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灰后他终于爱我[重生][穿越重生]——BY:暗色星云
暗色星云  发于:2023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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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聊之间,林殊没注意,碗里已经堆了半碗剔好的鱼肉,垂下视线时才看见。
  林殊没忍住瞪秦渝池一眼,也没吃碗里的鱼肉,而是将碗推开,去夹无刺无骨的菜吃。
  “宝宝,该接电话啦~”
  边星澜黏腻的声音响起,林殊皱起脸,发现是陶芓湉的手机在响。
  陶芓湉也很尴尬,脸颊通红,不知所措。
  “没事,你赶紧接,说不定有什么急事找你。”林殊宽慰道。
  陶芓湉点点头,接通电话,随着听筒里的人说话,面色变得越来越白,愈发无措。
  “好,我正在和林哥吃饭,不会让人拍到。”听到最后,陶芓湉点着头保证。
  陶芓湉挂断电话后,林殊蹙起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现在网上全是陶潋做的那些事,我也上了热搜,边总说让人来接我,叫我先不要出面,他会处理。”陶芓湉轻咳,试探着问,“林哥......这是你做的吗?”
  林殊和陶濯保证过,只要今后陶潋安分,他就不会主动曝光那些事,陶家也不会来找陶芓湉的麻烦。
  林殊刚想否认,耳旁却先传来一句带着笑意的“不是他做的,是我做的”。
  秦渝池的声音很诡异,林殊从没听过秦渝池用这种语气说话。
  林殊心里一惊,缓慢地偏过头。
  秦渝池正慢条斯理地挑鱼刺,将鱼刺叠在空碗里,叠成规整的塔型,嘴角大幅度上勾。
  塔堆好了,秦渝池转过头,对上林殊的眼睛,笑得无比渗人,“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上天会公平地惩戒每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林殊:完了,“前男友”疯了【点烟】


第48章
  秦渝池一说完, 不仅林殊觉得惊愕,陶芓湉也被这阴森的语气吓着了,脸色发白。
  林殊和秦渝池坐得近, 被秦渝池直直盯着, 受的冲击更大, 心头惊得发慌。
  秦渝池有病。
  林殊收紧手指,倏地一拳捶在秦渝池额头上, 将人打得远一些, 别离自己那么近。
  “嘶......”秦渝池捂住额头,微蹙起眉, 对自己平白受打非常不满。
  林殊打过之后就转过头, 看向陶芓湉,安抚着说:“你别管他,他现在有病。”
  陶芓湉勉强笑笑, 不敢看秦渝池, 朝林殊问:“林哥, 现在该怎么办?这样会不会给你造成麻烦?”
  陶芓湉也知道林殊和陶濯的承诺。
  与陶家断绝关系后, 陶濯数次给自己道歉,还准备将几处房产和疗养院划给他作为补偿, 但陶芓湉不想再与陶家有瓜葛, 统统拒绝了。
  可现在承诺被打破, 陶芓湉怕林殊受到牵连, 免不住担心。
  林殊微勾起嘴角, 拍着陶芓湉的手背,温声安抚, “没事, 我会解决, 边星澜也会妥善处理网上那些消息,你不用害怕。”
  指尖才触了两下手背,林殊的手腕就被秦渝池攥住,快速往后拉,两人接触的手就这么分开了。
  心头火气上涌。
  林殊转过头去,横眉瞪眼,威胁地瞪着秦渝池。
  “林先生,请您自重,不要摸我老板的男朋友的手。”秦渝池不理会林殊眼里的火气,冷声提醒。
  这人有病!
  林殊怀疑秦渝池跟边星澜学坏了,重生以来总是犯贱,像只猫一样故意挠他,挠得他心烦。
  “少碰我!再碰我,我把你手骨头全都给敲碎!”林殊用力甩开秦渝池的手,抬脚踹在秦渝池膝盖上,毫不留情。
  秦渝池发出一点闷哼,而后咬紧牙关,似是在忍痛。
  黑西裤上沾了脚印,秦渝池伸手用力拍掉膝盖上的灰,仿佛也气得不轻。
  冲动踹过人之后,林殊马上后悔,可又拉不下面子道歉,气鼓鼓看向别处。
  秦渝池才受过伤,也不知道身体有没有恢复好,他这几日接连揍了秦渝池好几次,没有一点成功人士的风范,幼稚极了。
  包房中寂静无比,前不久还有咀嚼和闲聊声,现在静得连低分贝的空调声都清晰可闻。
  头一次见林殊这种炸毛的模样,陶芓湉直觉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很像是吵架的小情侣。
  陶芓湉将上身坐得板正,垂头看着桌上的菜,尽量放轻呼吸,降低存在感,静静等着边星澜再联系自己。
  “桃子,你给边星澜说过家里的那些事吗?”过不久,林殊忽然出声问。
  陶芓湉回过神,摇摇头,“我大致说了一下,没有说细节,边总很尊重我,看我不想说就没有追问。”
  边星澜这哪是尊重,分明是不在乎才对。
  林殊颔首,本想再和陶芓湉聊聊别的事,却猛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能发现陶潋做的那些事,是因为他找了保镖去跟着陶芓湉。
  枫国医院的病历也不好拿,保镖找了他的熟人,动用关系才拿到诊断报告。
  可是,秦渝池是怎么发现的?
  秦渝池哪来这么大的能耐去拿陶芓湉的病历?
  林殊斜过视线,怀疑秦渝池收买了自己的保镖,半阖着眼睛,盯着秦渝池审视。
  秦渝池虽然不知道林殊在看什么,但还是睁大眼睛,忿忿地对上林殊的视线,还在为平白受打而不悦,跟只受委屈的猫似的。
  须臾间,陶芓湉的手机再度响了,司机已经到达停车场。
  陶芓湉和两人道过别,戴上口罩和帽子,静悄悄退出包房。
  陶芓湉一走,门合上时,林殊迫不及待开口问:“你怎么知道陶潋对桃子做的事?”
  秦渝池不高兴,本想装作没听见,但又觉得不能再犯沉默这种老错,冷哼着说:“我自有办法知道。”
  “你还自有办法?”林殊觉得新奇,啧啧两声,不屑道,“你哪来的办法?秦先生该不会是从我手下那里偷来的病历吧?”
  秦渝池倒是没有找林殊的手下,而是直接找人盯着陶濯。
  这一世陶芓湉被林殊解救后,陶濯也和上一世一样,下意识包庇血亲,三番五次去枫国找医院的医生,想销毁病历。
  销毁病历本就不合规矩,陶濯在枫国又没有人脉关系,去医院找了几次都无果。
  而秦渝池发现后,直接刷脸买通医院里的亚裔护士,偷偷复制一份病历出来。
  “用不着从你手下那里拿消息,我自有知道的途径。”秦渝池微扬起头,颇为神气地说。
  真讨打。
  林殊不知道这鱼现在为何如此贱,贱到他手心痒,想直接将秦渝池暴揍一顿。
  林殊翻个白眼,夹起一块盘子里的鱼肉,嘲讽道:“没想到你死过一回也变了样。以前你不是最喜欢你那小潋弟弟,现在竟然长了眼睛,不瞎了,知道帮桃子伸张正义。”
  为了彰显自己的功夫并不比秦渝池差,林殊细致地挑走鱼刺,见鱼肉里干净了,便神气地送入口。
  林殊大口咀嚼,不屑地瞄一眼秦渝池剔好的鱼肉,意在表明就算没有秦渝池帮他剃刺,他也能自己吃鱼肉。
  秦渝池沉默片刻,而后语气正经地解释:“我不喜欢陶潋。”
  林殊倒也不认为秦渝池喜欢陶潋,只是找个借口嘲讽。
  他又不是瞎子,看过秦渝池那些梦境记录,知道秦渝池曾经也对他动过心,只是后来才恨他了而已。
  林殊撇撇嘴,并不在意这解释,耳边却又传来一句“我喜欢你”。
  林殊继续嚼着鱼肉,脑子反应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秦渝池刚才说了什么。
  秦渝池说什么?说喜欢他?!
  林殊慢慢停下咀嚼,将鱼肉吞下腹,缓慢地偏过头,正好对上秦渝池的眼睛。
  “秦渝池,你脑子出问题了?”林殊怀疑秦渝池做多了春梦,还困在那些梦里出不来。
  秦渝池轻啧一声,蓦然凑近,鼻尖还差一厘就碰上林殊的脸,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我说得够清楚了吗?林先生。”
  两人挨得很近。
  林殊甚至能看清楚秦渝池睫毛的光影,那些光影搭在眼睑下,纵横交错,似是根根分明的黑色羽毛。
  心脏怦怦跳,像是有小锤在心头快速敲,将耳膜充斥着咚咚声。
  林殊慌忙地站起身,急急往后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大声骂一句“你有病吧!”,而后快步往包房外走。
  林殊不敢回头,越走越快,行到停车场时仍心慌意乱。
  坐上车后,林殊如同惊弓之鸟,也不敢将车子的敞篷打开,躲在密闭的空间里发愣。
  脸颊越来越烫。
  这好像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听见秦渝池说这种话。
  林殊自动忽略了秦渝池缺失记忆时的告白,耳边不停回响刚才那句“我喜欢你”。
  秦渝池真的疯了!
  林殊思来想去,只能想出这么一个结论。
  背后传来油门的轰鸣声,一辆跑车缓缓驶到林殊的车后,林殊往后视镜里一看,发现那正是秦渝池的布加迪。
  林殊更加慌乱,赶紧发动车子,轰着油门往停车场外冲。
  秦渝池的车技明显不敌他,林殊很快甩开后面的车,心跳慢慢缓下来。
  不过甩开车也无用,林殊前脚刚到家,秦渝池后脚开上山,林殊从车库里出来,秦渝池也将车停在路边。
  秦渝池正戴着墨镜,从车里下来,双臂环抱,整个人斜靠在车门上,随性恣意,莫名有种纨绔子弟的意味。
  这是曾经的秦渝池从未有过的气质。
  这鱼长这么帅作什么?
  林殊眼皮一跳,心里又慌了,没敢多看,佯装生气地往家里走,还重重关上门,砸得门发出巨响。
  进家后,林殊站在门口,背靠在门上,心慌得不行。
  他得搬家!
  忽然间,林殊脑海里迸出这么个决定。
  住在这里已不安全,他得搬家,不,他得换一个城市生活!
  林殊觉得自己一开始想错了,比起看见秦渝池恨他,或者看见那双眼里的痛苦,还是现在这样更恐怖一些。
  秦渝池会喜欢他吗?
  林殊根本不信,横在他们之间的苦痛太多,林殊想都不敢想这种可能,越想越觉得秦渝池是想报复他。
  可他这辈子什么都没做,就算前段时间去招惹了秦渝池,那也只是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况且那是因为秦渝池穷追不舍,他才试着答应相处。
  难道秦渝池还想着上一世的事?
  他都死过一回了,秦渝池还要报复他?
  怎么这么小气!
  心头的慌乱逐渐减少,心脏静了,林殊渐渐说服自己,耳边再也没有重复回响那句告白。
  打定主意,为了躲过秦渝池,林殊立刻定了张晚上飞S市的机票,准备夜深时再行动,趁着秦渝池睡觉逃出湖光山。
  林殊走上楼,忙着收拾行李。
  秦渝池则像往常一样,站在二楼,拿望远镜观察林殊家,勘探四周,非常警惕。
  夜幕降临,马路边的路灯逐个亮起,昏黄的灯光照着整个山头。
  林殊家的每层楼都亮着灯,灯光明亮,看着就很温暖。
  看着那灯,秦渝池心里蓦然有种孤寂感。
  他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而他曾经的家明明就在眼前,现在却不欢迎他,主人都不愿意让他进门。
  算了,慢慢来,反正他也不接戏了,现在有的是时间和林殊耗。
  秦渝池随手拿了块饼干,正准备送入口中,却发现一个鬼祟的人影,正勾着身子接近林殊家。
  将望远镜调到夜视状态,秦渝池拉近距离,在看清那人的面孔时,忍不住嗤笑一声。
  秦渝池放下望远镜,走到厨房里拿了把西式料理刀,将刀举在手间晃一晃,熟悉手感,疾步出了门。
  尽管春天已至,B市夜晚的温度仍旧不高,不超过五摄氏度。
  月亮隐在云间,夜风呼啸,将湖光山上的树吹得婆娑作响,莫名有种月黑风高的意味。
  那人影缓慢行进,绕着林殊家行走一圈,而后停在大门口,像是准备摁门铃。
  在那人的指尖触上门铃时,秦渝池一脚踹在那人后腰上,将人一下踹倒在地。
  “啊——!”
  陶潋趴在地上,因为腰上的剧痛而大声尖叫,蜷起身子,捂着受伤处打滚。
  秦渝池一言不发,俯下身,拽住陶潋的头发往外拖行,走两步歇一步,边走边喘气,拖到离门两米远处才松开手。
  “渝池哥......?”陶潋见是秦渝池,眼里立刻晕满泪水,刚想委屈地哭诉,却见秦渝池从身后拿出一把刀子,立刻吓得白了脸。
  “小潋,惊不惊喜?是我啊,秦渝池。”秦渝池勾起夸张的笑,单手箍住陶潋的脖子,将陶潋固在地上。
  “渝......渝池哥,你怎么在这里?”陶潋被吓得把泪逼了回去,抖着声音问。
  “我怎么在这里?”秦渝池不解地反问,“我的家就在这里啊。倒是你,你来这里作什么?想找殊儿的麻烦?”
  “我......我是来找林先生道歉,他误会我了,我想和他解除误会!”陶潋急忙解释道。
  “他会误会你......”秦渝池点点头,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点,嘴里讷讷重复。
  以为秦渝池信了解释,陶潋松一口气,刚想露出一点笑,却见秦渝池举着刀的手越来越近。
  “渝池哥?!”陶潋心里一惊,想挣开秦渝池的手,急忙往后退。
  秦渝池却直接将刀尖抵在陶潋脸上,笑着说:“别动,如果你敢动一下,我就在你脸上划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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