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酸奶好喝
酸奶好喝  发于:2021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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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她全身血液倒流,似有一盆凉水直接从头顶灌下,她冷了个彻底。
  “阿姐,为什么,你非要一直记着他呢?”
  宁白倨傲地俯视她,黑沉着一双眼睛站在她面前。
  外面狂风呼啸,雨水不断拍打着屋檐窗扉,宁白立在阴暗里,一身气息冰冷而狂乱,从里而外散发出的狠厉疯狂差点就让苏南跌坐在地。
  而一旁地上,是被绑住了手脚,无法说话的明月。
  “阿白,你先冷静,你先放了明月好不好?我们有话好好说,行吗?”苏南颤着声音,开始求他。
  “阿姐这次叫人去打探文清安消息,那下次呢?”宁白完全听不进去苏南在说什么,他嘴角带着冰冷的笑,缓缓朝苏南走去。
  在暗色里,他的那张脸是如此的漂亮、令人沉醉,可同时,也是如此地令苏南绝望,厌恶。
  苏南因为恐惧,不断地往后退。
  “下次阿姐是不是就要离开我了?”
  宁白眼睫低垂,一双眸子已然红到可怕,他脸上不知怎么沾了血,此时气息危险压迫感十足,看着苏南的眼神就像是一匹愈伤愈狠的野兽。
  苏南的心尖都在抖着,她预感,这一次……这一次的后果绝对和以往都不一样……她承受不起的。
  “可是这不行的啊,这样不行的,阿姐不能离开我,阿姐要做朕的皇后不是吗?”
  “我是如此地爱阿姐,我绝对不能……不能……不能让阿姐离开我……”
  “不能让阿姐……再次把我丢弃。”
  他疯了一般地呓语,不断向她走来,一步一步的,很快,苏南便被宁白逼到床榻边,退无可退。
  屋外惊雷阵阵,不时有电光闪过,苏南很是害怕,巨大的恐惧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她,她看着宁白冷血又疯狂的神情,感觉自己的忍受力已经到了极点。
  可是,她只能求他。
  “阿白……你……”
  只是,求他的话还未完整说出口,苏南不知为何眼前一黑,意识尽失,一下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苏南心一下沉到深渊,伸手,依旧是不见丝毫光亮。
  她这是……在哪啊?
 
 
第27章 “那……阿姐能亲亲我吗……
  苏南怕黑,宁白是知道的。
  她怕打雷,宁白自然也知道。
  在苏府时,宁白从小便会牵着苏南走夜路,在次次打雷下雨时,他也会安静地牵着她手,坐在她床边陪她,直到她安稳地睡过去。
  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他,太懂得怎么去拿捏她,让她崩溃……让她心伤,让她无助,让她觉得……她只能依靠他。
  这世上,好像她也只能依靠他。
  四周一片漆黑,屋外雷鸣阵阵,苏南的心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撕扯。
  这是她最恐惧的两样东西。
  “好黑啊,我好怕……阿白,阿白……你在哪啊……”
  苏南抽噎着,她用小手擦了擦眼泪起身,一边试图寻找出口一边喊着阿白。
  小时候,在黑暗里,在雷雨夜,她总是习惯去喊他。
  但这次,苏南喊了很久很久,宁白都没应她。
  没有一个人应她。
  发哑颤抖的呼喊声混着阵阵惊雷,在黑暗里不断回荡,回荡,苏南嘴唇发白,眼泪大颗滚落,她在黑暗里战战兢兢地摸索许久,但始终没找到出口。
  四面都仿似是冰冷的墙壁,密不透风,像一座巨大的囚笼。
  她根本无处可逃。
  时间在幽闭的空间里被不断拉长,苏南死死地睁大眼睛凝视这黑暗,试图从里面找出一点光明来。
  但没用。
  下一刻,一阵破天的惊雷轰然响起,苏南脆弱的神经啪嗒一声断掉,她双腿发软,一下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在黑暗里,这一声声的惊雷猛地不停砸下,苏南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快要被黑暗给撕成碎片了。
  终于,苏南崩溃了。
  她蜷缩在一起,双手抱着膝盖,掩面哭泣起来。
  丝丝缕缕的哭声在黑暗里异常清晰,也格外使人心惊。
  哭声在幽暗里回响,显得更是恐怖,苏南便不敢再哭了。
  只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她很怕,她叫了好多声阿白,可是没用。
  她求他,也没用。
  “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呢,我们像以前一样,小时候一样不好吗……”
  ……
  后面,雷声终于停了。
  但黑暗像梦魇一般挥之不去,仍旧笼罩着她。
  这里面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有的只是黑暗。
  苏南神思混沌,意识也模模糊糊,她的心似是绷紧成了一条极细的线。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南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喉咙发干。
  她饿了,也渴了。
  这时,突然有处透进了一丝光亮。
  像是将被溺死之人突然抓到了一块浮木,苏南眼睛忽然亮起,瞳孔骤缩。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微翘的睫羽一动不动,似是怕自己眨下眼,这光便会消失不见。
  她讨厌黑暗,她不想待在这里。
  苏南心里一阵酸涩,眼泪又无声流了下来。
  可下一刻,当她想要站起奔着这光而去时,一人逆着光缓缓走近,而后,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苏南心颤了一下。
  “阿姐。”
  有人喊她,是宁白的声音。
  苏南循着声音抬头,刹那间,一昏暗灯光亮起,宁白提着一盏灯笼走到了苏南面前。
  他一袭红衣,绮丽俊美,唇红齿白,自黑暗里走来时,荒诞诡异得像一个美梦。
  宁白将灯笼放到一边,也蹲下来,坐到了苏南旁边,他表情相当平静,就好似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可他的行为在苏南看来却莫名惊骇,且奇怪。
  苏南眨了眨眼,神情恍惚地看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但她现在也管不了这些了,她只想离开这里。
  “阿白,这里是哪?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好不好……”苏南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红着眼求他,在此刻,她都忘了自己对他的恨和厌恶,只顾着求他。
  苏南知道的,如果做不到和他那样疯狂,她便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冷血,他行事莫测,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对着干不会有好结果的……不会的……
  苏南眼尾的眼泪又开始摇摇晃晃,绝望又崩溃。
  宁白听到了苏南的话,但他却不转过头看她。
  他把玩着手中的灯笼,长睫倾覆而下,眼神空洞地地盯着灯笼里散出出的丝丝亮光,缄默无言。
  但无疑,这缄默在此时最是令人心惊胆战。
  仿佛蕴含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阿白……这里好黑,外面又打雷了,你让我离开这吧……”苏南她扯了扯他袖子,瓮声瓮气,哭腔浓重。
  “那阿姐为什么不乖呢?”宁白终于开口了,将灯笼随意扔在一边。
  灯笼滚落远处,火光摇晃,在墙上投射出两人交错的身影。
  “为什么想要再次丢弃我呢。”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语气也很是和缓,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柔。
  苏南讷讷,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他。
  该妥协吗……
  “因为阿姐不乖,要离开我,所以,我们都要待在这里,不能出去。”他笑了笑,这笑容第一眼看上去很是纯澈。
  苏南晃了晃眼睫,有一种宁白回到了小时候的错觉。
  “阿姐,我们便一直待在这里吧,就只有你和我。”
  “只有——你和我。”他重复,一字一句,字字诛苏南的心。
  “不……”苏南摇头,一直摇头,屁股墩往后移,远离他。
  “一直待在这里会死啊。”
  “死吗?”宁白喃喃一声,后转过头朝她笑了笑,手伸了过来抚她的唇,“也许吧。”
  “不过能和阿姐死在一处,也算不错。”
  他漫不经心地喟叹,红衣将他张扬俊美的脸衬得极其妖孽。
  许是他说的话太过惊骇,苏南愣了一瞬,神情僵住,像个木偶。
  宁白却不以为意,甚至还倾身过来亲了她一口,神情无比满足,上扬的薄唇边满是愉悦。
  唇上湿湿的,苏南一瞬惊醒,反应过来后简直是头皮发麻,只感觉有无数的寒气钻入她皮肤,化作毒蛇啃噬她的血液。
  她怕他。
  她从来没有这么怕他。
  苏南现在已经确定不了了……她确定不了……宁白会不会伤害她了。
  他现在好似只想毁灭一切。
  毁灭她,也毁灭自己。
  “阿白,不要,我不想死。”泪水猝然落下,苏南掐了下自己大腿,强装镇定地朝他笑,试图安抚他,转移话题。
  “阿白,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这里好黑哦,我好饿好渴,想出去喝水……”
  苏南壮着胆子往他那凑了凑,勾了勾他的手指,莞尔一笑:“阿白是我的好弟弟呀,可不可以放我出去喝水?我真的好渴……”
  “阿姐渴了是吗?”

  远处灯笼的亮光逐渐变暗,四周又再次被黑暗缓缓吞噬。
  在昏暗中,宁白的脸白到近似透明,唇色却鲜艳无比。
  “我忘了带水壶进来,阿姐如果渴的话……”宁白直直盯着苏南的唇,淡淡一笑,“那就喝我的血吧。”
  血?
  苏南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乌溜溜的眼珠转动,茫然想着。
  直至宁白不动声色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银色小刀,漠然在自己小臂处划了一道伤口时,苏南猛地吸了一口气,笑容彻底没了。
  她近似呆滞地看着那汩汩流出的血,只觉自己被他弄得也要疯了……
  苏南很想问他,你不带水壶进来,那你为什么要带把刀啊!……
  哐当一声,刀被宁白扔在了地上,发着余响。
  宁白划的伤口并不深,但血仍在不停流出。
  他眼尾发着隐忍的红,嘴角勾起,抹了一丝血在指尖,抚上了苏南的唇齿。
  “阿姐,好喝吗?还有的。”他问她,声音低沉喑哑,在此时蛊惑至极。
  “阿姐喝了我的血,那我们便是真正的骨血相融,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们更亲密了,真好啊,阿姐,你说是不是?”
  血液顺着唇角渗进,宁白的血腥味转瞬便在她唇齿间弥漫开来,苏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额头沁出冷汗,连手心也是粘|腻腻的,满是汗水。
  “不不不……”
  她再也受不住了,忍住了呕吐的冲动,赶紧撕了自己的一截裙摆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不让那血再流。
  “我不渴了不渴了……阿白,你别……你真的别这样,我以后不会离开你的,不会,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苏南现在只想稳住他,先出去再说。
  一切等出去再说。
  只是……在这种情形下说出的话苏南自己都没当真,可宁白却是一字一字地全都听了进去。
  “真的吗?”宁白眼瞳里亮起细碎的光,堪比星辰日月。
  苏南手中动作一顿。
  “那……阿姐能亲亲我吗?”
  他继续小心翼翼地问,一双漂亮的琉璃眼眸里深藏渴望。
  “能主动地……与我交|欢吗?”
 
 
第28章 “阿姐,给我生个孩子吧……
  宁白总是能以最平静,最温和笑容说出最惊悚,最令苏南窒息的话。
  就比如此刻,少年偏头看他,乌发有些凌乱,削薄的唇挑起一个恰好的弧度,昏黄灯光笼罩他身,看上去似乎是给予了苏南缱绻无比的温柔。
  只是他唇边的笑满是森寒的冷意,似是在引诱苏南自己走向地狱。
  这诱对此时的苏南来说,显然是一种逼迫和羞辱。
  羞辱她的自尊,夺走她岌岌可危的尊严。
  从未有哪一刻令她觉得如此羞辱。
  他强迫了她还不够,现在竟还要她主动来羞辱自己,击溃她的理智么?
  “不可能。”苏南小手紧握成拳,硬气拒绝,并且连连退后,“你这是在侮辱我,不可能的,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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