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穿书][穿越重生]——BY:达不溜歪
达不溜歪  发于:2023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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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天底下会有人这般强壮,却能这么含羞带怯。
  还没有胸肌……
  佐穆正翘着小拇指帮时若先梳头发,两手灵巧程度比京城最会梳妆的婆婆都要厉害。
  他看着镜子里忍不住闭上眼睛的时若先,担忧道:“九皇子妃怎的总是这么困?可是晚上休息不好?”
  时若先淡淡睁开眼,又看到佐穆为了方便,用红绳把自己络腮胡扎起来,还系了蝴蝶结,立刻闭上眼。
  佐穆放下梳子,和时若先说:“属下关东老家是做酒的,有些酒有养生的功效,您可要尝尝?”
  时若先张开就想应下,但是一个“好”字出来之后,又想到自己喝多了以后东倒西歪的样子……
  万一这个谢墨赟回来套话,他岂不是什么都说出去了。
  时若先问:“你的酒如何?”
  “您问的是哪方面?”
  “喝了会让人烂醉到忘记所有事情吗?”
  时若先怕佐穆误会,还补充说:“我喝不了多少酒。”
  佐穆手里拿着的珠花“吧嗒”落地。
  时若先皱眉,“怎么了?你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佐穆摇摇头,“没有没有,属下只是想到一点别的事情。”
  但给时若先带珠花的手还是微微发抖。
  时若先心里冒起一个问号。
  什么事啊,能让一个壮汉手发抖?
  佐穆又问:“九皇子妃是不满意九皇子对您这样吗?”
  时若先皱眉,“什么意思……”
  佐穆立刻摆出一副“我懂了,我恍然大悟了”的表情。
  他对着时若先鞠躬,“对不住了九皇子妃,比起您会因此讨厌属下,还是您的命要紧。”
  时若先:“?”
  佐穆立刻点了他的穴,把他重新摆回床上。
  时若先:“??”
  如果时若先能说话,他现在已经在叫救命了。
  被一个壮汉点穴扔在床上,换成谁能忍住不叫呢?!
  但是佐穆转身出了房门。
  时若先听见他和门外的小厮过来。
  佐穆火急火燎地扶着门,“咔吧”,卧房的门框殂。
  小厮呆了,“门框……”
  佐穆急得直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在意这点东西,咱们府上要出人命了!还不快去把九皇子叫回来!”
  小厮也被带的无比紧张,“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九皇子妃她、她……”佐穆压低声音,和小厮一阵耳语。
  “怎会如此?!”
  小厮倒吸一口凉气,慌得路到不会走了。
  “我现在就去找人!!”
  时若先:“???”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了???
  *
  朝廷之上,皇帝脸色苍白地出现在龙椅上,这是他自重病传言后第一次上朝,可这样子更像是坐实谣传是真了。
  他咳着问群臣:“十一皇子到湘西督造茶道一事,还有人有异议吗?”
  鸦雀无声。
  谢墨赟默默握紧拳头。
  终于送走一个。
  湘西之地湿热偏僻,谢兰殊有日子要熬了。
  而刚刚下朝,就有他在宫内的人急匆匆来传消息。
  “九皇子,府上人传了急训,说九皇子妃因为不满意您把身边人关起来,说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谢墨赟眉头紧锁。
  等着他商量正事的什么丞相将军,全都顾不上了。
  “启程回府。”
  躺在床上的时若先苦思冥想:我到底怎么了?
  而且,我的腰还是很酸啊……
  妈的,要是等文武贝回来,我绝对不和他说话。
  和他说话我是狗。
  他不是喜欢看我哭吗,我就哭给他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时若先:我说我喝不了多少酒,别人说我活不了多久,栓Q,真的拴Q。
  *
  上章又改了。


第64章 时:另外的价钱
  时若先莫名其妙被点了穴, 又莫名其妙被放在床上。
  本来想在挣扎一下,但是秋日的阳光正好,床上除了余温, 还有清浅的竹叶香味。
  这三天虽然不用动, 但是光躺着和谢墨赟骂骂咧咧了这么些天, 铁做的嘴也累了。
  暖阳晒过的微风吹拂在脸上,时若先的眼皮开始打架, 不消一会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他悠悠转醒, 胸前坐卧着一个黑黢黢的“车座子”。
  叽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等时若先做出反应, 猫爪一张就开始踩奶。
  这个四脚兽身材平平, 但是踩起来像指压板一样,有点痛也有点上瘾。
  叽叽一脸刚毅邪魅地踩奶,梅花似的爪子时不时地掠过时若先的旺仔小馒头。
  时若先庆幸得亏今天穿了肚兜, 不然这会小馒头都成瘪馒头了。
  这会睡醒了, 感觉肚子里空得厉害, 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和叽叽踩奶打得呼噜相叠出现。
  或许是饿极了, 时若先恍惚闻到空气里有饭菜的香气。
  糖醋的汁儿、酸甜的口儿,还有米饭的香味……
  “咕噜噜”。
  时若先的肚子不争气地大声唱起来。
  本来悄声靠近的佐穆松了口气, “九皇子妃既然饿了, 不如起来吃点?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他转身放餐盘的功夫, 叽叽已经警惕地跳到他面前, 拱起背护住时若先。
  时若先十分感动, 但是孩子你挡着你爹看饭了。
  佐穆送的什么饭来啊,真的好香啊……
  叽叽对佐穆哈气, 把佐穆吓了一跳。
  他两只手挡在胸前, 无意间弓起的肌肉看起来可以轻松打死十个时若先。
  “小猫咪你快些让开, 不要耽误皇子妃吃饭。”
  叽叽喵嗷一声扑向佐穆,牢牢咬在他胳膊上。
  但是佐穆皮糙肉厚,对叽叽的攻击毫无感觉,仍由叽叽像荡秋千一样挂在他胳膊上。
  “九皇子妃,府上小厨房的厨子病了,属下就自作主张帮您做了午膳,不知道您能不能吃得惯关东的锅包肉、雪衣豆沙、溜肉段、小鸡炖蘑菇还有米肠……您要是能安心吃饭不寻短见,就对属下眨两下眼,属下给你解开穴道。”
  那时若先当然是……
  疯狂眨眼。
  佐穆再不给他解开,口水都要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佐穆胳膊上带着叽叽,伸手帮时若先解开穴道。
  时若先像弹簧似地冲下床。
  纯白滚圆的雪衣豆沙,油亮焦香的溜肉段,冒着热气的小鸡炖蘑菇,还有金灿灿的锅包右……
  佐穆扭捏地说:“属下厨艺不佳,皇子妃不要嫌弃啊,有什么不满意地说。”
  时若先皱眉,“有一点不满意……”
  佐穆紧张起来,“您说。”
  “你这个菜碟也太小气了,这一点点喂鸟吗?”
  男人第一好的嫁妆是贞操,第二好的嫁妆就是厨艺。
  佐穆的络腮胡在时若先眼里都感觉变得清秀起来了。
  府上的厨子虽然厨艺好,但是口味是标准的京城口味,走得是皇室“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路线。
  用白话说就是:食材贵、样貌好,但是未必好吃。
  而佐穆这些饭菜是东北家常菜,油亮飘香,时若先娇羞地一笑,让佐穆转过身去。
  别问,问就是被人看着不好意思吃饭。
  等到佐穆转过身去,时若先把裙子撩起,拿起筷子开始风卷残云。
  佐穆听着身后叮叮当当的声音,想象出时若先一脸勉强进食,所以才拿着筷子挑来挑去。
  一入宫门深似海。嫁给皇族的女人有哪个是真正幸福的。
  佐穆悲痛地摇摇头,突然又想起来有东西忘拿,转身道:“啊对了……”
  时若先举着筷子,顿住。
  佐穆也顿住。
  碟子……空了?
  时若先把盘着的腿放下,裙摆放好。
  他优雅地夹起一块锅包肉,慢慢地抿了一口,带着端庄的笑容问:“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佐穆终于回过神,回答道:“属下是说,厨房还有壶酒没拿来……但是您应该也喝不下了吧?”
  “准备了就不要浪费,拿来吧。”
  “您真的还能吃得下吗?”
  时若先吸了吸肚子,“你拿来我溜溜缝——喔我的意思是有容乃大,你尽管拿来。”
  佐穆走前还惊魂未定地看了看桌上一扫而空的碟子。
  他前脚踏出门,后脚就又叫来小厮。
  佐穆一脸严肃道:“九皇子回来了吗?九皇子妃已经悲伤过头,开始借饭消愁了。”
  小厮挠挠头,“啊?原来九皇子妃是借饭消愁吗?她平时也……”
  “你们怎么当差的,这么大个人伤心你们看不出来吗?!她现在都要借酒消愁了。”
  佐穆耳提面命,“我去帮九皇子妃拿酒来,你去门口候着九皇子,这样方便九皇子第一时间情况。”
  小厮懵懵地点头,还没理解借饭消愁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佐穆已经离开,他也只能按命令做。
  按他的了解,之前九皇子妃也是小小的身体有大大的能量,一个人能吃三个人的份……
  怎么才算是借饭消愁呢?
  *
  谢墨赟捏了捏眉心,伸手撩开马车的帘子。
  才走到一半……
  熊初末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九皇子,您要是等不及就用轻功回去吧?事出有因,应该不会被官署追责的。”
  谢墨赟刚刚手动舒展开的眉心又拢起,“父皇情况不明,现在全京城上上下下所有眼睛都盯着我。常人在京中都不许用轻功翻阅百姓屋顶,我也不能破例。”
  熊初末用力点头,“九皇子说得是,是属下思虑不周。”
  嗅着路边百姓家里飘出的饭菜香气,谢墨赟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
  也不知现在先先可有用膳了?
  要是真像府上通报所说,岂不是茶不思饭不想?
  谢墨赟重重叹气,再次撩开帘子。
  马车比刚才就跑出去二十米,甚至窗外的风景没怎么变。
  熊初末可怜帘子,和谢墨赟说:“要不让属下先回?若是被告发,属下受罚也无事。”
  谢墨赟抿唇思虑,最后还是抬起手回绝。
  “那万一皇子妃……”
  熊初末的话被谢墨赟打断,“不用你来,还是我自己去看吧。”
  然后动身离去。
  熊初末看着谢墨赟留下的那道白色残影,心里满是震惊。
  这速度说没提前准备是假的。
  九皇子怕是早就坐立难安,随时打算打算动身了。
  *
  想着三天里时若先委屈又生气又无能为力的表情,谢墨赟心里七上八下。
  一到府前,早早等着他的小厮被从天而降的谢墨赟吓了一跳。
  谢墨赟皱眉问:“你不是后院伺候的吗?怎么跑到大门了……莫非是先先有什么事?”
  “九皇子妃悲伤欲绝,在卧房里借、借、借酒消愁……?”
  话到嘴边,小厮又忘了。
  “他当真如此伤心?”
  小厮还没回答,谢墨赟又消失在眼前。
  而到了卧房门前,里面能听到隐隐的说话声,但声音不是谢墨赟想听的那个。
  “九皇子妃,您心里要有事可以和属下说,千万不能再喝了,再喝可就……”
  谢墨赟的心一坠。
  “你别管我,我告诉你,我最恨别人约束我……松手!”
  时若先的话说起来断断续续,但是谢墨赟精准捕捉到时若先说“最恨别人约束”,一时间脚如负重千斤。
  *
  卧房内,桌面空空如也——佐穆怕时若先把碟子都摔了扎到自己,索性把吃完餐碟都撤了。
  只有空了的酒壶掉在地上,清酒撒了一地。
  时若先面色通红,眼中带水,眼神倔强地和佐穆对视。
  “我说了我没醉,你怎么不信呢!”
  “这不是醉不醉的事情,九皇子妃您不能喝了。”
  再喝下去,佐穆真的担心时若先薄且细的腰身被撑坏了。
  但时若先摇摇头,本来想说的话也被摇了出去。
  “诶,我想说什么来的……”
  时若先愣了愣,忽然依稀极其有人说他悲伤欲绝,借酒消愁。
  好,就按这个来!
  时若先牢牢抱着手里幸存的酒壶,抬头和佐穆说:“我都快死了,还不能让我喝个痛快吗?我一个人到这里来我容易吗?我也见不到家人,唯二的朋友还被谢墨赟支走了,养的猫儿子也被你拐走了,我喝点酒怎么了?”
  这一番话,把在场两个人的心都说碎了。
  谢墨赟走近,“先先,我回来了。”
  时若先迷迷瞪瞪地看了半天,看到谢墨赟身上熟悉的白色衣服才恍然大悟。
  “我认识你,你是——文武贝王八蛋!”
  佐穆左右为难,在原地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谢墨赟对他打了个眼神,佐穆逃似地离开了。
  “回来。”
  佐穆全身僵硬,“怎么了九皇子。”
  谢墨赟淡淡道:“把猫留下。”
  佐穆后知后觉地发现叽叽还咬着他的胳膊,眼神里的狠劲一点没消,佐穆废了大力气才把它扯下来。
  叽叽还张牙舞爪地想继续咬佐穆,被时若先冲上去搂住。
  时若先把脸和叽叽的脸贴在一起,眼冒泪花道:“呜呜,你是我的崽,怎么能和别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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