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禁》——舒夏儿
舒夏儿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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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並不理會祁戾翰的狂怒、咆哮,他穿著睡袍、一派優閑地說著:“你幹嘛這麼激動?我銬住你也是有苦衷

的呀!不這樣做的話,我能留住你嗎?戾。”

“閉嘴!別這樣叫我!”

祁戾翰氣憤得大口喘氣。

他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無恥卑鄙的男人,而他竟如此親密的喊他!還對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那天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凍死了,可是你竟如此……忘恩負義!”

說到這兒,祁戾翰已氣得咬牙切齒,語氣中充滿恨意。

男子笑了一聲。“你沒聽過施恩不望報嗎?再說,忘恩負義?我從來沒有要你救我啊!”

“你!”

祁戾翰瞪視著他,可男子卻湊近他的臉龐,撫摸他古銅色的肌膚,“別一直叫’你’,我叫伊鳴,你可以喊我

鳴。”他曖昧地說著。

伊鳴想親吻祁戾翰的唇,祁戾翰卻不屑地往他的臉啐了一口唾液。

他直起身子,輕輕以手擦去臉上的唾液,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祁戾翰當下挨了一巴掌。

“戾,別以為我是個好脾氣的人,因為你,我才會勉強有些耐性,但我的耐性並不多,你最好別挑釁我!”

伊鳴一說完便扯著祁戾翰的頭髮強吻他,但祁戾翰卻咬破了他殷紅的薄唇,他的火氣登時上升,對著祁戾翰又

是一陣掌摑。

“你自找的!我說過----別惹我!”

伊鳴氣憤的翻開棉被,映入他眼簾的是祁戾翰赤裸健美的身體,他粗魯的分開他的雙腿,馬上侵入他的體內。

“唔!”

被入侵的痛楚讓祁戾翰顫抖不已地握緊銬住他的鐵鏈,然而他冷厲的目光卻毫不屈服地瞪視著那對碧藍眼瞳。

望著他的利眸,伊鳴笑了起來。

“戾,這不是你看人的溫和目光,你只對我露出這樣的目光是嗎?哼!真是……榮幸呢!”

伊鳴輕笑一聲後,狠狠的侵犯著身下的祁戾翰,在他猛烈抽送的同時,他的手撫上祁戾翰的碩大上下搓弄,滿

意地看著祁戾翰的表情。

他緊皺眉頭、緊咬牙關喘息的模樣,究竟是到達了天堂或是地獄?

然而,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伊鳴到了天堂。

伊鳴舒服地歎了口氣。

“戾,你不能恨我,要恨只能恨你自己;原本我也打算放棄你,即使非常喜歡你,我也知道你永遠不可能屬於

我。原末我只是要遠遠地、靜靜地看著你,可是你競串起我們之間的距離;這就是命運吧……所以,我不會放

你走,就算賭上性命,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

伊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急促,終於,一陣低吼後,他在祁戾翰火熱的體內得到解放。

他滿足的將自己抽離祁戾翰的身體,可他手中愛撫著的碩大卻一直沒有得到紆解,他望著身下仍閉緊眼眸的健

美男子,嘴角輕輕勾笑。

“戾,這次你的意識相當清楚,也更有感覺了是不?”

伊鳴更賣力地挑逗他,他緩緩低下頭吻住祁戾翰的灼熱,看著祁戾翰怨恨自己身體反應的模樣,他不禁感到興

奮。

而後,他脫去睡袍,整個人跨坐在祁戾翰的身上,輕輕握住身下的碩大,緩緩坐下身子。

嗚……痛死了!

他知道當受方好像會很痛,但……天啊!就算被揍也沒這麼痛啊!

此時,祁戾翰睜開冷厲的眸子,瞪著坐在他結實小腹上、身形較他精瘦些的俊美男子,忿忿地吼道:“滾開!

得到如此回應的伊鳴,隨即不悅地給了他一巴掌。

“很好!你不屑我,我就偏要!”

他負氣的拿起放在床邊的潤滑液塗在自己身後的幽穴,趴在祁戾翰的身上微揚臀部,顫抖的試著探進自己的指

頭……

雙手被綁、身體被壓制住的祁戾翰,只能憤恨的盯著白色幾何花紋的天花板,等待著這個天殺的男人再次的羞

辱。

伊鳴灼熱的氣息吐在祁戾翰的頸項上,終於他直起身子握住祁戾翰更加腫脹的男性,緩緩的,伊鳴第一次讓男

人進入了他的身體。

他難以忍受地讓指甲陷進祁戾翰的肩頭及胸膛,終於,他完全包覆往那碩大的生命,他的淚水也忍不住地落下

真的很痛,虧祁戾翰那天竟能一聲不吭的接受他的侵入,他是不是人啊?這真的很痛哪!

原本冷酷不屑、將目光向一旁的祁戾翰感受到胸膛不斷讓人抓疼,而且似乎有水滴落於上頭。慢慢的,他將目

光調回,卻見坐在他身上的伊鳴美麗的身體顫抖發紅,還有那雙沾上水露看來極誘人的藍綠色眼瞳。

慢慢的,伊鳴開始輕輕擺動起他的身體,輕笑道:“這樣……戾,你也算是我第一個男人了。”

聞言,祁戾翰猛地回神,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身上男人上下移動的身軀,感覺著自己被另一個男人緊緊包覆的噁

心感。

他狠狠瞪著伊鳴。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伊鳴稍微仰頭,他體內的疼痛漸漸轉變成另一種奇異的感覺,讓他不能自己地搖擺起纖細的腰身。

“好啊!要殺就殺呀!只是……你辦得到嗎?”

伊鳴擺動的頻率漸漸加快,他的手不斷地在祁戾翰的胸膛上探索著,祁戾翰則強忍著身體背叛他所產生的感覺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出:“要不是雙手被綁,我一定……殺了你!”

祁戾翰滿身傷痕的癱軟在床,此刻的他,好想死。

他的自尊心全讓伊鳴擊潰了。

即使雙手得到自由,他一樣殺不了伊鳴。

伊鳴給了他一次機會,解開他的手銬讓他跟自己打一場;可是,祁戾翰竟被他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他簡直難以置信,即使伊鳴的身形跟他差不多,但他還是比那個傢伙強壯啊!

可他竟輸得如此淒慘!

重新被銬上的祁戾翰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腦海中一片空白。

難不成他要永遠被困在這裏,跟這個變態瘋子搞在一起?

那不如死了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但對他而言時間已失去了意義。

恍惚中,他聽到房門讓人打開的聲音,他看也不看,直到身旁出現一道陌生的男聲。

“唉!好慘,伊鳴那傢伙也真是的,竟然出手這麼重!”

祁戾翰驀地轉過頭,身上只有一條被子遮住下身的他有些局促不安,可他鋒利的目光仍冷厲地瞪視著眼前這個

外表斯文的男子。

男子在他身旁坐下,順手放下手中的醫藥箱。“你也真是可憐,好心救人,卻落得如此下場。”聽見男子似是

嘲諷、似是同情的話語,祁戾翰滿心懊悔的別過頭。

男子則繼續說道:“我叫方傲笛,剛剛伊鳴打電話給我時,我就有不好的預感;每次只要他找我,你的情況都

不會太好,現在看看你,果然……”

方傲笛看著他滿身的傷痕,以及因掌摑而破皮沁血的嘴角,不禁搖搖頭。

“伊鳴那傢伙的個性相當極端,好的時候很好,一旦瘋起來誰也攔不住他,你儘量別跟他硬來,這樣只是跟你

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方傲笛說著打開皮箱,準備幫他消毒上藥。

“對了!你可別找伊鳴幹架,他看起來雖然一副小白臉的樣子,但他可是業餘的拳擊手,以前打街頭拳擊時他

還是排名第一的;此外他很喜歡挑釁別人,你千萬別被他挑釁找他單挑。”

聞言,祁戾翰翻了翻白眼,這個忠告來得太晚了。

“不過也多虧了你,因為要照顧你伊鳴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地窟’,他的臉才能恢復原來的樣子。”

說到此,方傲笛歎了一口氣。

“他長得相當俊美,對不?

常常有星探看中他,要他進入演藝圈或成為模特兒,可他卻老愛做這種危險的工作,說什麼喜歡拳頭用力撞擊

肌肉、骨骼的聲音,喜歡活在死亡邊緣……

從小,伊鳴的拳頭就比常人硬,這些年來,他也一直靠著拳頭活了下來;他的自尊心相當強,即使生活過得很

苦,他也不會將身體賣給那些覬覦他美貌的人。對於這樣堅強的他,我一直感到很欽佩,也很羡慕……只是後

來他變了,原本依著本能痛快打拳的他開始接受地窟的地下交易,開始打起假拳;你知道的,只要有比賽就有

賭局,他們需要的不是伊鳴這樣只贏不輸的拳擊手。

原本伊鳴絕不會接受這樣的交易,但接受他們的條件可以賺取更多錢。不再是以前那個懵懂少年的伊鳴想要錢

,在街頭長大的他想要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所以,他故意輸掉比賽,他那張臉也開始變得慘不忍睹。”說

到這裏,方傲笛又惋惜的歎了一口氣,看著自始至終都背對著他的祁戾翰,他繼續說道:“我知道說這些事情

你沒興趣,但伊鳴將你的事調查得一清二楚,如果你也知道他的事,這樣對你不是比較有利嗎?所謂知已知彼

……”

“你想幫我?”終於,祁戾翰有了反應,回過了頭。

“我是想幫你,可以的話,我相當希望你能離開這裏。”

“那就放了我!”

“別開玩笑,伊鳴會殺了我。”

“你會不知道伊鳴的所作所為是犯法的嗎?放我走,在他還沒有錯得更離譜之前。”

祁戾翰激動地晃動鐵鏈,安靜的房內乍然響起了金屬撞擊的聲音。

方傲笛不發一語,直到祁戾翰冷靜下來才繼續道:“伊鳴早就計劃好了,在一、兩個月前他買下了這層公寓,

並且只在這房間采隔音設計;他還很好笑的學習做菜,以及一些跟他的外形完全不搭軋的事。他早就想得到你

了,只是,伊鳴原本也很猶豫,甚至打算放棄這些日子來的心血……是你讓他下定決心的。”

“是我讓他下定決心的?”猛地,狂怒的祁戾翰扯動鐵鏈,雙手不斷地撾向床頭的黑色鋼制欄杆。“我做錯了

什麼?我只是在那個寒冷的夜晚碰巧救了他,這世界究竟怎麼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們這樣對我?”

祁戾翰瘋狂地擊向黑色欄杆,方傲笛見狀只能用力地壓住他的雙手及身體,直到他漸漸冷靜下來、一動也不動

為止。

祁戾翰大口大口地喘氣,雙眼陰鷥的瞪著方傲笛。

“放我走!”

方傲笛無語的搖頭。

“混賬,我有自己的生活啊!你們沒有資格對我這麼做!而且,你以為這樣能關我多久?我突然沒去上課打工

、無故失蹤,一定會有人報警找我,到時候你們一個也逃不了!伊鳴那傢伙瘋了,難道你也要跟著瘋、被他拖

累?你是個醫生吧?再怎麼說你也是社會上的菁英份子,難道你不會判斷是非,讓他毀了你的前程?”

祁戾翰激動的望著他,只能冀望這個看來還算正常的男子能夠斟酌利弊、趁早放了他,如果他肯放了他,或許

他不會向警察說出他的名字。

然而方傲笛卻對他的勸告置若罔聞,兀自注視著他身上的手銬。

“真想不到伊鳴那個粗枝大葉的傢伙會這麼細心呢!他在手銬內加上一層厚厚的絨布,這樣你在扯動手銬時才

不會弄傷手腕,為了你他真的改變了許多……”

祁戾翰不耐煩地打斷他:“別再說那些屁話,我不想聽!”這種用來限制他人自由的細心,誰會想要?

“我知道你現在相當生氣,雖然在我們的認知裏伊鳴是犯了法,但在伊鳴的認知裏,他不過是達成了他的夢想

;所以,即使知道他的作法是錯誤的,我也不會去阻撓他的夢。”

望著祁戾翰睜大的利眸,方傲笛對他無奈地笑了笑。

他帶著歉意道:“我們當然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伊鳴早有覺悟,而我更不可能棄他於不顧;畢竟他

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有責任。”

知道眼前的方傲笛不可能幫他,祁戾翰不想多費唇舌,如同一開始的模樣,他轉過頭瞪視前方的白色牆壁,不

再理會他。

此時,方傲笛卻說出摧毀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的話語:“對了!關於你剛才所說的,便利超商的店長好像有打

你的手機問你怎麼沒去上班,伊鳴簡短地告訴他你不爽不做了,結果他在電話中狠狠地罵了你一頓,說什麼現

在的年輕人沒有定性、禁不起考驗之類的話。最好笑的是,當你的同學打電話來找你時,伊鳴告訴他們你去流

浪了,他們竟然相信了!你平日經常對你的朋友說想放下一切去流浪是吧?這下子你可真是幫了伊鳴一個大忙

。”

聞言,祁戾翰的手不禁抓緊床單咬牙切齒。


“不過……”

方傲笛繼續說道:“有一個女孩不相信你就這樣一走了之、放下一切去流浪,還不死心的拼命打電話問伊鳴你

真的離開這個城市了嗎?伊鳴真的快被她煩死了,最後索性關機了呢!”

看著祁戾翰微微一震的身子,他不禁有些同情他。

“她是你的女友吧?那個叫夢君的女孩。”

“閉嘴!”祁戾翰將頭埋進了枕頭,身體不禁顫抖起來,強忍淚水。

如今再聽到夢君的名字竟是在此時此景,教他情何以堪?

“祁戾翰,你要堅強,我不能幫你離開這裏,所以你得靠你自己,別再頑強地抵抗伊鳴。他說你一直不肯吃飯

,結果惹得他對你又是一陣好打是嗎?你這麼做對誰有好處?你把自己搞得虛弱不堪,這樣你永遠沒有機會逃

離這裏,更別想見到你的女友,不是嗎?”

方傲笛將手搭在祁戾翰的肩膀上,卻被他不悅的旋身甩落他的手掌,然而方傲笛卻鍥而不捨地將手再次搭上他

的肩頭;這次,祁戾翰不再理會他的手,只是兀自哭泣。“為了夢君,你要振作起來,等待機會逃離這裏,你

一定要逃離這裏,知道嗎?”說到此,方傲笛抓著他肩膀的力氣突地加重,而後他漸漸放鬆了力道。“現在,

你可以轉過來讓我為你上藥了嗎?”

方傲笛一走出房間便看到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一道碩長的人影,伊鳴正懶懶的翻看今天的報紙。

“你回來了,跟地窟的人談好了嗎?”

“嗯!不過我去的時候沒人認得我,看門的還以為我走錯地方不讓我進去咧!

也難怪啦,我的臉已經有段時間沒這麼英俊瀟灑了。”

“對呀!你已經好一陣子沒重返人間了。”方傲笛亦開起玩笑,暗指他之前的模樣有多嚇人。“不過嚴教練會

這麼簡單就答應你的要求,讓你休息一陣子嗎?”

“無所謂!反正那裏的拳擊手多的是,而且我說我現在沒辦法配合他們的賭盤來打拳,留下我對他們來說只有

損失毫無利益,這麼一說,他就隨便我了。”----的確,現在他浮躁得想狠狠揍人,怎麼可能乖乖地讓人毆打

“而且,嚴教練看過我現在的面貌,竟叫我乾脆別打拳了,直接去當明星或模特兒,賺的錢不會少於地窟;拜

託!要我去做那種工作,是要我無聊而死嗎?”

是他太奇怪了,那種工作明明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啊!可他卻老愛把自己搞得像條破布一樣。方傲笛在心底兀

自思忖,不禁為他心疼。

“他呢?你搞定他了嗎?”伊鳴問。“嗯!他剛才把你出門前煮的飯菜吃完了,我也幫他身上的傷上完藥,還

順便將你之前摔在地上的飯菜及餐盤碎片清乾淨了。”

“是嗎?他終於肯吃飯,也乖乖讓你上藥了……”

伊鳴松了一口氣,為了讓祁戾翰妥協,他們可是用盡心機、分飾黑白臉了耶!

方傲笛對伊鳴沒謝謝他確實有些心理不平衡,然而看到伊鳴安心不少的樣子時,他重重地歎了口氣。

“伊鳴……你為何偏偏要找個絕對的異性戀呢?依你的外貌到GayBar去釣,隨便你要什麼樣的男人必然唾手可

得;可你,為何非要祁戾翰?你明知那是條死胡同,行不通的!”

“這不是異性戀或同性戀的問題。”伊鳴放下手中的報紙,坐起身子。“方傲笛,你的心一直都是跳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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