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酸奶好喝
酸奶好喝  发于:2021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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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情态,缠绵楚楚,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阿姐是为我哭的。
  想及此,看及此,倏忽之间,他喉间干涩,全身轻微发烫,而他那荒芜黑暗的心里竟是涌出了难以言明的兴奋和欢愉。
  “阿姐,你真好看。”
  他哑声,旋即,鲜艳的唇张开,微凉唇瓣覆上了她眼尾。
  他开始亲她的眼睛,舔她的眼泪。
 
 
第16章 少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
  他亲到了她的眼睛。
  开始只是在眼尾浅尝辄止,柔软将那滚落的晶莹轻轻舔舐,眼泪悉数落在他唇齿间,使得他的唇越发红,上面还泛着水光。
  薄嫩的肌肤,潮湿的眼泪,微喘的娇/吟,还有她轻轻在他眼睑扫动的睫毛,都令他疯狂痴迷。
  宁白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像是沉入了一个混沌的深渊,只有亲吻她,他才能寻到一点光亮和温暖。
  于是,冰寒的身体一点点变热,他循着心底滋长而出的欲望,喉结上下滑动,从眼尾吻到了她眼睛,再往下,舔了舔那小巧鼻尖,而后唇拂过她脸颊,叼住了她耳垂。
  苏南完全呆住了,耳尖处潮湿灼热的触感令她浑身震动,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五指紧紧抓着身下床单,呼吸渐重,眼睛无法遏制地泛着水光。
  不行,太热了,太近了。
  她已经忘了要哭,待那湿润的热息几乎要到她唇上时,苏南心里的弦猛地断了——
  她如梦初醒,推开了宁白。
  “阿白,你在做什么?”苏南声音颤的不成样子,睁大眼睛问他。
  少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眸光清亮,轻描淡写回:“亲你。”
  苏南心梗,顿时想锤死自己,她是在问废话吗,明明自己都看到了……
  “不是。”苏南还在微微喘着,平静了些思绪后重新问,“我是问你为什么要,…为什么要亲我?阿白。”
  苏南嗫嚅着,莹白脖颈绯红深重,有些难以启齿。
  他们是姐弟,她早就把他当亲人了,这对她而言太过羞耻不堪。
  “我亲你,有什么不对?”
  鲜艳的唇上还沾着她的气息,浅淡的瞳孔还染着情|欲的红,他浑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对,漫不经心地反问,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理所当然的事。
  他亲她,到底有什么不对?
  他喜欢她,便亲了。
  他们从小相伴,如此亲密,迟早都要亲,甚至,他还遗憾亲的太晚了。
  亲的太晚了,所以才会给别人机会。
  他应该早早谋划将阿姐囚禁,不让任何人看她,不让任何人觊觎她才对。
  宁白这话一出,苏南惊愕至极,手心渗出汗,黏腻难受,被惊的,被吓的。
  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苏南尾音颤着,娇娇的喊声因为发急有些尖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这么亲的两个人,你喊我阿姐不是么?我把你当亲人,阿白…亲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既然我们如此亲近,如此亲密,一起陪伴长大,那为什么不能亲?我这么喜欢阿姐,为什么不能亲?”
  宁白沉声回,情/欲深重的眸子一直死死盯着苏南,丝毫不掩饰了。
  他不想当她温顺的弟弟了,他想要更多。
  光是姐弟还不够,一点都不够,他要她爱他。
  男女之间的爱。
  听此,苏南的唇张得更开了,雪白的牙齿若隐若现,颇有大惊失色的意味。
  她惊讶于他的理直气壮和坦荡,他不以为意,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苏南此刻与他四目相视,只觉平日里无暇纯净的琉璃眸子里却深的可怕,不寒而栗。
  她不由得想起了文清安对他说的话,想起了平静掐着苏黛脖子的宁白,忽觉寒意侵袭四肢百骸。
  阿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是,我们是一起陪伴着长大,很亲密,可是…可是,再亲密也不能……”
  苏南说到一半顿住了,她想起刚刚那场景面红耳赤,简直令她无法说出口,只能绞着手指掐自己,让自己镇定:“刚刚你亲我亲成那样子…这,这像话吗?…”
  看到她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宁白不禁勾着唇嗤笑一声,他忍着背上的痛故意凑近她耳边,咬牙低语:“亲成怎样呢?阿姐,嗯?”
  他的热息全都洒在她白嫩耳侧,苏南身子颤得更厉害了,忙往后移,差点就碰到了床尾的架子,小小声:
  “你别离我这么近,热。”
  宁白笑得更欢了。
  “阿姐,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亲你呢?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这句话你小时候对我说的吧?你说过的吧,你还说,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一直陪伴彼此,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吧?”
  “那是小时候说的!”苏南欲哭无泪,哭笑不得,“现在我们长大了,长大了明白吗?你……你不可以亲我的,像刚刚那样不可以的,阿白,你要记住。”
  “我为什么不可以?”宁白丝毫没有听进去,冷着声音反问,“我不可以,那谁可以?那文清安么?”
  他眼神忽地凌厉如刀,危险气息尽数散发,像猛地苏醒的野兽一般,死死地盯着苏南,这眼神,简直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阿姐,我们从小便在一起,和你最亲的人是我,是我宁白,也只能是我宁白,我无法容忍有人比我们更亲密。”
  “阿姐,你相信吗…到最后,在这世上,只会有我陪着你,阿姐。”
  “阿姐,我要你不仅仅是喜欢我,我要你不仅仅是把我当弟弟,我还要你—”
  “要你爱我。”
  宁白说出的这几句话无异于是惊天巨雷,直接把她给劈傻了,苏南心都快跳出来了,愣了许久才回神,想着这样再和他说下去也没用,他兴许是今天受了刺激被打傻了,先让他自己先冷静一下为好,说不定明天脑子就又好了。
  “呼—”苏南这样安慰自己,呼了口气。
  “阿白,你说得太无理太奇怪了,我不想听你说了,你自己冷静下吧,我先走了,这药我也不给你涂了,你自己涂去,以后也别牵我手了。”
  她防备地看着他,仿佛他会吃人一般,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身。
  “是吗……”
  苏南说出这番话后,宁白敛起了适才冷厉的神色,他长睫颤颤垂下,声音极尽喑哑。
  “阿姐药都不肯给我涂了吗?”
  少年说完后开始沉默地看着苏南,纯净的眼睛里透着哀伤,面色也是相当苍白,就像被抛弃的小狗。
  无辜又可怜。
  苏南看着他眼睛,看着他这张漂亮到过分的脸,再瞟了眼他背后淋漓的伤口,顿时…又心软了。
  算了,先涂药。
  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忘记。
  对,忘记。
  于是,苏南只能重新坐回床榻,一边给他涂药,一边说:“以后别再亲我了,明白吗?阿白,我们是姐弟,我把你当亲人一样,你不能对我做这样的事情,今日之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们都忘记好不好?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宁白沉默着,背部她温暖滑腻的指尖触感混着剧烈的疼痛感传至他身体各处,可他不觉得痛,反倒觉得愉悦无比,令他着迷,就像快/感一般。
  他是个疯子吧,他早就疯了一般,怎么可能会答应她呢。
  怎么可能。
  绝不可能。
  宁白在外人眼里有些疏离冷漠,但的确是一副纯良温顺的少年郎模样,但其实他内里心思深重,远早熟于同龄人。
  对这件事,他自然有谋划。
  这不过是开始而已,试探而已。
  苏南侧身坐在床榻给宁白涂药,见他被打成这样又沉默不语,心里越发不忍心疼,想着今日之事她要赶快忘记忘记,就当从没发生过,他们还是好姐弟吧?
  “阿姐,我们离开这里吧。”
  在苏南有些晃神时,宁白突然开口。
  “啊?什么?”苏南停下了手中动作。
  “等春闱过后,我考上状元,我们便离开苏府,好吗?”
 
 
第17章 他想,世上不会有比这更……
  “离开苏府吗?”
  苏南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这话,有些被惊到了,卷翘的睫毛上下飘忽,盯着某一处发呆。
  “嗯,离开苏府,阿姐难道对这还有留恋吗?”
  宁白低低应了声,反问苏南。
  “阿白……这件事……”
  苏南蹙眉,心神有些恍惚,正说着时,背对着她的宁白忽然转过身来,面向她。
  宁白许是因为涂药,半解开了衣衫,锁骨至劲瘦腰腹处的线条若隐若现,优美恰好。
  啊?!!!……
  ……
  苏南愣了愣,脑子一下晕了,她此刻才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已然带有令人沉醉的男人气息。
  压迫窒息感十足,危险又莫测。
  这个荒唐且糟糕的念头不知为何一闪而过,反应过来后苏南脑袋更晕了。
  而宁白却只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双黑眸仿若浸水琉璃般澄澈,里面渴望丛生,连欲望都如此直白,坦荡地叫她看。
  苏南心里一阵发颤,她实在受不了这人不好好穿衣服,还若无其事地看着她,便只好自己动手,红着脸,白软小手伸出两细细手指,拈着他衣襟往中间扯了扯。
  “把衣服穿好呀……”她声音娇娇的,小小的,像鸟儿一样婉转清脆。
  这声音听起来与好似与平常无异,可宁白却生生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阿姐。”
  宁白忽地扣住她纤细手腕,低头,挺直的鼻尖近乎掠过她的,交错别开,纤长的睫毛颤抖,扫过她眼睑,苏南心尖发痒。
  一时间,两人气息交缠,呼吸都有些不稳,微微喘着气。
  苏南完全不敢动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碰上他的唇,她背脊僵直,甚至喉管里还隐隐闷哼,带了些哭腔。
  她只觉宁白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那般温顺乖巧,为何今天这么反常奇怪,周身气息压迫又阴郁,她要不要听清安哥哥的话,离阿白远一点,保持适当的距离……
  苏南抿着唇沉思,宁白却只低笑,灼热气息似有若无地拂过苏南的唇:“阿姐,我不是你弟弟么,面对自己弟弟,你这么害羞是做什么?你若是想看,我可以脱光衣服让你看,阿姐不用这般害羞偷偷看我。”
  他说完,便真的作势要脱自己衣服。
  苏南被他这动作吓到目瞪口呆,赶紧按住他脱衣服的手:
  “住,住手!阿白,你别说了,你把衣服穿好!……阿白,我头好晕……你别逗我了,你以前分明都不是这样的!”
  苏南当真被他折磨得要哭了,撇着嘴,杏眸水蒙蒙的,哭腔骤现。
  宁白凝视着苏南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只觉他的阿姐越发好看了。
  真可爱啊,好想藏起来啊。
  宁白弯唇笑着,顺势又摸了摸她耳朵,低声诱她:“我不逗阿姐了,阿姐替我穿衣服好吗?我身上很疼,自己穿不了。”
  “那好吧。”苏南松了口气,耳尖红着,赶紧三下五除二将宁白衣服穿好,就差没把他给裹成粽子了。
  “阿姐,等我考了状元,入朝做了官,便会有自己的府邸,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苏府,去另一个地方生活好不好?”宁白笑着说,接着刚才的话又说了起来。
  苏南不是没想过离开苏府这事,之前她和她娘亲受欺负时,她便这么想过,与其在苏府受苦,不如一走了之去外面生活,她会刺绣,还会画画,左右卖点东西,温饱总是没问题的,就算过得苦一点,但总比在这里受欺负强。
  但苏南同时也很清楚,她娘亲舍不得她爹爹,她娘亲应是很喜欢爹爹,所以才会忍耐了这么多年,如今再让她娘亲离开苏府,怕是不会愿意的…而且她娘亲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也需要药材养着。
  再说……就算离开苏府,她也不可能和宁白一起。
  他要娶妻的,她们只是名义上的姐弟,并没有血缘关系,要是和他一起住在他府邸,实在是不像话。
  苏南思虑良久,周全地想了一遍,本想干脆地拒了,可是今天这场面,她觉得实在不宜再说这些,免得又刺激到了他,让他再做出一些无法理解奇奇怪怪的事情,只得含糊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阿白,你先专心准备春闱,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忘记,对,忘记,睡一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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