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主动翻面了[穿越重生]——BY:愿棠
愿棠  发于:2023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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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相:是吗,可我觉得还能更进一步。


第65章 嗔怪
  晕是不可能晕的, 非但不晕,沈听澜还比平日里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至于裴昱瑾……“你能不能不看我了?”
  从刚刚起这人的眼睛就跟长在自己身上似的, 转都不转, 是真的不困吗?而被这么看着, 沈听澜也没办法做到旁若无人的忽视。
  那道视线太过炽热,小王爷觉得自己被灼烧到了, 实在忍无可忍才出言想让他收敛些。
  但裴昱瑾的面上是一种与他的形象极度不符的无辜, “殿下,臣习惯侧睡, 却也并非是在看您。”
  大哥, 脸不是这么用的,再说你的目光要是能偶尔移动两下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但沈听澜也懒得拆穿,干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咱们换换, 本王睡外面, 你睡里面?”
  不是喜欢侧睡吗, 那面壁挺好的,想看多久看多久, 就是可惜了, 墙上没安上一面镜子, 不然想来是能让他看得更欢快的。
  听他这么说, 裴相的脸色却是连变都没变, “殿下,臣不习惯睡里面, 这样, 臣闭眼, 可好。”
  事儿怎这么多呢,不过他都退让了,沈听澜也不好多说,“快睡吧,天等会儿都快亮了。”
  “好。”这种压低了声音还带着轻笑的字眼真的会让人的心跳不自觉加速,沈听澜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找个太医来瞧瞧,想来是病得不轻。
  再后来的事情小王爷就不清楚了,所以他并不知道身侧的人睁着眼看他从夜深到天明,一宿未眠。
  孟衡早上进来的时候远远看见床榻上似是有两道人影,还有些吃惊,但等走近看清后发现是裴相,下意识地又觉得很合理。
  一点都没发现这位是凭空出现,还出现在自家主子的床上究竟是有哪里不对。
  好在这次他俩的睡姿都格外规矩,一人贴着床的内壁,一人躺在床外侧,中间距离能放下一个火盆了。
  而且早上真的是沈听澜先醒的,因为裴某人才合眼不久,这会儿睡得正香。
  “殿下。”孟衡已经特意压低声音了,但还是打扰了沈听澜在数某人的睫毛,真的是又长又多。
  “嘘。”沈听澜收回原本凌空数数的手指,竖在了唇边,示意他小点声。
  孟衡见状立刻收声,还用手在嘴边比了一个拉链的动作,用口型比了个“早膳”
  寺里吃的清淡,小王爷一行人也没办法开小灶,用膳都有固定时间,一旦过了时限吃是肯定能吃上,就是少不得要吃凉的了。
  “放桌上。”沈听澜也用气音回应他,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小太监看见主子的动作点了点头,把东西放下后就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间,他发现只要是有裴相在的地方他好像多数是要回避的,上次是,这次也不例外。
  “殿下去用膳吧。”
  一道声音突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吓了沈听澜一跳,循声低头就看见已经睁开双眼的某人,那双眼里还有些红血丝,“你醒了啊,昨晚没睡好?”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能算是个问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还好。”裴昱瑾只是小憩了片刻,但这会儿头脑清醒并没有觉得什么不适,到底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熬大夜也没太大影响。
  “既然醒了,一起用膳吧!”与其这样奇怪地躺在床上聊天,还不如早点下去。
  但令沈听澜没想到的是这桌上的早膳只有一人份的,虽说孟衡提前不知,那只送他一人的也没什么不对,不过既然都看见裴昱瑾了还不补送一份来,这小太监属实有些迂了。
  这话实在是冤枉,小太监就算是想补,那也要给他往返的时间不是。
  裴昱瑾自然也看见了桌上的一碗清粥,一个素包子,小王爷胃口不大,孟衡拿的也就相应地少,“殿下先用膳吧,臣还不饿。”
  “什么还不饿,胃为什么不好,早膳最是马虎不得的,你先吃这个,我让人再送。”沈听澜把粥扒拉给自己,然后把那个个头还可以的包子推了过去。
  他的语气中有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嗔怪,可裴昱瑾听出来了,不仅听出来了,唇角还在疯狂上扬。
  笑什么,莫名其妙!
  沈听澜跟他一向对不上脑电波,不明白就是一个包子怎么就能让他笑得这么荡漾了,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没错啊,这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包子,丢进蒸笼里都找不着是哪个的哪种。
  等会儿等太医来了,也要给他瞧瞧,别是哪根筋搭错了,早发现早治疗。
  裴昱瑾不知他内心还有那么丰富的一面,只知道少年这是在下意识地关心他,有些无意之举最能透露人心,也最是骗不了人的。“好,那殿下也先用粥吧。”
  “嗯。”沈听澜就这么顶着他过分温柔的目光拿起了一旁的木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头皮发麻。
  好在孟衡很快就轻轻推门而入,没敲门是因为不知裴相是否已经醒了,这一进门看见两人在桌边落座,就知道自己来迟了一步,于是赶紧稳稳端着手中的托盘上前两步。
  这次盘中的食物比刚刚要多出不少,除了素面还有饼,馒头之类的。
  沈听澜见状给了孟衡一个赞许的目光,仿佛刚刚在心底责怪人家的不是自己一般,“不用退下,就留在这里伺候吧。”
  早膳不用布菜,孟衡也习惯了在有裴相的场合主动回避,这突然被主子叫住他还下意识地看了……裴相一眼。
  而沈听澜就看他盯着裴昱瑾有些踌躇,好像是在问自己要不要出去。
  之前还是暗戳戳地偷看,现在都这么正大光明了,还记不记得谁才是主子,谁给他发月钱了?
  不过一想到月钱,沈听澜愣住了,好像确实是裴昱瑾给孟衡发的月钱,不仅如此连自己的都是姓裴的给的,给的还不少。
  好吧,给钱的是大爷,珩王殿下决定原谅某个“太有眼色”的小太监一秒。
  “殿下说留下那就留下伺候吧。”裴昱瑾也是一脸的理所应当,丝毫没觉得自己这时候出言有什么不对。
  “是。”这位主开口了,孟衡才站到了沈听澜身后,没办法,相爷实在是给的太多了,他现在的月钱能抵上在宫里时的十倍。
  主子啊,不是奴婢不向着您,实在是奴婢的荷包不允许,况且裴相总也不会害您的。
  沈听澜将目光重新又落在了桌上,只给自己拿了一小块饼,怕吃不完还用筷子撕了一半,毕竟浪费可耻,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裴昱瑾在那么多的食物中精准地夹中了那剩下的半张饼,放进了自己的盘子中。
  当然他还不忘解释,“未动过的还可以给苏秦他们,这一半就由臣来解决吧。”
  合情合理,无从辩驳。反正这饼是他撕开的又不是吃剩下的,也没多大问题。
  而苏秦因为今晨都未收到主子的回信,还准备来与珩王殿下说一声,更是没料到还能看见正主了。
  见苏秦来了,沈听澜还不忘给他一记没什么威胁性的眼刀,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跟姓裴的说,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
  现在孟衡也“叛变”了,他的身边啊算是被裴某人的细作们给填满了。
  而看见小王爷这一眼,裴昱瑾也不帮着自己下属说话,“什么事,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下去吧,别在殿下跟前碍眼了。”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这样的东家要不还是早日换了吧,别明珠暗投了。沈小王爷真情实感地同情了某打工人一秒,但是本人好像并不是太需要。
  不过苏秦犹豫了片刻后才开口,若是只有小王爷在,那他这会儿是没什么事情了,可主子也在那有的事就不得不说了。
  “回主子,刚刚属下在连廊那看见桂嬷嬷了,她也看见属下了。”苏秦自年少时就跟在裴昱瑾身边,未曾离开过,一向都是裴相在哪,他在哪的。
  而桂嬷嬷伺候老夫人多年也知道他们主仆关系好,看见苏秦少不得要以为裴昱瑾也在。若是主子没来那还好解释,但是既然来了就不能再躲着了。
  裴昱瑾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但屋子里的气压一下子就低了下来,沈听澜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远不是他面上的那么沉静。
  于是他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孟衡,“桂嬷嬷,是昨天见过的那个吗?”
  孟衡也不太确定但隐约记得好像是,“兴许是。”
  “殿下见过?”听沈听澜这么问,裴昱瑾抬起头声音中有了起伏。
  “嗯,昨天我不是下水救人了吗,救的是个孩子。”他都忘了跟裴昱瑾说了。
  “奕哥儿?”
  “对,是叫这个名字,后来那嬷嬷和孩子的祖母来道谢的。”其实沈听澜也不记得昨日他们有没有提孩子叫什么了,但是裴昱瑾这会儿提,那肯定是没错的。
  裴昱瑾闻言沉默了片刻,未曾想殿下竟是已经见过母亲了。“奕哥儿是臣的侄儿,也是大哥留下的唯一一点骨血,臣多谢殿下相救。”
  他竟是站起身给小王爷行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的礼,沈听澜都被震惊到了,这是在做什么,他赶紧起身托住这人的手臂,“收到你的谢意了,咱们谁跟谁呀,还要说这个。”
  不都是好兄弟吗?
  裴昱瑾顺着他的那点力道起身,又被按着坐下了,“那,你是不是要去拜见你的母亲啊!”
  有些话还是越早说开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宝: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不过他确实给的多
  裴某:都是你的


第66章 罚跪
  “自然是要的, 殿下先用膳吧。”裴昱瑾见他久久没吃一口只顾着说话,便轻轻用指节叩了叩碗壁。
  有些事情少年不需要知道,裴昱瑾也一点都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他, 所以干脆闭口不谈。
  但珩王殿□□会不到他的用心良苦, 亦或是说他有任务在身无法回避。
  “我听闻, 你与侯夫人之间有些不愉快。”用不愉快这三个字来形容可以说是很避重就轻了,他们母子之间何止于此。
  听珩王这么毫不避讳地提起, 站在一旁的苏秦整个人都绷紧了, 生怕自家主子会做出些让自己后悔的举动,他好第一时间拦着。
  因为任何有关老夫人的话题那都是府上的禁忌, 从来都没人敢当着裴相的面提, 生怕一个不好就触了这位主的霉头,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在场诸位想象中的场面却并没有发生,裴昱瑾伸了手却只是握住小王爷的手, 带着他搅了搅碗里都快凝固了的粥, “嗯, 是不愉快, 喝粥,快凉了。”
  他的态度太过轻松, 让沈听澜都有些怀疑自己听到过的是不是真的了。
  但很明显他是在回避这个话题, 沈听澜不好刨根问底, 只能是低头喝粥。
  见他不再问而是乖乖吃饭后, 裴昱瑾收回了手将那半张饼吃完, 然后放下筷子,“臣出去一趟, 很快回来。”
  “好。”
  裴相带着苏秦出门后, 小王爷突然就觉得嘴里叼着的半块饼不香了, 这次全然不是出于想要吃瓜的心理欲望,而是单纯的有些担心,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迟砚呢。”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了都没看见。
  沈听澜脑回路切换的太快,也不知怎么就想到迟公子了,好在孟衡专业素养过硬,能够很快给主子答疑解惑。
  “寺院后山有一方墨池,说是曾有位大书法家在此地习字,迟公子慕名而去,这会儿多半是在池边练字。”
  慕名未必是真但迟砚想要寻个地方静静心倒是不假。沈听澜那日的那一眼他至今都没忘,好似永远在清晰地提醒着他他们之间的差距和天堑。
  只是不知这个他自认为可以抒发心中郁气的清净地,实际上并非只他一人。
  荣氏也偏爱在上午的时候到离墨池有段距离的亭中小坐,墨池虽曾经小有名气,但实际上却很少有人踏足,更别说是在池边练字了。
  所以她远远看见池边练字的人时多少有些新奇,她在这里住了五年有余,这还是头一遭见这样年轻的公子有这份耐心的。
  桂嬷嬷知道夫人在想什么,也算是有些僭越,试探地开口道,“这样用功的少年郎不多见了,跟三少爷当年有几分相似。”
  裴昱瑾当初能高中状元靠的不是祖上的庇荫,也不完全是自身的才华,最重要的应该还是刻苦,全年无休,挑灯夜读,当年荣氏总是会在深夜让人送碗夜宵去他房里,怕他夜里会饿着了。
  “好好的怎么提起他来了。”荣氏并不避讳谈到小儿子,可面上原本还有的一丝柔和却是彻底收敛了,看上去既冷漠又不近人情。
  夫人终究还是不能释怀。
  但桂嬷嬷想了想还是没有隐瞒早上的见闻,“夫人,今日我在寺里看见苏侍卫了。”
  “他也来了?”她连儿子的名字都不愿提及,只用一个简简单单的他来指代,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老奴没看见三少爷人,但想来是在的。”裴府里的老人还是习惯称呼裴昱瑾为少爷的,喊了那么多年一时也很难改变。
  “他惯是会把我的话当做是耳旁风的。”家里三个儿子,就这个小儿子最是顽劣也最不听话,从小到大没少让她操心。
  可若是说他不听话,他这五年却又从来都没有忤逆过她的意思踏足过玉泉寺半步,所以今日又是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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