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反派(穿书)——四藏
四藏  发于:2019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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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裘景元烦躁的被善德伺候着更衣,又怒道:“他的手下是干什么吃的!李将军呢?让他带人下山涧去找。”
  他匆匆忙忙的出来,冠下的头发没来得及梳理,有些松散,迎头瞧见立在回廊下的皇后,烦躁的神色压了压上前安抚她道:“皇后不必急,定会找到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一想到这双手方才在屋里干什么她就觉得恶心,但她到底是没有躲开,抬手也握住了他的手,红着眼眶对着他掉眼泪,“圣上,我们只有安儿这一个儿子了……”还望他顾及这么一点父子亲。
  裘景元到底是不想这唯一的儿子出什么事,顾不得房里的人携着皇后匆匆离去。
  善德本想先安置了房中的女人,可送走圣上在回屋里,却发现那女人不见了。
  自己走了吗?
  暴雨之中,整个法华寺的人全起来了,候在大厅里。
  圣上派遣了一队又一队的人进山中去找,又让李将军亲自带人下山涧,务必要尽快找到人。
  暴雨越下越大随时会再次滑坡,只怕耽搁的越久,安儿活命的几率就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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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这么大的事,九阴那边自然也听见了动静,听人来报说是二皇子坠崖了,她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桌吃饭的裘衣轻。
  裘衣轻正在慢条斯理的喝着粥,这寺中准备的粥是荷叶粥,倒是清甜可口。
  而九阴在席上没怎么吃,回来之后春桃就将她带来的熟食准备了,算是晚膳。
  切了蹄髈和牛肉,带了一碟子辣椒面给九阴蘸着肉吃,又冰了一壶果酒解腻。
  九阴才吃没两口就听见了满寺闹腾起来的动静,全寺掌灯,脚步声不断,甚至还开始念什么祈福经了。
  她先点开系统栏看了一眼,反派二号裘望安的各项都是正常的,他的状态栏是:紧张张。
  这么看他是没出什么事吧?还有心思紧张张呢。
  她又看向了端着粥慢慢喝的裘衣轻。
  裘衣轻没有看她,喝了一勺粥慢慢道:“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你担心的裘望安。”
  这人说话可真酸。
  九阴凑过去小声问他,“你们……是不是在搞什么?”
  裘衣轻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问:“夫人是想问我他有没有事吧?”
  “我知道他没事。”九阴坐回去,夹了一块牛肉蘸了辣椒面丢进嘴里,辣椒里还混了芝麻粒,越嚼越香辣。
  “你怎么知道他没事?”裘衣轻望着她,不辣吗?怎么有人这么吃辣椒的,将辣椒当蘸料吃。
  九阴喝了一口冰冰的果酒,舒服的眯了眯眼,故意道:“我就是知道。”
  裘衣轻看着她,等着她再问,可她偏偏就不再问了,仿佛她真的知道裘望安的下落一般,倒叫他好奇起来。
  她怎么知道?连裘望安那个傻子自己也不知道这计划。
  她吃的酒足饭饱,裘衣轻也喝完了粥。
  今晚他不喝药,可上午喝了药之后昏睡的时间太短了,如今他不困却身子酸软的很,用完膳洗漱之后就躺在了榻上休息。
  九阴知道裘望安没事,今晚定然是裘衣轻布的局,便也没想去正殿凑热闹,命春桃打了水来沐浴。
  止水退出房门守在外面。
  春桃试好了水温过来扶她,她已经将头发自己拆好了,散着一头乌黑的发只穿着白色里衣光着脚进了内室的屏风后,刚走到浴桶边脚底板被一样东西硌了一下。
  她挪开脚低头瞧见是一只耳坠,掉在浴桶旁。
  春桃弯腰捡了起来,“是夫人的吗?”是一只孔雀绿宝石的耳坠,她瞧着眼熟,好像夫人是有过一副这样的耳坠,只是夫人不喜欢戴耳坠来着,不常戴,今日这种场合非戴不可,却是戴了一对珍珠的。

  九阴将耳坠拿在了手里,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这耳坠不是她的,她今日也压根没有来这内室里,而这耳坠上的味道是原女主宋燕音的。
  她来过,还来了这内室浴桶旁,将耳坠掉在了这里。
  九阴看着手里的耳坠对春桃道:“你下去吧,今日不洗了。”
  “啊?夫人方才不是说有蚊子咬您,要泡个驱蚊的汤浴吗?”春桃瞧她,怎么突然又不想洗了?
  “突然不想洗了。”九阴想着这浴桶或许宋燕音来泡过她就不舒服。
  春桃瞧她似乎生气了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小心翼翼退出了房门。
  等她一走,九阴捏着那只耳坠走到的榻边。
  裘衣轻听见了她的脚步声睁开了眼,一枚孔雀绿宝石的耳坠挂在她指尖晃荡在他眼前。
  “相公跟我解释一下,这耳坠是谁的?”九阴心里是知道裘衣轻定然不会和宋燕音有什么,这可能是裘衣轻计划的一部分,但她就是要问,“在浴桶旁掉着,不是我的。”
  裘衣轻看着那耳坠也皱了皱眉,才想起来掉在浴桶旁也只能是宋燕音的了,止水办事是越来越不仔细了,连这耳坠掉在他房中也没觉察到。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目光从耳坠看住九阴,她在生气?在吃醋吗?
  从来都是他吃醋,他从来没有见宋燕呢为他吃过醋。
  “夫人觉得是谁的?”他故意问道:“不是夫人的,可能是春桃的?或是先去来打扫禅房的婢女落下的?”
  他居然还问上她了?
  九阴盯着他,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你的病是好了对不对裘衣轻?如今你都允许其他女人进你的房间,用你的浴桶,说不准还许她上你的床了?”
  裘衣轻望着她在笑,“夫人在意吗?”
  “裘衣轻。”九阴看着他,“你是在故意惹恼我?”
  裘衣轻看着她眼睛里的恼怒,笑着说:“是。”
  坏东西。
  九阴忽然气恼的猛地探身上前,一手捏住了他的耳垂,一手捏着那只耳坠,一股脑的穿进了他已经长上的耳洞,直接将那耳洞穿通了。
  又快又狠,不及反应。
  裘衣轻疼的颤了一下,只觉得整个耳朵烧起来一般,那耳坠已经挂在了他的耳垂上,他抽了一口冷气,她的声音响在他发烫的耳边,“我当然在意,裘衣轻你的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他的耳垂被扎出了血,血珠子顺着耳坠挂钩流到了孔雀绿的宝石上,盈盈欲滴的鲜红色,他微微蹙眉坐在那里垂了眼睑,竟是没有生气也没有挣扎。
  他这副逆来顺受的小表情,可真让人想欺负他。
  她热热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看着他,“裘衣轻,你惹我生气,我就会罚你。”
  血珠子掉了下来,掉在雪白的锦被上,如同开了一朵海棠花。
  裘衣轻望着她恼怒又充满占有欲的神情,不知道为何心里一阵阵甜涩的蜜意,他想占有她,也想她对他产生同样的感觉。
  他们互相占有,互相为命。
  他突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勾的她向前一倾,他侧头吻在了她的唇上,咬着她的嘴唇,舌尖舔进了她的唇齿里。
  他主动的亲吻让九阴脑子一阵阵发热,哪里还顾得上生气,搂着他的脖子扑进他的怀里,手掌里蹭了一手他耳垂上的血,腰被他搂了住揉进怀里,顺着她的寝衣揉进了她的腰里,凉冰冰的手指像是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吻的她身子发软化在他怀里,他却捧着她的脸松开了她,一双满是柔情的眼睛盯着她,胸口微微发喘,“你真的在意我吗?”
  “在意在意。”九阴喘息着随口应答,探头又亲住了他的嘴,手胡乱的就去扯他的衣襟,解他的衣带。
  大风大雨,电闪雷鸣正是双修好时辰。
  裘衣轻一把将她搂按在怀里,他已是情动,身子最诚实,他连呼吸也不稳了,另一只手却抓住了她乱动的手,闷闷的吐出一口气,紧紧扣着她的腰不许她乱动,额头抵着额头哑声道:“今日不行……”
  “为什么?”九阴不甘心的去亲他。
  他将她的脸按在了肩膀上,托着她的后脑勺侧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耳朵,睁开眼看着门外的闪雷,轻轻哑哑的道:“今日是我父亲的忌日,我要好好听着他们哭。”
  九阴顿了一下,抬头瞧见他的一双眼盯着外面,被闪雷映的发亮,他搂着她好温柔的在抚摸她的头、她的发、她的背,侧头轻轻亲了一下她脸侧的黑发喃喃道:“不要生气,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又亲上她的耳垂,咬了一下她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是我的错,我该将她用过的浴桶丢出去,怎么能让夫人用她用过的。”
  “她还真用过浴桶?”九阴坐在他怀里惊讶的抬头看他,宋燕音是在找死。
  裘衣轻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摘下了她耳朵上的珍珠耳坠,塞在她指尖,握着她的手,从他另一只耳朵上生生穿了过去,血珠子流在她的指尖。
  是疼的,他抿了抿嘴,才又道:“我认罚。”
  九阴看着他挂着血珠子的耳垂哪里还生得起气来,他这人是不是就喜欢被折磨被欺负,“疼不疼啊?”她又有些心疼起来。
  他侧头吻她的发,叹息一般呢喃:“疼的。”
  他像个小猫一样拱在她的脸侧黑发里,她刚想说什么,他忽然从黑发里抬起了眼,盯着窗外对她竖指“嘘”了一声,“夫人听见了吗?开始哭了。”
  九阴也看向窗外仔细听,是,她是听到了大雨里传来的哭声,混在雨声里。
  是皇后的声音,她哭着说:“这是安儿的……这是安儿的靴子……他人呢?他人怎么还没有找到!”
  系统根本不敢开口,它如今觉得这两位都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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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李将军浑身泥浆的带回来一只靴子,那靴子是裘望安的,他们在山涧还找到了摔死的马和一摊血,可是没有找到二皇子。
  不知道是被水流冲走了,还是被山中野兽叼走了。
  皇后听的心惊胆战,抓着那靴子再没忍住的哭了起来,她为安儿哭,也为自己哭,她生下安儿却又被迫送他去道观那么多年,她才将安儿接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而她的夫君坐在殿中半点难过与愧疚也没有,仿佛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儿子。
  李将军在说,雨太大,已是再次发生了滑坡,险些将他带去的人埋在山涧下,只怕现在带人下山会造成人员伤亡,也找不到人。
  他请示圣上,该如何做。
  裘景元坐在正堂里眉头皱成了结,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他的儿子,令一边他的部下,他要为了救儿子将部下豁出去吗?只怕寒了这些将士们的心。
  “圣上!”皇后哭着跪在了他面前,抓着他的衣袍满脸揪心的泪痕,“安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如今一定在等着我们救他,您忍心不救他吗?”
  裘景元看着他的皇后,慢慢伸手将她拉起来,叹息道:“安儿是朕的儿子,是天子,必定有真龙庇护,不会出事的。”
  皇后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他的话……是要舍弃安儿了?
  “李卿,命人暂退到安全的地方,等雨小一些立即下山涧找二皇子。”裘景元没有过多的犹豫便下了命令,他这个皇帝得来不易,要收拢人心。
  皇后站在他身侧看着他,抽出了自己的手,他好狠的心,弑父杀兄,如今连儿子也可以不顾死活。
  她想叫顾朝带人下山去找,顾朝却在后堂低低与她说,若他光明正大带人下山去找不是叫圣上下不来台,与圣上作对吗?顾家不能这么做,但他已命人暗中去找了,叫她放下心。
  她此一刻才发觉,做皇后,做顾家的好女儿,太难太难了。
  这雨整下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稍微小一些,李将军带人下山涧去找。
  大厅里的人整宿没有合眼,圣上和皇后都坐在这里一夜,谁敢下去睡觉?
  大师带着寺中弟子在做早课,也在为二皇子祈福,皇后也去了,她跪在佛祖金身下,希望心中的愧疚能少一些。
  她此生……作恶太多了,害了太多孩子,所以佛祖才将罪过怪罪在她的孩子身上吧?她的大儿子生下来就夭折,她的安儿苦难半身,又遭此横祸,她却不能做什么。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年轻时为了做皇后,为了保住后位只能流掉那些妄想跟她争宠的、不听话的妃子的孩子。
  她不曾想到,以后为求一子要遭受这样的代价。
  这场雨怎么会下的这么久?下了一夜,又下了一整天,直到黄昏才越来越小。
  山中的路被冲垮,到处泥泞难行。
  直到天再次黑下来,也没有找到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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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房里用过晚膳的九阴也有些犯嘀咕了,裘衣轻……不会借着这个机会真把裘望安给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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