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阉之女——瓜子和茶
瓜子和茶  发于:2020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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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垂眼随口胡诌:“水陆两条道,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土匪以为他们是漕帮,颔首道:“你做你的生意,我干我的买卖,互不插手。”
  那土匪没瞥见角落里的秦桑,他的注意力被一个漂亮的年轻媳妇儿吸引住了,一时色胆丛生,狞笑道:“好个俊俏的娘们儿,爷爷今日要快活快活。”
  他伸手就去拖人。
  那妇人自是拼命挣扎,口中不住哭号,她男人急红了眼,却又如何是土匪的对手,几下就被打得头破血流。
  秦桑忍不住了,抢钱和抢人可不一样,钱没了可以再挣,但妇人被强,却能要了妇人的命!
  她一把扯住凤眸男子的袍角,低声求道:“锦衣卫大人,救救她吧!”
  像是没料到被戳破身份,他眼中掠过一丝讶然,旋即恢复如常,不带丁点感情地说:“干我何事?”
  秦桑愣了,这叫什么话!

  作者有话要说:  古言重生《残疾暴君的白月光》,幻言《分手后前男友穿成了狗》,戳专栏可见,求收啊~
  ====预收《残疾大佬的白月光》文案====
  一朝改元,站错队的苏家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苏媚的幽魂飘荡人间,亲眼看到晋王起兵谋反,以残破之躯登上帝位。
  重生回到新帝登基那日,苏媚还是相府娇宠的大小姐,正要与状元郎定亲。
  为谋得一线生机,她果断退亲,转而向晋王自荐枕席。
  晋王性情乖张,不利于行,无法人道,嫁他就是守活寡,
  所有人道她疯,笑她傻,鄙夷她轻贱,等着看这朵娇花变成烂泥!
  等啊等,苏媚不但没有衰败,反而越开越艳丽,成了大周朝最尊贵的花。
  笑她的人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却只能战战兢兢跪在她脚下给她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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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媚以为,自己能得萧易几分怜惜,是因为长得像他的白月光。
  她竭尽全力模仿着传闻中的人,直到无意中看到白月光的画像。
  萧易:朕看得高兴,皇后演得可高兴?
  #我演我自己#
  妩媚心机大小姐 & 敏感傲娇病公子
  PS:1v1,女主重生,男主双腿有疾,后期会治好。
  男主敏感多疑,会瞎想的那种,有刀,只插男主(刀也是糖做的)。
  =====幻言《分手后前男友穿成了狗》======
  和男友苏少延分手的那一天,罗雯在日记本上写下“苏少延是狗!”
  当天半夜,前男友挠开她家的门,状若二哈吐着舌头蹲在地上,蹭着她的腿求亲亲。
  而自家的傻二哈,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冲着她不住咆哮,最后疯了似的一头撞在墙上。
  从那时起,罗雯惊奇地发现,她能听懂傻二哈的话!
  只不过脑海里响起的,是前男友苏少延狂躁的声音,“把老子变回来啊啊啊啊!”
  前男友和二哈互穿了怎么办?
  罗雯仰头大笑三百声:苏狗,你也有今天!
  前方,大型虐狗现场~
  【1v1,轻松搞笑的甜文,日常向,也许会很沙雕】
  【嘴硬的傲娇男& 攻气十足超A女】
 
 
第1章 
  秦桑手指尖捏得发白,锦衣卫说起来也是官差,为何不肯救一个可怜的妇人?
  土匪的狞笑声中,妇人的哭声越来越凄厉。
  男子依旧是漠不关心的眼神。
  秦桑的脸上不由露出愠怒,暗道你想冷眼旁观想站干岸儿,我偏不让你如意!
  她深吸口气,腾地起身抄起桌上的酒壶,蹬蹬几步跑过去,对准土匪的后脑勺,用尽浑身力气砸了下去。
  哗啦——
  土匪顶着几片碎瓷,慢慢转过身来,目光呆然,不相信似地指着秦桑道:“你、你你,打我?”
  其余的土匪也围了过来。
  秦桑急忙后退两步,强装镇定道:“拿了钱就算了,毁人名节可不是好汉所为。谁也不是天生的坏人,凡是落草为寇的,哪个不是穷苦人?又何必再为难穷人?”
  那土匪抹掉脸上滴滴答答的酒水,刚要发火,却是眼睛一亮,上下打量她几下,大笑道:“好个标致的妞儿,挺会说道,可爷爷就是天生的坏人,来来,爷爷心疼你。”
  秦桑暗骂一句,又退几步,扬声道:“好人不做偏做恶人,杀人越货的贼人恶霸,早晚会被官府剿灭,你死期不远啦!”
  当土匪的最忌讳“死”字,秦桑误打误撞,正捅了他的心窝子,那土匪登时就恼了。
  他恶狠狠笑着,满脸的横肉直抖,“官匪一家,爷爷年年孝敬银子,官兵拿谁也不会来拿我。”
  “这次可不一定,很快你就会被拿下。”秦桑说,“待我和我爹说一声,你们个个都得身首异处,我倒要说——你们识相的赶快跑!”
  这话当然没人信,土匪们一阵哄笑,有人怪叫道:“好大的口气,你爹是哪路神仙下凡?”
  秦桑一抬下巴,高声说:“你们都给我听好喽,我爹是朱缇!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的朱、缇!”
  话音甫落,店内的空气一瞬间凝固了,死一般的寂静,土匪店家客人们如木雕泥塑一般僵在原地,皆是目瞪口呆盯着秦桑。
  下垂眼也吃惊不小,抖得杯中的酒洒了一手,半晌才回过神,问道:“老大,真的假的啊?”
  相较之下,凤眸男子平静得多,不冷不淡说:“我怎么知道。”
  下垂眼讪讪笑道:“您是督主的养子啊……”
  凤眸男子睃了他一眼,“养子就该什么都知道?用你的脑子想想,督主的身份!”
  “也是啊。”下垂眼端起了酒杯,掩饰笑道,“督主,咳咳,怎么可能有孩子。”
  须臾的功夫,土匪们也反应了过来,朱缇是宦官啊,宦官那啥都没了,不可能生孩子。
  随即四下哗然,一个土匪起哄道:“你是九千岁的女儿,我是九千岁的干儿,朱闵青是也!还不快叫哥哥?”
  下垂眼一口酒喷了出来,这人敢顶着老大的名号,怕不是嫌命长,便问:“老大,砍人不?”
  朱闵青沉默着摇摇头,眼神已有些发冷。
  秦桑往后看了一眼,见他几人还是无动于衷,暗叹道,果然对她抬出来的身份不以为然,要拖他们下水,须得再下一剂猛药。
  她指着方才挨砸的土匪说:“你不信是吧?有本事别逃,我叫我爹爹抓你,先打你个皮开肉绽,再砍了你的狗头,鞭尸再鞭尸。方叫你知晓我的厉害。”
  那土匪后脑勺一直隐隐作疼,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死啊活啊地骂。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一来二去几近狂怒,脑袋一热,他不管不顾吼叫道:“你把爷爷当三岁小孩唬呢?这种屁话骗鬼去吧!你是朱缇的闺女,我就是他爹!”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秦桑笑了下,“蠢货!”
  土匪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随即他察觉不对劲,满屋子的人,包括他的弟兄们,个个脸色骇然,张大了嘴,瞪大了眼,像看鬼一样看他。
  那土匪伸手抹了一把脸,纳罕道:“你们都看我干嘛?”
  秦桑幽幽地说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刚才的话迟早会传到九千岁的耳朵里,他是何等人物?你竟狂妄到自称他的爹。”
  那土匪脸上的血色立时褪得一干二净,苍白着脸道:“敢给老子下套儿,老子做了你!”
  秦桑嗤笑道:“杀我一个就能解决?在座的人可全听到了,难不成你都杀了?几十条人命的大案,任凭你和官府交情再好,也无人敢保你。我要是你,就麻利儿走人,赶紧躲到深山老林去。”
  土匪阴毒地盯了一眼秦桑,咬牙切齿说:“便是全杀了又怎样?毁尸灭迹老子熟得很,一把火烧个干净,什么也看不出来。官府?哼,他们才懒得查!”
  秦桑看向旁边的人,声音很低,在这片寂静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只怕你不能如愿,这里面有四位紧要人物呢。”
  朱闵青向后一仰身子,眼睛盯着房梁默然片刻,才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起身慢慢踱到那个土匪面前。
  他身量颇高,随随便便一站,对面的人就不自觉感到一种冷峻的威压。
  更何况,现在他浑身散发着杀气。
  那土匪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咕嘟咽了口唾沫,压着心底的恐慌,硬着头皮喝道:“刚才不是说互不干涉吗?说话要算数!都是道儿上的朋友,我不为难你们,你也少管闲事。”
  朱闵青十分认真地答道:“口出狂言,侮辱督主,你必须死。”
  他稍稍侧过身子,微一躬腰,抽刀,挥刀。
  但见一道白光闪过,众人还在怔楞之时,那土匪的人头已经落地。
  没有头颅的躯干晃了晃,轰然倒地。
  店内古墓一般的死寂,只有血水缓缓流淌的声音。
  朱闵青甩掉刀上的血迹,嫌弃地说:“这么个东西,简直脏了我的刀。”
  见同伙丧命,其余匪徒急了眼,嘶吼着扑过来。
  不等朱闵青吩咐,那两名锦衣卫飞身上前,提刀迎战。
  他们个个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寻常匪盗根本无法抗衡,不消一刻钟就被砍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见势不妙夺路而逃。
  那两人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店内已是遍地狼藉,桌椅杯碟碎了个稀巴烂,客人们全都吓得嘴唇发白,浑身筛糠般地抖成一团。
  地上的血冒着似有似无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秦桑蹲在角落里,捂着嘴,极力抑制着呕吐的冲动,她预想到会见血,然没想到居然会是血流成河的场面。
  饶她胆子大,终究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还是吓到了。
  但,她不后悔!
  朱闵青踏着满地的血迹,一步一步走来,半蹲在她面前,轻轻敲了敲她的头,凤眸微眯,“小丫头,托你的福,我的行踪暴露了,秘密押送犯人的差事算是办砸了,若督主怪罪,可如何是好?”
  迎着他寒凛凛的目光,秦桑心头突地一跳,干巴巴地说:“我替你求情……”
  “还敢以督主女儿身份自居?”朱闵青站起身,“你救了整店的人,却要搭上自己的性命,真不知你是不是傻。”
  “我真的是……”
  一阵疾风袭来,秦桑看着眼前闪着冷芒的刀锋,硬生生吞下了后面的话。
  朱闵青居高临下看着她,冷然道:“好眼力,好算计,故意激得匪徒对督主不敬,逼得我不得不出手。可我最恨被人利用,凡是存了这心的人,都死了。”
  秦桑一愣,这人要杀她!
  猜到他的意图,秦桑反而不那么怕了,慢慢立起身,盯着他的眼睛道:“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是他的女儿,你敢冒这个险么?”
  朱闵青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收回了刀,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兴趣,“你很会抓别人的弱点啊……没错,我不会冒险,但此事不会就这样算了。”
  “大、小、姐,我在京城等你,你最好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否则就算追到天边,我也会杀了你。”
  他深深地看了秦桑一眼,从地上拎起“犯官”,转身大踏步出了店门。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秦桑才重重地透出口气,强撑着的那股劲头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两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店里面的人也渐次缓过神来,每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或清点财物,或安慰亲朋,或商量着报官。
  大晚上的,大家无处可去,还要在店内歇息,于是那几具匪徒的尸首也被请了出去。
  刚才险些被强的妇人衣衫凌乱,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掩着领口,一只手揽着受伤的丈夫,哭得泪光满面。
  秦桑不忍,算算必须的花销,把几粒碎银子放在妇人旁边,温声说:“慢慢来,会好的。”
  那妇人哭得更厉害了,连连叩首,“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秦桑急忙跳到一旁,摆手道:“称不上称不上,我也是为了自保,不敢受你的大礼。”
  “不,你该受我们一礼。”一位老者道,“不论你出于何种目的,最终是我们大家受了惠,小姑娘,多谢你。”
  旁人随之附和,听着他们的道谢声,秦桑心里一阵欣慰,又不免羞涩,红着脸给大伙儿还了礼。
  有人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你真是九千岁的女儿吗?”
  登时引来数道关切的目光。
  秦桑颇为无奈地笑道:“现在我真希望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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