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月太子 出書版BY東堂翔
  发于:2008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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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光月感覺到一股重量讓他的肩膀放低,他狐疑的側頭一看,尉然竟然將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閉著眼假寐。

  這情況似曾相似呢,就在昨夜的時候。

  「這會兒,換你讓朕借躺一會兒吧,咱們打平。」尉然笑笑地說,依然閉著眼,無盡的疲累卻不經意的洩露出來。

  「當然沒問題。」

  感受到肩頭一陣溫熱,光月不禁笑出聲來,而他的身軀恰巧抵住了尉然的身軀,彼此的心跳聲都可以清楚的聽見。

  隨著尉然平穩的呼吸,光月望著前方發了好一會兒的愣,在沉寂的空間之下,他突然出聲了。

  「陛下,你覺得坐皇帝這個位置,會很辛苦嗎?」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尉然沒有睜開眼,卻皺眉回應。

  「不,我是覺得,這麼沒有自由的生活,每日都這麼忙碌,每日都必須把這些國家大事掌握在手裡,難道你不覺得累、不覺得失去自由嗎?」

  光月稍稍抬頭,看著天空,看著掠過的飛鳥、飄浮的雲朵,輕輕的問著。

  「沒有自由是一定的,但是這些是天命,天命不可違,朕認為做好本分,甚至要做得更好才是。至於累或失去自由,朕不會去多想這些的。怎麼?你厭倦這些了?」

  尉然很清楚身為王儲或者是君王該做些什麼,但是光月會突然問這些不該問的問題,讓他深感疑惑。

  「不,不是。」

  光月面色凝重的低下頭,他怎麼會問尉然這種事?人家皇帝當得好好的,還這麼盡責,他怎麼可以問這種洩氣的話。

  「光月,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心思敏銳的尉然,隨即察覺到他的異狀,坐起身一臉嚴肅的問著。

  「我......」

  光月看著他,露出了為難的神情,他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還不就是這一趟來尉國,可是會做出危害整個尉國的事啊!

  殺掉尉國皇帝。

  這種話、這種問題他當然說不出口,一想起被挾持的母后,他咬咬牙吞下了這些苦澀,勉強一笑。

  「當然沒有,只是突然心血來潮罷了。」他微笑、搖頭,但是尉然卻有些不相信。

  這傢伙心底有鬼。

  「也罷,若是真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儘管找朕,一定幫你到底。」尉然很喜歡光月的個性,總覺得他跟某個人很像,自然而然的就會想親近這人、幫幫這人。

  說到某個人,與那幫人也有段時間沒見面了,是不是該找個時間敘一敘舊呢?

  「謝謝陛下。」光月微笑,而尉然則又重新窩回光月的肩頭上,他實在好累,所以得爭取時間好好歇會兒才行。

  至於這種攸關自由快樂的深奧問題,就留著等他精神好些,再來與光月聊聊吧!

  而這悠閒的空間又陷入了寂靜,光月看著又進入睡眠的尉然,突然想起之前在燎國的時候,所聽見的傳聞。



[发表时间:2008-4-5 18:3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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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3楼]


第三章

  關於尉國,其實在好幾年前遇過非常嚴重的內鬥與政變.

  據說,尉然就是當時政變之後,為了逃命而流落民間,也曾過過好一陣子的乞討生活。

  當大家以為這個太子已經死亡之時,他竟然領著一群神秘的人闖進皇宮,奪回王位,弒了當時主導政變的皇后以及假冒聖旨登基的親弟弟,這些故事在尉國以外的地方也都流傳著。

  同時,也是充滿了傳奇性的故事。

  也因為如此,奪回政權之後,憑著他的領導與整治,讓尉國變成富庶強盛、年年豐收的國家,而每年尉國的版圖也不斷的往外擴展。

  燎國的巫師曾告訴光月,這個尉然就是天生的帝王,所以這就是他的天命,讓他面對這個充滿傳奇過去的人,露出羡慕之情。

  那麼,他自己呢?

  現在的他兩面不是人,表面他是燎國太子,可實際上真正的權力並不在他手上,他只是個傀儡罷了,兩相比較之下,他實在比不上這個受天命的尉然。

  突然,他又想起了好久以前在燎國皇宮裡的傳聞。

  光月太子無帝王相,他的誕生將會扭轉燎國的一切。

  所以,迄般如此不祥的人,是該廢了他的太子之位,以保全燎國的未來。

  廢立光月太子!

  廢立光月太子!

  把這麼一個不祥的人趕出燎國!

  當時,皇宮內總是這麼傳著,傳得他喘不過氣來,但是仁慈的母后以及英明的父王告訴他,不需在意這些傳聞。

  他是燎國王上的兒,是未來燎國王儲的最佳人選,他的誕生就是有此意義,這是他的天命。

  「唉......那麼,現在呢?」

  這個傳言似乎驗證了他現在的情況。

  光月又偏過頭看著熟睡的尉然,眼神不禁露出了羡慕之情。

  「我好羡慕你。」他對著早已熟睡的尉然,輕聲的說著。

  「我真的好羡慕這樣的你,有著這樣天命的你。」

  這段優閑的時光很快就結束了,在日落之刻,尉然猛然的驚醒,彷佛身體裡有個提醒他的聲音一般,他連忙起身拍拍自己的臉頰,整裝好之後,看著不明就裡的光月。

  「晚上有個御前將軍從塞外歸來,朕得親自接風,不繼續待這兒了,晚些老地方、老時間再敘吧!」

  尉然整裝好之後,雙手收在身後對著光月露出頑皮的微笑,一聽見遠處有人走近的聲音,他才又斂起微笑,變得嚴肅。

  「好,慢走。」光月也聽見有人靠近,便識相的起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彷佛剛才的光景不曾存在似的,他們兩人又像一條平行線一般,毫無交集。

  離開小亭子的光月,回憶起方才的情況,腳步不禁輕鬆了起來,能在這人生地不熱的地方交到朋友,實在令他開心。

  「時機成熟了。」總是待在遠處的太坦,監視著光月太子的一切。

  當然方才的情形,他完全看在眼裡,這時他勾著一抹別有用意的笑,對著身後的人們說著。

  「你想怎麼做?」身後的一名同伴低聲問著。

  「主上有交給我一包藥,本來打算用來引誘這宮裡的人作為內線,現在不需再找了,太子殿下就是個很好的人選。」太坦一露出微笑,低聲的說著。

  「太坦,主上交給你什麼藥?」究競是什麼藥可以讓太姻一如此的有把握。」

  「芙蘿香,這可是燎國才有的毒藥,除非經過交媾行為,否則此毒絕無解。」

  「但是,這等於是個春藥,你要怎麼讓太子使用呢?」站在他身後的一群人根本無從知曉他的計畫為何。

  「本來,芙蘿香是打算用來威脅這宮裡能接近尉國皇帝的任何一個女人,好威脅她們幫我們辦事的,不過現在有光月殿下就夠了。」

  「你要讓太子去引誘尉國皇帝?」

  「當然,光月這個比女人還要美的模樣,再適合不過了。」

  太坦思及至此,不禁露出了微笑,讓燎國的傀儡太子去引誘尉國皇帝,是件多完美的計畫!

  他絕對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殿下完全掌控在他手中,如此一來,主上稱霸中原的夢想也就不遠了,

  「太坦,我突然能理解,為何主上要將你內定為新任宰相了。」身後的一名男子低聲的說著,然而太坦卻依然微笑,不做任何回應。

  因為心腸夠狠,甚至令人懷疑這人根本沒有感情,所以他才敢策畫這此一陰險至極的計畫,不管是脅迫光月太子投降,抑或潛進尉朝領域,殺掉尉然的計畫。

  夜晚,光月的晚膳是獨自在宮苑裡吃,他一個人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膳食,全是燎國的家常菜,看來極為美味,同時也勾起了他思鄉的心情。

  唉,不知燎國的朋友們是否安好!

  這時,一碗香味濃郁的湯上桌了,迷人的香味讓光月迫不及待的拿起湯匙,一口一口細細的品嘗。

  當光月開開心心的將這湯汁一口口的灌入嘴裡時,遠處一個不容易察覺的角落,一名男子同樣的露出微笑,只是這會兒露出了幾分邪惡。

  很好,喝下去吧!慢慢喝,喝得越香越好,那麼你來到此地該執行的任務,也愈來愈接近了。

  用過晚膳之後,光月又開始發愣的望著天,他正等著約定時間的到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卻愈來愈坐立難安。

  好熱,有股難言喻的熱度,從身體的最深處傳來。

  「怪了,怎麼突然這麼熱?」坐在椅子上的光月,伸手摸摸自己的腹部,覺得有股抹不去的熱度在體內繚繞。

  尤其腹部像是有把溫火在燒一般的熱,也讓他開始覺得頭昏腦脹、喘息不已。

  真的太奇怪了。

  光月彎下腰抱著發燙的身軀,全身沁著汗,意識有些模糊。

  但是,他依然記得等會兒與尉然的約定,他不能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燥熱而失約,況且他是多麼想與尉然聊天、喝茶。

  這時,他勉強的站起往外走,燥熱與無法解釋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穩,感覺真的很怪,當他跨出門時,一陣清風襲來,稍稍化開了身體裡的燥熱。

  沒事的,只是熱了點,等會兒喝個冷茶之後就沒事了。

  往湖邊走去的光月,不斷的這麼告訴自己,絕對沒什麼大礙的,絕對!

  ◇  ◇  ◇

  夜空裡的明月,缺了一小角。

  坐在湖邊正在感歎不再是圓月的尉然,隱約聽見了雜亂又不穩的腳步聲,正緩緩靠近他,尉然聽得有些狐疑,站起身來迎著一陣清風。

  接著,他看到了光月晃著不穩的步伐緩慢的靠近著。

  直到光月來到他面前,尉然才透過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他的模樣,那般不尋常的模樣。

  眼前的光月,嘴邊掛著迷離的笑,臉上還泛著不尋常的紅暈。

  從他一看到尉然之後,彷佛在這茫茫大海之中找到了一塊浮木般,幾乎失去氣力的他,應聲就往尉然的身軀倒去。

  「光月!發生什麼事了?」觸及光月異於平常的炙熱體溫,他雙手緊緊的握住光月的肩膀,憂心的問著。

  「好熱......」光月拾起頭,意識迷離的喊了一聲,彷佛連吐出的氣息都會灼傷人似的,讓尉然不斷的皺眉。

  「光月,你病了嗎?」

  尉然焦急的問著,但是光月僅是抬頭露出勉強的微笑,他現在全身熱得不得了,彷佛在尉然的身上找到了可以解除熱源的方法,觸及尉然略微冰涼的掌溫,他眷戀的蹭了又蹭,果然只要來找尉然,這惱人的感覺就可以消退些。

  可是這如火燙的熱依舊在他身子裡繚繞,燒得他頭暈腦脹。

  「好熱......還好遇見了你,救救我吧!我好像、好像著火似的熱啊!」光月最後敵不過這愈來愈燙的高溫,終於失去意識倒在尉然的懷裡。

  「光月!醒醒啊!」尉然緊抱著他低聲的喊著,這突如其來的異狀讓他不禁皺眉懷疑,同時在光月的身上聞到了特異的香味。

  他猜想,這奇怪的香味,可能就是讓光月如此異狀的線索了。

  ◇  ◇  ◇

  深夜,尉然的寢宮裡並不怎麼平靜。

  位於皇宮深處的寢宮,除非有尉然的允許,否則誰都不得進入,況且尉然又是特別注重隱私的人,他甚至還下令除非必要或是每日一次的打掃之外,誰都不能踏進這個地方。

  然而,今天尉然倒是帶了一個特別的人進來。

  尉然坐在床沿一手按著不安分又意識模糊的光月,一邊檢查光月身上到底有何異狀。

  「尉然,好熱啊,好熱......」按捺不住高溫的光月,撐起身軀拼命的想貼近尉然,甚至下意識的扯開自己的衣領,好讓熱度減輕些。

  他的全身猶如被偷放了一把火,一把雖是溫慢卻又熾熱無比的火。

  好熱、好難受。

  他張著稍賺勁瘦的雙手,扯著衣領,身軀不停的扭動,汗水從身體的最深處滲出,身上彷佛被網了一張水網,汗水幾乎濕透了他的頭髮、衣領,這把火從腳底蔓延到了頭部,最後又繞回了胸口,儘管現在他的意識有多麼的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最熱烈的火正在胸口燃燒著。

  於是,他伸手撕開了衣領敞開胸口,高貴的衣裳就這麼應聲而裂,同時他也渴望情況可以好些。

  然而,不管他怎麼扯,熱度卻依舊,但發現只要一貼近尉然,身上的熱度好像減退了不少,不知不覺好像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所以他下意識的不斷貼近尉然,直到衣物全敞開、全被他給撕裂為止,他依舊不自覺的貼近尉然。

  「光月,躺好。」眼見他的狀況越來越難以控制,尉然總是伸手將光月往床上壓,同時不斷的聞到光月身上奇特的香味。

  「光月,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自己身上會有這些香味呢?」尉然試著從光月口中問出端倪。

  但是,從光月的眼神與狀況看來,根本無法仔細聽他說話,更別說回答問題。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搖搖頭回答,縮起四肢不斷的扭動。

  「唉......這下該怎麼辦才好?」尉然低聲歎氣了一會兒,陷入極大的困惑中。

  光月的情況很像中毒,但是卻又不完全是這麼一回事,他該怎麼幫光月才好?

  每過一陣子這香味就越來越強烈,接著他直盯著被光月丟在一旁的外友,外衣上同樣也沾滿了這些詭異又令人不安的香味,就在此時他靈機一動。想到了辦法。

  警覺性極高的尉然隨即將沾有這些香味的外衣拿起,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去。

  既然今天御前將軍從塞外返回皇城,那麼總是跟在御前將軍身邊的那人,此刻一定待在將軍府,以他對醫術的瞭解,應該可以幫忙查出這香味是什麼。

  同時,這也是最後的解決辦法,畢竟時間緊迫,不能再拖延下去。

  「來人。」他在門外喊了一聲,幾名不見真面目的黑衣侍衛隨即出現在更剛。

  「陛下有何吩咐?」

  「將這件外衣送到御前將軍府,指名給永晝,要他在半個時辰內盡速查出這衣眼裡的香味到底是什麼。」這時黑衣侍衛們,接過尉然手中的外衣之後,又不著痕跡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尉然則是站在門前,將希望寄予遠處的人。

  ◇  ◇  ◇

  半個時辰對尉然來說異常的久,這時的光月早已全身泛著粉色紅潤,不安又難耐的扭動,甚至失控的緊擁著尉然。

  「拜託,救救我,好難受、好難受......」他那雙纖細的手臂圈住了尉然的頸間,似乎只要越貼近尉然,感覺就會好些。

  「你忍著些,馬上就能救你了!」尉然扶住他的肩膀輕聲的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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