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同居守则》————辛嘉芬
辛嘉芬  发于:200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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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同居守则 出书版by辛嘉芬
文案:
「我喜欢你,卓然。」
因為同居室友的这句话,所以他逃了。
情况怎会演变成这样?他们两个明明是青梅竹马的死敌,
不过是输了一个赌约,他才展开和谭历的同居生活,
本以為每天和这傢伙大眼瞪小眼,日子一定很难熬,
没想到越是多瞭解他一分,自己就越是难以抗拒他,
不仅身体太老实的在不小心扑倒他时对他「起立致敬」,
听见别人以下流的言语谈论他时,更是气得想杀人,
然而在听到谭历的告白时,自己却懦弱的逃走了,
只因他以為自己不会……爱上一个男人,
可為什在亲眼目睹别的男人吻谭歷时,
他竟会觉得胸口沉重、心头揪痛,脸上横流的,
不知是等待时淋的雨还是……
……
最近
嗨,亲爱的朋友们,又见面了。
这次稍微隔了一些时间,大家有没有忘了我啊^_^?不要忘记哦,嘉芬很想念大家的。
当编编温柔地告诉我新书要出版的时候,真是非常开心呢。
每次提笔写序,就像跟朋友见面,要诉说一些事情的感觉,像是最近的开心、烦恼、快乐啊,很多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事。
现在听的音乐是Kame的Someday for Somebody,温暖的感觉,对应著我的心情。
窗外阳光灿烂,有一点微风,吹动我房间的窗纱,我喜欢这种舒适安静的状态。
这次的故事是写两个青梅竹马的人哦,嗯,开心和伤心当然都有,很温暖的故事呢。
最近的生活很忙碌,写书的速度也慢下来。
尝试了很多自己以前没做过的事,让自己变得充实,不再像从前那麼閒散。
因為找工作的关係,会有很多面试,有时候会遇到讨厌的状况,比如对方跟你约定了时间,却不守时,还要等待,因為对方有会议或者别的原因拖延,这时候,作為面试者的心情真是有点鬱闷。
不晓得大家有没有这样的遭遇,嘉芬有过等待一个面试等了三小时的记录哦。
等待的时候,一直在跟自己的思绪搏斗,很想不等了,就这样回去吧,但心裡又有小小的声音说,既然已经等了那麼久,现在回去岂不是全白费了?
所以又像傻瓜似的继续等待,等待中又出现要走开的心思,然后再度提醒自己说,是你喜欢的工作,所以无论如何,请再坚持一下。
一边矛盾一边不断自我安慰,有点类似写文章遇到瓶颈的时候。
也会想著,啊,这个故事好不顺,不然扔掉写新的好了,可是,已经写了那麼多,轻易放弃可惜?
於是,一边坚持一边克服,也算是磨练自己意志的过程吧。
生活虽然忙碌,但对於我心爱的写作,是不能放弃的,因為它能带给我独一无二的欢乐^_^。
何况我还想些更多的故事和朋友们分享呢。
以前一直问自己,文字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什麼?
我所建构出来的画面很简单,和朋友们围坐在一起,温暖的壁炉,安静的夜晚,讲故事给大家庭,一起感受故事裡的喜怒哀乐,然后得到自己心灵的一点共鸣或是平静。
这幅画面,或许就是我一直坚持写下去的原因。
所以,今后嘉芬还会继续努力的写下去,也请朋友们多多支持哦!
第一章
火红色的BMW飞速驶来,一个惊险的煞车后,稳稳停在一栋别墅的花园围栏前。
卓然从车上走下来,墨镜撩高架在前额,英俊非凡的脸上,漾著让女人无法抵挡的柔情,明亮的眼像是染上了夕阳的顏色。
走到车门的另一边,他优雅的倾身靠在车窗边。
「宝贝,在这裡等我一下好吗?」他炫惑的微笑,眼中带了电死人不偿命的电波,望向车裡的美女。
「亲爱的,我可以跟你一起上去吗?」美女晕陶陶的说。
卓然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弯。「就等一下,好不好?乖乖的。」语气裡带了一丝对孩子般的宠溺,让美女沉醉在他的声音裡,完全的服从。
「好,我等你,你要快来!」她痴痴的望著他。
卓然吹著口哨,走上白色洋房门前的阶梯。那是原木阶梯,很有森林的味道,也算是这整个别墅区主打的自然景观特色之一。
打开门,一股咖哩的香味扑面而来。
在闻到这股香味之后,卓然居然愣了下,露出和刚才的他俊朗瀟洒完全不配的痴呆表情。
他瞪大了眼,大步走向厨房。这个傢伙,今天煮咖哩吗?
厨房是蓝白相间的温馨基调,非常舒适的顏色。
走到门口,就看到那个佇立在其中的頎长身影。白色的休閒服,简单的牛仔裤,一副清爽的居家打扮,正愜意的拿著汤匙品尝味道。
卓然的目光落在那人丰润的嘴唇上,那上面还沾了一点咖哩鲜黄的顏色。
他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出声问:「你今天煮咖哩?」
那人听到声音,回过头。
那是一张无比俊美的脸庞,十分的……如果要搜刮上所有的形容词,也不足以描绘他的美,脑海中大概只有漂亮又漂亮,这样白痴的重复。
但显然,这张漂亮的脸在卓然眼裡并不算什麼,他的视线更為热烈地望著那锅咖哩。
「不好意思,没煮你的份。」淡淡的回答。
「什麼」他有点抓狂,「这麼一大锅,怎麼没有我的份?」
「同住守则第七条,伙食自理,我没义务煮东西给你吃。」俊美男人冷冷看了他一眼。
「给我吃一点会怎样?阿历你要搞清楚,我可不是自愿住到你这该死的房子裡的!如果不是那什麼烂赌约,自然有无数美女等著在我家煮好东西给我吃!」这个傢伙非常有把他逼疯的潜能。
谭历双手抱臂,一副閒散的模样,瞥了眼窗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是吗?你车裡就有个宝贝,叫她煮给你吃吧。」
顺著他的目光望过去,就见自己车上那美女倚在车窗边,正频频望向屋裡。
「愿赌服输,卓然,既然你输了,就是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乖乖接受,住在我这『该死的』房子。」漂亮的人儿依旧微笑,他的笑容优雅,身上有一种让人不能褻瀆的美感,黑色及肩的髮丝在夕阳裡散发著乌亮的光芒。
卓然狠狠瞪了他半晌,悻悻然转身,连原本要拿的东西都忘了,大步踏出门,拋下一句话,「你给我记著!」
一路开车狂飆,最后把美女扔在大街上,卓然直驶海湾。
不知為何感到很烦躁,他竟连约会的心情也没有了,把这一切归咎在谭历身上,他在心裡把那傢伙咒了无数遍。
车子驶到海边,他打开车门,顿时一阵海风扑面,吹散他胸口憋著的闷气。
卓然二十六岁的人生,一直顺顺利利的,一路光明的走来,到处都是让人艳羡的成就,只不过某个人的存在却让他相形失色,那就是谭历!
他老觉得一定是老天看他太顺利了,才特地创造出这个让他完美的人生不再完美的剋星。
卓然是一名年轻有為的室内设计师,很早就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是臺北有名的设计王子。
他是个混血儿,母亲是义大利人,父亲是臺湾人,所以俊朗如雕塑的眉目裡,又混和了南欧的异域风情,勾惑人心的性感无时不在,简直就是女人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化身——
直到遇上谭历,这个命中剋星的出现。
说起来,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
八岁的时候,小小的他已经是班上所有女生追逐的焦点,是她们的王子。他的课业非常好,老师也很喜欢他。
可这样的盛况只维持到同一年,谭历转学过来為止。
谭历一出现,就夺走了他一直稳坐的第一名位子,那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的成绩不是排在榜首,而是排在这个转学生的后面,成了第二名。
他从那时起就非常的不爽谭历。
这傢伙一直以死对头的姿态陪伴他的小学时代,让他不再是耀眼的第一人。
国中、高中,幸好没有他的出现,他又舒舒服服的过著他的王子生活,永远是学校唯一的焦点人物。
在他得意的以為摆脱谭历那个衰人的时候,大学的恶梦又来了——他们居然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同一系同一班!
在学校裡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卓然就浑身不舒服,觉得自己美妙的四年大学生活会因為这个扫把星的出现而变得崎嶇坎坷。
情况果然如他所料,他每次都要和这傢伙争第一,而且时常以微弱的差距落败。
女生也不再只看他一个人,她们有一半的人近乎疯狂的追逐谭历,只留下一半给自己。
最叫他鬱闷的是,大二那年,他对一个学姊一见钟情,誓言要追到她的时候,对方居然对他说喜欢的是谭历。
那一刻,他真正咬牙切齿的意识到,谭历就是他生命裡的死敌。
好不容易毕业了,他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工作室,做出一番成就来,而那该死的谭历则进了业界著名的设计公司,并成了那裡的活招牌,还是和他对拚,并时常压著他。
「室内设计界的死敌」,这是业界的人对他们的戏称,也是他觉得非常贴切的形容。
死敌——该死的谭历!
当然,除去谭历,他的人生还是非常让人嫉羡的。
很好的家世,完美的外表,以及成功的事业,这些无一不是女人喜欢的地方,而追逐漂亮的女人,也是他的乐趣之一。
他是****,当然他自己并不承认这点,他只是喜欢新鲜,并且乐此不疲。
相对於这点,他的死对头谭历则和他截然相反,过著严谨而呆板的生活。
在他眼中,谭历是个无趣的人,是个只懂工作的木头而已,甚至怀疑这傢伙在那方面是不是有点问题,甚至无能?
呃,当然,这些只是他背地裡的想法,他还不至於愚蠢到去招惹谭历,那傢伙虽然表面斯文,但其实并不好惹,是一条藏著毒牙的毒蛇,只是所有人都被他斯文俊美的外表欺骗了而已。
半个月前,他的工作室RED LIFE,和谭历工作的公司N&N竞争一个设计案,两人恰好是各自公司负责这件Case的负责人。
竞标那天,他因為被谭历刺激到,就衝动的立下赌约,说要是谁赢了这件Case,输的那个人就得按赢的人的要求做一件事。
而谭历这个恶毒的傢伙,在赢得Case之后,果然不肯放过这个「折磨」他的好机会,充分履行胜利者的权利,居然提出要他去他家住上三个月的要求。
一开始听到这个提议时,他只觉得莫名其妙,半晌后才佩服起谭历的狠绝。好啊,对他卓然来说,住到谭历家和他共处一室,那是比什麼都厉害的惩罚,谭历啊谭历,果然是你狠!
最后他只能在谭历笑咪咪的胜利者姿态下,万般无奈的愿赌服输,放弃自己舒适的大公寓,搬到那个死敌的家裡。
虽说这傢伙的家还算舒服,但最最让他不能忍受的便是那份同居守则。
上面的条款,每一条都足以让他抓狂。
同住守则:
第一条,不得带女友入室,需保持同住人彼此的个人空间和清静。
第二条,不得超过午夜十二点回家,影响另一方睡眠……
第三条,不得……
第四条,不得……
第五条,不得……
看完这份守则的当时,他才后悔起那该死的赌约来。自己干麼衝动的打赌,又干麼要输呢?
这下,悲惨的三个月要如何度过?
他那张帅气的脸垮了整整一个礼拜,懊悔到极点。
* * *
在午夜十二点前的五分鐘,卓然老老实实的回来了。
屋裡静悄悄的,他开了灯,以為那个呆板的傢伙不是在工作就是呼呼大睡。
所以当他看到侧躺在客厅沙发上的人影时,被吓了一跳。
由於客厅的壁灯光线并不明亮,他刚看到那团黑影时,第一个反应还以為家裡进了贼,可那影子一动也不动的躺著,他才看清楚是谭历。
这傢伙今天脑袋秀逗了?要睡觉有舒服的床不去躺,窝在这儿做什麼?
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伸出一隻手掌在他眼睛前方挥了又挥,确定某人已经睡死过去,他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他摩拳擦掌,环顾起四周来,搜寻著可以用来整人的道具。
不过一看到沙发前的大理石矮桌上摆放的一堆零食,他顿时目瞪口呆。
那些都是什麼呀?
黑巧克力、白巧克力、杏仁口味的、酒味的……一堆各式各样的巧克力。
卓然呆了半天,又看了看旁边一堆拆掉的巧克力包装纸。我的老天,这些该不会都是这傢伙吃的吧……
他忍不住凑近看谭历的脸。如果这样大吃巧克力还那麼瘦,外面那些女人岂不是要羡慕死了?
事实上,住到这裡十餘天,他发现谭历的食量很惊人,吃那麼多还不发胖,真是会嫉妒死那些為减肥烦恼的女孩。
视线停滞在谭历的睫毛上,他这才发现,这傢伙的睫毛很长、很密,很……漂亮。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他不得不承认,谭历是个过份漂亮的男人。
此刻浓密的睫毛柔顺的覆在他闔起的眼瞼,幽暗灯光照得他的脸略显苍白,居然出奇的清逸俊美,宛如跌落凡尘的……
卓然一时有些失了神,竟想不出贴切的形容词。
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可能冷风吹多了,脑袋也秀逗起来,竟会盯著这个讨厌的死敌看了半晌,还觉得他好看到不行?
目光又无意识的移到谭历的嘴角,然后——
卓然的嘴巴微张,全身静止不动,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痴呆,不过眼前这个死敌更可笑,那嘴角的湿漉难道是口水?
哈,这傢伙居然睡觉流口水?
他想著都要笑得抽气起来。
捂住自己的嘴,他更加凑近,想确定一下,再大大的嘲笑他一番,谁料在越贴越近,几乎碰到他脸颊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尖锐的声响,把他吓了一跳。
接著,他和迅速醒来的谭历,脑袋碰脑袋的撞在一起。
「你在干什麼?」声音带著浓浓睡意,谭历捂著自己的额头慢慢坐起身。
「这该死的闹鐘怎麼突然响了?」卓然被撞得很痛,摸著自己的额角,眉几乎皱到了一块儿。
「我调的,要看球赛。」简单的回答,声音已经清醒过来。
他迅速打开电视,推了推面前的卓然。「让开点,别挡著电视。」
「你几岁啦,巧克力、球赛、睡觉还流口水?」卓然瞪著他,在看到他因自己的话而下意识去擦嘴角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谭历微微红了脸。「关你什麼事。」
「阿历,怎麼说我们都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你这些幼稚的行為要被别人看见,搞不好会被笑的,我是善意的提醒。」卓然笑著把头凑近他。
谭历僵硬的往后靠了靠,板著一张脸。「朋友?算了吧,你心裡早把我骂了不下千遍,你还是去睡你的大头觉,我们各不相干。」
瞪了他几眼,卓然轻哼一声,「随你,我还不屑评论你这些嗜好,你就请继续吧,幼稚的小朋友。」
谭历不再理他,而是将视线调到电视上。
看他当自己不存在似的,卓然心裡不免又有几分生气,不爽地看了几眼电视,红黑线条的球衣佔据了**萤幕,一向不看足球赛的他搞不清楚状况,随口批评了一句,「真难看的顏色。」
闻言,谭历回头懒懒的瞟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但那眼神已将他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你这个什麼都不懂的门外汉,我不屑和你说。
被他小看,卓然心中的气闷顿时又加了几分。
电视裡传出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德比!伟大的米兰德比就要开始了!」
卓然不懂那个词汇。德比?那是什麼?算了,他还是去睡他的大头觉好了。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往自己房裡走。
早晨,卓然伸个懒腰醒过来。睡了神清气爽的一觉,他精神大好,冲个澡,在浴室的镜子前看自己的模样,抚著脸庞,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卓然,你果然是最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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