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重生画风不对[综恐]——狸太守
狸太守  发于:2021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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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育死亡之神的后嗣,是否会对母体产生无法挽回的伤害?因为从来没有过,所以塔纳托斯也无从借鉴考究。
  这种失控的可能会伤害到心爱之人的情况,让塔纳托斯无可避免地陷入前所未有的急躁焦虑中。
 
 
第23章 死神为夫【23】
  内心的焦虑被很好的掩藏着,塔纳托斯能做的便是加倍小心地照顾小妻子的一切,晚上等她窝在自己怀里睡着后,掌心抚在她小腹处,一遍遍去尝试感应突兀出现在的小生命。
  什么都不知道的苏晚晚反而很快就调节好了心情,每天依旧是学习、去事务所陪塔纳托斯,唯一改变的大概就是会在吃东西的时候特意感受一下自己的喜好有没有什么变化,想要以此来提前了解自家小宝宝的口味偏好。
  可惜孩子安静得仿佛不存在,每每都让苏晚晚期待落空。
  到四个月渐渐显怀的时候,苏晚晚甚至都忍不住跟塔纳托斯抱怨:“要不是每个月去产检的时候能明确知道他在里面,我都要以为自己其实是长小肚腩了,而不是真的怀孕了。”
  塔纳托斯无奈地笑着安抚小妻子。
  他在担心这个孩子会伤害到她,她却在抱怨孩子不够有存在感。
  怀孕后学校重新开学起,塔纳托斯就坚持每天早上傍晚都亲自接送苏晚晚,别人是父母接送幼稚园的小朋友上下学,她是老公接送上下学,为此苏晚晚大学里的几个朋友没少调侃笑话她。
  苏晚晚倒没觉得塔纳托斯管她管得太严或者赶跑了其他追求者什么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依赖,怀孕后苏晚晚发现自己对塔纳托斯的依赖心理越发严重了,有时候半天没看见他,还会觉得浑身不舒服,特别是心口里阵阵发冷。
  “糟糕了,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亲爱的,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失去了自由?”咬着勺子,苏晚晚声音娇软地问他。
  端着一盅双皮奶过来的塔纳托斯满目宠溺:“不,我觉得棒极了,因为我一直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一时一刻也不分开。”
  只是怕你会害怕,会逃离。
  苏晚晚只当他在说甜言蜜语,但是怎么办,她好喜欢听吖~
  明明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撒娇,塔纳托斯却很认真地去思考如何让她如愿以偿。
  所以第二天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苏晚晚听塔纳托斯说自己已经办理了纽约大学的旁听证,以后就可以陪她一起上课了,苏晚晚真的愣住了。
  “那你工作怎么办?”
  “没事,威廉姆已经回来了。”
  差点死在埃及的威廉姆刚生出一点感动,就被兜头丢来一大堆工作,任务还特别重,每个月盈利额度不得少于无良老板定下的一个数字。
  威廉姆:“……”
  算了,我累了,毁灭吧,让我死在埃及吧!
  外形高大威猛的黑人壮汉站在鬼宅似的事务所大门口外,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眸紧紧闭着,仿佛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如此伤感的一幕,却没有人为之动容,反而引来楼上一群待售鬼怪的桀桀怪笑与幸灾乐祸的指指点点。
  耳朵听到这一切的威廉姆默默睁开眼睛,看向楼上的窗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不,还是让他来毁灭这个世界吧。
  一晃眼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苏晚晚的预产期就在一月过后,克莱尔约她一起去买圣诞礼物。
  因为有孕妇,克莱尔选定的都是不会冷到也不用担心地面有积雪会滑倒的室内购物商场,中场休息时两人选了一家电影院旁的甜品屋。
  点好甜品饮料,克莱尔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一件事。
  “你知道凯柏莉和伯格最后怎么样了吗?”
  这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苏晚晚并不怎么关注,就连当初明明跟自己同学老师有关,只要不是被人提起,她好像都会忘了去关注。
  现在听克莱尔提起才又想起,苏晚晚才生起好奇心,问:“你知道?”
  克莱尔点头:“对,几个月前布朗太太不是救下一个开车跳水自杀地女孩吗,那个就是凯柏莉。她就像当初的艾利克斯一样,选择了牺牲自己打破死亡名单的规律。刚开始他们都以为自己成功了。”
  顿了顿,克莱尔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看得出来她似乎有些不安:“就像我和艾利克斯。”
  苏晚晚皱眉,嘴里的甜品都不美味了,有种不好的预感:“以为?所以最后他们没能成功?”
  “是的。”克莱尔叹了口气,拿出一张报纸,点了点上面一则消息:“就在上个月,他们两个死在了绞木机下,就像一切都回归了原点,他们依旧死在了与木头有关的事故中。”
  苏晚晚心头猛地一滞,她没有被这样的结果吓到,而是突兀地想起了那张黑色便签纸。
  上面写着,凯柏莉,绞木机,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冥冥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水而出,给她带来翻天覆地的剧变。
  苏晚晚心脏越跳越厉害,唇色泛白,脸颊上却涌上不详的红晕。
  克莱尔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凑过去,蹲跪在好友身边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你别怕,我跟艾利克斯去试过催眠师,他通过催眠看清了预知里没有出现过你,所以不管一切过去没有,你都是安全的。”
  苏晚晚摇头,仓促地扯出一个笑:“不是,没有,我只是,突然有点不舒服,跟这些没关系。”
  抚着心口做了几次深呼吸,感受到腹中胎动,苏晚晚让自己镇定下来:“没事,只是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可能是马上就要到预产期了,你知道的,准妈妈跟真的做妈妈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我有些害怕自己不能当一个好妈妈。”
  克莱尔松了口气,嗔怪道:“吓死我了,你真是,安琪儿,你这么好,怎么可能做不了一个好妈妈?”
  说着,伸手温柔地抚摸好友的肚子,俯身将耳朵贴到肚子上对里面的孩子轻声说:“嘿宝贝儿,你好,我是你的克莱尔阿姨,你知道吗?你将会拥有一位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被她这么一点也不谦虚地赞美,苏晚晚有些羞涩,却又实在忍不住心底涌上来的开心。
  肚子里的孩子好似在回应克莱尔的话,肚皮上鼓起一个包,隐约是手掌的形状。
  可惜隔着毛衣看不见,克莱尔只感受到自己轻轻贴在肚子上的脸被“蹬”了一下。
  感受到孩子的回应,哪怕都知道这只是巧合,两人依旧为之开心地笑了起来。
  气氛恢复轻松愉快。
  带着一堆东西被克莱尔送回家,刚才的异样依旧萦绕在苏晚晚心里。塔纳托斯还没回家,去布朗家拿布朗先生出差带回来的国外顶级食材去了。
  站在家里,突然有种无所事事的空虚感。
  或者说,突然觉得跟整个世界都有种格格不入的生疏感。
  苏晚晚茫然地原地转了一圈,而后抬脚上楼进了书房。书房里隔开了两边,一边是苏晚晚的,一边是塔纳托斯的。
  平时也没有分谁的东西对方不能碰,苏晚晚也一向对塔纳托斯的那些书籍没什么兴趣。
  可是今天,仿佛有什么在牵引着她的潜意识,苏晚晚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了塔纳托斯的书架前,并且手中拿下了一本黑色的看起来就很古老的书籍。
  连书皮封面都是打着褶子的羊皮纸。
  封面上是四个花纹似的奇怪字体,认不出来写的什么。
  好奇地翻开一页,泛黄的纸上空空如也。
  是个没用过的只是用来作为收藏的笔记本吗?
  苏晚晚正要关上,谁知原本空白的纸张突然出现一行行字体,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正在拿着笔优雅书写着什么。

  苏晚晚吓了一跳,僵硬地捧着笔记本无法动弹,一双眼睛也仿佛被凝固了无法转移开视线。
  刚开始的内容不过是一个个陌生的名字。
  当无形的纸张翻了不知多少页后,终于出现了让苏晚晚不得不在意的内容。
  那是,180航班的死亡名单?
  很多名字她依旧不认识,可其中有拉瑞的,有黛丝她们的,这些人的名字苏晚晚都认得。
  而后,这篇名字下面还有个补充内容。
  里面是托德、柳顿老师、泰莉、卡特、比利…有他们的名字,也有他们的死亡时间、地点以及死因。
  都很简单,可寥寥数语却好似勾勒出了他们的死亡。
  最末尾,是克莱尔和艾利克斯的名字。与其他名字唯一的区别就是,克莱尔和艾利克斯的名字后面划掉了一排字,辨认不出。
  苏晚晚仔细观察,只猜测出了有砖石、医院这样的字眼。
  曾经写着凯柏莉名字与死因的黑色字条,现在处处透着诡异的笔记本以及与死亡有关的内容,苏晚晚再是装傻都无法再自欺欺人。
  仿佛受到某种感召,苏晚晚颤抖着手将书合拢。
  再去看封面,那四个花纹活了似的一阵蠕动游走,最后,落入苏晚晚眼睑的是四个大字:死亡之书。
  或许是确定她认出来了,四个大字又是一阵游走,在缩小了两号的“死亡之书”右下角缓缓勾勒出一个名字:塔纳托斯。
  死亡之书?塔纳托斯?托纳斯?
  死、死神?
  瞬间,一道白光宛如闪电劈入她脑海,直达神魂。一阵无可抗拒的晕眩中,眼膜上隐约倒印出了她无比熟悉的人影。
  他高高瘦瘦,面容冷峻,肤白如冷玉,眸子深沉如大海,一头纯粹的金发似吸纳了整个夏日的阳光。
  “塔纳托斯”
  意识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安琪拉!你醒醒!”
  “回来!”
  “别走!!”
  “该死!名字为什么没有回应?!”
  “喂苏晚晚,键子掉地了!你输了,该我了!”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女孩儿笑嘻嘻地冲过来,弯腰从她面前捡起了什么,笑嘻嘻地又跑开了。
  原本围在她周围的人又哗啦啦跑去围着刚才那个女孩儿,还一起数起了数:“一!二!三!四!”
  苏晚晚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围。
  哦,体育课呀。
  刚才她是在踢毽子吗?怎么忽然就走神了?
  抬手想挠一挠发痒的头皮,一抬手却传来一阵痛。苏晚晚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上节课刚被语文老师抽了手板心。
  低头傻愣愣看手,却又发现刚被打过已经隐隐发肿的左手无名指上松垮垮地套着一枚陌生戒指。
  苏晚晚更摸不着头脑了,呆呆站在那里举起手打量这枚戒指。
  戒指造型古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黑不溜秋,上面只有一圈同样黑不溜秋的藤蔓枝叶,一圈圈温柔地缠绕着含苞待放的花蕾。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枚戒指有些眼熟,又好像它不应该是这样的花纹。
  努力去思索为什么自己会出现这样的想法,可脑子钝钝的,思考起来都费力得很。
  “糟糕,重生回来,是把脑子给忘在未来了吗?”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傻兮兮的,苏晚晚皱眉,无限担忧起来。
  左右张望一番,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肚皮,等摸了个空,苏晚晚才发现自己这个动作也怪怪的。
  这让她更担心起来,就好像身体有点不舒服,一问度娘,就得知自己患了某某绝症一样忧心忡忡。
  瞄准一个没人的角落,苏晚晚抬脚走过去,靠着凉飕飕的红砖墙刚准备蹲下去继续思考人生,忽然脚下一晃,吓得她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张嘴就要喊地震来了,然而涌到喉咙口的话语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吓得硬生生吞了回去。
  明明上一秒她还在小时候乡村小学的泥土操场上,这一秒映入眼帘的却是昏暗的小房间以及各种各样胡乱堆放的杂物。
  “安琪拉?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穿夸张大蓬蓬裙,画着同样夸张的浓妆,头上还别着绿色长羽毛的妇人忽然撩开厚厚的幕布发现了苏晚晚。
  不等苏晚晚反应过来,就已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连拉带拽地从里面扯了出来。
  一边走还一边大声抱怨:“我的上帝啊,今天咱们剧院可是来了不少大人物!我们都要忙到脚后跟打后脑勺了!瓦莱塔先生居然没有好好看着你,他是不是又跟那群狗屁绅士抽烟吹牛去了?噢,上帝,我的裙摆,亲爱的小天使,别踩!”
  因为对方裙摆太长太大了,加之扯着她的力道又大又急,苏晚晚一个踉跄就踩了上去,妇女抹着厚厚口红的大嘴巴长得大大的,似乎整个人的风格就是夸张。
  “e抱歉。”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苏晚晚嘴上就冒出了口语流利的话语。
  悄悄捂住嘴巴,苏晚晚怀疑自己穿越的时候把原本小女孩的语言也继承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应该一起传承过来的记忆?
  被罗丝夫人安置到一个房间的凳子上,苏晚晚捧着对方塞到怀里的小饼干等了又等,还是没能等到应该来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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