毕竟阿凇的部下也有许多魔族姑娘,他平时见她们,不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吗?
  “怎么啦,我穿着很不妥吗?”浮南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故意跑到阿凇面前,她抬头看他,“阿凇,你怎么不看我?”
  阿凇又将面颊别开了,他没看她,反而将自己身上穿着的外袍系带解开了,他将外袍裹在浮南身上,包得严严实实。
  看着她泛着红晕的面颊说:“不太习惯。”
  “你要习惯啊,其他魔族姑娘都这么穿。”浮南将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拉开。
  阿凇的视线落在她胸前的沟壑上,他一愣,又飞快地将外袍给她裹好了。
  “怎么别人穿都可以,我穿就不行了?”浮南嘟嘟囔囔地问。
  阿凇面上的绯色还未退去,他看了她一眼,继续沉默。
  浮南被他逗得有些开心,她又转身去追着他的视线:“阿凇,看我,多看看就习惯了。”
  阿凇转身去躲,浮南又跳到他面前。
  他的视线与她撞上,浮南眸中含着笑意,她将他的外袍脱了下来,塞到他怀里。
  她还回衣物的时候,靠得有些近了,阿凇忽地倾身,压抑的情感冲破理智的堤坝。
  阿凇的两手捧住了浮南的面颊,他又低头吻上了她,浮南瞪大眼,一愣,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没躲。
  他死死地吻着她,浮南整个人都被他抱在了怀里,轻盈的身子一旋,她的双脚离地,两手环在他的脖颈上。
  当冰冷的唇碰上来的时候,浮南没感觉到任何排斥,就仿佛是,她早已习惯他的亲吻。
  怎么会呢?浮南想,这分明是他第一次吻她。
  同样的问题再次回旋在她的脑海里,阿凇为什么要吻她,她为什么会喜欢他的亲吻。
  这一次,阿凇吻得凶了许多,似乎是不想让她忘记,所以每一次唇舌的试探都像是要将她吞下,讨厌也好,喜欢也好,不要忘,就好。
  浮南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她的面颊变得愈发红了,直到他的唇撤离半分,她才大口喘着气,但她的气还未顺上来,他就又靠了过来。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意识逐渐朦胧,浮南在心里想,很喜欢,很喜欢他这样。
  直到最后,她靠在他怀里,轻轻喘着气,阿凇的手搭在她的身后,手指顺着她柔软的发丝,一下又一下梳着。
  他的手指颤抖着。
  浮南紧紧抱着他,她很安静,没说话。
  “为什么?”浮南问了与上次差不多的问题,她果然是忘了。
  阿凇沉默,没回答她。
  浮南的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她听着他速度加快的心跳声,忽地有些委屈:“你之前,很久都没来找我了。”
  “我不会无聊了,但还是有一点点想你。”浮南的声音很轻。
  阿凇的手掌落在她的手臂上,他还是没说话。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或许浮南现在只是在说漂亮话,她可能对谁都是一样。
  现在若是别人吻她,她也是这样的反应吗?
  当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他很快低头,又恶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让她讨厌也行,不要忘,好不好。
  他的齿端咬破了她的唇,浮南感觉有些疼,但她还是轻柔地抱住了他的后脑。
  她不怕他距离过近,对她太凶,不知分寸,她只是不希望他不亲近自己。
  淡淡的腥甜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阿凇冰凉的手指抚上她被咬破的唇瓣,轻轻揉着。
  清冽的气息拂来,由于过近的距离,浮南可以感知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为什么不躲,不疼吗?”他的声音很低,就像情人间的耳语。
  “有一点点疼。”浮南说话的时候,眼睫轻颤。
  阿凇松开了她,他定定看着她,没舍得移开目光。
  浮南的目光闪躲,她有些不好意思,在她的认知里,这是他第一次吻她。
  “话本子里经常这么写。”浮南说。
  似曾相识的话,第一次听的时候是悸动羞赧,第二次听,是绝望不安,因为这昭示着她忘得很彻底。
  阿凇的声音淡淡,带着一丝颤抖:“我不知道。”
  相似的对话,欣喜的是她,心痛的是他。
  浮南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她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阿凇伸手过来帮她整理,在他的目光又触及某处的时候,他又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下巴,而后又吻上她的唇。
  这一吻更加虚幻迷乱,浮南感觉自己坠入了醉人的蜜酒里,她沦陷其中,被甜蜜的感情浸泡着,一寸寸浸入肌肤。
  她或许会忘记这件事,但因此而加深的感情不会褪去,她会更喜欢他,悸动的感情在心中满溢。
  次日,浮南将易容丹药吞了下去,这丹药会为她易容十日,易容的形象也可以挑选,变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或是普通的路人甲,都可以,浮南想变成男的,也行。
  浮南特意挑了一款变成路人甲的,她吃了之后,拥有了一张美艳的魔族女子面庞——是的,这就是魔族女子里路人甲的颜值。
  她的伪装天衣无缝,阿凇摇身一变,也变了个模样,他们一同离开了主峰。
  “我在他们居住的宅邸附近,买了空置的屋子,我就说我是刚搬来的邻居,是来大城市打拼的,我在附近的药房里帮忙记账,赚些家用。”浮南念出自己伪装的身份,说话的时候却有点结巴。
  “我是你的情人,身无所长,好吃懒做,就由你养着。”阿凇说。
  “后面对了,前面错了。”浮南认真纠正他,“你是我好吃懒做的哥哥,我知道主峰那边事情多,你好吃懒做的时候就可以回去处理事务,晚上再回来。”
  阿凇:“……”
  “这样也行。”他说。
  “这样不行。”浮南害羞了。
  “行。”他坚持。
  “行吧。”浮南拍了拍自己通红的面颊。
  他们成为柳川父母的邻居,柳川家里的情况倒也简单。
  柳川母亲是衣坊里的绣娘,每日都会去店里上工,柳川父亲虽然痴傻了,但掌握的法术与修为还在,于是他便到城外干一些出力气的活儿,每日的生活也很规律。
  在魔域里,这样规矩的魔族堪称罕见,只是失去孩子之后,这对夫妻变得格外冷漠,浮南很难接近他们。
  浮南很耐心,她在他们家隔壁潜伏了几日,终于寻到了接近柳川母亲的机会。
  那日,柳川母亲刚从衣坊里回来,天色已黑,店里有了加急的单子,她只能熬着夜做。她一直盯着针线,加上年纪大了,用眼过度,导致下工之后,眼睛忽然有些看不见了。
  她摔在回家路上的小巷子里,这里的房屋挤挤挨挨,巷子也窄,无人打理,地上有很多绊脚的石头。
  浮南一直在偷偷跟着她,见柳川母亲摔倒了,连忙跑了上去,将她扶了起来。
  她的头撞到路边的石头,昏迷过去。
  浮南抱着她回了自己在这里的家,此时的阿凇刚从主峰那边回来,还没来得及易容,但他记得换了普通魔族的衣裳。
  浮南见他,视线落在他露着的腹肌上,脸红了,又有些怕。
  她指着自己抱着的柳川母亲,手忙脚乱地比划,阿凇很快变了个模样。
  浮南抱着她走进房间,将灯点上,阿凇沉默地坐在一旁,替她将柜子里的药拿了出来,他比浮南更会伪装,动作神态都像一个无所事事的普通魔族男子。
  她将醒神的药泡开了,喂给柳川母亲喝,不多时,她醒了过来,感觉到周围的陌生环境,连忙警惕地往后躲。
  “夫人?”浮南柔声唤她,“我是你的邻居,前段时间刚搬过来,方才见你在路上摔了,我就将带回来了。”
  “我……怎么摔了?!”柳川母亲有些慌,“我好像有些……看不清楚,姑娘,你长什么模样,哎,我这是老毛病了,看久了,眼睛累,就看不清。”
  “没事没事。”浮南从阿凇手中取来药膏,“我在附近的药房帮忙记账,赚些钱币补贴家用,这药膏是药房里送的,能明目,我给你抹上吧。”
  “你……你不会害我吧,魔族不会这么好心!”柳川母亲还没信任浮南。
  “不会不会。”浮南轻叹一口气,她的手指挖了点药膏,靠了过去,给柳川母亲涂在眼睛旁。
  柳川母亲想躲,但浮南轻轻把她按住了,她看着这老人苍老的眼纹,有些心疼。
  柳川死了,就剩他们了,她的丈夫也是个痴傻的。
  她的眸中露出怜悯的温柔光芒,阿凇看着她,没说话。
  不多时,柳川母亲能看清了,浮南给她用的药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明目药膏,在知道她在衣坊里当绣娘之后,她就提前回主峰取来了更好的药。
  能看见了,柳川母亲才收起几分警惕:“谢谢你。”
  “这是我——”浮南扭过身子给她介绍阿凇。
  “情人。”阿凇面不红心不跳地补充。
  “哦——”柳川母亲长长应了声,“魔族,还是这样的关系好,结为夫妻,确实有些难。”
  “啊……”浮南有些惊讶。
  此时,屋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浮南跑去开门。
  刚打开院门,她就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疯狂眼睛,是柳川的父亲。
  “冉娘呢?”他虽然痴傻,但竟然也懂得追踪巷子里的气息来寻找他的妻子。
  “我在这。”冉娘走了出来,她一听敲门声就知道是自己丈夫,“我眼睛又不好了,摔在巷子里,这邻居的小姑娘给我救了。”
  “多谢啊,改天请你到我家吃饭。”冉娘朝浮南笑笑。
  “回去——那么凶做什么,那天你没去城外上工,去街上做什么,回来问你也不说。”冉娘领着她丈夫往回走。
  那疯子爹支支吾吾地,含糊说了些什么。
  出了门,冉娘才小声对她丈夫说道:“还有,你那日带回来的骨币是怎么回事?那么多,要说是主峰那边给我们儿子的补偿我是不信的,依尊上的性子,没将我们也杀了就不错了。”
  疯子爹没回答,他继续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
  “这骨币,我们可不敢收,你拿到城外丢了吧?”冉娘问。
  “丢——丢了。”他总算说出一个有意义的词语了。
  “砰”的关门声传来。
  浮南坐在院子里,想着最后该如何接近这对夫妻,阿凇坐在她身边,他的身子高大,替她遮了一点月光。
  浮南修为低,没听到这对夫妻在院外的悄悄话,但他即便不是主动要去听,也听得清晰。
  “柳河在外收了骨币。”阿凇知道他所掌控的领土上每一位魔族的名字。
  “柳河?柳川的父亲,他收了骨币?”浮南惊讶。
  “嗯。”阿凇答,“要查吗?”
  “我先去问问。”浮南想了想说道。
  阿凇点了点头,他抬眸,看向院子里亮着的灯盏。
  再过几日,就是他轮回重塑身体的日子了。
  浮南也记得这事,她对阿凇说:“没关系,等我将这件事查清楚再说。”
  她知道,最后的答案有很大概率还是“柳川讨厌学宫对她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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