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要上位——凭语焉燃
凭语焉燃  发于:2022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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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真的惹恼他了,可她要是和盘托出,他一定会更生气。
陆萤长叹一口气,老实交待道:“我原本是在门口等你的,可等到天黑你也没出来,我想你一定是被公务绊住了,再多等一阵就出来了,你不会失约。”
周临渊暗自握紧拳头,“是我失约了。”
陆萤没有反驳,等不到他时的失落陆萤永远也忘不了。
“府衙里好像没什么人了,门口的差役也开始松懈。眉上有痣的那个人见我在门口站了许久,便来与我搭话。我看他一脸色相,就跑到对面的巷子去了。”
“我以为自己藏得很好,谁想到他一直知道,只是装作不知。天黑后,大约是你赶来一刻前,我百无聊赖地守在巷口,他突然出现在我背后,也不知是从哪儿绕过来的。”
“他伸手捂住我的嘴把我往巷子拖,他力气很大我挣脱不开,只能任他拉走,还好我随身带着防身的银针,趁他不备我将银针刺进他的心口,这才得以脱身。”
“然后……”陆萤侧头看了一眼周临渊,他目光沉沉,看不出表情。
陆萤咽了口唾沫,轻吐了口气,“然后,他跪倒在地上,我看他还能动,便又补了几针。再后来,我就听到你在叫我。”
“所以为了让我内疚,你就把他拉到自己身上吗!”周临渊低吼道,他看着陆萤的眼神里喷发着怒火,那火瞬间点燃了陆萤的脸。
她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想让你自责。”
“我跑进胡同看见有人对你……趴在你身上,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陆萤不敢看他。
“我想杀人!”周临渊的话中浓烈的杀意利刃般刺入陆萤的耳中,她惊恐地抬头,撞进了周临渊杀气腾腾的眼底。
“若不是你拦着我,我一定会杀了他。”
这样的周临渊陆萤从来没有见过。陆萤怕了,真的怕了。
她抓着周临渊的手,这时才发现他一直紧紧攥着拳头。陆萤拉开周临渊的手指,因为用力太久,他的手心刺出了深色指印。
陆萤抚开他的双手摩挲着,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让他挨着我的。我躺在费了好大的力气撑着他,到现在手都是抖的。”
怕周临渊不信,陆萤还给他演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抖得有多厉害。
周临渊拨开她的手,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没关系的,你也挨过针,你应该知道它的威力。他早都麻了。”
“正因为我挨过,所以我知道它是有药效的。如果他恢复过来怎么办?你能保证脱得了身吗?”
“我……”陆萤低下脑袋,“我错了。”周临渊正在气头上,再多辩解的话也要烂在肚子里。
周临渊站起来,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陆萤在他身后直勾勾地盯着。
“走吧。”
陆萤噌地站起来,“去哪儿?”
“送你回去。”周临渊淡淡地说。
“回去?!”陆萤反问道。
周临渊转过身看她,投以不解的眼神。
陆萤张张嘴,扯出一丝微笑,“要回去的,要回去的。”
周临渊迈步便走,陆萤垂头丧气地跟在他后面。
白忙活一场。
想起将那人撑在身上的样子,陆萤就一阵恶寒。本想让周临渊怜香惜玉,看在自己遇险的份上忘记往事,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陆萤坐在回去的马车上,不住地后悔叹气,旧恨未消,又添新愁啊。
送走陆萤后,周临渊又回了刑部。
地牢里,只有亮剑牢房,关了两个犯人,一坐一趟。
“周郎中。”刑部的地牢只是短暂地关一些罪犯,使用率并不高,因此只有一个牢头。他本来在桌子上睡大觉,谁知今夜地牢这么热闹,久违地来了犯人,还惊动了两位官员亲自下来。
“辛苦了。”周临渊递给他一壶酒,又塞给他一张银票,指了指其中一间。
牢头心领神会,把银票塞好后,转身给周临渊打开牢房的门,“您随意,我去外头把风。”
周临渊点头。
曹旦这会儿已经醒了,只是头破血流,又四肢虚软,坐不起来。
听到动静后,他偏过头来,只看见一袭青色倒立在眼前。
“哪只手碰的她?”
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冷冽得让曹旦遍体生寒。他昏昏沉沉地,还不清醒。
“啊!”突然曹旦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把旁边牢房里的人吓得直哆嗦。
周临渊狠狠地踩在曹旦的手上,不断碾轧扭转,曹旦的手骨与粗劣的地面不断摩擦,没一会儿就见了血。
剧痛让曹旦清醒过来,“周郎中,你,她是,你们……”
周临渊踩着曹旦的手蹲下来,看着他,目光凛如寒霜,“哪只手碰的她?”
曹旦连连求饶,惊恐万分地说:“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周临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的确,该死!”
深夜了,牢头蹲在门外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门里不断地传来凄厉的惨叫,一声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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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情侣就是要拉扯~
 
第34章 姐妹情深
 
没想到在外面耽搁了这么久。
陆萤回到叶夫人的院子里,看见她房里的灯还点着,想着去打个招呼,不叫她担心。
开门的是丫鬟梅儿,她一看见陆萤,就转头朝屋内喊到:“夫人,萤姑娘回来了。”
“快进来。”叶夫人的声音传来。
陆萤径直走进内室,陆祺也在。
“我回来了。”陆萤省去了“母亲”的称谓,和叶夫人说道。
叶夫人点点头,亲自拉开她身旁的凳子让陆萤坐。
陆萤顺从地坐下,转头看向陆祺,“什么时候来的?”
陆祺说:“来看姐姐和母亲,谁知你不在府里。”她笑着问道:“可是去见周公子了?”
陆萤笑笑,“是啊。”
叶夫人关切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吗?”
“对啊,已然亥时了,姐姐让母亲好等,一晚上都念着姐姐呢。”
陆萤看了陆祺一眼,说:“叫您担心了,也没什么,周周临渊公事繁忙,脱不开身,因此出来晚了。”
“你一直在门外等他吗?”叶夫人问。
陆萤摇摇头,“我在酒楼里坐着。”
“那就好。你不许人跟着,还待到这么晚,我真怕出事。”
“下回一定叫人跟着。”陆萤乖巧地说。
“好。”叶夫人慈爱地看着陆萤,“快回去歇吧。”
“是。”
陆祺跟着陆萤来到她的房间,她忽然道:“姐姐,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陆萤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出什么事了?”
陆祺咧嘴一笑,“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我们姐妹聚少离多,很久没有一起睡过了。小的时候,我们还常常睡在一起。”
是啊,自从陆祺嫁给秦越后,她们两人许久不曾如此亲密过了。
她笑着说,“好啊,今晚不睡了,我们来个彻夜长谈。”她也有些话要跟陆祺说。
交谈总是要互相交换的,要想知道一个答案,就要用一个自己的答案来换。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都没有睡意。
陆祺问说:“姐姐,你没有说实话对不对?”
“是,何必让她担心呢。”
陆祺撑起身子看她,“真的出事了?”

“嗯,被一个衙差盯上了,差点被他掳了去。”
“怎么会这样?姐姐,你没怎么样吧?”陆祺坐起来摸着陆萤的手臂检查,“没伤着你吧?”
陆萤拉过陆祺的手,“放心吧,我有护身的东西,一点事儿都没有。”
“那就好。”陆祺重又躺下,“我以为是周公子救了你。”
“他也来了,只不过人已经被我制服了。”
“真是太危险了,姐姐,你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出入都要有人跟着。”
陆萤勾起唇角笑了笑,“有人了。”
“谁啊?”她一直和叶夫人在一起,没听见她指派什么人啊。
“明天你就知道了。”
陆祺撇撇嘴,“还卖关子。”她翻身转向陆萤,“姐姐,你和周公子的事是怎么打算的?”
陆萤想了想,说:“你是说以后吗?”
陆祺点点头。
“我没想过。真的。自从周临渊闯进喜堂后,一切都乱了,事情是怎么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我也捋不清楚。”
她也转向陆祺,“成亲这件事让我认识到我喜欢的人是周临渊,可是我的醒悟太晚了。我现在不想去管以后的事,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只想让周临渊知道我的心意,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这是我欠他的。”
她顿了顿,看着陆祺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但你放心,不管我和他以后如何,你的位子都不会变。你信我。”
陆祺撇开眼,“姐姐你说什么啊,我没担心过这个。”
“那就好。”陆萤拉着陆祺的手说:“你一定要记得,我永远会护着你。嗯?”
陆祺点头,“你永远是我的姐姐,叶书瑶抢不走!”
陆萤笑笑,这个爱说笑的陆祺,许久没见了。
……
陆家姐俩睡到日上三竿方醒,梳洗后,两人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候在院里的人。
面容板正,眉毛又粗又黑,像个武夫。
陆祺问:“这是谁?”
陆萤笑笑,“你自己说。”
“我是新来的护院,被派来保护萤姑娘。”
“护院?”陆祺打量了他一番,又看看陆萤,突然想起她昨晚卖的关子。“是他?”
陆萤点点头,示意她别再问了。
“你叫什么名字?”陆萤清咳一声问道。
“小的晁邑。”
陆萤欲笑又止,她对陆祺说:“你先去饭厅,我跟他说几句话就来。”
“嗯。”陆祺又看了晁邑一眼,走了。
陆萤走下台阶,笑着说:“又见面了。”
晁邑抱拳行礼,“是。”
“他怎么说的?让你看着我吗?”
“不敢,在下的职责是保护姑娘的安危。”
“那我们吃过饭去刑部等他。”说罢陆萤欲走。
晁邑拦着她的去路,“姑娘慎思,刑部来往人员复杂,不适合姑娘。”
就知道他是来看着自己的。
“那你说,我还能去哪儿见他?定远侯府吗?”
“三日后巳时四刻,阜阳楼上。”
“他很忙吗?”忙到见面都要排到三天后。
“是。”怕陆萤不信,他又补了一句,“公子昨日一夜未归,宿在刑部了。”
看来是真的脱不开身啊。
“那好吧。”
晁邑没说刑部因为两个下了狱的差役乱了套了,周临渊一心要将两人之前犯过的案都揪出来。
他们二人配合掩护,犯下不少案子。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
吃罢饭,陆祺便回去了。
她几次三番往叶府跑,早已惹得晋王妃不悦。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向晋王妃问安。
还未进堂中,陆祺便低下脑袋,提气凝神一步步走进去,陆祺下跪行礼,“母妃,我回来了。”
晋王妃靠在座椅上,低头翻着手里书,听到陆祺的声音也不抬头,“学会先斩后奏了?”
陆祺忙道,“不敢,只是姐姐远道而来,我想多陪陪她。”
晋王妃抬起头,放下书来,问道:“就就是那个搅了我听荷宴的女子?”
“是。姐姐不是有意的。”
晋王妃又问:“她来京城做什么?”她嗤笑一声,“她也想攀高枝,嫁进侯府吗?”
陆祺的脸一热,头更低了些,“姐姐,对周公子是真心的。”
“哼,还真是来找临渊的。”晋王妃摇摇头,“一个两个的,都不安分。”
“还请母妃不要这么说姐姐,她昨日去找周公子时还被歹人捉了去,险些就回不来。”
晋王妃脸色一凛,“什么?!你是说她被人非礼了?”
陆祺泫然欲泣,带着哭腔说道:“姐姐昨日亥时之后才回来,我和母亲都担心坏了。谁知,竟是……出了这种事。”
晋王妃抚着座椅的把手,神色莫测。
“母妃?”陆祺叫了一声。
晋王妃回过神来,又问道:“那人近了她的身?”
陆祺擦了擦眼下,回道:“姐姐不欲多说,想来便是了。真是可怜了她,竟遇到如此祸事,这可是关乎着女儿家的名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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