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在逃 上————陶农
陶农  发于:2009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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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哥……?我不懂。」

   「你最好懂,那里有赌场的所有证物,你早炸一天,阿洪就来跟你算帐,你晚炸一天……里面可能已经没什麽东西好炸了。」

   「喔,我懂了。」

   「这件事情不能出错,阿洪找过我家里的人,他专门喜欢找上人家的祖宗八代。」点到为止。

   「我知道了。」

   应该没什麽事了,阿广正准备离去,小安突然想到,到时要记得提醒阿广,以後北堂地下室的蛇窟看可不可以喂点别的东西给它们

,要不然把耍千赌客丢进去时,满地吱爬的老鼠应该会把人家吓出魂来。

   阿广走到门口,也想起一件事,很突然的又回过头道:

   「小安,你还会一直当我们的大嫂吗?」

   小安愣了一下,直觉得阿广敏感的觉察力一定可以跟阿飞合得来的。

   「等我……会生小孩再说。」

  *  *  *

   澎湖·十二月。

   「他妈的,为什麽那个姓汪的小子也跟著来!」

   「是老大要他跟的。」

   「搞什麽,已经没人受得了!」

   阿杰确实也被阿飞”冰冻”了几个月,阿飞也想弄掉他,但偏偏阿飞希望是由小安亲自动手。

   车里的阿飞老大突然开口:

   「你们最好多盯著他一点,不要再让他乱碰别人。」指的当然是小安。

   这次小安跟阿飞约在成董的老家──澎湖会合,想要考察一下成董买下的产业,要是赌博观光特区真能开放,北堂可得到:在成董产业附近的海域上弄几艘赌船,小安希望阿飞能跟他亲自过去看看,就算是敷衍一下成董也好。


   而阿飞愿意让汪立杰跟著来澎湖的原因,因为汪立杰坚持要跟

,明明阿飞已经狠狠斥退他,汪立杰还不死心,最後竟然还跟阿飞道

   「我知道程哥一件事。」

   「他妈的,他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还要多!」

   「你不会知道的事。」

   「你现在说清楚!」

   「现在看不出来,到时候我会说。」

   「好,那你上车。」

   阿飞已经被汪立杰弄到不爽到极点,他答应让汪立杰跟去澎湖的目的,当然是打算叫小安当他的面,亲自处理汪。

(未完待续)

***敢动我的小汪汪!!!!!!(汪!汪!汪!)各位现在知道小安是怎麽死的了吧!!***

第十一章 妒火之二中

***还没贴完,只要有阿杰部分我就乐死了,其他人不重要啦!!!***

   一行人到达澎湖,风很大,吹的人人晕头转向,海很咸,连呼吸都嚐得到口里的咸味。

   「小安呢?」

   阿飞叫保镳拨小安手机,结果接手机的不是小安,反而来了一个成董的手下接他们到旅馆,询问小安的踪迹,对方表示,小安不在澎湖本岛,不知道是搭了船去七美还是鸟屿,他不清楚。


   「操!」

   阿飞正跟保镳分别搭船,想一个小岛一个小岛找起,没想到没顾好汪立杰,人又溜的不知去向。

   「他妈的,下次一下船就把汪那小子揍昏!」

   小安正独自坐在沙滩上,发愣了半天。

   海很美,沙里有很多贝壳,藏著一个个从海的另一端漂过来的梦。

   小安很久之後才回过神。

   不远处,有个男人挺拔而立,他在望海,凝神痴痴望著,没注意小安。

   小安笑了,走过去,接近那个戴墨镜,背一包行李袋的男人。

   「你在看什麽?阿杰?」

   望著沉默的海之彼端,除了浩浩的海平线,阿杰没看到他故土的陆地。

   「这里空气臭,食物奇怪,字难看,很湿。」阿杰指著海的另一端:

   「我会回去。」

   七年前,他暗杀某庞大组织的首脑,现在那组织已经衰败,他一定要再回去故乡。

   「中南半岛?」

   「边境。」

   「我知道你看的懂泰文,你又跟我否认是泰国、缅甸人,可是我没想到你是……大圈仔。」还是以前天道盟兄弟不经意向小安透露的。

   「有个女人跟我过海,掸邦国的人,有中国国籍。」

   啊?以前地理没学好。

   「有女朋友了?你怎麽都没告诉我?亏我们都认识这麽久了,还跟我害羞什麽?」小安跟阿杰说话的语气稍嫌亢奋,他不知道那是什麽情绪。

   「程,我跟她结婚,我有中国国籍。」

   「你结婚了?哇塞,我竟然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哎,结婚又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干嘛还骗我说你这个处子从没碰过女人和男人~~。」口沫横飞,心口开始跳的有点大力。


   「没有。」

   「别~~不好意思。」很年轻人式的哈拉语气。

   阿杰死气沉沉的定在原地。

   他从来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就算是为了国籍而结合的合法妻子也一样。

   「她叫什麽名字呀,不告诉我就对大哥我太不够意思了~~

。」语尾都会夸张式的拉长。

   「玉。」

   「连名字都有了耶,那证明我们今天不是愚人节,」酸涩让小安心中不如语气的舒朗:

   「你很爱她?打死我也想不出你疼爱一个人的模样!她很爱你

?哇,一个漂亮动人的女人抱著跟你说”我爱你”,喔~~这种照片可以插标喊价了!!」

   小安滔滔不绝的卖力调侃道,然而,心底却是完全相反的感受

   有一丝醋意,发酵到难过。

   原来,阿杰终究也会跟姐姐一样,与他们的另一半结婚,有著自己美满的小家庭。

   小安永远也只能在喜酒的宴会上,故作潇洒的拉著方启明或某某某,装的面有得色道:"姐,放心,他会照顾我的"。

   能像以前小时候一样,泼耍的硬拉二姐衣角,不让她跟男同学去看电影吗?

   姐她有她需要的幸福。

   会有一个照顾她的家庭。

   而他,也有他的路要走,虽然漫漫孤单,有点寂寞。

   小安正在失神,却也正好符合阿杰的节奏。

   小安一回过神,阿杰正好才开始回答失神前的问题:

   「不。我不知道。」

   小安刚才的情绪已经平复,又恢复往常的眼色,带著兴味看了阿杰一眼。

   阿杰什麽时候也多了那麽多赘辞啊?”不知道”前面还要多加个”不”字。

   然而小安不知道,阿杰是用两句话回答小安前後两个不同的问题。

   小安更不知道,阿杰结婚的那个对象,还把她的处女之夜留给了小安。

   「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在他即将选择死亡之前。

   结果阿杰讲了一个有听没有懂的名字。

   「又是越南话?」

   「不是。」

   「那你怎麽会想叫”杰”这个名字?」

   阿杰不回话。

   「干嘛一直死盯著我看?」

   还是没回话。

   不过阿杰还记得他来台湾不久,会说泰国话的某个天道盟兄弟告诉他,阿杰会差点被乱枪打死,就是小安一手陷害的,阿杰不由分说(就算小安说了,台湾腔的普通话他也未必全听的懂),立刻找上小安报仇。


   经历过一件事後,他开始没那麽想把国语中带著宜兰台语腔的小安弄死。

   那一次,他已经发生第一次想跟人肢体接触的冲动。

   又一次,他竟然听到小安边哭边喊著”杰、杰、杰……”。

   竟然他大哥跟他要一个好叫的中国名字,他就说他叫那个”杰

”。

   小安又开始眯著眼睛,坐在沙上,看海。

   「我是几月几号生的?」风很大,小安的声量是自言自语。

   「十二月二十四号。」

   小安被这回答吓了一跳,愕愕的侧头仰著阿杰:

   「你……你怎麽知道?」

   「你说过的,我都会记得。」

   「啊……。」更加茫惑的看向海面。

   八月十八?

   阿东在刑房跟他说过,雪儿在资料卡上写的生日是八月十八,来酒店上班的日期也是八月十八,所以不管阿飞要八月生的、十八号生的,八月十八上班的,全都有雪儿的份。


   小安不知道阿飞为什麽专挑这个日期的女人来侍候阿飞。

   是因为八月十八正好是小安答应要跟阿飞回去被”折磨”的日期?

   还是因为阿飞记得小安的生日是八月十八?

   小安慢慢闭上睫毛。

   他的生日是十二月。

   八月十八……,是他遇到阿飞的第一天,是他爱上阿飞的……第一眼。

   没有人会记得这个日期,除了自己。

   雪儿生日,到底是巧合?还是……。

   还是雪儿刺杀老大就是自己一手策划的?

   记忆是很奇妙的东西。

   爱与恨,或许也是。

   小安进了阿东刑房之後,就开始面临崩溃。

   虽然他那七天,还有一部分的记忆流失掉,但……不重要了。

   「阿杰,你答应我,如果你看到我朝著老大开枪,你一定要先把我打死。」

   阿杰愣了愣,突然捧起海水不断泼著小安。

   「喂!喂!你在干嘛?」小安被阿杰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点吃惊。

   同伴嘻笑之间,可能会有互泼对方的玩水方式。

   可是……可是……,对方是阿杰耶?他怎麽突然会童心大起?

   小安没有把海水泼回去,虽然他已经被阿杰泼了一身惨湿。

   因为阿杰的身上可能会带枪械,小安可不能把人家的第二性命给泼湿了。

   「你在干嘛啦?」

   阿杰用他的语言说了”泼水节”三个字。

   当阿飞正雇船找到小安处在的小岛时,他正看到阿杰打开他的行李袋,把里面唯一一件大毛巾盖在小安身上。

   小安看起来好像很冷,两手紧紧抓著肩上的毛巾角。

   「汪立杰,你闪远!」

   两人同时回头,惊愕的望著阿飞举著一把枪,一脸不善的走过来。

   「小安,他背叛我,也背叛你,你亲手把他轰了。」

   阿飞把枪停放在小安面前。

   小安愣了愣。

   「拿。」阿飞命令句。

   小安慢慢把枪接过去。

   「开枪!」

   小安很迟钝的望了望阿飞。

   「汪立杰想向我出卖你,来这里之前,他说他到时要把你的秘密卖给我。」

   小安愣愣望向阿杰,又是接近自言自语的音量:

   「是出卖吗?」

   阿杰竟然回答小安说:

   「是。」

   「还等什麽?杀了他!我不喜欢他!」

   小安有点恍惚,觉得整个蓝天摇摇晃晃,蓝色快掉到海底去了。

   「小安,我是谁?」

   「你是我的男人。」喃喃念著,还没清醒,生命是什麽?杀人是什麽?重不重要又是什麽?

   「开枪!」

   耳边又是情人最熟悉的声音。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妒火之二下

***今天还是小安弟,对不起要看宁哥哥的人,快了快了,小安快躺进太平……不是不是,快躺进医院了***

   「还等什麽?杀了他!我不喜欢他!」

   小安有点恍惚,觉得整个蓝天摇摇晃晃,快掉到海里去了。

   「小安,我是谁?」

   「你是我的男人。」喃喃念著,还没清醒,生命是什麽?杀人是什麽?重不重要又是什麽?

   「开枪!」

   耳边又是情人最熟悉的声音。

   小安根本没有能力把枪口朝著阿杰~~在情人严厉的箭在弦上关口……。

   因为小安知道他会下手的。

   所以终究不敢把枪举起,小安片刻间突然有个疯狂的念头~~如果自己有勇气朝阿杰举枪,他就不会在阿东那有局部失忆了……。

   「等什麽?」阿飞又道。

   「我下不了手。」小安幽幽转身,背对著阿杰,把枪交回阿飞手里。

   蓦然抬头,正看见阿飞对他冷笑:

   「果然贴了别的男人。」

   「我这一生中,只会有你一个男人,志死不渝。」抬头看著阿飞。

   阿飞和阿杰的身体都同时震动一下。

   阿飞听到小安那个”死”字咬的太清晰。

   而阿杰,墨镜底下的眼神,不知打算著什麽。

   「反正你死都不肯杀掉他?」

   恍惚的眯著前方,阿飞身体的轮廓开始模糊:

   「我下不了手。」低低说著。

   「他妈的,难道那小子比我还重要?」干!简直跟阿修的台词一模一样!

   「不一样,飞你跟他不一样。」

   「哼,我命令你,你不肯杀他。」

   「不一样……。」小安只能继续把他的言语包在喃喃低呢的唇边。

   我可以为你死,为你让很多人死,但我没办法阿杰死,原因…

…我不明白。

   或许是,当我再见到你第二眼时,我已经跟阿杰有了两年的感情,这种感情……我说不上来,但绝对跟你的不一样。

   

   阿飞瞪了阿杰一眼,发现阿杰的双手一直背在背後,阿飞面色阴鸷的举枪走近,往阿杰身後一探,阿杰交握的手是空的,武器在前腰上,但阿杰身後什麽装备也没有!


   阿飞面露狐疑的打量著阿杰,这个人虽然古怪,但目前还抓不到有不良企图把柄,除了他说要出卖小安……。

   「飞,我知道他要告诉你我的秘密是什麽。」

   阿飞没有放下枪,但转头看著小安。

   「他是我的帮手。」

   「这我知道。」

   「在我认识他之前,和我认识他之後,他一直……都是杀手。

   「你让一个杀手跟著我?程安之?」

   「阿飞,他的任务是……保护你,这是我的秘密,他不会出卖你,我跟他一起立过毒誓。」

   阿飞不屑的冷笑,保护我?那我被女人暗算的时候他跑到哪里去了?但阿飞不肯问出口,因为那几天小安不在,而且还是被他像垃圾一样换掉的,阿飞不想显示他的安危处处得靠小安。


   「飞,这是我对你最後一个请求,以後不会有了,求你……让他继续保护你。」

   「哼,叛徒,我不相信你。」

   

   小安愣愣退了两步,叛徒?这是什麽意思?就算到了今天,他还是阿飞的叛徒?脸色倏然苍白,在狂风中,突然浮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叛不叛徒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准备好面对死亡。


   不管他潜意识里有没有动过杀害阿飞的念头,他已经即将要替阿飞收拾最後一个叛徒,就是自己。

   阿飞放下对准阿杰的枪口,把枪插在身後,走过去,紧紧抓著小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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