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每天都想造反[穿越重生]——BY:芃县令
芃县令  发于:2023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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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哥!我没事儿!”秦朔被他四哥提溜起来, 双脚离地扑腾挣扎着。
  “我说说你有事儿就有事儿!”秦栖不容置疑,一边将秦朔拎进大营帐, 一边高呼着医士来给他家小九幺儿诊脉开方子。
  秦朔:这令人窒息兄弟之情......
  进入大帐, 秦栖立马松开秦朔,不等秦朔说什么,秦栖先解释道, “不是真给你瞧病,是拿你当幌子。”
  秦朔:“?”脑子还未反应过来, 却先一步看到了脸色苍白, 颓然斜靠在太师椅上的三哥秦旭。
  秦朔立马明白的四哥的意图——两军对阵, 主将力衰,乃是大忌,三哥受伤甚至连宣医士都要藏掩着。
  “小九过来。”秦旭朝秦朔招手。
  秦朔混沌着上前, 眼里全是三哥惨白虚弱的模样, 脑中头脑风暴卷起, 竭力回忆着上辈子的各种急救手段。
  “今日怎么过来了, 大冷天的。”温暖的大手覆盖上秦朔冰凉的脸庞, 将他从混沌混乱的思绪中拉出。
  “哥!大事!”秦朔醒过神来,环顾四周,见帐内除了两位兄长再无他人。
  “小九直说,旁人都被老三打发走了。”秦旭道。
  “威武侯林家反了!”秦朔压低喉咙将自己的情报一一道来,“我担心林家会联合外敌!”
  “原来如此!”秦栖冷笑一声,眼中杀气四溢,“我说那些个野人怎么骤然发富了, 原来是家中出了硕鼠。”
  “接下来是场硬战。”秦旭面色深沉。
  在听闻上京之乱、林家叛乱后, 秦家两兄弟的第一反应都是要如何对付眼下装备精良的北戎部落, 至于皇帝谁家做, 他们根本无暇去考虑,也懒得去考虑。
  “哥,你这是哪里受伤了?”秦朔紧张得看向秦旭。
  秦栖则撩起门帐朝外大喊,“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
  秦旭笑着安抚秦朔,“无事,就用力竭了,歇歇就好了。”
  说罢又冲秦栖喊道,“你别喊了,快给小九倒杯热茶,大老远快马跑来的,定然受了寒气。”
  秦朔连道不用,“哥哥们不用管我,我就来报个信儿,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你们忙!”说罢,秦朔拔脚就要走。这种战事关头,自己怎敢在此给哥哥们添乱。
  “别走。”秦栖揪住秦朔的后领,“等会儿医士来了也给你瞧瞧。”
  正说着话,军中医士终于挎着药箱来了,抹抹头上的热汗,白胡子医士嘟囔着,“让老夫瞧瞧,将军家的宝贝疙瘩是缺了胳膊还是短了腿?!”话语中对秦朔怨气很大,大约觉着秦朔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耽误了他救治军中士兵。
  “快来给我哥瞧瞧。”秦旭拉风筝一般将老医士拉扯到秦旭跟前。
  老医士还要抱怨,一看清秦旭的脸色,立马闭了嘴巴,手脚利索地打开医药箱取出银针就先给秦旭扎上一排,秦旭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了好转。
  “真是的!怎么不早些唤老夫来!”稳住了秦旭的情况,老医士又嘟囔上了。一边嘀嘀咕咕一边给秦旭细细把脉,随着时间流逝,老医士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嘴角下拉,看得一旁的秦朔心惊不已。
  “将军.....”老医士看向秦旭欲言又止。
  秦旭却笑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
  老医士心道,对旁人来说确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可是对一个战场杀敌的将军而言,再也无法拔剑弯弓,那便是要命的大事啊!
  秦朔听着他哥和医士之间的暗语,只觉不好,却也大气不敢吱一声,深怕耽误了医士的诊脉。
  “先保养着吧,日后再来慢慢调理。”最后,医士这般说道。
  秦旭收回手臂,又对医士道,“也给我这位小兄弟看看吧,他生来体弱,经不起风雪,北疆苦寒,可别留下暗疾。”
  医士气鼓鼓地瞧了眼秦朔,又拽过秦朔的手腕,极不情愿地诊断起来,直言,“是胎里带来的不足,又有些富贵人家的思虑病,不是什么大事儿。尽管大口吃饭喝酒,心胸开怀些便好了。”
  说罢,丢下秦朔,提笔刷刷刷写下两张药方子,捏着药方就要去抓药,临走又扭头看向秦旭叮嘱,“千万保重,不得再使力,不然便是我也不得办法了!”
  “王老放心,我一定看顾好我哥!”秦栖拍着胸脯保证。
  待老医士走后,大帐内陷入寂静,秦朔的目光在两位哥哥之间游离,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他问道,“两位哥哥,可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虽然小九人小力微,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秦朔道。
  “哈哈哈!”秦栖被秦朔逗得哈哈大笑,大掌撸了一把秦朔的脑袋,笑道,“小九可真逗,蚊子再小也是肉.....哈哈哈.....哪有人把自己比作蚊子的......”说着说着竟然又大笑不止。
  秦朔:......他哥的笑点可真低啊.....
  秦旭也面上含笑,对秦朔说出了眼下的困局。
  “北戎兵马突然精良,我军往日的对阵之术不奏效,战车无用,倘若以骑兵正面对抗,我军定然难敌,苦战之后必会伤亡惨重。”虽然这话不免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嫌,但是北戎骑兵的厉害实非中原骑兵所可媲美。
  “今日我以十五支铁箭暂退北戎大军,可是.....”说着,秦旭看向自己的右手。此时自己的右手哪怕已经被银针治疗,可是依旧没什么知觉,只觉冰凉一片。曾经以一己之力击退万军的右手,此后恐怕连杀鸡都难了。
  串联前后,秦朔这才明白刚刚三哥和老医士之间的暗语,他三哥这是用力过度伤害到身体了!恐怕还会有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狗日的威武侯!”秦栖咬牙切齿,深恨将铁器偷偷输入草原的林家。
  秦朔道,“这其中恐怕还不止林家。”先前秦朔庄子上的王贵偷卖铁矿石进草原,最后那铁矿石的来源追踪到了大西北。可林家与西北方面可没有什么联系。
  “往者不可追。”秦旭制止住两个弟弟,让他们将目光先放到眼前,解决了联合在一起的草原三部落。
  “或许可行离间之计?”秦栖思量道,“呼图尔和部落向来势大野蛮,另外两部落经常受其欺压,定然心有怨恨不服的。”
  “不妥。”秦旭否决离间计,“此次他们三部联合,定然已经达成共识,眼下是攻破乾元关的难得机会,往日旧怨不值一提。”
  一旦攻入乾元关,杀入朔州城,那就是狼入羊群,往日的一些得失恩怨算的了什么。
  一旁听着哥哥们商议计策的秦朔举手提问,“我们只能等着北戎大军攻来,不可以主动出击吗?比方说烧了他们的粮草?”这招后方偷家,电视剧里常演。
  “小九有所不知,北戎骑兵和咱们中原不同。”秦旭给秦朔解释。
  北戎大军根本没有后方大营一说,他们打仗的干粮随身携带着,吃喝睡全可在马背上解决。
  “马鞍上挂着布口袋,里头装着可供四五日吃喝的肉干、奶干,渴了就抓把雪吃了。”四五日后哪怕攻不下乾元关,但是足以北戎骑兵烧杀掳掠大凤朝北部沿线的一些小村庄了。
  “而且草原那么大,根本找不到他们在哪儿休整。”秦栖补充道,“稍微深入草原,满眼都是一个色儿,遇上阴天没有太阳星星,转头就能迷路把自己困死草原。”
  听着哥哥们的解释,秦朔脑子高速运转,绞尽脑汁回忆着上辈子在电视、小说里见过的对敌之术。
  “那么挖陷坑、撒钉子、立拒马!”秦朔眼睛一亮,思路如泉涌,“往日不知北戎骑兵往哪儿进攻,但这次他们必定会来乾元关赚个大的,那么我们就可以提前布置。”
  见哥哥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秦朔从随身挎包中掏出笔纸,一边画图一边解释,“这道线是乾元关城墙,在城墙之外我们提前挖好深坑,坑下埋下木刺,上门铺上枯草作为掩饰,北戎骑兵从此踏过必然掉进深坑陷阱。”
  “深坑以南再布以拒马。”拒马以木材做成一人高的人字架,将枪头穿在横木上,枪尖朝外,专门用来对抗骑兵突击。
  “两道防线下来可以拖住北戎骑兵的进攻。”秦朔说罢两眼亮晶晶地看向两位哥哥。
  秦栖却摇头,“不妥。”
  “冬日冻土难挖。”倘若提前十天半个月布防倒可以挖深坑、埋木刺。但是此时敌人已然打到眼前,挖坑已经晚了!
  闻言,秦朔不禁气馁,深觉自己无用。
  秦旭安慰道,“小九这个法子甚好,待明年开春,朔风暂缓,咱就动土,在乾元关外挖上百千个大坑,专坑北戎骑兵。”
  秦栖也道,“对对对,拒马一计也可用上,我这就遣人将拒马立到城外百丈之处。”
  秦朔却抓住了三哥话中要点,忙问,“近日是什么风?北风?能刮南风吗?!”要是能有南风,自己就放孔明灯!
  “冬季多为偏北风,或是西北风,或是东北风。”冬日哪儿来的南风?小九莫不是冻傻了不。


第73章
  秦朔的诸多脑洞也并非全无意义, 如今挖坑是来不及了,但是绊马绳却是使得的。
  乾元关外先是立起了拒马阵, 于拒马阵以北, 又在地上钉上了星罗棋布的铁钉,铁钉一指粗,有的七八寸长, 有的一尺高,两两之间绑上铁丝绳子, 一旦北戎骑兵策马而过, 大概率会被绊个人仰马翻。
  “这些都是缓兵之计。”秦栖登楼远眺, 看着关外城墙下忙碌的士兵们,心中忧虑。
  秦朔沉默地站在四哥身旁,北风呼号而过, 他却感觉不到刺寒, 大约自己早已适应了这北疆的冷冽。
  “对了, 小九为何要南风?”秦栖忽而问道。
  “呃。”被提起蠢事, 秦朔解释道, “我是想着,既然和北戎骑兵能远攻就不要近处交手,那么我们是否可以从空中袭击?”
  秦朔将孔明灯的原理说与秦栖,“待到灯内篝火燃尽,孔明灯就会渐渐下降,倘若能够正好下落在北戎大军中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着秦朔的奇思妙想,秦栖笑道, “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虽说一场胜利少不得天时地利人和, 但是这其间人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是我天真了。”秦朔垂眸, “我原本想着或许可以用孔明灯投掷毒液,倘若投毒不成就是用空投洒些胡椒粉也是可以的。”
  “胡椒粉?”秦栖看着眼前的小弟,心中是真的好奇了——九弟这小脑瓜里到底都装得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就是一种香料,闻了令人打喷嚏。”秦朔比划着解释,做出“阿啾”打喷嚏的模样。
  “人闻了打喷嚏,马也一样。”一群疾驰的战马突然被兜头洒下胡椒粉,秦朔不信北戎的战马再厉害,还能一边打喷嚏一边奔跑不成,就算还能跑,那也是没头苍蝇一般乱跑。
  秦朔想得几个针对北戎骑兵的法子其实都是针对战马来的,如果说北戎大军的战斗力为十,那么其中七分都是在这战马上,一旦没了马,北戎大军不足为惧。
  “此法甚好!”秦栖眼睛发亮,激动地揽住秦朔的肩膀,“小九可有那胡椒粉!”
  “有是有的....”秦朔被四哥的大手拍得发蒙,“就是数量不多,而且还未运到。”秦朔打着想哥哥们的旗帜连夜奔袭来到乾元关,但是物资什么的还在后面运输着,尚且没有抵达。
  秦栖拧眉,秦朔忙道,“不如问问军中厨子和医士,可有什么调料药材的粉末有与胡椒粉一样的功效?像是芥末、茱萸一类的辛辣之物,应当.....”
  秦朔还未说完,秦栖已然风风火火跑下了城墙,看样子应该是去准备能够令战马打喷嚏失控的东西了。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整个镇北大营都在紧张备战,而北戎大军在被射断帅旗后的第二日正午再度卷土重来。
  战鼓擂天,万马奔腾,身陷这古战场,秦朔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战栗,在这一刻秦朔的中二之魂再度崛起,他觉得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然而,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儿了。虽然秦朔觉得自己能够做些什么,但眼下的状况却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北戎大军来袭的一刻,他便被两个哥哥丢给两个小兵牢牢看住,不许他离开营帐半步。
  “不要出去裹乱,否则他们二人各领一百军棍!”秦家两位哥哥深知秦朔的弱点,倘若他们这会儿说打秦朔一百军棍那是限制不住秦朔的,但是他们要打秦朔身边的人,那算是捏住秦朔的命脉了——秦朔从来最怕连累旁人。
  被扣在大帐中,秦朔听着外头震天的叫喊厮杀之声,闻着空气中挥之不去的铁锈味,手中的茶盏从滚烫一直变作冰凉,战斗还在继续。
  秦朔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等待最是煎熬,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就自己这小身板,还不够给北戎骑兵送菜的。
  “对了!”秦朔忽而想到一点,“军中可有专门研制武器军备的地方?”
  两个负责看守秦朔的小兵相视一看,尔后回道,“有的。”然后再多一个字也没有了。
  并非这两个小兵对秦朔有看法意见,相反,他们实际上对秦朔很有好感,他们知晓眼前这位小公子不仅仅两位将军的嫡亲弟弟,而且每月十五都会给军营送来吃食给将士们打牙祭。
  只是这两位小兵心忧自己倘若和小公子多说了话,便就狠不下心肠来看牢他了。于是便有了这不肯多说一个字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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