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全食美——少地瓜
少地瓜  发于:2023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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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全食美


  作者: 少地瓜
  简介:
  餐饮大王师雁行穿越了。
  破屋漏雨,破窗透风,老的老,小的小,全部家产共计18个铜板。
  咋办?重操旧业吧!
  从大禄朝的第一份盒饭开始,到第一百家连锁餐厅,师雁行再次创造了餐饮神话!
  无心恋爱只想赚钱的事业型直女 VS 外表粗犷豪放,实则对上喜欢的女人内心慌得一批的男主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美食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师雁行 ┃ 配角:连锁餐厅,美食 ┃ 其它:美食,爽文
  一句话简介:从一无所有到富甲天下!
  立意:女性自强不息,兼济天下
  作品简评:从亿万富翁到家徒四壁,只隔着一次穿越的距离。前任餐饮大王师雁行表示,这都不是事儿!曾经的经验教训都将成为今世的养料,从第一份盒饭开始,到大禄朝的第一家连锁餐饮机构,师雁行带着寡母幼妹,一步步重回事业巅峰,打造古代女首富的神话!
  作为曾经白手起家的女强人,女主角自始至终都在善用自己的经验和智慧,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追逐利益的同时不忘回报社会,自始至终,人设不倒,丰满又真实的形象跃然纸上。美食穿插政斗商斗,一边口水直流,一边心惊肉跳,可谓精彩纷呈。
 
 
第1章 你不是她
  “你不是飒飒。”女人看着师雁行,声音微微发颤。
  飒飒是她长女的乳名。
  眼前这人的确是她女孩儿的身体,可内里,分明已经换了个人。
  北地秋风素来尖锐,入夜后更添三分冷意,吹得窗纸噗噗作响。
  师雁行微怔。
  对方出乎意料的敏锐。
  她抬眼看了下,略一沉吟,撑着还有些疲软的身体坐起来。
  因时节未到,屋子里还没烧炕,冷空气从被褥掀开的缝隙中钻入,悄然而迅捷地卷走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热量。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缩在她身侧的女童便抖了下,眼睛尚未睁开,四肢便像藤蔓似的缠了上来。
  这孩子跟原身的感情很好,“她”病了这许多日,小孩儿都一声不吭窝在身边,江茴几次三番想抱走都不成,如执着的小兽。
  师雁行的动作一顿,下意识伸手在她瘦削的脊背上轻轻拍打两下,又将被子裹好。
  待女童重新陷入沉睡,这才压低声音道:“是我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她已经努力向记忆中的原主靠拢,不料竟还是被看出端倪。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不过才十二岁,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远门,记忆中的行动轨迹和生活内容单薄得可怜,师雁行只简单扫了几遍就记下来。
  不过穿越而来的师雁行和原主虽然同名同姓,性格和行为方式却天差地别,为防露馅,她今天特意没有做出过多言行,没想到还是瞒不过。
  听她这么一说,江茴的眼里就滴下泪来。
  如果说开口之前心里还存着三分侥幸,那么这句回答已然彻底粉碎了最后一点念想。
  她的女儿真的死了。
  “没什么破绽,只是我就觉得你不是她。”
  这是一种源自母亲的直觉。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白天黑夜拉扯大的孩子,怎么可能认不出!
  只是因为这个?
  所以短短一日就断定了?
  师雁行闻言有些错愕,沉默半晌后,很诚恳地说:“抱歉。”
  上辈子,她并未享受过多少父爱母爱,也未曾结婚生子,所以并不太明白这种所谓的血缘直觉。
  江茴又看了她一眼,眼泪落得更凶了。
  她实在很伤心,眼泪顺着面颊哗哗直流,不一会儿就把衣襟打湿了。
  但她又实在很克制,生怕吵醒小女儿,连抽泣的声音都像是从心肝脾肺里挤出来的。
  听得人越发心酸。
  老实讲,师雁行现在很累,很想睡觉。
  这具身体在她穿越过来之前就病了很久,又发高烧,这会儿虽退了热,但身体还是软绵绵的。
  但太多疑点和违和的地方,又让她没办法安心入睡。
  穿越这种事,一次已经匪夷所思,她不认为还能有第二次,指望睡一觉回去是不成了。
  况且她上辈子是寿终正寝,估计这会儿骨灰都下葬了,回也没处回。
  能重活一次,她很感激。
  看周围陈设和家中另外一大一小两名女子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古代,虽不知具体是哪个朝代,可夺舍这种事,总是骇人听闻。
  左右已经摊牌,她需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一时间想得太多,本就没康复的师雁行有点头晕。
  她干脆往旁边挪了挪,靠在墙角,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想接下来的盘算。
  首先,眼前这个妇人,也就是原主的母亲江茴的反应很不寻常。
  一天观察下来,江茴对自己并没有太大敌意,只是很失望,很伤心,甚至还有点儿意料之中的意思,却没有多少自己预料中激烈的排斥和惊慌失措。
  而且现在回忆起来,之前几次自己与她对视时,对方的反应也很耐人寻味:
  师雁行醒来后,江茴不是第一时间完全心无芥蒂的上来关心,而是站在炕边,眼底怀着一点点质疑的打量。
  也就是说,打从自己醒后没多久,这人就已经怀疑自己并非原主。
  为什么?
  看刚才的反应,江茴应该很爱长女,既然如此,对方的身体被一个无名幽魂占据了,她又为什么表现的这样……相对来说比较平静呢?
  师雁行睁开眼睛,“你不关心女儿的去向吗?”
  此言一出,江茴的眼泪掉得更凶。
  “既然你来了,我的飒飒想必已经去了。”
  这话说的,师雁行越发糊涂。
  江茴自顾自哭了一场。
  也许憋得太久,急需倾诉,哭完之后,她就断断续续把事情原委说了个大概。
  师雁行一边听,一边照着接收到的记忆比对,一来看对方有没有说实话,二来也是查缺补漏。
  毕竟以后她大概率要以全新的身份生活,瞒不过亲娘没办法,但一定得瞒住外人。
  正如师雁行在记忆中看到的那样,这原本是个普通的四口之家,男主人平时做些木工,闲时种田,虽没有发大财,一家人也算衣食无忧。
  不曾想两年前男主人大病一场,积蓄花光了,人也没了,自此之后,娘仨过得分外艰难。
  原身为了贴补家用上山砍柴、摘野菜,结果不小心掉到河里,发了高烧,一连烧了几天之后,没了呼吸。
  江茴刚没了丈夫,不想再失去长女,就想起曾经老人们说过的叫魂,决定冒险一试……
  “之前我就听人讲过,此事风险极大,很有可能叫来……可事已至此,我不试一试怎能甘心呢?”
  江茴泣道。
  于是她试了。
  躺在炕上的女孩儿确实醒了,可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醒来的不再是江茴的女儿。
  早在叫魂之前,江茴就担心出现这种结果,所以一直就留心着。
  凌晨师雁行一睁眼,江茴心里就打了个咯噔:
  这样陌生的眼神……
  她不死心,又细细观察了一日,一颗心也渐渐凉透了。
  师雁行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在自己穿越过来之前,原主就已经死亡,而江茴明知有这样的风险,却还是冒险一试。
  如此种种,才让她没有对自己这个外来户产生敌意。
  弄明白始末后,师雁行也跟着松了口气。
  重活一次固然可贵,但如果代价是杀死别人,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江茴独自坐在炕头另一角,黯然神伤。
  她又抹了一回泪,竟问:“那你被我……你的魂魄被我叫来,你的身体怎么办呢?”
  显然,这是个极其善良的女人,并未一味沉浸在女儿失去的痛苦之中,竟还能分出注意力来关心陌生人的安危。
  “我也已经死了。”师雁行叹了口气。
  当时的感觉很难形容,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须臾一瞬,冥冥之中,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就本能地往前走,然后一睁眼,就已经在这副身体里了。
  江茴点点头,些微得到了一点安慰。
  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有些后怕。
  万一自己的女儿没救成,反而无端害死了他人可如何是好?
  接下来,谁都没再主动开口。
  屋子里安静得吓人,只有窗外呼啸的西北风尖利地嚎叫着。
  中间江茴忍不住频频往师雁行脸上看来。
  这,这是她女儿的脸啊……
  “你,你困了吧?”见师雁行竟已坐着睡着,江茴脱口而出。
  师雁行骤然惊醒,“嗯?”
  对上她目光的瞬间,江茴再次意识到:这确实不是自己的女儿。
  她有些无措地张着两只手,结结巴巴道:“你,你身子还虚,先睡吧。”
  即便如此,江茴还是本能地想去关心。
  坦白之后的夜晚异常平静,师雁行抵挡不住困倦,抱着纷乱的心思闭目躺下。
  她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她依稀听到低低的啜泣声,过了会儿,似乎有温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师雁行终于沉沉睡去。
 
 
第2章 铁锅炖公鸡
  在古时的农村,唤醒你的不是第一缕晨曦,而是鸡叫。
  没听过的人可能永远都无法想象那种穿透力,进而疑惑小小的躯体内怎能迸发出如此磅礴高亢的能量。
  随着第一声鸡鸣炸开,整座村子都迅速苏醒过来。
  尖利的鸡叫夹杂着狗子们起哄般的狂吠,此起彼伏,从四面八方传来。
  声响所到之处,点点昏黄的灯光也从各家各户窗内透出,将浓重的夜幕戳出一个个明亮的窟窿。
  师雁行将醒未醒之时,隐约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唔,好沉重……
  感觉要窒息了。
  尚未完全结束的梦境汲取了新素材,迅速变幻,最终演化为一只从天而降的巨大公鸡落在师雁行胸口。
  她呼吸一滞,猛地睁开眼睛。
  “你醒啦?”
  江茴已经穿好衣服,下地摸过油灯点上,橙红色的火苗立刻驱散了黑暗。
  师雁行含糊应了声,下垂的视线落到胸口:
  那里趴着一个“妹妹”。
  难怪。
  “鱼阵太黏你了。”江茴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抱。
  然而没抱动。
  小朋友的手死死抓着师雁行的衣服。
  江茴稍显尴尬。
  “没事。”师雁行倒不讨厌这种感觉。
  况且到底占了这副身体,让她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顺带着帮忙照顾下原主的家人,也算分内之事。
  说起来,长女师雁行,乳名飒飒,次女师鱼阵,乳名淙淙。
  飒飒,大雁凌空之态;
  淙淙,游鱼击水之姿。
  两个名字皆有张扬大气、自由高远之感,与周围几个村落的女孩儿们“丫”“娘”“香”胡乱凑合的名字,十分格格不入。
  而她们的父亲不过是寻常农夫,大字不识几个。
  名字都是江茴取的。
  江茴读过书,甚至私下还为长女启蒙……昨天与自己交谈时,说话也颇有条理。
  在师雁行的记忆中,江茴的娘家人似乎根本不存在,而本村和周遭几个村镇中也鲜有姓江的。
  她绝不会是寻常农妇。
  思及此处,师雁行又飞快地打量江茴几眼,发现了更多昨天没来得及注意的细节:
  她的体态轻盈,脊背挺直,哪怕多年劳作让她的双手和面颊变得粗糙,也不难推断出,此人以前一定接受过长期且严苛的教导。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一位出身绝对不低的女郎,为何要孤身来此穷乡僻壤之地,嫁给一个平平无奇的木匠?
  不等师雁行想出个所以然,鱼阵就揉着眼睛醒来。
  小姑娘睡得口水都流出来,小脸儿红扑扑,因为瘦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中满是朦胧睡意。
  她懵了会儿,“介~介!”
  师雁行:“……”
  她神色古怪地戳了戳小朋友软乎乎的腮帮子,忍笑道:“再叫一声?”
  鱼阵乖乖道:“介~介!”
  师雁行哈哈大笑。
  这怎么还是个天津腔!
  江茴和鱼阵都被她笑得满头雾水。
  后者虽不清楚她在笑什么,但也傻乎乎跟着笑起来,露出满口小奶牙。
  睡了一觉,好像身体和灵魂融合得更完美,师雁行没有再像昨天那样头晕目眩,于是决定下去走走。
  秋日早晚虽已颇有凉意,但日照时间还算长。
  太阳一出,屋里反倒比外面冷。
  师雁行慢慢走出来,抬头迎接穿越后的第一缕阳光,腿边还跟着个抓着她衣角的鱼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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