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美强狠——向日葵一号
向日葵一号  发于:2021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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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侯爷,你等什么呢,还不叫你的人出来?”
  魏宁书向涂西奉投来一个目光后,转头对身边站着的心腹微一颔首。
  那心腹随即放出了信号。
  红色的信号烟火升空,早已藏身多时的人缓缓从黑暗中走来。
  而这些人正是魏宁书调遣而来的大军,他们借助黑暗一直埋伏在这周围,只待魏宁书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出现了。
  盖屠只觉得喉头腥甜,他强撑着对匈奴兵说:
  “所有人,格杀勿论!”
  接下来的一切就都是混乱的了。
  魏宁书率军与匈奴人缠斗起来,双方人马厮杀激烈,你死我活。
  可在这一片混乱中,阿青仍旧坐在原地,喝着酒。
  “坐过来。”
  她侧头瞥了一眼涂西奉,淡淡地说。
  涂西奉闻言立马乖顺地挪动椅子坐到了阿青身边。
  他们带来的护卫也护在两人四周,一旦有人来犯,手起刀落砍下人头。
  阿青他们的护卫,可并不比这些匈奴人差。
  匈奴兵在这边碰了几次钉子以后,又顾忌那么厉害的乌顿都毫无反抗地死在阿青手里,也就没再敢来攻向他们。
  这片战场很快就奇异地将阿青和周围划分成了两个世界。
  阿青坐在一片混乱中,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不耽搁。
  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对涂西奉说:
  “你不是喜欢看戏吗?今天这场大戏,可看好了。”
  涂西奉笑呵呵连连点头:
  “这场戏,这般精妙绝伦,属下定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的。
  可错过不得,到时回了应城,也好跟细娘丫头讲讲,这可是好素材。”
  过后两人就果真专心致志看戏了。
  盖屠对阿青有滔天的杀意,但这会儿,他清楚地意识到,他必须先把魏宁书拿下,才有机会杀应青。
  所以纵使再想杀了那个女人,盖屠也只能放任她在坐在那儿和涂西奉谈笑风生。
  匈奴大军虽然勇猛,可是这一次魏宁书带来的人马可不少。
  因此匈奴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匈奴人死伤无数,盖屠终究也是老了。
  他的儿子中,最勇猛的就是乌顿,可是乌顿死了,这会儿他又怎么可能打得过魏宁书。
  盖屠不紧有些绝望。
  恰在这时,黑暗中,又有一批人马出现了。
  待这些人的脸被火光照得一清二楚时,众人才看见,这赫然就是武昌侯。

  多日不见,武昌侯神采飞扬,身上的旧伤早就养好了。
  看得出来,他在匈奴的这段日子,过得很不错。
  这会儿他突然出现显然就是来捡便宜的。
  常言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他就是那只黄雀。
  魏宁书的人马已经被匈奴人消耗得差不多了。
  现在正是拿下他的好机会。
  只是可惜,那毒酒居然没有毒死应青。
  但事已至此,机会难得等他先拿下魏宁书再说。
  与此同时,盖屠看着魏宁书的人马姗姗来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汉人狡诈阴险,武昌侯你利用本王。”
  盖屠咬牙切齿瞪着武昌侯,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啖其肉。
  武昌侯一个眼风都没给到盖屠,对于他而言盖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只要他杀了魏宁书,所有的东西都会落到他的手里,包括这片草原,他也能借此东山再起。
  但追根究底,杀父之仇不共在天武昌侯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地跟盖屠合作。
  打从一开始他心里就清楚,盖屠注定要败在魏宁书手里,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所以武昌侯当即冷笑一声说:
  “盖屠你终究还是老了,本侯本来指望你能有用些。
  可是没想到,你这么无能,一个没弄死不说还反被人算计。
  既然你不行,那接下来的事就由本侯来接手吧。”
  说罢武昌侯一挥手,他身后的人马立马攻了上去。
  经过刚刚一场大战的消耗,盖屠和魏宁书两方人马都已疲惫,人也伤了不少。
  武昌侯这时来明显就是来捡便宜的。
  就连武昌侯自己都觉得是稳超胜卷了。
  除了还稳稳坐在那儿的应青,魏宁书此时已经不足为惧了。
  不过事实证明,他还是错了。
  只见明明已经要败了的魏宁书仍然不见慌乱。
  他甚至还颇为好心情地说:
  “武昌侯,总算把你引出来了。”
  武昌侯听闻此话,立刻惊觉不对。
  正当他要欲要说什么的时候,又一枚信号弹升空,远远,就连见原本匍匐草丛躲在黑暗中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而这些人赫然就是魏宁书的人。
  原来他早就部属好了一切,圈套一层套一层。
  为了拿下盖屠,也为了要杀了武昌侯。
  武昌侯脸色骤变,魏宁书的人明显比他要多,可此刻就算他有心要退,也已经晚了。
  魏宁书的人已经把四面八方的路都给封死了。
  武昌侯眼下也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
  要么跪地投降,要么,就拼死一搏。
  对于武昌侯而言,跪地求饶绝不可能,他一定要杀了魏宁书。
  他如今只能选择殊死一搏了。
  “杀!”
  至此双方人马展开战斗,双方拼死一战,谁输,就真的是死路一条。
 
 
第98章 武昌侯之前本就受过……
  武昌侯之前本就受过重创,手底下的人也称不上什么大军了。
  这会儿跟魏宁书的人硬碰硬自然是不敌的。
  那晚,厮杀一直持续到了天快亮时,方歇。
  盖屠,武昌侯尽数亡于他手,剩余俘虏,他也全盘接收。
  匈奴人部族繁多,不止盖屠这一支。而魏宁书的目标也不止在此。
  他想要的是这匈奴人的所有草原都尽归他手。
  这样他才有与闻肇和宁远侯一博的实力。
  盖屠倒下以后,其他匈奴部族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随后的日子里,魏宁书费了一番功夫便将其他匈奴部落收拢。
  而这段时日里,阿青和涂西奉一直都留在这里。
  一个月以后,等到魏宁书的目地达到了,双方也该坐上谈判桌上了。
  硕大的帐篷内,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铺着一张新绘的地图。
  地图魏宁书让人加紧赶出来的。
  上面画的正是原本隶属匈奴人,可现在尽归他手的这片草原。
  涂西奉站在桌前,看了有半个时辰了,思虑良久,他终于伸手用手指在地图一角画了一个圈说:
  “就这里吧。”
  魏宁书拧眉看向涂西奉指着的地方,然后说:
  “这里虽然地盘不大,可草地最为肥沃,是养马的好地方。
  原来匈奴人的马,大半都出于这个地方。
  先生要是拿了这片地方去,那我不就亏了。”
  魏宁书也不傻,他当初集中兵力攻打匈奴人,有大半的原因也是想要这里战马。
  不然仅仅是为了地盘和俘虏,他何不到中原去抢地盘?
  对于魏宁书的一口拒绝,涂西奉也不恼,反而老神在在地说:
  “魏侯爷,话不是这么说的,这里的草地是肥沃,可养马也不是非此地不可。
  整片草原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小气。没了这里,其他地方也可以养马。
  你也不是非这不可,不是吗?”
  魏宁书摇摇头,还是没有松口:
  “还请先生换个地方吧。”
  这里确实不行,魏宁书对这早有研究。
  其他地方是可以出好马,但是这个地方,是连盖屠都垂涎三尺的。
  当初出兵攻打数月,方才从另外一个匈奴部落手里夺下这个地方。
  此后盖屠将那片草地彻底弄成了养马之地。
  可以说盖屠的部族能成为草原第一部 落,跟这片草地养出的马脱不了干系。 
  足以可见,此地的好处。
  涂西奉也不和涂西奉争辩,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问在一旁悠闲喝茶的阿青说:
  “城主,属下瞧着这片草地甚好,不知道城主意下如何?”
  阿青抬眼看着涂西奉狡猾的眼神,余光一瞥又见魏宁书有些难看的神色,微一挑眉,点头:
  “可以,不错。”
  话一出口,事成定局,魏宁书抿紧了唇,脸色有些灰。
  涂西奉见状眼珠子一转,捋了捋胡须对魏宁书说:
  “魏侯爷也不必丧气,我们应城对喊打喊杀的没兴趣。
  我家城主对这攻伐天下也没兴趣。要你这片马场,不为其他,也不想为难你,只是为了做生意。”
  魏宁书一怔,有些不解:
  “生意?”
  涂西奉点头:
  “没错,只为做生意。”
  话一开口,涂西奉便开始侃侃而谈,
  “这片马场能养出好马,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我们来这,也是为了这个。不然我们城主也不会大费周章来参加这场鸿门宴了,先前还替魏侯爷你做掩护,吸引注意力。
  所以魏侯爷,我是个生意人,做什么也都是要谈生意二字。
  最先前我们与魏侯爷也是早有协议的,我们城主放了你,还给了你兵权,相应的,你每拿下一城,都要让我们进去挑选人才。
  按照约定,这片草原里的人也应该供我们挑选。
  但是魏侯爷也不要忘了,你能拿下匈奴人的地盘,我们出力可不少。
  还有当初要是没有我们先攻打昌州城,武昌侯败逃,你也拿不下武昌侯的封地。
  如果没有武昌侯的封地,那匈奴人你恐怕也打不了。
  更别说这一次,我们也相助你不少。
  所以,于情于理,现在魏侯爷可是欠了我们一大笔的账,而我们只要这一小片马场。
  这个买卖,对魏侯爷来说,不吃亏吧。”
  魏宁书被涂西奉说的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却又找不到辩驳的话来,最终只能连连苦笑。
  同时他也想起了,阿青的手里握着他的半块兵符。
  这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
  “是我欠了城主的人情。”
  魏宁书灰头土脸地说。
  看把人逼得差不多了,涂西奉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来,话锋一转,刚刚的咄咄逼人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魏侯爷其实不必忧虑,我们应城又不打仗,养那么多马来也用不着。到最后这些上好的马还不是得供应你们来。”
  魏宁书被涂西奉说得有些懵:
  “先生是,什么意思?”
  他犹犹豫豫地问到。
  涂西奉表情亲和地说:“我们这些马,养来都是用来做买卖的。
  要是魏侯爷需要,尽管买就是。我可以向魏侯爷承诺,这些马,我们可以优先供给你。
  价格也绝不会比市面上的马贵。
  魏侯爷也可以想一想,养马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一边要争夺天下,一边又要养马,这人手挪动得开吗?侯爷可别因小失大了。
  侯爷要是把这片马场给了我们,我们会养出最好的马供给你,同时你自己也能空出人手做更多的事。你看在下说的这话可有理?”
  魏宁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涂西奉把话都掰碎了给他讲,又句句都在理,让魏宁书找不出话来反驳。
  更何况……
  魏宁书隐晦地看了一眼坐在那儿悠闲自在的阿青。
  心里也明白,这片马场他保不住。
  只要是应青看上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手。
  这会儿她还愿意好声好气地跟他谈,其原因应是跟她当初放了他,还给他兵权是一样的。
  若他真不答应又不能如何,惹毛了她,她一样会用硬的。若是彻底得罪了应青,也是得不偿失,这一点魏宁书比谁都清楚了。
  这件事说白,这地盘他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前车之鉴已经太多了,魏宁书也不想自找死路。
  左思右想,魏宁书还是只能点头应下了。
  不过他更清楚,既然应青愿意让涂西奉坐下来和他谈,那自然是给了他讨价还价的空间的。
  这一点魏宁书猜得不错。
  阿青不会把他掐死。
  在应城的发展还没到她预期时,三角结构必须稳定。
  所以,不管是闻肇,魏宁书还是宁远侯,她都不会真正把他们怎么着。
  平衡不能打破,这是底线。
  接下来的时间,魏宁书就一直磨着涂西奉与他对马匹的定价进行商讨。
  涂西奉心里有一个低价,在这个低价的之上,他和魏宁书经过两天的拉锯,终于定下了双方都满意的价格。
  这边都说定了过后,魏宁书总算有时间来处理接下来的残局了。
  而阿青他们也在这时启辰了。
  在回应城之前,他们先去了马场。
  这片马场靠近边境,里面还养了成千上万匹的马。
  养马的师傅都是老手,有自己独有的一套方法。
  虽然因为草原换了天,而人心惶惶。
  但这些马却没有在这段日子里受到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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