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革命夜-李葳
  发于:2008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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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忍耐,伊凡,我允许你先去。」
「哈啊……啊嗯……」在不住加快节奏的爱抚中,终于再也忍不住的,伊凡一个颤抖后,哆嗦地解放了自

己。
意识逐渐恍惚、朦胧,晕醉的快感余韵,有如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四肢蔓延扩散,让伊凡松软地瘫倒在床

上。
此时,他隐约感觉到男人起身,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传来,接着……一条链子在他半垂下的眼前左右摆晃

着。
那是?!
伊凡伸出手,想要拿回自己的十字架,渥夫却将链子高高地举起,绿瞳高深莫测,不知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地说:「不急,我会还给你的。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
「你想怎样?」一开口,伊凡的声音也有点沙哑了。
邪恶地微笑着,渥夫将他重新推回床上,接着分开他的双腿说:「不要动,我可是个不知控制力量的野兽

,万一不小心把你宝贝的链子给扯断,你就算是哭也没办法把它完整地带回去吧?」
「你要做……啊!」
看着他把木珠链子一次又一次地反复缠绕在自己消褪的欲望上,伊凡惶恐地睁大眼,倒抽了口气。
「好了。」满意地看着被紧密缠绕得几乎不得喘息的部位,渥夫伸手在那尚且残留着情液的敏感顶端一弹


「它对你有多重要,证明给我看吧!只要你能忍得住不硬起,那么它应该不会被你撑断吧?」
「不要!拿下来!」伊凡反抗地想取下,渥夫却扣住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说:「它已经很老旧了,那

用来串珠的细棉线能不能撑得下去,非常值得拭目以待,不是吗?」
「你这个混帐!」少有的真心发怒,伊凡踹动着双腿,想要挣回自己的自由
可是渥夫的手脚比他更快,他将伊凡的双手捆起,完全卸除了他能抗争的法子。
「原来我们中规中矩的优等生,也知道怎么骂人啊!」渥夫笑了笑,抚摸着他的脸说:「我劝你还是省点

力气吧,因为接下来的考验,才是你必须花费所有力气去面对的。」
伊凡一咬牙,黑瞳因为满肚子的火气而晕亮。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脸上挂着非常可恨的从容微笑,男人如是说。
一片朱深的红丝绒重重迭迭,囚禁住满室的暖昧春光。
揭开赤色床幔,男人翠绿的瞳凝视着横躺在床海中的人儿。皓白的肤,莹莹地迸出一颗颗剔透的汗珠,从

濡湿的鸦羽黑发,到形状姣好的额、高挺雅致的歙张鼻翼,最后汇集在小小的锁骨凹洼,滑下。
「难受吗?」
人儿难忍地扭动着身,微乎其微地一颔首。
他张开焦距涣散的黑瞳,被咬得红肿的唇在三两次尝试着蠕动后,终于成功地以遏抑、沙哑的细声说了出

来。
「……求……求你……放了……把它……解开……」
金色的眉意外地抬高。
想必是非常的「难受」吧?否则向来顽固的人儿,不会这般轻易地求饶。从刚刚到现在,才过了多久?十

分?二十分?不,或许对深深陷入欲望与理智夹缝中的他来说,恐怕有如一辈子那么久了。
其实他根本就不必这么痛苦的。
男人弯下腰,在他耳畔柔声说道:「要怎么样才能解脱,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伊凡。不要管该死的链子

会不会断,你就老实地将自己的欲望宣泄出来吧!没有什么好迟疑的,是男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只要听从

你的本能。瞧,这儿已经这么热烫了,多可怜,被勒得这么死紧。」
「不、不要碰。….」抽气、闪躲,黑发在红色的床单上甩弄。「住手、住手!」
男人的手指隔着细小的木珠压迫着。
硬珠彼此推挤、辗转,刺激得原本就半勃起的欲望,更形硬挺。
本来就已经被密缠得没有空隙的珠炼,在被迫撑开的时候,串连其中的细细旧棉线,无声地裂断一缕、两

缕……
「啊、啊啊……」一边是恐惧会将珠炼扯断,一边是渴望欲望能被松绑,矛盾的心像是同时跟着棉绳被拉

扯、被分裂。
「怎么了?你宝贝的十字架好象快要被撑断了喔!」
仰高粉颈,强烈震颤的四肢在极力控制中抖摆着,喉咙发出窒息的苦喘。盈眶的泪不住地打转,蔷色的晕

在双颊渲染开来。
凄楚而可怜的模样,看在男人眼中既是于心不忍,亦是怒火中烧。为了个不值一文的破烂十字架,忍耐到

这种地步,有必要冯?
你越是想保住它,我就越是非将它给弄坏不可!翠瞳增添几许深浓的暗怒狂潮。男人打开放在床边小桌上

的珠宝盒,挑选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粉红珍珠,然后把含有助兴成分的软膏涂抹在上头,重新回到黑发人

儿的身边。
「这是第三颗。先前的两颗似乎还不够看,那么这第三颗应该能帮助你早点挣脱这只十字架的束缚吧?」
香汗淋漓的娇颜在乍见珍珠的瞬间,浮现慌张与恐惧。雪白的身躯,在赭红床单上向后蠕动,希望能在男

人动手之前,快快逃离,逃得越远越好。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之所以静静躺着的理由……
「啊!」深埋于体内的光滑珍珠随着他的动作,骨碌滚动,擦撞着软嫩敏感的肉壁上把蚀骨酥麻的火,狂

野窜出。
而在他分神压抑那把火焰之际,男人已经扣住他一边的脚踝,一吋吋地将他拉回原处,并强迫他曲起膝盖


「不要……」
滑溜的珠子在大腿内侧擦过,冰冷地烙在发烫的部位上,勾出淫媚无比的喘息。他不住地摇头、央求,什

么矜持、自尊、控制,早已荡然无存。只要能从这种欲仙欲死的痛苦怏感中解脱,他再也不会……绝对不

会……不会……重蹈覆辙。
「放轻松,第三颗会比先前要容易许多才对上
硬质的外物贴着花蕾,由绽开的小口处入侵,由于涂抹了相当多的润滑膏,因此几乎是毫无阻碍地、轻松

地被吞了进去。
「啊啊——」
推入珍珠的指头顺势搅动,赋予那几颗珠子将人逼至疯狂的使命,珠子也不负期望地,在他的体内掀起一

波又」波的巨浪狂潮,吞噬掉他的理智,推挤他往更高、更强烈的炫目失神之巅挺进。
「你在坚持什么?守着一串珠子能代表什么?死去的人就是死了,你再怎么思念他也不会活过来的。」
第二根指头接着探入,不容赦免地在抽搐开合的花蕊中抽动着。
「我就是要你把他给忘了,断了对他的思念,牢牢记住现在的你是属于谁的东西!」
两人激烈的喘息在空气中交杂着。
阴森的翠瞳是无法摆脱的咒缚,一层层地缠绕着,捕获住他。
逃不掉的。如今已经被自己所卖掉的灵魂,还想逃去哪里?还能逃去哪里?
哪儿,都没有活路。
黑发人儿口中逸出一声急促的啜泣后,那再也控制不住的欲望霎时挣开束缚,哗啦啦四散飞开的木珠沾着

白浊的液体,滚落在上等丝绸床单上。
终于……结束了。
他颓然地闭上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悄悄地流出。男人的手心贴上了脸颊,他知道,却不想去面对男人炫耀

胜利的得意眼神。
「还没有完,伊凡。」揩去他的热泪,男人亲吻着他的眼角、眉宇,最后是他红艳艳的双唇。先是轻啄、

吮吸,接着是深狂的热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为止,他才松开他。
翠瞳写着显明的欲望,说:「接下来,我要进去,到你的最深处,让你火漾的丝绒将我包得紧紧的,和你

一块儿去天堂。」
他对他的渴望是不知餍足的。
没有到期的一日。
永无限量。

将黑发人儿揽起,抱到自己双腿上,由后方支撑住他的腰,男人小心翼翼地引导他把自己的欲望纳入……
「哈……嗯……」在入侵的压迫快感中,错乱地摇动着螓首的人儿,恍惚地抬高了娇艳的湿漉脸蛋,嘤嘤

啜泣起来。
一下、两下,男人灼热的欲望挺入他的深处,而他也贪婪地圈住、束着他,激烈的收缩将他完全包里,并

在男人的腿上摇摆着淫荡的雪白双臀,索讨着更深、更强的快感。
完全被毁灭的自制在热火中化为灰烬……
此刻,他只是一头追求快感的兽。
男人心满意足地凝视着他的痴态,以指尖临摹着他湿红的唇畔,在失控的节奏中、在卸下一切的束缚之后

,他总算得到全部的他了。
为我而狂乱吧!
爱我吧!
紧紧扣住了他的腰,展开一波更强的冲刺,男人令他发出了欢愉、喜悦的呻吟,自己也嘶吼着:「我的!

你的全部都是我的,伊凡!」
弥漫着野兽气息的淫靡仪式,持续到夜幕低垂的深夜……


初次晋见女王陛下,不可能不紧张。
伊凡从未想过以自己的身分,会有受邀到宫中的一天。与这卫罗斯王国中最重要、也是最有权威、能支配

任何人生与死的人物,见上一面。假使一言一行稍有不敬,也许就会为自己、为家族带来莫大的灾厄。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等你看到她就知道了。女王陛下既不吃人,也不会随便就砍人的头。」渥夫瞥

见他略微苍白的脸色,取笑说:「你等一下别在她面前晕倒,不然可糗大了。」
  「我不会的,阁下。」伊凡蹙起眉。
这实在不是件好笑的事。
  「那就好。」亲昵地伸手抚摸伊凡的衣襟,渥夫非常满意它柔软的触感。「人要衣装,这件蓝袍衬得

你的发色乌黑光亮,很好。」
  「这不是你向裁缝师指定的衣料吗?」伊凡淡漠地横他一眼。
  「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凭你衣柜中的那几套衣服,洗了又洗,不是旧的就是破的,哪里能有适合出

席宴会的服装?我是看中那名裁缝的手艺,才为你订制几套礼服,你不中意可以告诉我。」
  「问题不在那儿。」
  「那是什么问题?」
  伊凡闭上嘴。再继续争执下去,谁知道这名暴君是否又会借着惩罚之名,做出像上次的……在心中摇

摇头,伊凡可是不想再尝那种滋味了。如果渥夫想送他华服那就送吧,毕竟自己是他所买下的「娃娃」,

他要怎么装饰自己,就随他高兴了。反抗他的意志,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只是一想到自己竟连穿衣的自由也没了,伊凡便觉得进入军校未必不是好事。一样是不能自由选择穿

着的衣服,那还不如穿着军校的制服,至少和四周的人是同样的,而不像此刻,有这种「被人买下」的卷

标贴在身上的感受。
  再过两周,伊凡的生命将有重大的转变。
  过去他并没有从军的念头,可是当渥夫告知他,已经替他安排好就读军校的事宜后,他忽然看到一线

的曙光。贫穷贵族想要出人头地,想要不从商而能获得丰渥薪饷的,就只有从军」途了。
  就读军校的这两、三年,或许会有点辛苦,可是毕业后,只要选择「有前(钱)途」的军队加入,伊

凡便可兼顾到家族的开支,不必像现在事事依赖渥夫……
  目前,他的心中已有几个军团作为目标。细数驻扎在斯科城的军团并不多;一是人人向往的禁卫军,

另一个则是恶名昭彰的暗杀组织:鹰眼军团。这些,都是可能的选择。
  耸耸肩,伊凡不急着做最后决定,毕竟离那一日尚早。
  现在,最让伊凡挂心的,还是自已在军校念书时,不能亲自照顾乔与娜娜的这件事。
  虽然可以将弟妹托给安莉——本是大公府邸女仆的她,现在几乎成了奥古史坦的女管家。她细心又不

多话,是个可以让伊凡放心的保母人选,可是伊凡无法说不担心就不担心。
  尤其是娜娜,她需要人格外费心地照料。一点寒冷、一点病菌,都可能会让娜娜稳定下来的病体再次

复发。医生曾说过,要是再让娜娜发烧一次,后果就不堪设想。
  不!娜娜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天国的养父会代替自己守护着娜娜的。
  「女王陛下驾到。」
  回过神的伊凡,急忙起身迎驾。相反地,渥夫却一点儿也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
  在一群礼服华丽的女官簇拥陪伴下,身着金色绸袍的矮小妇人进入了接见厅。一头醒目的红发在女官

群中,非常容易辨别。看到她平庸的相貌,伊凡有些吃惊,因为她实在和渥夫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硬要说出哪里能看出他们是母子,大概就是那双同样炯亮有力、璀璨耀眼的翡翠双瞳吧!
  妇人的目光先是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接着便转向了伊凡。
  「伊凡.爱.奥古史坦就是你吗?孩子。」女王意外地有着一副脆亮如莺的好嗓子。
  「是的。小民伊凡,非常荣幸能见陛下一面。」以过去在校中学习过的完美仪姿,伊凡单膝曲下,单

手置于胸前说。
  「让我们省了那些繁文缛节吧!请坐下,孩子。」口中的话语虽然亲切,但眉眼间、一举一动间,都

流露着领导者傲慢与疏远的冷漠。
  「多谢陛下。」伊凡不敢踰矩,等女王坐下后,才回到原位就座。
  似乎对伊凡的知所进退颇为赞赏的女王,露出一丝微笑,然而在看见儿子仍是一副爱理不理人的模样

,不由得蹙起眉。
  「渥夫,你这孩子,看到朕为什么一点表现都没有?」递出一手,示意。
  这时才懒懒地由自己的座位站起,渥夫趋前执起母亲的手背,在她象征权位的红宝戒环上印下一吻。

「日安,陛下。」
  「瞧你这副没精神的模样,昨夜去做了什么坏事?」
  一耸肩,渥夫回到伊凡身边,揽着他的肩膀说:「都要怪这家伙,昨晚折腾了我一整夜。」
  伊凡唰地红了脸,他、他怎能在女王陛下面前胡说八道?!万一女王当真了……无地自容得想立刻消

失在所有人的面前,伊凡无声怒瞪着渥夫。
  「你不承认啊?」渥夫大笑着。「就是说啊,有谁会承认自己输牌输得那么惨,哈哈哈!」
  「牌?」女王扬起一眉,那挑衅的模样和儿子如出一辙。
  「我和他打了一晚上的桥牌,他坚持自己一定会嬴我,却每局都输给我。为了让他讨回公道扳回一城

,所以我们打了一整晚。」渥夫恶劣地朝伊凡微笑说:「你现在认不认帐?」
  「……是我输了没错,阁下。」吓出一身冷汗的伊凡,叹息地说。
  女王也跟着微笑了。
「朕也非常喜好桥牌,哪天你们也来陪朕玩玩桥牌吧?」
  「桥牌是双人才好玩的,三个人要怎么玩?」一摆手,大剌剌地跷起二郎腿,对母亲的示好视若无睹

,渥夫说:「况且陛下是个大忙人,哪会有空和我们打什么桥牌呢?」
  「你这孩子!」纵容溺爱的笑挂在脸上,女王继而打量着儿子身边的「朋友」坦白说,洛琳女王想见

伊凡的理由,不为别的,就是想确定一下他是渥夫的「什么」朋友。
  渥夫周遭的「抓群狗党」,她见多了,不都是那些宫廷内厮混成性的坏孩子们。她从不干涉渥夫和那

些人混在一起,因为她知道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总会有那么一段贪玩的日子。渥夫固然喜欢呼朋引伴,但

她却看得很清楚:他知道那些酒肉朋友是乌合之众,也不会同那些坏孩子讲什么真心、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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