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菌丝木耳  发于:2021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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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凉的水入喉,缓解了楚妗的干涩,她小小的咳了咳,睁开了眼,入目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不同于女子的纤细柔美,掌心带着薄茧,一看就是常年手握刀剑所致。
  楚妗霎时瞪大了美眸,她还以为是婢女,没想到竟然是男子。她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可她本就全身乏力,再挣扎也是无用,反倒使得自己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顾沉宴怕她挣扎摔至地上,不敢松手,只能张开手护着她,任她在怀里扑腾,这一番动作,楚妗的白色中衣微微敞开了些,露出一小片如雪般的肌肤,以顾沉宴的角度,稍一低头更是能看到胸前如玉般莹润的美景,他眸色渐深,缓缓染上墨色,偏生楚妗仍旧不安分,他一手搂住楚妗的腰,另一只手将锦被拉起来,环住楚妗的身子,哑声道:“别动!”
  他的话无疑像是一剂有力的安神药,瞬间止住了楚妗的惊惧,楚妗缓缓停下挣扎,小声道,“先……先生?”
  顾沉宴沉声道:“先生是谁?”
  楚妗一愣,豁然抬起头,惊诧地惊呼道,“太子殿下?”
  顾沉宴颔首。
  楚妗立马推开顾沉宴,警惕地锁在一角,“您在这里干什么?”
  “你就是这样对待孤?方才孤还给你喂了水。”顾沉宴不理会她防备的目光,起身,随手将小杌子扯过来,施施然坐在了榻边。
  楚妗想到自己甫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男人的怀中,简直羞愤不已。
  自己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与男子的接触这么频繁。
  她双颊染上薄红,好在本就因为发热,脸颊上带着红意,如今也不是很明显。
  她将脑海中的场景压下去,尽力镇静下来,温声道:“太子殿下何故出现在臣女帐内?这些活本该有婢女完成,殿下之举,实在有些逾矩。”
  顾沉宴手搭在膝上,轻轻的敲打着,闻言,手指顿住,“孤听你一直在喊口渴,这才好心替你倒了杯水,况且……”他顿了顿,环视一番四周,“这可不是你的营帐,孤前来探望华阳公主,到没有料到你在其中。”
  楚妗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布置精致奢华,看着不像是她可以用的营帐。
  她紧张地绞了绞锦被,自己误会他了?
  “对不起。”楚妗低低道。
  “无事,孤向来宽以待人,也不计较这些事!”顾沉宴随意摆摆手,状似不经意间问道,“方才你将孤认成了谁?”
  楚妗背脊一僵,万不能让旁人知晓先生的存在,她摇摇头,“我胡乱喊的,您不必放在心上。”实在是先生与太子的声音太过相似了,她一时竟也弄混了。
  “是吗?”顾沉宴心底有些失望,本想着从她嘴中问出一些关于“先生”的事情来,顺便旁敲侧击问问为何不愿意嫁给他,没想到楚妗不愿提及,倒是警惕的紧。
  楚妗肯定的点点头。
  顾沉宴见她缩在角落,只着中衣,单薄的背脊露在空气里,嘴唇带着浅浅的苍白,想到她还发着热,他抬抬下巴,道:“你先躺下罢!”
  楚妗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太子在这里,她如何能够安稳地躺下来。
  顾沉宴很是不解,但态度也不敢转变太多,怕引起楚妗的怀疑,嗤笑道:“孤是洪水猛兽?让你这般防备?放心,孤对你可没丝毫兴趣。”
  楚妗犹疑,忽然想起来顾沉宴好像是断袖,的确对她没有兴趣,她这才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
  冰冷的后脊顿时温暖下来,楚妗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顾沉宴见她果真乖乖地躺下来,只余一个脑袋在外面,很是娇憨,他缓缓勾了勾唇角。
  “殿下您不走吗?”楚妗躺好后,见顾沉宴丝毫没有离开的想法。
  顾沉宴低头,看到楚妗脸上满是不乐意,巴不得他快些离开。
  他有些气闷,心底暗恼楚妗的无情。
  “你是以何身份赶孤走?你既不是孤的太子妃,又不是孤的长辈。若是你是其中之一,孤倒可以考虑听你的话。如今,你是以何种身份呢?长辈?还是,太子妃?”顾沉宴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笑,话语的最后,语气微扬,莫名带了一丝诱哄。
  楚妗盈盈望着他,耳尖有些红,这是在调戏她?
  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杏眼微圆,黑白分明的眸中带着湿润,那一丝怒气隐在里面,更像是女子的撒娇。
  顾沉宴眸色渐深,啧,胆子真大!
  他缓缓摩擦了一下指尖,声音里带着微哑,佯装失望道,“真可惜,你既不是长辈,也不是太子妃,看来你是没有资格赶孤走了!”
  楚妗气急,以前只觉得他喜怒无常,怎么没有发现这人简直是脸皮厚呢?
  她别开头,不想跟他说话。
  他待在这里也不妨碍她什么,索性她嗓子疼,不说话便是。
  顾沉宴见楚妗忽然沉默下来,脸也别过去了,心底忽然涌上一股慌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简直就是小学鸡谈恋爱,先把女孩子弄哭,再来哄,哈哈哈
 
 
第51章 
  顾沉宴手指微动, 沉吟片刻,刚想开口说话,门口就传来丫鬟的脚步声, 随即帘帐被小心地掀开, 采月手里端着一碗药进来, 见到顾沉宴,神色愣怔, 继而恭敬行礼,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顾沉宴摆手, 采月端着药走至榻边, 轻声唤道:“楚小姐, 该喝药了。”
  楚妗听到采月的声音,转过头, 见顾沉宴还端坐在一旁,有些意外,顾沉宴半晌不说话,她还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呢!
  只是她确实没有资格让太子离开, 太子愿意待在哪里,也不是她能左右。
  她坐起身,采月将手里的药放在一旁,轻柔地扶着她, 顺势将药递给她。
  楚妗伸手接过,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味道,楚妗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忍着味道喝下了药。
  顾沉宴在一旁,对于她的动作都看在眼里,见楚妗明明很是厌恶药味,却还是一声不吭的乖乖喝药,一丝抱怨都没有,懂事得惹人怜惜。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解开绳结,递给了楚妗。“喏!”
  楚妗一愣,不解地抬头。
  顾沉宴放缓了声音,佯装无意的说道,“喝完药来一些蜜饯比较好。”
  楚妗心底冒出一丝感动,伸出素白的手,拾了一块,发现蜜饯其貌不扬,明显是她当初做的那些,她有些惊奇,顾沉宴竟然随身带着这些蜜饯。
  确实,蜜饯入口,甜味冲散了药味的苦涩。
  “谢谢太子殿下!”楚妗舒展眉头,朝着顾沉宴甜甜笑道。
  顾沉宴手指微动,这应该代表她没有生气吧?
  “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楚妗愣住,这才发觉顾沉宴的目的,送她蜜饯也算是讨好她?他以为她刚才不说话是生气了?
  她杏儿眼微弯,里面满是愉悦,心里有个地方像是微微塌陷下去,满满都是温暖。
  她被人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心底漫上满足。
  “我并未生气的。”楚妗握着荷包,认真道。
  顾沉宴对上她盈润的双眼,里面的光芒明亮而诚挚,他的心情豁然开朗。
  采月在一旁看到了整个过程,简直目瞪口呆,没想到素来目中无人的太子竟也有小心翼翼的一天。
  顾沉宴不知从哪里搬来了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
  一手执白,一手执黑。
  棋盘上风云厮杀,帐中却是十分安静,只余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音。
  采月侍立在一旁,莫名觉得两人之间明明未曾说话,空气中却流转着默契,像是丈夫陪伴在生病的妻子身侧,温馨而静谧。
  许是喝了药的原因,没多久顾沉宴就发觉楚妗的呼吸声变得绵长而清浅。
  他手中的动作一顿,将棋子扔在了棋盅里,摆手示意采月退下,采月屈身应是。
  顾沉宴起身,放缓了脚步声,行至榻边,他俯身小心翼翼地替她掖了掖被子,随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营帐。
  ——
  外面的天色已经带上了傍晚的灰白,不远处的御帐里点了灯,上面影影绰绰地映着几个人的影子,顾沉宴脚步一转,径直走过去。
  帐外的小太监见了他,谄媚的笑道:“奴才见过太子殿下,皇上如今正和楚世子对弈,还容奴才进去禀告一下。”
  顾沉宴脚步一顿,疑惑道:“楚世子?”
  他看了一眼映在帐上的身影,身姿挺拔若竹,却是楚怀璟无疑。
  他敛眉沉思,怪不得他见楚怀璟久久未归,原来在这里与建安帝下棋。
  建安帝擅词赋,并不擅棋,楚怀璟棋艺出众,建安帝如何也不会找他下棋。此举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对啊,皇上与楚世子已经对弈好几个时辰了,瞧这样子,似乎一时也不会停歇。您要进去吗?”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营帐,道,“不用了。”说完,也不等小太监反应,转身离开。
  这种小恩小惠,并不能消除他当年的所作所为,楚怀璟无需他的帮忙,他自会让他认可他。
  小太监跪地相送。
  楚怀璟将手里的白子落下,温声道,“陛下,承让了!”
  建安帝将手里的棋扔在棋盘上,爽朗笑道,“楚爱卿棋艺高超,朕实在是比不过啊!还真让华阳说中了,你赢了朕。”
  楚怀璟起身,作揖道:“陛下谬赞,能赢陛下,是臣运气使然。”
  建安帝摆摆手,不在意道:“朕知道自己水平,比不过就是比不过,你也不要谦虚了。”
  华阳公主将手里的话本子放下,笑道:“皇兄又输了?”楚怀璟这个人,实诚得很,竟然一丝也不让步,结结实实赢了建安帝十盘棋,这一下午统共也就下了十盘棋,建安帝一盘也没有胜,也不怕建安帝恼羞成怒,怪罪于他。
  好在建安帝有自知之明,输了便是输了,况且他本意只是为了拖住楚怀璟。
  刘福全见这局棋下完了,适时地走上前,恭声道,“陛下,该用膳了。”
  华阳公主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惊觉不知不觉竟然这么晚了,她扔下话本子起身,同楚怀璟道,“楚小姐应该也要醒了,要不本宫先去看看她?”
  楚怀璟摇头,朝建安帝道:“今日天色已晚,陛下先行用膳,保重龙体,棋艺切磋之事,还望陛下改日再与臣探讨。”
  建安帝其实也有些不想继续了,他不喜欢下棋,更别说他与楚怀璟不在同一水平,今日接连输,已经让他很是难熬。
  而且这么久,顾沉宴应该也离开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被抓了个现行也怪不得他,反正他是尽力了,一下午被楚怀璟虐的体无完肤,天子的尊严都要被他败得差不多了。
  “也好,楚爱卿就先离开吧。”建安帝轻出一口气,说道。
  楚怀璟拱手退下,华阳公主走至建安帝身旁,安抚地拍了拍建安帝的手,带着一丝幸灾乐祸,道:“皇兄辛苦了。”
  建安帝没好气地甩开了她的手,佯装生气道,“走走走,让朕缓缓!”以前怎么没发现楚怀璟这般较真呢?其他臣子同他下棋,多少都会让他一让,他倒好,结结实实全赢了下来。
  他想了想,笑了起来,顾沉宴可有苦头吃了,也该有人治治他那臭脾气!
  这边楚怀璟回了营帐,就看到营帐中点了灯,有人影走动,他心下一喜,疾步走进去,发现采月正端着碗给楚妗喂药。
  楚妗紧皱眉头,捧着碗一饮而尽,喝完立马从一只荷包中拿出一块蜜饯,嚼了几下,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
  听见门口的动静,她盈盈望过来,看到楚怀璟,露出一抹笑,娇声唤道:“哥哥!”
  楚怀璟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楚妗手里的荷包,那精致的绣纹,烛光下熠熠生光,显然是金丝所绣,这般华贵的东西,显然不是属于楚妗。
  “这蜜饯哪里来的?”楚怀璟问道。
  楚妗献宝似的捧到楚怀璟面前,“太子殿下赠予我的,他见我喝药难受,让我喝完药吃些蜜饯解味。”
  楚怀璟心下一动,他看了一眼楚妗脸上的神情,见她不闪不避地向他坦白,并未隐瞒太子所赠,且语气里并未有何不喜。
  他接过荷包,也不吃,缓缓摩擦了一下,布料是极为珍贵的云缎,入手细腻柔软。他沉吟片刻,好像他从来没有问过楚妗的想法,“妗儿觉得,太子殿下是个怎样的人?”
  楚妗有些纳罕,怎的最近总发生些相同的事,昨夜也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纠结了一下,如实说道:“宽容大度,明君之范。”
  楚怀璟忽然问道,“若是让你嫁给太子,你可愿意?”
  楚妗一惊,睁大了美眸,连忙摆手道,“我哪有资格嫁给太子,太子妃之位需要德才兼备的女子,我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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