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她想当妖后——恰日明之
恰日明之  发于:2020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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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瑶月本想引阮嬷嬷进来,但再出声怕她听出来声音, 便也不敢再说话。
  虞容璧将她拉到门后,食指往她唇上一点, 示意她不要出声, 自己便走到了门口。
  姜瑶月的手心沁出细汗来。
  虞容璧将屋门的门闩拔了, 然后开出一条小缝,便立刻一个闪身到了姜瑶月身边。
  想来阮嬷嬷也觉内里事体隐蔽, 并没有怀疑什么,推开门就往里来了。
  她刚进门, 只来得及往前走了两步, 没见到人正欲再叫, 却听身后的门“ 砰”一声关上。
  阮嬷嬷神色突变, 还没来得及转头,一双手已扼住她喉咙。
  再一看, 阮嬷嬷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不是帝后二人又是谁。
  阮嬷嬷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 阮嬷嬷,朕怎么记得你已经死了。”虞容璧眉目高高一挑,睨视着冷冷道。
  阮嬷嬷还欲辩解,却听姜瑶月接着道:“ 你的孙女阮金婵因同样知晓太后秘密, 而差点被太后杀害,她转而来找了本宫,让本宫保她一条命。”
  “ 金婵……她……”一提到孙女,阮嬷嬷愈发急切,“ 她如何了?”
  “ 暂且无事。”姜瑶月道,“ 但是她如今在本宫手上,本宫和皇上此次前来行宫,就是为了向你了解真相。”
  阮嬷嬷想了想,到底不肯尽信,道:“ 我要先见到金婵再说。”
  姜瑶月自然不怕她:“ 信不信由你,金婵在本宫这里倒还安稳些,若你不说,本宫只管将她交给太后。只要你肯说,本宫当着皇上的面答应你,到时自会保你祖孙平安离开,银钱不缺。”
  虽是谎话,姜瑶月却说得面不改色,眼皮子都没有多眨一下。
  阮嬷嬷再细观她,只见姜瑶月发髻散乱,身上披着明显属于虞容璧的外袍,不难想到二人方才在做什么。
  她有些责怪自己做事不小心,认错了里面的人,一边倒略放下了点戒心。
  姜瑶月是有几分把握的,阮嬷嬷并不知道阮金婵设计害人的事,那么在她眼里,姜瑶月就没有骗她的理由。
  同时她又拿了阮金婵的性命来要挟阮嬷嬷,就由不得阮嬷嬷不应。
  果然,阮嬷嬷思忖片刻后,道:“说出来之后奴婢在行宫就留不得了。”
  姜瑶月下意识挑了挑眉:“太后自是因为信任你,才留你在行宫替她保守秘密。”
  “奴婢省得,”阮嬷嬷叹了口气,她倒是比她那个认来的孙女要柔和上许多,“出去之后隐姓埋名,不会多说半个字。”
  阮嬷嬷在宫中多年,也算是一路伴着郑太后从名不见经传的妃嫔到如今,她自知到了此时也是无法了,不说在姜瑶月手上的阮金婵,连她自个儿的命这会儿都在虞容璧手上,即便是离开之后他们出尔反尔要杀她灭口,眼下也是由不得她不说。
  “皇上和娘娘出了这间屋子,再往东南方向走一段路,那里有一片竹林,”阮嬷嬷道,“穿过竹林就能看见一座院子。”
  “你们三人平日都在那里?”姜瑶月问。
  阮嬷嬷摇头,道:“奴婢在这里后头的那间屋子里住。”
  这时许久未开口的虞容璧问道:“张贤妃也在那里?”
  阮嬷嬷不语,算是默认了,而后她又道:“这里踏足的人少,便是有人上了岸,也先由在奴婢在前面挡了,行宫里甚少有人认识奴婢,只当奴婢是这里的老宫人。”
  说完她似是有些犹豫,看看虞容璧,又看看姜瑶月,还是继续道:“奴婢原先是跟着贤妃来这里的,本没有.....”
  她面上难色更甚,虞容璧沉声道:“说下去。”
  “那人是之后才来的,”阮嬷嬷深吸一口气,道,“后来太后娘娘每每与他行欢之时,便叫贤妃跪在床边......”
  屋子里没有点灯,姜瑶月也不敢再去看虞容璧,光想就可知他此刻必定脸色极差。
  姜瑶月在心里暗暗咋舌,这样折磨人的法子,真不知如何叫太后想出来的。
  莫不是真是当年被张贤妃欺负得狠了。

  只是这样一来,姜瑶月倒不知太后养着那人,到底是图了自己欢喜,还是为了变本加厉去折磨张贤妃。
  后来阮嬷嬷又继续说了些事,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原来他们在的这处地方也有条密道通往外面,只是阮嬷嬷怕被人发现也不大出去,三人吃食倒是直接从菜圃里种出来的多。
  一时阮嬷嬷讲完了,姜瑶月正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便听虞容璧道:“带朕先去见张贤妃。”
  这倒叫姜瑶月有些意外,她总以为虞容璧知道后,第一件事怕是要将太后养的人先捉住,或许还要千刀万剐。
  哪个皇帝能接受生母暗中与人私通苟且?
  由阮嬷嬷带路,他们轻易便穿过了那处竹林,果如她所言,竹林隐蔽处立着一座小院。
  虞容璧只让她轻轻开了院门,并不惊动里面的人。
  阮嬷嬷将他们二人带入了左边一处梢间,姜瑶月转身便把房门带上。
  才甫一进屋,姜瑶月便皱紧了眉,虽没觉得太后会如何好吃好喝供着张贤妃,但此时光是闻了味道,便叫她差点捂住鼻子。
  方才那屋子是简陋,然而进入之时也只是觉得略有些灰尘。
  这里却是扑面而来的馊臭之气,揉杂着许久未见阳光的阴霉,即便是黑黢黢一片,也不难想象内里情境。
  虞容璧让阮嬷嬷去点了灯,一边要提防着阮嬷嬷这边,一边还紧紧拉着姜瑶月的手。
  事出仓促,本也不该将姜瑶月带来这里。
  姜瑶月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用衣袖掩住了鼻子。
  这时眼睛也已渐渐适应光亮,姜瑶月先往自己周围打量了打量,蜘蛛蚊蝇自不必说,地上显见是久未清扫,她甚至怀疑自己听到了老鼠在角落里“吱吱吱”的声音。
  她正要再往虞容璧身侧贴去,虞容璧已率先将她拉了过来。
  姜瑶月的心略定了定,也无甚心情再问阮嬷嬷为何这处如此腌臜。
  又往里走了几步,便看见一道残破灰暗的帷帐上爬满了蜘蛛网,再仔细一看,内里床上也有一团与帷帐差不多灰暗的被褥,被褥下是一卷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草席一角。
  床边有一张破旧的小木桌,上面摆放着像是碗碟等物,碗碟中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味道,比方才刚进门之时闻到的馊臭味更甚。
  姜瑶月跟着虞容璧止步不前,她侧头望了望虞容璧,却听阮嬷嬷在一边轻声喊道:“贤......贤妃娘娘......”
  烛光昏暗难辨,姜瑶月却看到那团被褥似乎动了一下。
  虞容璧直接一手拉着姜瑶月,自己朝前走了两步,用另一只手挑开了那团被褥。
  阮嬷嬷将手上拿着的烛台往床上照了照,举止间带着示好,示意让二人看个清楚。
  幸好姜瑶月本就掩着口鼻,这才没有失态惊呼出声。
  床上躺着一人,穿着一身脏污的粗布衣裳,骨瘦如柴不说,久未梳洗过的头发蓬乱且爬满了虱子,面颊凹陷黄瘦,形如老妪疯妇。
  昔日姜瑶月年幼时,也曾见过贤妃张氏三两回,贤妃自入宫以来盛宠多年不衰,先帝甚爱之,其容貌又端的是国色天香,艳冠群芳,举手投足间一派风流富丽,后宫无一人能出其右。
  绿绮窗,金屈膝,铺莲慢踏,笑值千金。
  姜瑶月无法将眼前这一落魄肮脏老妇与那时的张贤妃联想起来。
  一朝美人坠落云端,便如牡丹滚入泥地。
  只是她先是也只是想到张贤妃落到太后手上,不会有好日子过,但也没想过张贤妃会如此境地。
  姜瑶月眨了眨眼睛,扒着虞容璧的手臂,怯生生叫了一声:“皇上。”
  张贤妃听到声音,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睛早不如在宫里时那般粲然明亮,反而蒙着一层灰翳。
  她的眼睛像是失神一般,也不知张了眼还看不看得清眼前光景。
  一时无人说话,阮嬷嬷自知也逃不过,只好开口道:“贤妃娘娘,这是皇上和皇后。”
  张贤妃闻言剧烈地咳了起来,待她咳完,阮嬷嬷才奉上一杯早已凉透浑浊的茶水,喂到她嘴边。
  她似是喝了两口,开口说话的声音仍旧如同一把破了的锣:“你才来,本宫怕是也活不长了。”
  虞容璧静静立在那边,没有说话的意思。
  这些日子,姜瑶月在虞容璧身边也只看出他对于太后这个生母,冷漠疏离皆有,偶尔还有些怨恨,但对于张贤妃这个养母,她却了解甚少,不知虞容璧心里到底作何感想。
  那边的张贤妃又开始咳了起来,愈发使得室内气氛压抑沉重。
  姜瑶月想了想,便问道:“张母妃的身子怎么这样不好?”
  张贤妃听见她的声音,倒是又将目光投射过来,她细细看了姜瑶月两眼,道:“你又是哪家的姑娘?”
  虽音容已不复往昔,却仍可从她的语调中,听出昔日宠妃的妖娇霸道。
  唔。。。关于封面的问题,最近jj查得严虽然之前那个字体是指写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作者还是换成默认的了,或者可以等作者自己撸一个丑丑的_(:з」∠)_下本一定做个更加美貌的封面_(:з」∠)_
  下面是久违的营业时刻(*  ̄3)(ε ̄ *)
  【完结文】《毒妇回头金不焕,《暖云香雪》,《侯府表小姐》
  【预收】《重生后我从王府带球跑了》
  阮柔烟身娇体软,眸如春水含情,是被送进王府做肃王侍妾的勾栏女子,
  传闻中的肃王萧渊因作孽太多而重病缠身,正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且眼歪嘴斜。
  萧渊的白月光不干了,于是成了阮柔烟一顶小轿进了府,解他蛊毒,
  当晚对着昏迷不醒的萧渊那俊美容貌表示震惊,传闻果然不可信。
  然后阮柔烟被白月光灌下了毒药,一尸两命。
  睁眼醒来的阮柔烟发现自己重生到了进王府的第二天,
  枕边的萧渊苍白着脸正紧闭双眼,她欲哭无泪,
  自己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只长了一根味觉异常灵敏的舌头,
  阮柔烟:告辞。
  于是阮柔烟毫不犹豫地跑了路,成了村口的俏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
  等萧渊找到她的时候,她身边的适龄男性络绎不绝,而她正带着一个白团团玩泥巴。
  见到萧渊的阮柔烟一脸决绝道:“王爷,奴家已然重新嫁人。”
  白团团:“你要对我娘做什么?”
  阮柔烟连忙道:“孩子不是你的。”
  萧渊嘴角一勾:“孤也是重生的。”
  1v1,女主自带金手指,做菜技能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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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姜瑶月正不知如何作答,她总不好自报家门, 在眼下这种情况下说自己姓甚名谁。
  “母妃怎会来了这里?”终于虞容璧开了口, 沉声问道。
  躺着的张贤妃听见他的声音,似是动了动, 却发出链条碰撞的声音,姜瑶月这才发现她的手脚皆被细铁链锁着。
  她抬眼死死盯着虞容璧, 眼神中流露出刻骨的怨毒。
  张贤妃道:“本宫为何会在这儿,不正应该去问你的好亲娘吗?”
  “先帝才刚死, 她一朝得了势便立刻将本宫送来这里, ”说完她便冷冷哼笑一声, 又继续道,“贱婢娼 妇, 又胆小如鼠,恨不得将本宫千刀万剐, 却没有胆子让本宫做戚夫人和萧淑妃, 竟想出这等荒谬□□的法子, 她就不怕等本宫死了以后见到先帝, 原原本本将她与人苟且情状告之?”
  张贤妃说到情急之处,又是剧烈咳嗽起来, 只是咳了几声便被她自己强行止住,扯着喑哑的嗓子,还要再说些什么。
  “本宫自问从没有亏待过你,其余皇子有的,你一概都有, 也因你之故,向来善待你的生母,为何本宫会落得今日下场?”
  她眼角终于划下一滴眼泪来,又想到什么似的,用枯瘦的手指撩开了覆于面上的乱发。
  姜瑶月和虞容璧这才彻底看清楚,她左面脸颊处被什么东西烫出了一个疤痕,虽看得出正在慢慢愈合,仍是血肉翻飞令人心惊。
  张贤妃指着那块疤道:“那日她不慎将本宫推到烛台边上,本宫的脸被烧伤,而后她兴起时便拿着烛台将蜡油滴在伤疤处,每每将要愈合便又被烫开,令本宫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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