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使坏》————花绫
花绫  发于:200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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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著宫野尧温柔的指尖在颈间时强时弱地施予压力,累积了一天的疲劳逐渐获得释放,舒适的合上眼帘。
  「明天就要回去了。」
  「嗯。」
  「累吗?」
  「嗯。」
  「要离开阿正到这裡来陪我工作,你一定很生气吧?」
  「嗯。」
  虽然是自己答应的差事,但是一想到吉川正睦因此得到和结城亚裡香独处的机会,要他不生气也难。
  说到吉川正睦,这还是宫野尧连日来第一次想起他。
  听见宫野尧毫不隐藏真心的回答,渡边龙司咯咯笑了。
  「你还真是老实。」
  「要不然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说实话就好。」
  回想起这些日子在他的陪伴督促下,在採访过程中让自己能够扫除挥之不去的阴霾,得以重拾写作的热情专心投入眼前的工作。
  一个人虽然可以独立完成作品,但藉由宫野尧对葡萄酒的深入认识,為自己开拓了新的视野,对於正在著手筹备的作品可说是注入了更多生命力。渡边龙司非常肯定带著宫野尧一同来取材的决定,更感谢宫野尧不念旧恶地协助。
  隔了几秒鐘,渡边龙司不由得有感而发。
  「多亏有你帮忙,这几天工作收穫很多,真的很谢谢你。」
  渡边龙司直接了当的道谢,宫野尧大感意外。
  「又不是什麼困难的事……」
  「总而言之,辛苦了。」
  「……」不知道该用什麼态度面对渡边龙司的礼貌,宫野尧显得有些不自在。
  「才说你老实,马上又彆扭起来了。」
  「我哪有!」
  「那就接受我的道谢,老老实实说句不客气就好啦。」
  「不客气就不客气,这样可以了吧?」
  一想到宫野尧是用什麼样的表情说这句话,渡边龙司就忍不住又笑了。
  「笑什麼啦!」宫野尧可以感到烘热的感觉一路延烧到耳际,渡边龙司只是摇摇头继续笑著。
  已经多久没有这麼跟人亲密谈笑了?渡边龙司自问。
  仔细思想,像宫野尧这般裡外兼具的漂亮男人,要是為吉川正睦那只只喜欢异性的呆头鹅专情一辈子,那真的是太可惜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宫野尧绝对是值得更多疼爱的类型。
  「你没想过要接受阿正以外的男人吗?」
  渡边龙司突然这麼问,目光由下往上仰望著他,害宫野尧心臟猛跳一拍。
  这是试探吗?犹豫了一下之后,宫野尧立刻做出回答,「没有。」
  「是吗?」渡边龙司有点失望地应了一声之后,将视线移到裸露在浴袍外的宫野尧膝盖上。「那傢伙哪裡吸引你?」
  突然发现渡边龙司的指头正轻轻抚摸著自己的膝盖,或许是他无意识的动作吧,他的爱抚完全不带有任何性暗示,正因為如此,这种举动显得非常亲密。
  宫野尧想要阻止这种心情继续扩大,想要伸手打断却又觉得其实也无妨。
  他凝视著渡边龙司俊挺的侧脸,静静地说:「他是我高中时的家教,教我很多事。我爸是生意人不常在家,母亲过世之后,他也一直陪在我身边,还教我认识他最喜欢的葡萄酒。」
  「他是你的初恋情人?」
  「嗯。」宫野尧毫不犹豫的回答。
  「為什麼不跟其它男人交往看看?」
  「大概是因為我……很死心眼吧。」
  渡边龙司又笑了,「跟我一样。」
  微笑產生的震动,在宫野尧大腿上引起微微的搔痒。
  清爽的凉风由阳臺吹进客厅,吹动宫野尧的髮丝,静謐的气氛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在远离城市,结束喧闹庆典的夜裡,只有时间缓慢的前进。
  如果两人之间的气氛可以一直这麼和平就好了……
  宫野尧不自觉扬起了嘴角,胸口也热了起来,他索性闭上眼睛,任由这份温暖在心中继续膨胀。
  温热的感觉以心臟為起点向全身扩散开来,胸口内部开始起了骚动。
  為什麼会有这麼舒适安详的心情?渡边龙司的存在,原本只会让自己產生厌恶愤恨的情绪,现在不但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相反的,甚至觉得跟他独处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这种感觉,就算跟吉川正睦在一起时也没有出现过。
  两人一坐一卧横躺在客厅裡的沙发上,各自看著远方深谈。宫野尧可以感到前所未有的亲密气氛流窜在两人之间。若非如此,自己怎麼可能毫无顾忌地说出心裡的秘密?
  渡边龙司也感觉到了吧。枕在宫野尧腿上的头,自然地往他腹间靠得更近,呼吸到他身上熟悉的淡雅香氛,不经意想起曾经对宫野尧作出的种种暴行,渡边龙司深感懊悔。
  「宫野……」
  「嗯?」
  渡边龙司握住宫野尧正在替自己按摩的手来到唇边,满怀懺悔与感谢之意,在他手背,然后是掌心,深情地烙上一吻。
  渡边龙司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宫野尧不知所措,心怦怦地跳著。
  宫野尧想要推开他起身,渡边龙司却用无辜小猫般的目光仰望他,光是看到他的表情,力道就从宫野尧因紧张而紧绷的体内瞬间流失。
  渡边龙司抓住宫野尧的肩膀坐起身,温柔的脸逐渐贴近。
  宫野尧的心跳不停加快,心臟像是要飞出胸口似地,不知道该怎麼办才好。
  带点烟草味道的呼吸拂上了脸颊,柔软的触感接踵而至,这是渡边龙司第一次不用强硬霸气的手段亲吻自己。
  然而,正当宫野尧渴望细细品味时,这一吻就结束了。
  残留在唇间的餘韵,令宫野尧回味不已,眼神露出不解。
  渡边龙司露出笑容,以指尖抚上了他的唇。
  「可以吻你吗?」
  这也是第一次,渡边龙司开口询问他的意见。
  宫野尧害羞地凝视渡边龙司优雅的笑容,轻轻地回吻了他的指尖。
  终於,宫野尧期待的吻再次落下,柔情的覆盖让他闭起了双眼。
  贴上的唇瓣像羽绒般轻柔地吸吮上唇后,轻吮下唇,接著探入了唇间。
  像是在弥补过去粗暴的无数次亲吻,充满柔软触感的吻,一碰再碰,深情而激烈。宫野尧打心底这麼认為。
  自从在飞机上与他相遇以来,不论是精神上或肉体上,渡边龙司都让他吃尽苦头,然而这个吻,却有一种能将一切洗净、从头来过的感觉。
  「宫野……」
  耳边传来渡边龙司的热情低唤,那是异於平日,几乎要让人融化在他怀裡的温柔。瞬间,宫野尧浴袍底下的雄性器官颤抖的回应了他的呼唤。
  温柔的微笑和棉花糖般的轻吻降临在宫野尧唇上,他的手一边拨开宫野尧的浴袍,一边将他推倒在沙发上,荡漾人心的吻,一路从喉结滑落到胸口,用嘴唇巧妙地逗弄乳尖,宫野尧禁不住刺激,开始发出煽情的甜美声音。
  浴袍被敞开后,渡边龙司修长的手指熟练地爱抚宫野尧敏感的胸膛,经过数不清的情交,他熟知他身上每一条神经的反应。指尖只是似有若无地划过,宫野尧如婴孩般粉嫩柔软的乳蕾就会立刻变得坚硬有弹性。
  渡边龙司的手指顺势潜入了他的双腿之间,灵活爱抚著从底裤裡探出头的性器前端。
  「嗯嗯……哈啊……」分身被来回抚弄的动作掀起了微妙的电流,沉浸在快感中的宫野尧溢出阵阵喘息。
  只是这种程度的挑逗,从前端释出的甜蜜便将白色底裤边缘濡湿了一**,变成半透明的布料让宫野尧被欲望胀满的坚硬分身若隐若现。
  他坦率的反应让每次都得用粗言暴语命他就范的渡边龙司浮现出满足的微笑,一口气将他的底裤褪去。
  正面全裸,呈现完全发情状态的器官赤裸棵地暴露在空气中,而且还是在渡边龙司的注视下,一思及此,一股强烈的羞耻快感袭卷上来。
  「渡边先生……」
  「叫我龙司。」
  无论发生过多少次肉体上的情交,本质仍不失洁净与纯真的宫野尧,让渡边龙司爱不释手。特别是当他用指腹摩擦前端的铃口,用指尖拨弄变得异常敏感的嫩肉,他就会仰头哀鸣,露出求饶的湿润眼神。
  「哼啊啊……不要,那裡……啊啊……」
  宫野尧颤抖嘶哑的呻吟撩拨著渡边龙司,想用全副身心去疼爱他。
  渡边龙司的手抚触他股间鬆软的毛髮,手指缠上的不是宫野尧已经垂泪耸立的分身,而是沉睡在柔软袋囊裡的双珠,仿佛要确认它的品质和触感一样,细细地、柔柔地用掌心包围,用手指抚弄。
  令人搔痒难耐的爱抚,轻柔的刺激,加速脉动的心跳犹如在血液裡狂奔的细针,根根扎得宫野尧焦躁难忍,滚烫的热度直往下腹窜去,被撩拨起来的快感让他全身羞红。
  「你发情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
  被渡边龙司这麼露骨的讚美,宫野尧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了。
  下一秒,渡边龙司将他的双腿分开,屈成M字型,弯身品尝在他手指抚弄下变得异常敏感的部位。
  第一次被渡边龙司用嘴巴爱抚,宫野尧羞耻得想哭,腰杆虚软的使不上力,脑浆都快要沸腾了。
  意识到连根部都被含到嘴裡时,宫野尧全身颤抖不已,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晶莹剔透的泪水不听使唤地从眼角滑落。
  以前,不管渡边龙司用多不堪入耳的言语,或是逼迫他摆出多麼难堪羞耻的姿势,宫野尧总是隐忍著屈辱,未曾掉过一滴泪,以至於渡边龙司受到极大的震撼。
  「我弄痛你了吗?」
  宫野尧摇头,湿润的眼睛害羞地不敢与他对视。
  「看著我。」渡边龙司把他的脸转向自己,「到底怎麼了?会痛的话,我就不继续了。」
  不……不是这样的,都是因為你太过温柔了,自己才会情不自禁……
  然而,这麼害羞的话宫野尧怎麼也说不出口。
  「真的那麼痛吗?」
  见渡边龙司準备起身,宫野尧赶紧摇头。
  「不……不是那样的。」
  「那是怎麼样?好好说给我听。」大概是看穿了宫野尧的心情,渡边龙司亲昵地在他耳畔低语,手指也继续揉弄,缓慢、温柔,时而增强力道。
  「啊……哼啊……」
  越是揉捏宫野尧的根部,他的乳头就越发尖硬、挺立,不断颤抖的双唇发出了娇媚的喘息,抵不住汹涌而至的酥麻电流,宫野尧泫然欲泣。
  「真的这麼痛的话,我就不继续了。」
  「不是……不痛……」
  宫野尧含泪摇首,此时此刻,自己是打从心底渴望被他拥抱,心甘情愿為他绽放。宫野尧不想破坏眼前美好的气氛,然而却因為说不出害羞的话,害怕渡边龙司停止爱抚,急得眼泪一颗又一颗滑落。
  看见一向心高气傲的宫野尧竟然在面前哭得像个泪人儿,渡边龙司惊喜之餘,再也不忍心使坏捉弄他。
  「乖,别哭。我不是存心要欺负你,只是怕弄痛你。」
  「不痛……不是痛……」宫野尧只是摇头,却耻於将快感说出口。
  渡边龙司心疼地亲吻他脸颊上的泪水,虽然很想继续坏心眼地欺负他,却又捨不得再看他哭泣。毕竟,能够看他泪眼婆娑的样子,渡边龙司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如果不是痛,那是因為舒服吗?」
  闻言,宫野尧连忙点头。渡边龙司扬起嘴角笑了,一股有别于平时用言语羞辱他的甜蜜快感涌上心头,那是一种踏实、温暖的喜悦。
  宫野尧闭著眼睛,全身紧绷,像个做错事害怕遭到责罚的孩子。
  渡边龙司胸口為之一紧,眼前的宫野尧為什麼变得如此诚实可爱?
  他用手梳过宫野尧的髮丝,在额头上烙下一吻,然后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為了犒赏你的可爱,今晚只要是你敏感的部位,我都会爱抚个够。」
  「啊啊……哈啊……」
  从臀部蜿蜒爬上背脊的快感让宫野尧脑筋一片空白,他无法思考,只能放纵呻吟不断激昂扩大。
  随著渡边龙司滚烫的巨大在体内猛力撞击,宫野尧的侧腹不停传来阵阵电击般的狂喜,宫野尧知道自己下腹的肌肉因无法压抑的快感痉挛似地收缩著,火焰般的热流从渡边龙司爱抚过的地方扩散到全身,脚指头全部张开,意识也一片空白,心神荡漾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宫野尧含住指关节,死命压抑住怎麼忍都会倾泻而出的呻吟。
  喘息间,宫野尧微微张开眼睛。
  汗水形成了水滴,从渡边龙司的额头、喉结、锁骨凹陷处浮现,像极了清晨沾附在葡萄藤上的露珠,漂亮到想要用舌尖一颗一颗舔去……
  真是不可思议,几天以前,明明还很讨厌这个男人的,现在却融化在他的臂弯裡,為他带来的快感疯狂。
  
  一定会有好男人给你幸福的。
  这是经歷了一整晚的激情,宫野尧在体力不支、意识陷入弥留状态前,渡边龙司一边亲吻自己,一边在耳畔留下的深情呢喃。
  渡边龙司的话让宫野尧体会到一股狐疑却又不可思议的感动,好似紧闭已久的门窗慢慢地敞开,开始流入清新的空气。
  突然间,长久以来盘据在心中的枷锁已经被解除,虽然速度相当缓慢,就像是茶叶在滚烫的热水中泡开一样,但是宫野尧确实意识到某种无法言喻的情绪正在蠢动著。
  
  经歷一整晚缠绵悱惻的情爱交欢,渡边龙司体贴体力耗尽的宫野尧,向柜檯延长退房时间,直到下午三点才一起离开饭店。
  拥挤的人潮已随庆典结束逐渐退去,车站裡不见成群结队的观光团,只有三三两两的零星背包客。
  经过剪票口,两人走到最靠近车厢入口的月臺候车。
  渡边龙司不慌不忙把行李放在长板凳上时忽然想起了某件事,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鐘,又看了手上的表,然后转过头来语带歉意的说:「帮我看著行李,我去上个洗手间,马上回来。」
  「嗯。」宫野尧乖顺的点头,接过渡边龙司交过来的笔记型电脑放在膝上,為了以防万一,还谨慎地把背带在手臂上绕了一圈。
  坐在长凳上目送渡边龙司的背影穿过平交道走到对面月臺,想起今早醒来看见他投给自己的笑容,宫野尧的双颊不觉温暖了起来,看著手腕上闪闪发亮的金属光辉,他忍不住猜想渡边龙司看到时会有何种反应。
  会给自己一个激情的拥吻?或只是耍酷地扬起嘴角浅笑?
  不管是什麼反应都好,宫野尧现在的心情,像极了等待拆礼物的小孩,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会得到什麼惊喜了。
  想到这裡,宫野尧不禁一阵苦笑,总觉得事情发展至此,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过去一直把渡边龙司视為超级大恶魔,对他恨之入骨,现在不但被他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打动,更被他连日来的绅士表现说服,仿佛在陷入黑暗的心门裡注入一道曙光,儘管对自己的单纯不敢领教,宫野尧仍选择接受渡边龙司的心意,直到现在都克制不住心情的飞扬。
  这时候,小解完毕的渡边龙司走出洗手间,下意识地看了宫野尧的方向,发现一名身穿黑色运动服,头戴棒球帽的外籍男子站在他后方来回踱步。
  怪的是,黑衣人身上没有任何行李,而他的视线频频打量著宫野尧,好像在盘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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