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在逃 上————陶农
陶农  发于:2009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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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当时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小安这人,光是他的话中就有一股力量。

   十分奇怪,阿广很少遇过这种人。

   阿广很少遇到有人会把”我信任你”这种话坦然说出,说完後还会让别人内心留下感觉。

   这人好像靠嘴巴来带动人的?

   当然,口才还算不错,不然阿广怎麽会心甘情愿随他下楼呢?

   小安一进了贵宾室,原本还有点心事重重的表情,转瞬间完全换了一个样子。

   灿然笑著,抚媚走到老大和老板的面前,像犯错般紧张的撒娇:

   「我来晚了。」柔柔的秋波看著白老板。

   阿广下巴快掉下来了,连声音也奶(撒娇)成这样。

   他妈的,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阿飞极不高兴的眼神看著小安,好像在问,干!你来干什麽!

   小安睫毛上下交握,他用手比了比,叫阿飞旁边的小姐起身,自己则直接坐在阿飞身边,一边找著桌上的空杯子,替自己倒了酒,轻轻道:

   「我来喝酒的。」

   白老板先前因阿飞不想被他灌酒,现场气氛闹的正僵。

   现在突然间冒出个人来,白老板对小安有点好奇,又有点疑忌。

   该不会是阿飞不想喝,随便找了个人来挡他酒吧?

   小安简单跟白老板介绍自己。

   白老板才想起来,他们以前见过嘛!

   赌场的主持人?也算有份量,既然飞老大这麽不赏脸,白老板也没刚才那般豪气。

   小安和阿飞开始抬起酒杯,跟白老板、当场几个贵宾喝了起来

   小安偶尔还会对白老板做些撒娇的动作。

   小安来後,本让白老板不爽的气氛骤然变得热闹,大家开始哗啦哗啦截起酒杯畅饮起来。

   小安豪气的向众人劝喝,也带动原本被僵闹气氛吓呆的公关小姐,她们开始发挥看家本领,终於把整个场面炒热起来。

   划酒拳的划酒拳,白老板硬要阿飞喝乾,阿飞也没刚才难看的表情。

   只是阿飞把酒杯灌到嘴边,喝了一半,小安就会过去抢他的酒

   「我要喝你的~~。」娇娇柔柔的,酒杯洒出一大半的酒,小安很快的把杯子送到嘴里乾掉。

   白老板这人,喝酒是喝高兴的。

   小安扰了阿飞原本乾杯的动作。

   但看在白老板眼里,小安抢酒的行径还挺讨喜的。

   在场的人见小安这般袒护,纷纷嚷著:

   「欸~~,不行,没这种道理,你只替他喝,偏心罚十杯!」

   小安先看看白老板,白老板说:

 

   「你漏呀你。」

  (你糗了你。)

   见白老板没有不快的意思,小安遂走过去那边巡场。

   刚嚷不公平的客人见小安过来,大家的酒靶全朝著小安一人。

   小安跟大哥们拗著不要喝,却也被灌了不少酒。

   小安很会闹,大哥们也已有酒意,加上大家以前也一起喝过酒,也就不太忌讳小安的身分。只要喝的Happy Happy,这些人就高兴了。

   几巡之後,小安终於坐回阿飞身边,白老板自然也不放过他。

   小安理所当然要做更大的面子给白老板,跟白老板划的酒拳已经一赔三。

   「酒量不错。」白老板看到对饮的对手跟他一样能喝,就会高兴,开始全付注意力都摆在怎样把小安灌倒。

   小安的行为虽然不寻常,打著赌场主持人的名号,做的偏偏都是替飞老大挡酒的事情,在场众人有点把他当成阿飞马子,可是明明是个男的......。

   白老板倒百无禁忌,他纵横南北,只要有老大能让他喝酒喝的舒畅,给足他面子,他就满意了。

   其他几个跟阿飞熟识的大哥已经知道怎麽回事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阿飞不能喝酒,但他们知道阿飞对男人有癖好,再加上小安早期就是跟进跟出在阿飞身边挡酒,他们早就见怪不怪。

   而阿飞,对小安的出现感到不快,那张脸比先前还阴闷,想到小安不在身边的前几次,遇上非喝不可的场面,他几次喝到哮喘险些发作,只能逞强撑著,再找机会离场。


   今天,阿飞事前当然也担心不灌对方不罢休的白老板,偏偏白老板就是北堂的银行,还得卖卖他面子。

   小安突然出现,阿飞并没料到,他现在对小安很不爽,可是却又那麽需要他。

   开始有人到厕所进进出出,小安也吐的很惨,尤其他没吃东西垫胃,烈酒猛喝到意识开始模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了,只知道吐,然後回去被人按著灌酒。


   为什麽要喝酒?他已经不知道,好像有人拉著他:

   「再来!来!我们再比!」

   然後哗啦哗啦喉咙被人逼下许多酒。

   他拒绝不了,只觉得不能不跟对方喝酒,体内体外很热,像要烧起来。

   头想炸开,胸腔的东西随时都想吐出来,脑袋已经记不得他在哪里,他在做什麽,连走去吐的时候,双腿都突然软了。

   不知为什麽要喝成这样,隐隐约约认为是为了阿飞,但他的空间时间都已经错乱了,眼前许多人影交叠,排山倒海,他又吐了出来

   还是记不得他身在何处。

   阿飞已经看出小安发酒疯的前兆,暗中叫阿广过来,赶紧把小安弄走。

   白老板及其他的人也醉到不行,阿飞继续跟他们喝,只是酒里掺了很多水。

   阿广把小安一路扶出贵宾室,他发现小安不但醉,而且开始发疯了。

   小安发疯的方式是一直哭,哭的很惨,惨的令阿广觉得这就是发疯。

   硬是把小安架回他房里,沿途小安不但惨哭,还紧抱著阿广身体不放,口齿不清的满口嚷著阿飞、阿飞。

   这下阿广诧异了。

   小安怎麽会直呼老大的名字?刚才在一旁看到小安一付誓死捍卫老大的样子,心中有点惘然。

   小安的房间被反锁了,阿广差人去拿钥匙开门,来的人却是阿洪。

   阿洪见小安第二次烂醉,而且又死抱著阿广,他焉有放过小安的道理。

   「你算什麽东西?我跟程哥晚上约好,你把他交给我!」阿洪

後面站了不少人,讲话更是不客气,硬是要跟阿广要人。

   阿广有点犹豫,可是无论他怎麽询问烂醉如泥的小安心意,只换回小安不断的点头。

   阿洪和小安的交情阿广是知道的,於是当场二话不说把小安丢给了阿洪。

   阿洪接过小安,小安又改抱阿洪。

   阿广见状,认为自己果然做对了。

   阿洪很想。

   被小安紧拥,脑中突然闪过小安被老大干著的画面,此时此刻,阿洪有著强烈的欲望。

   真操他妈的!

   阿洪想。

   第一次有个男人让他裤档被顶出来,操!欠干的大骚货,连男人都勾引!

   刚刚知道小安跑下去喝酒,阿洪早有准备,他从口袋拿出一瓶rush叫旁边的手下替他处理,而小安依旧死抱著阿洪不放。

   手下拆开rush,靠在小安鼻前0.1公分,塞住小安鼻子和嘴巴

   阿洪则在小安耳边喊道:

   「用力吸进去。」

   小安在无法呼吸下,表情很难过,阿洪使个眼神,手下放开其中一个鼻孔,小安已经吸入一大口。

   阿洪又多让小安吸了几口,小安在助性剂的作用下,整个人突然瘫下来。

   已经到了小安的新房间,阿洪有钥匙,直接把小安丢到床上,小安的身体变得很敏感,一碰到就颤了起来。

   阿洪上了床,用力亲著小安,手隔著衣服用力摩擦著,直到小安身体痒得蹬脚。

   虽然阿洪已经认为小安是他的了!但想到被小安狠咬打拳的经验,又开始怕怕的用手铐把小安的双手铐住。

   「喵~~!」

   正在做亏心事的阿洪突然被这声音麻了一下。

   他盯著手下替小安搬房间的时候,就发现了小安房里的这只波斯猫,不过小安用绳子把猫笼团团缠起来,好像在担心什麽猛兽跑出铁笼似的。

   现在猫会自己跑出来,大概是搬运的过程,把绳子弄松了。

   阿洪不想研究,他继续把手伸进小安的後庭,阿洪第一次,真的没有经验,可是小安不断扭摆身体,像一点都等不及的催促著阿洪

   阿洪事前有请教过别人,好歹他知道第一步是沾润滑油把屁眼弄滑。

   怪上次和阿东合力强暴小安的时候,他满脑子只想到老大会找他算帐,这次要他单枪匹马自己跟小安来,还真的有点生涩。

   小安屁眼被阿洪的手指入侵後,整个人就更骚了,但刚吸入rush让他有短暂的头晕,加上酒醉的头痛,小安除了摇动身体,连话都已经说不出口。

(未完待续)

第七章 热夜之二

   小安躺在一张床上,头很重,分不出床的方位,分不出处身在哪一段时间中。

   身体在火海中燃烤,与头颅的热度灼成一片,努力想睁开眼,越逞强反被压入更底的深渊。

   想吐,很想吐,无论把脸虚弱的摇到任何方向,都一样想吐。

   有一种奇异的触感,在浑身的恶吐之上,酸酸的感觉,不属於绞疼的范围。

   那是欲望。

   小安试图踢脚,试图摆脱。

   後来发觉那股欲火来自体内,出於他的恐惧、他的不安,和一点寂寞。

   想被安慰的渴求越来越炙热,脑中的想望与肌肉的蠕动脱节,无论怎麽努力还是无法移动身体,他想要,想要体内被人改变,思考很热情,躯体却太空虚了。

   好想被人,做什麽都好,就是无法忍受体内没有边际的寂寥,除了想,从脚底还撞出一股急。

   冲动,可是他什麽都感觉不到,他被摆在外太空,除了失重,除了旷漠的星空,周围什麽也没有。

   迫不急待,无法乾枯,他亟於碰触一点什麽。

   除了声音,他什麽都要!

   「小之,小之,小之。」

   来自苍穹的风声,飕飕咻咻,就是迟迟不肯改变他身体,他只能气急败坏的踱脚,躯壳软到快溶化了,他极度需要一种刚硬的侵犯

   扭著、辗转著,心野难忍,终於勉勉强强感觉身上有种细小的搔抓,他妈的,难过死了。

   股间突然传来骚热,可怕的擦热,他奋不顾身要包噬那浅浅的异样,可是无论如何努力,也只能在原地扭著。

   一个茧,他被万丝裹缠,连身体以外的感觉都那麽微小,他动了一下,像在海绵里打拳,难分梦境或现实。

   最可怕的是,现在连最微小的刺激都完完全全消失了,怎麽回事?他跌进十八层地狱吗?空穴来风,他这儿却连一点空气流动都没有,属於身体底的,身後的狂躁,狂啸的蔓遍全身,好想好想被人粗暴,偏偏现在什麽都得不到!


   绝望的念头将他身体紧缩,将他身体绽开,改变之间,只想要点肌肤的温度,那种没有终止的落空,让他一身细胞不停抖颤,还是什麽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不知该怎麽办!


   不要~~。

   他想喊,却被一层无形的厚重压著,喊不出来,他不属於任何空间。

   脑中有无数的魇影,凌乱分割跳切,忽远忽近,忽明忽灭,他头快炸了,身体就还是那麽虚无,无力脱身。

   像一条岸上的鱼,睁眼吼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突然间,一股力量撞上他,他掉回了世间,从浩瀚中。

   他发现自己在床上,他没有在宇宙流亡,可眼前是昏黑的,半眯的视野只看得到脚边,依旧有刺眼炫脑的星星急速坠落,定神细望,他的大腿边,天哪~~。

   小安开始惊恐的哭喊起来,一团毛茸茸的毛状物正往他身上急抓,喵喵喵喵喵,凄厉的咒语,把他整个心都啃毛了,大肆尖叫,想出手推开可怕的毛皮时,才发现手腕被又冰又疼辣的东西束缚,姐呀,他快被一屋的猫皮黏上了~~。


   又哭又喊,但他终於感觉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是人还是鬼?

   不然怎会站在他身後?

   妈呀,妈呀,他不要猫停在腿上,正要慌乱起身之时,脸上突然一曚。

   有人用枕头套套住他的头。

   小安吓坏了,他现在是砧板上的猫食,死咬著牙,但不一会儿又不得不像打嗝般嗷嗷哭了出来。

   猫哀叫了一声,小安整个背脊彷佛跟著被人抓捏起来,拔尖一叫,比猫嚎还凄厉,感觉有人越过他的身体,正把猫丢出去。

   小安挨住了那个人,枕头套全是黏答答的泪涕: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凄惨无比。

   那人拉开了小安的枕头套,偏偏灯火全黑,加深小安毛骨悚然的惧意。

   黑暗,不见天日的黑暗,还有随时伺机而动的猫,小安正跪在床上,哭急的四遍寻找,任何有形的东西也好,只要不让他的遍寻不著的接触落空。

   小安骤然往旁边一斜,有人,真的有个人,不动,动都不动。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试图求救,不能再让绝望无底。

   小安用尽所能,死挨紧另一具身体,当小安发现那是男人的气味,他开始崩溃了。

   双手被铐,黑暗一片,只有猫叫,有种东西急速流失,小安一点也不笃定,一点也不安全。

   「不要离开我,求你!」连小安耳膜都快震掉的喊叫,他别无选择了,竭尽所能的要哭求这人,唯一的触感。

   那人身体退了几寸,又被小安死命的急烈缠上,那人便不再往旁边退了。

   出乎意料,那人抓住小安铐住的手,往上一翻,把小安握拳硬扳成棒状,塞进小安自己的嘴里。

   小安嘴巴被堵,再也求不出来,可是这棒状往上面的入口一塞

,突然让小安失去一切,包括自我。

   只能继续试图哀求,一切都顾不得了。

   但嘴里却只有自己的手,小安连话都吐不出口,全身一层冷汗

,痛觉像要挑他的皮去他的骨,突然残筋碎肉,他把自己吃的不剩。   但欲望附在骨子里,显露,跳动,一览无遗,一丝都不能忍。

   那人见小安想试著说话,连牙齿快咬烂了手指也毫不在乎,那人於是大力钳制了小安下巴,硬是把嘴里湿淋淋的手硬拖出来。

   一番折磨之後,小安只剩微弱的游丝,声音轻轻的哼著,却非常的凄疼:

   「求你干我,求求你干我,求求你……。」

   不知为何,那人依然不为所动,穏如泰山的身体被小安发狂的紧挨著,还是不动。

   「求你干我,求你干我。」小安什麽都不剩,只剩下欲望,他必须要,身体不是他的,不是理智的,他只能拚命的要,不断的要,偏偏他什麽都要不到。

   「干我,拜托你。」

   对方不愿,有点恼,继续任小安苦苦求著。

   小安声音喊到嘶哑,喊到没力气,为了硬忍著不哭,喉咙宛如火焰穿刺,他很有耐性,不断不断求著,现在没哭,声音却还比刚刚惨哭的时候还要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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