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酸奶好喝
酸奶好喝  发于:2021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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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白低声笑:“诛九族。”
  *
  京城另一处,文府。
  自苏南那日回府后,她便整日心绪不宁。
  那日发生的事情犹如噩梦,宁白说的话更是让她害怕。
  他真的会害文清安吗?
  苏南担心文清安,想要去监牢探视,但被各种理由拦了下来。
  她问狱卒,文清安明明只是例行询问,怎么就不允许探监了?
  狱卒却含糊其辞,什么都没说明白,总而言之就是不让她探监。
  苏南各种打点都没用,她心里忽地又想起了宁白,她怀疑是宁白从中作梗。
  但她又不敢再去找宁白。
  他是疯子,苏南现在根本预料不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若她再去找,她知道,不会再只是亲吻了。
  宁白很会拿捏她,折磨她,她根本……承受不住。
  可是,文清安该怎么办……
  苏南纠结痛苦,两月里,她又上上下下地找人,想要打探文清安的情况。
  但没想到,一时之间,所有与他们文府有来往的朝臣皆是闭门不见,躲之不及。
  苏南欲哭无泪,一日,在去拜访朝中一大臣时,苏南差点就跪下来求了。
  那大臣甚是欣赏文清安的为人,见此不忍,便好心同她说了两句:“文夫人,你别来了,唉,这朝堂都要变天了,文大人先前是四皇子一党的人,这次九皇子将要继位,四皇子一脉的朝臣怕是都要保不住了……您别来找在下了,时局动荡,我还想多活两年。”
  话落,砰的一声,大门应声关上。
  苏南浑身发寒,眼前一黑,差点没站住倒在了地上。
  她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幅局面。
  短短两月,波云诡谲,风起云涌,这朝堂竟是要变天了。
  而且,宁白当真是要杀文清安么。
  很快,皇帝驾崩,新帝登基的消息传遍了整座京城。
  自然,文清安被定罪的消息也传到了文府。
  苏南不知道该如何,该如何才能救文清安。
  她要去求宁白吗?
  若是,她答应了宁白,他真的会放过文清安吗?
  苏南不知道,宁白是疯子,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苏南能确定的事情只有这一件。
  在苏南犹豫不决时,一日,文府的老夫人开始痛哭流涕地哭喊,甚至还跪在了苏南面前求她。
  “南南,我知道你与当今皇上曾是姐弟,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替清安求你,求你救救清安,救救我们文府吧,清安待你这么好,现在,你也该回报些……”
  “回报吗……”
  苏南心里一阵刺痛,却仍是抹了抹眼泪,笑着应下:“好。”
  第二日,她便去了皇宫。
  是冬天,白雪飞落,纷纷扬扬,很美。
  就跟她第一次见到宁白的冬日一样,天地间纯白皎洁,虚幻如梦。
  苏南让人通报,她只说出自己的名字,守宫门的侍卫便如获大赦,赶紧领着苏南去了宫内。
  苏南走了有一会,直到冰冷的空气里有熟悉冷香袭来,她忽地心里一沉,颤着睫毛抬头,看到宁白站在白玉台阶之上。
  雪落在他发,茫茫飞雪间,他冷冷遥望她,笑道:“今日落雪很美。”
  “阿姐,你又来找我了。”
 
 
第25章 “阿姐,他不要你了,你……
  在落雪里,他一身白色大氅,内里着绣着龙腾图案的明黄龙袍,薄唇勾笑,目光锐利深邃。
  曾经的少年成了如今的年轻帝王,他昳丽如初,仍是俊美惑人,只是一双黑眸越发深沉冷厉,垂眸看她时威严毕现,压迫感横生。
  轻而易举便使人两腿发软,不敢直视。
  苏南此刻亦是。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她只希望宁白当了皇帝后少发些疯,放过文清安。
  也放过她。
  “苏南恳请皇上彻查科举舞弊案一事,我夫君他……是冤枉的……”
  苏南声音发着抖,即使知道这冤案本就是他所为,她也不得不说这些场面话,直接在台阶之下跪了起来,伏在地上行礼。
  她求他。
  但四周仍是一片寂静,静到苏南只能听到飞雪落在地上的声音。
  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苏南无奈,想着文清安还在牢里,只能再求他,声音又大了一点。
  “我家夫君当真……当真是被冤枉的,求皇上……放过他吧……”不知为何,越说到后面,苏南越觉得有一股股的寒气直往她心里钻。
  不是雪的寒气。
  宁白一直不应,没有半点表示,苏南只好再说,甚至一狠心,在落了层薄薄积雪的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砰砰砰——磕头声是如此清晰,在四下宫殿间不停回响。
  苏南的额头慢慢渗血,滴滴血染红了纯白,令人心惊。
  可苏南不觉得疼,她甚至都没发现自己额头已经磕出了血。
  她的心似崩紧的琴弦,不知什么时候受到刺激就会断裂。
  苏南现在只想救出文清安,她自觉欠他太多。
  就如老夫人说的那样,文清安待她如此好,她该回报些吧。
  这是她该做的,也是必须做的。
  白雪漫天卷落,寒风重了些,苏南在这这雪里显得愈发单薄,弱质纤纤,可她还在不停地磕头,一下一下……直到,她听到宁白走下台阶的声音,听到他脚踩积雪的声音。
  直到那淡淡的冷香气息变得浓郁,萦绕她周身……
  宁白缓缓走下,停在她面前。
  有白雾呵出,面前之人弯腰,抬起了她下巴。
  苏南身体僵了一下,被迫抬头凝视他。
  飞雪飘落间,苏南看到宁白那淡成雪的眸子染了红,一张脸俊美无比,却比雪还要白,还要冷。
  苏南的手撑在雪里,极力遏止了自己想要往后退的动作。
  “流血了。”他如此道,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苏南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宁白接着又问了一句:“流血了,阿姐,你不知道吗?”
  他指尖似有若无地滑过她脸颊,后停在了苏南额头上的伤口处,他碰了一下,指尖染上了她的血。
  苏南皱了下眉,她刚刚光顾着磕头求他了,现在才感受到伤口处的疼痛。
  “阿姐不知道吗?”
  “你流血了啊。”
  宁白指尖又摸了摸她伤口,后突然笑了起来。
  苏南愣了,心里空了一瞬。
  她无法形容这种笑容,有种破碎感,里面还夹杂着令人颤抖的疯狂。
  “我……我知道……”
  苏南担心文清安,没心思去细想宁白此刻的情绪,只顾着求他,唤他阿白,让他能念着点他们一起长大的感情。
  “阿白,我就是想求求你,你放过文清安好不好,你现在已经是皇上了,你放过文清安好不好啊……”
  苏南声音细细的,带着丝丝抑制不住的哭腔,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间显得极是凄凉。
  宁白听到了,收回了抚她伤口的手,歪着头又凑近了她一点,两人睫毛擦过,呼吸彻底缠在了一起。
  雪是冷的,空气是冷的,只有他们的呼吸是热的。
  苏南被突然靠近的宁白吓到忘了眨眼。
  她看到有飞雪落在他眼睫,霎时融进他眼里,化成潮湿的雾气。
  雾气仿佛透过空气也蔓延到了她眼里,苏南的眼睛也跟着潮湿起来,面前的宁白逐渐模糊。
  后,当有雪花落在苏南唇上时,苏南看到宁白眸子里大雾茫茫,气息变得急促。
  她越发看不清了,嗅到一丝危险性。

  苏南无措,想别过脸去。
  她于是侧头,睫毛擦过他的睫毛,沾上了他眼里的湿意。
  但,就在此刻,猛地一下,宁白扳过她的脸,忽然就着这雪亲了上来。
  柔软覆上冰凉,苏南一怔,雪化了,他们唇齿间一片湿凉。
  这是他们第二次亲吻。
  苏南惊愕间已是唇舌交缠。
  她甚至都不知道宁白是如何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他的吻还是这般残忍,恶意地缠着她,恨不能将她吃掉。
  情|欲里都交织着恨意。
  很明显的恨意。
  或者说是躁怒。
  很快,苏南的唇又被咬破了,鲜血四溢,他们唇齿间满是腥涩。
  苏南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轻哼着,眼角无法遏制地漫出泪水。
  她身上又冷又麻又痛,浑身发|软,毫无力气。
  雪还在落,纯白而皎洁,不染一丝污秽,而在这茫茫飞雪间,他们发出的声音在无情地提醒苏南——
  是的,她与他又在做可耻的事情。
  他又在羞辱她。
  她对不起文清安。
  一想起文清安还在监牢,苏南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脸颊涨红,锤他胸口,没用。
  苏南便准备再次恶狠狠地咬他舌头!
  但宁白像是早有预料,在她快咬了上来时,结束了这个吻。
  两人唇瓣上都湿|漉漉的,苏南抬眸,被他鲜红唇上的水光刺痛,便抬手反反复复地擦着唇上水迹,用了极大的力气,直到自己的唇又被擦出血。
  血在漫天飞雪里格外刺目。
  宁白长睫一颤,眸光有些暗了下去,随即又漫不经心道:“阿姐,这便是你求朕该有的姿态么?”
  苏南一愣,大颗眼泪落在雪里。
  是啊,她今日来,不是早就该做好觉悟吗?
  她得让文清安活着。
  苏南通红着眼抹了抹眼泪,低下头不说话了,浑然是一幅温顺的,予取予求的娇怜模样。
  一下乖的像小猫。
  “好啊,真好啊。”宁白却仰起脖颈笑了起来,看上去愈发冷血。
  苏南听着这笑声胆颤心惊,后,她忽感自己发麻的膝盖离开雪地,陷在了一温暖的怀里。
  宁白将她打横抱起,用毛茸茸大氅将她裹在怀里。
  苏南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要挣脱,想到文清安后又近似绝望地咬唇,缩回了他怀里,瑟瑟发抖。
  忍受这一次,就好了吗?
  忍受这一次,就好了吧。
  她不说话,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却只觉刚还温暖的胸口陡然寒冷起来。
  她不由蹙眉,抓他胸口的手紧了紧。
  宁白抱着她去寝殿,一路上宫女看到慌忙行礼跪下,战战兢兢。
  “参见陛下。”
  宁白面无表情,未说一字。
  苏南稍稍抬头,看到了宫女正张望探究,兴奋地谈论着什么。
  她顿觉羞愤,又把头缩了回去。
  苏南只盼着这一日赶紧过去,她能离开这森严冰冷的皇宫,离开他身边。
  可是后面的日子呢。
  苏南不敢去想。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以后。
  很快,宁白抱着她回了寝殿。
  殿门应声而开,又轰然关上,殿内轻纱四散飞扬。
  宫女已悉数退下。
  宁白将苏南扔在了床上。
  陷在云锦软被里,苏南的头晕了一瞬,后看到床前黑沉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宁白时,头脑瞬间清醒,下意识便要从床上爬起。
  做好觉悟是一回事,可等到真正面对时,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承受。
  只想逃。
  这可是阿白,她一直把他当亲人当弟弟不是么,怎么又可以……
  可宁白先她一步,直接倾身扣着她手腕,粗暴将她按回床榻间。
  他的气息一寸寸地在她颈侧耳廓游移,牙齿直接咬上了她小巧耳垂,极尽恶劣地啃咬。
  “真好啊,阿姐这个妻子当的真是好。”
  “为夫君尽心尽力,鞍前马后。”
  “为他找遍朝臣,为他求人,为他磕头,为他流血……真好啊……”
  “现在,竟然还为了他爬你弟弟的床,作践自己,阿姐,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弟弟都嫉妒得要发狂了……”
  “哈哈哈——”
  在他近似兽的低吼声中,苏南绝望听到了衣服撕扯的声音。
  那是如此的轻而易举,她身上的衣衫成了一堆破布,被他随意扔在地上。
  寒气侵袭她的肌肤,可宁白身上的热却直直要将她烧成灰烬。
  苏南挣扎着想逃,但宁白掐着她一截柔软细腰,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将柔若无骨的苏南捞进了怀里。
  苏南开始哭,眼尾发红潮|湿,泪水像珍珠一般簌簌落下,怎么都止不了。
  宁白掐着她下巴发狂地亲吻她,将她流出的眼泪尽数吃了下去,后靠在苏南耳侧,似哭似笑地说——
  “不过,阿姐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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