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菌丝木耳  发于:2021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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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河四处张望,很快就看到了楚静姝,他走过来,温声道:“楚姑娘。”
  楚静姝俏脸微红,含着一抹娇羞,起身回礼,“清河世子。”
  两人还未成亲,是以称呼还不敢太亲昵。
  顾清河说明来意,楚静姝就跟着他往前面走去。楚静姝想到等会儿就要面见圣颜,心下激动,但是脸上仍然不动声色,闲庭信步地走过去。直至建安帝身前,落落大方地朝建安帝行礼。
  建安帝一双威严的眼睛打量着楚静姝,心里感叹定国公真的是好福气,养的女儿个个都容貌倾城,举止有度。
  “你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建安帝问道。
  楚静姝颔首低眉,柔声应是。
  “那你与府里的姐妹相处得可好?”
  “臣女与妹妹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楚静姝只觉得建安帝的问题很是奇怪,问府里其他人干甚?但仍旧老老实实的回答。
  建安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问道,“既如此,那你可知道楚二姑娘喜欢什么玩意儿?”
  这就好办了,他先从楚静姝这里打听到楚妗的一应喜好,到时候让顾沉宴投其所好,早日抱得美人归。
  女子大多喜欢出手阔绰,温柔贴心的男子,顾沉宴那小子,还是要好好学学他老子!
  楚静姝眼底闪过一抹暗芒,袖子下的手狠狠地搅在一起,为什么!她以为皇上是真心召见她,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楚妗!
  她心底涌上嫉妒,根本不知道楚妗何时入了建安帝的眼,她垂下眼眸,仍旧是那沉稳温柔的声音,“二妹妹刚从乡下寻回来,她日日待在屋子里学习诗书礼仪,臣女与她相处时日不多,恐不能回答陛下的问题。”
  她要让建安帝知道,楚妗就是一个粗鄙不堪,大字初识的人。
  建安帝一愣,倒是没想太多,楚妗的状况顾沉宴已经明白的告诉他了,既然他提出来了,想必是有解决的办法,况且顾沉宴那样子是非楚妗不娶,他也无从左右他的决定。
  建安帝只是有些遗憾,没能从楚静姝这里知晓一星半点的消息,自己哪里有脸去顾沉宴面前晃悠?
  建安帝叹了口气,摆摆手,“你下去吧。”
  楚静姝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就这样让她离开了?她本就聪颖,哪里发觉不出,建安帝叫她来,目的便是楚妗,如今她既然与楚妗不熟,也就没有了价值,便被人弃如敝屣,挥之则去。
  她咬了咬牙,心底满是不甘。但到底不敢违抗圣令,屈膝退下。
  楚妗只觉得楚静姝欢欢喜喜的去,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很是勉强,她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皇上可是说了不好的话?”
  楚静姝如今看着楚妗的脸,就仿佛感受到了方才所受到的屈辱,她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
  “方才皇上好像像我打听了你的一些事情……”她声音不低,脸上是欲言又止的神情,像是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事。
  旁边的人见了,都神色各异。
  华阳公主和顾沉宴知晓内情,便猜测建安帝是想讨未来儿媳欢心,帮助顾沉宴早些赢得楚妗的心。

  而其他不明所以的人却不这么想,建安帝打听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的喜好,而那名女子容貌娇美,目的怕是不言而喻。
  建安帝怕是想要册封楚妗为妃。
  祁嘉昱脸上闪过一抹茫然,若是楚妗要入宫为妃,他怎么办?
  楚妗皱眉,她也搞不懂建安帝的做法,虽然建安帝对她好像是有些兴趣,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并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反倒是长辈的感觉。
  只是如今她有些生气,这种事情不论真假,楚静姝都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到底是关乎自己的声誉,她这一说,自己成了什么样的人?旁人会怎么想她?狐媚君上?
  楚静姝也知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但是她笃定楚妗那种单纯的性子,定然不会怀疑她。
  她方才还有些嫉妒楚妗得了建安帝的青眼,但随即她细细想了想,觉得楚妗入宫为妃也不错。
  楚妗愚笨,毫无心机,后宫的女人都会把她拆骨入腹,她入宫便是死路一条。
  而且,楚妗正是女子最好的年纪,建安帝年近不惑,足以当她们的父亲了,说不定哪一天就驾崩了。
  可她不一样啊!
  她的未婚夫是顾清河,顾清河人中龙凤,是京城里有名的贵公子,在朝中颇有建树,且他还是宁王世子,也就是未来的宁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到时候便是宁王妃,身份尊贵,比在后宫混吃等死的楚妗,那是百倍千倍的好!
  她心底隐隐有丝优越感,她如今想到楚妗后半辈子在深宫里,像是一朵枯萎的花一样,而她贵为王妃,受人朝拜,她就身心愉悦。
  顾沉宴看到了楚静姝眼底的愉悦,他心思深沉,一干朝臣都拿他没有办法,就连周文序那个老狐狸都斗不过他,他又怎么看不出一个闺阁女子的小心机。
  呵,又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他耷拉下眼皮,随意地拨了一下火堆,火星四溅,也不知怎么回事,其中一块木炭溅到了楚静姝的衣裙上,顿时将楚静姝的衣裙烧了个洞。
  这变故来的猝不及防,楚静姝只觉得脚踝处涌上强烈的灼烧感,她豁然起身,手忙脚乱地将木炭抖了下去。
  楚静姝只觉得脚踝处剜肉一般的疼,她长这么大,向来是娇生惯养,从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她眼底漫上水雾,却咬着唇,强忍着痛意,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格外惹人怜惜。
  这里的动静太大,引起了旁人的注意,顾清河见状,也急忙走过来,担忧道:“你没事吧?”
  楚妗一愣,想要起身,但是看了一眼楚静姝,到底心里因为她那番话,心里有了芥蒂,更何况顾清河也过来了,更是不需要自己,想到这里,她又默默坐了回去。
  楚静姝咬唇,眼泪挂在眼角,泫然欲滴,却仍旧笑着道:“我没事,太子殿下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他。”
  顾沉宴听了她的话,嗤笑一声,讽刺意味十足,“莫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楚静姝一愣,她才情盖京华,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一向在男人面前吃得开,他们对她无一不是小心翼翼地对待,隐隐带着讨好。就连顾清河,对她也是温柔和煦。
  她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这般落了面子!
  她脸色煞白,眼泪从眼角滑落,娇艳的脸上霎时多了两条泪痕,像是被骤雨打湿的娇花,饱受风雨。
  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了,心底闪过怜惜,在心里暗骂太子殿下冷血无情,竟然这般美人都不留一丝情面。
  顾清河眼底冒起浓浓的怒气,楚静姝一介女子,与顾沉宴一丝交集也没有,但她是他的未婚妻,顾沉宴就想着羞辱楚静姝,这就等同于羞辱他!
  顾清河到底知道自己的身份,冷着脸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殿下既然让楚姑娘受了伤,自当赔礼道歉,而如今你非但不道歉,还口出恶言,实在是恣意妄为!臣便是说与皇上,皇上也定然是治你的罪!”
  顾沉宴将手里的木柴往一旁随意地扔去,“碰”的一声,众人心底皆一跳。
  顾沉宴微抬下巴,帷帽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你要孤同她道歉?”
  顾清河以为自己的话震慑住了顾沉宴,脸上的怒气稍歇,刚打算点头。
  耳边就传来一声极为不屑的声音。
  “她也配?”
  顾清河脸上的淡然消失的一干二净,先不说楚静姝是他心悦之人,就拿她是他的未婚妻的身份来说,顾沉宴这话是实实在在的侮辱!
  宁王世子妃如何不配?!
  他手背上青筋毕露,神色阴狠地盯着顾沉宴。而顾沉宴动作随意地坐在地上,一只腿长长的搭在地上,另一只腿微屈,手臂搭在膝盖上,很是闲适舒逸,可偏偏周身的气势,沉重的像是巍峨的大山,又像是锋锐的刀剑。便是盛怒之下的顾清河也比不过,甚至隐隐衬得顾清河有些歇斯底里,落了下承。
  楚妗惊讶地张大了嘴,小小的惊呼了一下,以前旁人说太子殿下性情乖戾,她还不信,如今倒是信了十成十,这一句话,可是把定国公府,宁王府都给得罪了。
  若是以前有人以一己之力这般得罪权贵,楚妗怕是佩服他们的熊心豹子胆。可楚妗看着顾沉宴,却心底生出满满的信赖,她就觉得顾沉宴有那般能力,便是得罪了权贵,也能让那些权贵打落牙齿混血吞,有苦难言。
  因为他便是这世间最尊贵的权贵。
  只是,顾沉宴对楚静姝好像很是厌恶,她虽然与他不甚相熟,但她觉得顾沉宴这人瞧着喜怒不定,但是做事极有章法,虽称不上好人,但也不会是罪大恶极之人,不会做些无故为难女子的事情。
  楚妗睁着眼,杏眼微圆,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起楚静姝。
  那恐怕是楚静姝有些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今天的太子好帅啊!嘿嘿嘿
 
 
第54章 
  楚静姝红着眼拉住了盛怒的顾清河, 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顾清河捏了捏拳头,终究还是忍住了, 自己若是真的揍上去了, 到时候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顾沉宴冷嗤一声。
  顾清河咬牙, 拉着楚静姝离开。
  两人一走,凝滞的气氛缓和下来。
  不远处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喊声, 原是有人在比箭术, 这里的几人也被吸引了目光, 纷纷前去。
  场上大多是年轻的男子, 满腔热血, 热闹异常。只是楚妗心里对楚静姝存了疑虑,也不甚有兴致, 便寻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楚妗不敢走太远,毕竟这里是猎场,昨日还丢失了。
  她渐渐远离了喧嚣,找了块空地坐下, 慢慢梳理脑海的思绪,越发觉得楚静姝怪异,每次看上去是替她解围,但总是不经意间让她陷入更尴尬的境地。
  她随意地抓了块石头, 往前面一扔,她总要拿到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想才好啊!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楚妗惊诧地回头, 就看到顾沉宴散漫地驾马而来。
  楚妗看了一眼远处,比赛并未结束。
  “殿下,真巧。”楚妗站起身,糯着嗓子说道。
  顾沉宴嘴角翘了翘,他是故意跟过来的,哪里巧了。
  “嗯。”
  夜风习习,白纱微动,顾沉宴的嗓音温和,一丝也看不出方才的乖戾。楚妗忽然有些好奇,太子到底什么模样。
  “殿下您为何一直戴着帷帽?听声音您的伤寒好像好了……”
  顾沉宴低头,不紧不慢的道:“你想看?这么好奇,可是喜欢孤?”
  楚妗一愣,脸上慢慢爬上微红,谁想看他的脸了!好奇就是喜欢吗?
  楚妗也不敢再提,僵直脖子转移话题,“殿下为何不参加比赛?”
  顾沉宴想了想,漫不经心道:“没意思。”对着几块不动的靶子射来射去,还不如来看看楚妗到底在干什么。
  楚妗看他骑着马,问道:“殿下这么晚骑马去何处?”
  顾沉宴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愉悦,“楚妗,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楚妗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讪讪地闭了嘴,行吧,自己好像是问题太多了。
  只是一安静下来,她又不免想到了府里的那些人,有些糟心。
  顾沉宴看了一眼她的神情,见她细眉微蹙,显然是有心事。
  “孤知道一个地方,正适合去散心,但是大晚上的,孤觉得一个人去有些无聊,要不你陪孤去?”顾沉宴双手绕着缰绳,问得漫不经心。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黑越越的,像是一只张着嘴吞人的兽,声音里也带了一丝关心,“这里很危险,殿下还是不要乱跑吧?”
  顾沉宴有些不耐烦,轻踢了一下马腹,惊尘前蹄微动,径直往楚妗跑来。
  楚妗没想到顾沉宴一言不合就骑马跑过来,她看着气势汹汹跑过来的马,吓得呆在原地。
  马蹄扬起,楚妗惊呼一声,紧闭双眼,没有想象中马蹄落在身上的疼痛,反倒是腰上多了一只宽厚的大掌,一使力便将她捞上了马,天旋地转,楚妗就坐在了惊尘的背上。
  顾沉宴看她双睫微颤,很是害怕,轻笑一声。
  楚妗听到这声笑,就知晓顾沉宴又在吓她,她颤抖着睁开眼,视线高而广阔,身旁的景色飞快地往后退去。
  顾沉宴坐在她身后,胸膛贴在她背上,源源不断的向她传递温暖,渐渐安抚下她激跳的心。
  一路疾行,马背上很是颠簸,楚妗靠在顾沉宴怀里,丝毫不受影响,但是楚妗第一次坐在飞驰的马上,冷风扑在脸上,让她很是恐慌,她情不自禁的抓住顾沉宴的小臂,抖着声道:慢……慢一点……”
  声音里带着哭腔,软糯的声音入耳,顾沉宴眸色一深,不可自抑地想到若是楚妗在床上这样抖着声求他,那该是怎样的娇媚入骨。
  他轻勒缰绳,惊尘乖巧的减下速度,楚妗脸被风吹得僵硬,她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寂静得连虫鸣声都没有,很是荒无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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