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美强狠——向日葵一号
向日葵一号  发于:2021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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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互相仇视,警惕地看着彼此。
  然后这些人突然开始互相攻击。
  没有武器,每个人都是赤手空拳,贴身肉搏。
  这时满场只能听见拳头与肉,体,碰撞的砰砰闷响。
  因为先前已经有了阿青的吩咐,所以他们并不敢下死手。
  出拳几道都收了几分。
  但即使是这样的场景,已经足够刺激人眼球了。
  不说身处里面的人,就是旁人见了也会有一种从骨子里升上来的颤栗感。
  阿青脸上噙着笑意,一边看,一边饮茶。看着倒是有几分消遣之意。
  而这些人此时可不就是给她当消遣的吗。
  杭筝一边用手捂住眼睛,一边又忍不住露出半只眼睛偷偷从指缝里往外瞧。
  看到有人一拳打在另一个人的胸前时,她吓了一跳,不忍直视又偷偷地藏在身心后面,
  但片刻后,她的眼睛又出现在了指缝间了。
  长这么大,杭筝还从未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她是又害怕又兴奋,情绪翻腾地连耳朵都红完了。
  相比于杭筝,细娘则要镇定许多。
  战场她都去过了,这个还有什么可怕的。
  要说今日这出与阿青那日城外一战的场景一比,完全天差地别。
  想到这,细娘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阿青,复又垂下了眼睫。
  而这场中反应最大的则是赵远山了。
  他看着那些挥拳不停殴打对方的人,只觉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额头上的青筋鼓胀跳动,搅得人头疼。
  原来这就是应城练兵的方式!
  这那还是练兵,这练出来的分明是一头头饿狼啊!
  而应青早不练兵晚不练兵的,偏偏在自己来找她的时候突然练兵。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警告他啊!
  自觉已经猜到阿青心思的赵远山,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原本打算软硬皆施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赵远山呼出一口气,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够,向阿青告辞:“城主先看着,在下告辞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虽是步履还算稳,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仓皇。
  赵远山走了,对阿青三人并未有任何影响。
  她们依然看着正在搏斗的士兵。
  可能打死赵远山他也想不到今日这出真的只是阿青无聊了,有意折腾俘兵,打算找些乐子而已。
  但有了今日这一出,赵远山彻底不敢惹阿青了,他只能任由阿青拖拖拉拉地继续一路,游山玩水。
  虽然京都的信一封一封地来,赵远山也急在心里,但他是真不敢开口了。
  索性那日过后,第三天阿青终于松了口。
  赵远山自是喜不自胜,立马下令全速前进,这一日他们在天黑之前进了禹州。
  在禹州时,赵远山心惊胆战地等着阿青说要留几日,
  但没想到阿青却对此绝口不提,赵远山见状松了一口气,他唤来了人,吩咐人去买些日用品和干粮,打算休整一晚上明日上路。
  但人算不如天算,赵远山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在禹州遭逢大雨。
  禹州大雨直接将他们困在了驿站里。
  赵远山计划落空了,他们只能被迫留在禹州,等雨停了方才赶路。
  赵远山手里捏着丞相陶瓒再次发来的催他们的信,又抬头看向外面淅淅沥沥不停地雨。
  眉头紧皱地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驿站里又响起了咿咿呀呀缠绵悱恻的唱戏声。
  赵远山只感觉头疼。
  这是又开始了。
  房内,杭筝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捏了一块糕点听着细娘的戏一时间竟忘了吃了。
  当真是如痴如醉。
  阿青则捏着酒杯,双眼微闭也享受在细娘的戏中。
  不得不承认,细娘的确生了一副好嗓子,现在即使没有一旁吹吹打打地伴奏,照样能唱好戏。
  一出戏终,细娘的声音停了。
  片刻后阿青睁开了眼睛,举着杯中的酒慢慢饮尽。
  过一会儿后杭筝也从痴迷中醒来。
  她连忙给细娘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而后赞叹地说:“细娘你唱得真好。”
  细娘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温柔地笑了笑道:“杭姑娘谬赞了。”
  “哪有谬赞,真的好,不信你问城主。”
  说完她扭头看向阿青问道,“是吧城主,细娘唱得真好。”
  阿青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杭筝活泼开朗,细娘温柔腼腆。
  两人跟在阿青身边,平日里过得也算不错。
  杭筝虽是每到夜里躺在床上就会咬牙,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就成了伺候阿青的小丫头,认为自己被坑了。
  但第二日,却又照常欢欢喜喜地凑到阿青身边,端茶倒水的活也做得得心应手,一点也瞧不出之前在应城时的娇纵。
  与此同时,随着他们在禹州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禹州城中也陆陆续续地出现了许多生面孔。
  毕竟现在光光只是应青这个名字,都能引起各方注意。
  更何况是这个名字还要和京都和朝廷连在一起。
  自从接到应青要去京都的消息后,有多少诸侯夜里就睡不着觉了。
  而今天下大乱是必然的事,他们可不想再出现一方实力来从他们手上分一杯羹。何况这还是之前从他们手上坑走一大笔钱的应青。
 
 
第28章 禹州这场雨一下……
  禹州这场雨一下就下了好几日,阴雨绵绵的,瞧得人心烦。
  赵远山连日来更是坐立难安,眉心处都挤出了一个川字纹,整天唉声叹气忧心忡忡的。
  每日他都要在阿青门口前徘徊好几趟,最后硬是没胆子敲门,又只能颓丧地离开。

  而阿青过得倒是快活,每日不是听戏,就是听杭筝讲讲野史话本。
  好似这一趟出来真的只是来游山玩水的。
  幸而又过了两日,雨终于停了,看着外面逐渐放晴的天,赵远山喜得直接走出屋檐下,在外面确认了好几遍。
  雨停了,那他们是不是可以上路了?
  这是赵远山的第一个念头,随后便迫不及待地想去找阿青。
  但这脚刚迈出去,他就想到阿青那张喜怒无常的脸,赵远山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然后他猛然反应过来。
  他们走不走并不是下不下雨的问题,而是那位应城主到底想不想走的问题。
  这么一想,赵远山踌躇了。他背着手走来走去,左思右想的,最后想到陶瓒那一封一封发来,到最后他都不敢看的信后,赵远山还是一咬牙找上了阿青。
  他敲门进去的时候,杭筝正在笑嘻嘻地在讲前朝野史。他人一出现,杭筝立马就闭嘴了,还一个劲地拿眼睛瞅他。
  赵远山瞄了一眼,阿青没什么表情的脸,直到自己这大约是扰了她兴致了。可他来都来了,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所以赵远山还是硬着头皮,忐忑不安地开了口:“应城主,这雨停了,禹州城您还没有到处去逛过,可要在下去安排安排?”
  天知道他现在急得,恨不得把人拉走,立刻奔赴京都。
  但是他实在是没那个胆子了。
  别说应青的那些传闻,什么能一手拍碎人脑袋,一拳就能穿透人身体,下手极为狠辣等等传言,听着就让人打怵。
  就是她身边的那些护卫,他现在见了都有些腿软。
  他可没忘了那一日,那些人在练兵时,把对方往死里打的模样,一拳下去,他看着都牙酸。
  所以这会说话他都要拐几个弯,生怕触怒阿青。
  杭筝知道赵远山的身份,本是要拉着细娘避出去的,但是人刚准备起身就听见他这么一说。
  杭筝的眼睛立马一亮,也不打算走了。就眼巴巴地看着阿青,希望她点头答应。
  阿青无视了杭筝满眼的渴求,只是抬眼看看向赵远山,淡淡地问:“想走了?”
  这话一出,立刻下子戳破杭筝的念想。
  她眼睛一暗,也明白过来,赵远山这是为了探阿青的口风才这么说的,并不是真的要为她们安排出去逛禹州。
  赵远山听了阿青的话,没有否认只是讪笑着委婉地说:“城主大约是不知道京都现在有多少人想一睹你的风姿,如今对你更是望眼欲穿。咱们走得慢些了,这还一封一封的来信催。”
  阿青没理赵远山的话,只是望着窗外仿佛被雨洗过的湛蓝色天空,道:“还有我的人没来,现在不走。”
  赵远山闻言有些疑惑,还有谁要来?
  只是看阿青没什么表情的脸,这问题还是咽了回去。
  算了再等等吧,反正这么久的时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了。
  赵远山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雨停了,天地间到处都是一片青翠,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前些天还不觉得,这雨一停,杭筝就觉得这些日子简直把她闷坏了。
  她现在一个劲地就想出去转转。
  说实在的,这还是杭筝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
  自然新奇,之前是荒郊野外,到处不是林子就是河,她自然没那么大的兴趣。可禹州不一样,虽然不繁华,但大小也是个城啊,这城里的可以玩得就多了。
  杭筝不知道阿青想不想出去,可她实在想去便磨磨蹭蹭地又撒娇卖痴地想让阿青同意。
  只是没想到她一提,阿青就点头同意,杭筝立刻就欢天喜地地收拾一番,三人一同出了门。
  禹州接连下了那么天的雨,许多商铺都关了门,如今好不容易停了,他们自然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做生意了。
  而正如了杭筝的意。
  杭筝没有胆子拉阿青,细娘却是可以。
  两个人手拉手一起入了首饰铺子,就开始挑选。
  阿青悠哉悠哉跟在身后。
  不过她实在对这些提不起什么兴趣,就上了首饰铺子对面的茶楼喝茶。
  她进去的时候,茶楼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正如痴如醉地听说书先生说书。
  那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便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而巧了,他讲的恰好就是阿青。
  “话说那一日,咱们这位应城主,从天而降,杀向叛军。
  那叛军里全是精锐,一路上所向披靡,他们所到之处无人不瑟瑟发抖。
  叛军主帅闫遏残暴不仁十恶不赦,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然他们遇上这位应城,算是踢到铁板上了,一个个的通通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无数叛军妄想杀了她,可应城主,一拳直接将人的脑袋轰碎,一掌就能把人劈成两半。
  武功之高无人能及,那叛军在她手里就成了豆腐,一捏碎成了渣。”
  小二看见阿青在一张空了的桌子上坐下,连忙上前来。只是一见坐在着女人美艳绝伦的样貌还是愣了一下,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殷勤地问道:“客官您要喝什么茶?”
  阿青道:“龙井。”
  “好嘞,小的这就去给您倒。”
  这边小二哥刚走,大堂内就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
  “好,好,好!”
  “啪。”有人激动地拍响了桌子
  “杀得好,那闫遏死有余辜。”
  “没错,闫遏此人死有余辜!”
  “叛军造反,杀人不眨眼,屠城之时更是毫不手软。听说,闫遏攻城时,直接都放了话,说他们夺下应城,定会屠城。幸亏有应城主在。”
  “是啊,不然应城的百姓可得遭殃了。”
  “说得是呀,我同村的一个货郎到齐阳走货想,哪知正好碰上闫遏屠城,就这么一去不回。留下家中的老母亲和大着肚子媳妇相依为命,那老母亲得知噩耗,眼睛都哭瞎了,甚是可怜呀。”
  有人满脸痛恨地说,
  “他们二人成婚方才半年,就遇此事,闫遏着实可恨。应城主杀得好。”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一样的声音。
  “那应青不过一介女流能杀退叛军,这莫不是编造出来。”
  “是啊,该不会是应城杀退叛军后,想威慑四方所以编出了这么一个人?”
  “有道理,按传闻中的话来说,那应青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还是人啊?那不成神了吗?”
  “没错没错。”
  “如今这话倒是越传离谱了。”
  “听说那应青要进京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路过禹州?”
  ……
  阿青进京并没有十分张扬,赵远山担心有人会借此机会生乱,所以便主张悄悄入京。
  阿青无所谓,任他安排。
  所以,明明他们已经在禹州待了这么久,这里的百姓却没人知道。
  常言道山高皇帝远,这些人怎么也没想到阿青会就坐在此处,所以大多畅所欲言说什么都有。而地处话题中心的阿青却淡定地喝着茶,没什么反应。
  好似那些人讨论的并不是她。
  “应城主觉得这说书先生讲得如何?”
 
 
第29章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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