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太子当兄长——程十七
程十七  发于:2020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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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古怪的请求?他胳膊不就在这儿吗?有什么好看的?过得片刻,他才猛然醒悟过来,她大约是想让他撸起袖子给她看?
  韩濯缨现在着实好奇,她回想了一下手札,觉得自己的下一个请求可能会更加失礼。她总不能说,给我看一下你胸前吧?
  虽然她只是为了验证一下,理由正当,但还是有些尴尬。
  她若让人除衣验看,只怕会被当成女登徒子吧?还不如邀请对方吃饭饮茶,借机做点手脚、弄湿衣衫……
  齐应弘沉默了一瞬,却问:“哪一条?”
  韩濯缨瞬间眉眼弯弯:“右臂,手肘!”
  齐应弘眉梢一挑,脸上渐渐有些惊疑之色:“你看这个作甚?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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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亲哥
  说话间, 他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臂,左手的手掌堪堪挡住了右手手肘。
  “听说什么?”韩濯缨不解, 小声道,“我只是有点好奇,想看一看。”
  齐应弘蹙眉, 眼眸垂下,却没有说话。
  上次见她还是一个月之前。因为家玉的事情, 两人相处并不是非常愉快。
  然而她今天见到他, 仿佛将之前的那些不快统统抛到了脑后,隐隐又有些他们初相逢时的模样了:眼中的欢喜遮掩不住,同时还带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只是为什么会想看他右臂手肘呢?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人现在就在眼前, 韩濯缨心内的好奇越发重了。可他不点头, 她也不能直接动手去撸他袖子。毕竟真动起手来,她未必是青云卫指挥同知的对手。
  她定了定心神,小声道:“齐大人,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好不好?我还没吃午饭, 好饿的。”
  齐应弘神色一顿, 下一瞬,眉心蹙得更紧了一些:“你想吃什么?”
  韩濯缨面露喜色, 忙不迭回答:“什么都行,我可以请你, 我带的有钱。”
  重点根本不在吃啊。
  虽然知道几乎没有可能, 但还是想查看一下,才能真正放下此事。
  附近食肆不少。
  齐应弘就近拐进了一家酒楼。
  韩濯缨紧随其后。
  正是用午膳的时候,一楼厅堂格外热闹。三三两两的食客,还有人高谈阔论, 喝酒猜拳,竟无空座。
  看见有青云卫,店小二匆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官爷,您想要点什么?”
  韩濯缨抢先回答:“要个雅间,不然雅座也行。”
  齐应弘一眼扫过一楼厅堂食客,见基本全是男子,甚至还有几个青云卫。他又瞧了一眼身侧的秀眉微蹙的少女,直接道:“雅间吧。”
  “好嘞,雅间一个,楼上请。”
  两人跟随着店小二去了二楼雅间。
  韩濯缨的心不在吃饭上,随意点了几个招牌菜和一壶好茶。待店小二退出去后,她就看向齐应弘:“齐大人,能不能给我看一看啊?”
  齐应弘右手似是无意识地转动着酒杯,轻声道:“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我好奇啊。”韩濯缨想了想,又道,“要不,我也给你看我的?”
  她说着就要去捋自己的衣袖。
  然而她左手刚一抬起,就被他蓦然伸出的手给盖住。
  齐应弘神色淡淡:“你没必要如此。”
  “那你给我看看吧。”韩濯缨脱口而出,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齐应弘垂眸,移开了视线。他感觉自己很难拒绝这样的眼神。
  轻咳一声,正要说话,忽有一阵敲门声响起:“客官,茶水来了。”
  韩濯缨起身去开门。
  进来的是另外一个店小二,并非先前那个。他抱着托盘,托盘上放了一个茶壶和两个茶盏。
  韩濯缨侧身让其进来,心内感叹,这家店上茶还挺快的。
  店小二几步走到桌边,小心放下茶:“客官请慢用。”
  齐应弘略一颔首,却忽见一道寒光闪过,店小二竟从托盘下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向齐应弘胸前刺去:“拿命来。”
  事发突然,齐应弘身体后仰,连人带椅退出数尺,同时拔刀出鞘,与其缠斗。
  韩濯缨目瞪口呆,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携带兵刃,但也不能在一旁干看着。她想也不想,顺手抄起托盘,狠狠砸向“店小二”的脑袋。
  与此同时,齐应弘的刀已砍中了“店小二”,又干净利落补上一腿。
  数重袭击下,“店小二”委顿在地,后脑勺和胸前伤口都有血迹渗出,脸色惨白,口中却在骂着:“齐应弘,你这朝廷的走狗!你害我全家,你不得好死!”
  韩濯缨心中一凛,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她与齐应弘相识以来,近几次遇见,他都态度不错,并不曾为难她。以至于她几乎都要忘了,他是杀人抄家、令无数百姓心生畏惧的青云卫。
  齐应弘神情不变,瞥了一眼犹在滴血的刀刃,缓缓说道:“我从未害过任何人的全家,我所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这边动静过大,店小二跑来看了一眼,失声尖叫:“啊呀,杀人了!”
  随后赶至的是在一楼厅堂喝酒的青云卫,一进来就拔刀喝问:“怎么回事?”
  待看清还刀入鞘的齐应弘后,几个青云卫瞬间一脸恭敬:“大人。”
  齐应弘指了指地上的人:“带回去,好好审问。”
  “是。”

  行刺之人被青云卫拖了下去,店小二小心收拾现场,又请他们移步到隔壁雅间。
  新换的房间和先前的差别不大,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韩濯缨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齐应弘。他脸上没多少表情,似是根本没被方才的事情给影响到。
  她小声问:“你不跟着回去审问一下吗?”
  齐应弘抬头瞧了她一眼:“已经交给下面人去做了。”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习惯了。”
  韩濯缨轻轻“啊”了一声,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她想了想,又转回先前的话题:“我能看看你右臂手肘处吗?”
  齐应弘淡淡地道:“真没什么好看的。”
  他虽这么说着,却还是将衣袖撸了上去。
  韩濯缨瞬间来了精神,眼睛眨也不眨,紧紧盯着,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衣袖渐渐往上褪,或许是不怎么见天日的缘故,他的小臂明显比脸要白一些。
  韩濯缨几乎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然而她看到的却是他手肘处有一道疤痕,小拇指粗细,长达数寸,微微凸起,再无其他。
  “啊。”韩濯缨低呼一声,脸上不自觉浮起失望之色。
  齐应弘慢慢放下衣袖,抿了抿唇:“就这样,没什么好看的。”
  不过还好一点是,他从她脸上看到的是失望、遗憾,而不是嫌弃、厌恶。
  韩濯缨叹一口气。她记得生父手札上写着,韩雁鸣右臂手肘处,有一颗黑痣。而齐大人的相同部位,却是一道伤疤。她随口问:“这是怎么受伤的?看着疤有些年头了。”
  “嗯,十来年了。”齐应弘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茶,“你为什么想看?是因为知道这里有疤吗?”
  “不是。”韩濯缨摇头,“我是想看看那里有没有痣。”
  她怎么可能知道他身上哪里有疤?
  齐应弘皱了皱眉:“痣?就算曾经有痣,现在也没了,只剩疤了。”
  韩濯缨心头一跳,脑海中似有光亮闪过,先时的失望气馁一扫而光。
  是啊,有疤无痣不能说明什么的。可以验证其他部位的啊。
  “那,齐大人,你身上其他地方可有疤痕或者痣啊?或者胎记也行?”韩濯缨追问,“比如你胸口,有没有一块像月亮一样的红色胎记?”
  齐应弘心里咯噔一声,正执着茶盏的右手轻轻颤了一下,两道浓黑的眉毛立时拧了起来,一脸警惕之色:“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濯缨看他神色,小心问:“有还是没有?”
  “你问这个做什么?”齐应弘执拗地又问了一遍,声音也冷了几分。
  韩濯缨略一思忖,如实回答:“因为有人说你长的有些像我爹爹,所以我在想,你会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同胞兄长,刚好年纪也大致对得上……所以,到底有没有?”
  齐应弘腾的站起身来:“不可能!我怎会是你的兄长?我父母过世十五载,我从没听说过他们还有个女儿!”
  他忍不住想,她今日对他态度好转,就是因为疑心他是她兄长?
  他跟她,怎么可能是同胞兄妹?
  “不是说我是你爹娘的女儿,是说你会不会是我爹娘的儿子?”韩濯缨忙道,“当然,我也没说一定是,就是想着验证一下。”
  她此前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怀疑,甚至也疑心真正的雁鸣已不在人世。然而马大伯那日提了一句,那就确认一下吧。
  齐应弘斩钉截铁:“不会,我是我父母的亲生儿子。这种话你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今天就当没听到。”
  “那好吧。”韩濯缨垂下脑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心里却倏地浮上一个念头。
  他并没有告诉她,他胸前究竟有没有那块月牙形的红色胎记。
  这个问题,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面回答,只着重强调两人不可能是兄妹。
  明明一句“没有”就能直接否认的。
  这让她不免怀疑,难道他真有那块红色月牙胎记?
  这想法一旦生出,就盘桓在她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过得片刻,有店小二来上菜。
  两人心不在焉吃着。
  齐应弘问:“你那个兄长是怎么走失的?还有什么特征?或许我可以动用青云卫的力量帮你找找。”
  韩濯缨放下筷子:“他比我大三岁,今年十八了。十五年前,北斗教入京,京城大乱,他与我二叔走散,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关于他的体貌特征,先父在手札里提过一点,说他右臂手肘处有颗黑痣,胸前有个红色月牙胎记……”
  齐应弘面色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就这些?”
  “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齐应弘饮了一口茶,“人有相似,痣和胎记也有相似的。这能说明什么?”
  韩濯缨抬眸看着他:“可是,如果年龄、相貌、痣、胎记都能对得上,不就能说明什么了吗?”
  她总觉得,眼前这位齐同知的态度里透着古怪。
  今日她好不容易碰见他,还单独约在了雅间,且已经查看一半了,总不能就此半途而废。好歹也要验证到底,才能彻底死心。
  齐应弘轻嗤了一声,并不说话。
  韩濯缨心思一转,抬手就去探他胸前。
  齐应弘眸光一闪,立刻身体后仰,同时出手格挡。
  韩濯缨另一只手也跟着探了出去,却被反应迅捷的齐应弘给反攥住。
  她身手很好,但论力气,还是要比这位齐同知小了几分。
  齐应弘冷声道:“韩姑娘,别逼我动手!”
  韩濯缨心念急转,红了眼眶:“疼……”
  她话一出口,扣住她手腕的力量骤然松懈掉大半。
  韩濯缨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了他的衣领,“哗”的向下一扯,露出了他的大片胸膛。
  齐应弘一把将她推开,同时迅速掩好衣衫,眉目冷然:“韩姑娘,还请自重!”
  韩濯缨神情怔忪,只觉得空气似是慢慢凝固了。他伸手推她,她连半点相抗的心思都没有,一个踉跄,后退好几步,险些跌倒。
  她脑海里闪现的尽是方才看见的画面。
  齐大人胸前,分明有一块红色的印记。看上去就像是弯弯的月牙。
  一样的,和手札里的记录一样的!
  韩濯缨只觉得脑袋轰的一震,大脑一片空白。
  她初时只觉得马大伯说了有些神似,年龄又正好对得上,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验证一下,并没有真的笃定这位齐大人就是韩雁鸣。
  可是,齐大人胸前的胎记和雁鸣是一样的啊。
  同样都在胸前,同样都是红色月牙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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