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灰后他终于爱我[重生][穿越重生]——BY:暗色星云
暗色星云  发于:2023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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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快乐吗?
  秦渝池说完后,林殊也勾起嘴角,试探着问:“你.....很喜欢这种电影?”
  秦渝池沉默片刻,诚挚地答说:“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就是演的时候,让我觉得很自由。这些角色就像是不同的人生,我演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能忘记所有生活的束缚。”
  说完,秦渝池觉得自己的话似是而非,有些尴尬,“抱歉,我的话太多了。”
  对秦渝池来说,演戏意味着......自由?
  林殊摇摇头,不自觉想起自己做的错事,勉强保持嘴角的弧度,转移话题,“没事,边星澜今年给你安排了多少戏?”
  “已经签了五部。”秦渝池答道。
  这么多?
  林殊皱起眉,问道:“会不会太多了?身体吃得消吗?”
  察觉到林殊的不悦,秦渝池开着玩笑说:“趁着年轻,我尽量多接一些戏,等老了就演不动了。边总好像也很急,想让我赶快拿出实绩。”
  倒也是。
  边家那一大家子最看不起南影,觉得那就是个披着光鲜皮的窑子,边星澜想赶紧拿出实绩证明,也是正常的。
  林殊颔首,“你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了,不然你活不到五十岁就猝死,还演什么戏?”
  秦渝池笑了笑,尾音藏着笑意,“林先生,谢谢您关心我。”
  他哪有很关心!
  林殊被秦渝池说得莫名羞赧,挠挠脸颊,也没反驳。
  雪化之后,B市难得连着几天晴天。
  两人在山顶坐了一会儿,晨间的熹微透过雾气,一点点洒在林殊脸上。
  林殊也不知要继续说些什么,就直直盯着满山的青松。
  蓦然间,指尖碰到了暖和的掌,紧接着,秦渝池的掌心就这么覆在了林殊的右手背上。
  林殊屏住呼吸,心脏怦怦直跳,也不敢转头去看秦渝池,所有感官都落在了被牵住的右手。
  秦渝池的手很暖,比他的暖和许多。
  林殊不说话,秦渝池也不发一语,两人就这么看前方的朝晖,面上冷静,但过快的心跳声却出卖了自己。
  不知坐了多久,林殊轻咳一声问:“你确定下周要去克雷雅未克?”
  “是,怎么了?”秦渝池好似很紧张,声音有些抖。
  想起大师让自己远行出游,林殊微微勾起嘴角,“没什么,我只是问问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秦渝池:九分真情一分戏,老婆的手在掌心。
  注:文里寺庙和大师的设定纯属胡诌,莫要带进现实!也不要随便在网上给公众号募捐!文中所有电影的设定也纯属胡诌!无原型!


第38章
  两人在中午时下了山, 在私房菜馆对付一顿午餐,林殊便将秦渝池送回酒店。
  “下次见,林先生。”说了道别, 秦渝池也不下车, 而是直直盯着林殊。
  林殊的双颊有些红, 白皙的皮肤上染着红晕,像是被人捏着欺负过一样, 红得不自然。
  “嗯, 下次见。”林殊偏过头,双眼对上秦渝池直勾勾的视线, 又很快躲开。
  “林先生, 您还没有退烧吗?您的脸现在很红。”道别后,秦渝池还不走,还赖在车里。
  这木头!
  林殊翻个白眼, 怀疑秦渝池像是在故意逗弄他, 又觉得这木头做不出这种事。
  “空调温度太高了, 我有点热。”林殊咬着牙撒谎。
  “这样啊......那就好。那我走了, 下次见。”秦渝池点点头,语气模棱两可,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赶紧走, 你走了我好把温度调低, 车里现在的温度太热了!”林殊气呼呼说。
  秦渝池勾起嘴角, 终于下车, 站在门边看着林殊开车离开,渐行渐远。
  身上棉睡衣不够厚, 离了空调, 秦渝池身上开始失温, 疲乏涌上来,身体也脱了力。
  缓步回到房间,将身上的灰尘洗去,秦渝池也不休息,直接打开备忘录开始记录梦境。
  昨天晚上,他难得和秦盛产生矛盾。
  初始时,秦盛只是在责备秦希沫,指责她除夕夜留在学校不务正业,倒过来赞许他出席除夕晚会。
  后来,秦渝池实在忍不了,直接让秦希沫先回房间,而秦盛认为他是在冲撞自己,少不得一顿吹鼻子瞪眼。
  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脱口而出一句冷声的质问,“希沫为什么不想回家,难道您不知道原因?别说希沫不愿意,我也不愿意!”
  说完,秦渝池自己也愣了,因为他从未用这种语气和秦盛说话。
  秦盛很惊愕,顿在原地说不出话,而佟宜春则还是那副温顺娴熟的模样,做个和事佬,面色担忧地劝他给秦盛道歉。
  佟宜春苦口婆心劝过后,秦盛重重咳嗽一声,理所当然地等他道歉。
  看着这场面,秦渝池心里没来由地燃起一股火气,别说道歉了,连话都懒得说,直接走回房间,任由秦盛在身后大呼小叫。
  因为睡在家里,这一次他又做了个可怕的梦。
  梦里的他不仅砸门,还将一个陌生人绑在椅子上,拿刀抵在那人脖子边威胁,“把你和林祈芯的交易说出来,对着镜头,一五一十地说。”
  那陌生人害怕得腿都在抖,却嘴硬道:“你如果有本事,怎么不自己把他救出去?死都死了......”
  听见“死”字后,他像是失了理智,把刀逼近,重重往那人脖子上抵。
  最外层的皮肤被刀划破了皮,那人终于慌神,被吓得涕泗横流,哭着吼着,对镜头说了一堆他无法理解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梦里的他似是乏了,正准备坐到地上,无数警察却破门而入,将他制伏,压到在地。
  跪在地上的那一刻,秦渝池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大街上。
  冬日的枯叶落在头顶,他像个流浪汉,双目呆滞,呼吸微弱,吓得环卫工人差点报警。
  不知怎的,醒来后想见林殊的心情太迫切,他没给周明打电话,而是拨通了那烂熟于心的号码,好在林殊并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
  见到林殊,他终于感到安全,就像是被吸引的异极磁石,只有贴近了才觉得安心。
  将梦境全部记下来,秦渝池放下手机,又不禁想,林殊昨晚做了什么“噩梦”,又梦到他用沉默冷暴力吗?
  心头发愁。
  秦渝池叹口气,将他梦游的症状发给胡医生。
  很快,胡医生打来电话。
  秦渝池还没出声,就被胡医生劈头盖脸地指责一番,“我早就说过,不能把申菱给你的理论当真,那都是只是未证实的假说,你非要迷信!”
  其实秦渝池所做的刺激很温和,不过是多闻闻洋桔梗的味道,多看看林殊的照片而已。
  他自己做的这些举措,还不如回家一次的刺激来得严重。
  就算是那次和林殊吃饭,他也只是幻听幻视,而回一趟家,他就直接梦游了。
  “胡医生,我昨天没有故意刺激自己,我只是和父亲产生了争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秦渝池解释道。
  听筒里静默一瞬,胡医生长叹口气,“你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幻听幻视,以及梦境的重要细节发给我。还有,我已经给你发了心理健康量表,你尽快完成,不要拖延。”
  “好,谢谢胡医生。”秦渝池道谢。
  胡医生发来的量表有近千道题,秦渝池本以为只是做个小测试,没想到这测试竟然有五十多页。
  秦渝池咂舌,撑着眼皮做题,做到实在困了,才放下手机入睡,将剩下的题留到明日后日再做。
  -
  “我要去雷克雅未克看极光,你给我安排个视野好的酒店。”林殊在电话里对边星澜说。
  “看极光?”边星澜惊讶道,“怎么想着去这么冷的地方?”
  林殊不好说他想玩惊喜偶遇这种庸俗的把戏,便将大师搬出来作挡箭牌。
  “我去找高僧指点迷津了,”林殊道,“大师建议我多出门散心,尽量去遥远的地方看风景。”
  听筒里静了静,而后传来边星澜小声的试探,“殊儿啊,你是不是......和那谁好上了啊?”
  “我......”林殊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表现得这么刻意,急急否认,“没有!我只是想去看极光。”
  “哪儿不能看极光?非得去雷克雅未克?我帮你安排别的地方,其它地方的光污染少,视野比城市里好。”边星澜明知故道。
  林殊抿紧唇,没说话,忍着被捉弄的火气,在心里将边星澜暴打了一顿。
  他不说话,边星澜又调笑着问:“是不是因为那谁要去雷克雅未克,所以你也想去啊?”
  林殊咬紧牙关一瞬,终是说了实话,语气严肃,“还没有好上,你别乱说。”
  林殊的态度严肃了,边星澜也不再开玩笑,正经地问:“好吧。要我把你的房间安排在他的对面,还是你俩直接住在同一间房啊?”
  住在同一间房?!
  边星澜这轻浮的蠢东西。
  林殊烦躁地啧一声,威胁道:“你再开玩笑试试?”
  “我哪有开玩笑?我认真的!”边星澜辩解道,“住在同一间房,气氛到了,一晚上就能拉近距离,哪还用得着试探来试探去,推拉几个月都不能心意相通。”
  这人怎么什么都能扯到性上去?
  真不知道桃子怎么会受得了这蠢蛋。
  林殊揉揉眉心,不耐烦道:“面对面,左右间,上下层,随便你怎么安排,只要别安排在同一间就行。”
  “好好好,知道了。不就是住在一间房而已嘛,都是成年男人,有什么好忌讳的......”边星澜似是不甘心,小声念叨,不愿意挂电话。
  林殊听得头大,再忍不住,直接挂断电话,耳边才得了清净。
  听说他要出远门,甚至已经制定好出游计划,高静歌的第一反应也是去查秦渝池的行程。
  林殊怀疑这两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在心里把事情猜得清明透彻。
  “羽绒服和毛衣都准备好了吗?去那里以后也要每天给我发消息报平安,记住了吗?”上飞机之前,高静歌仍不放心,生怕他出去冷着。
  “知道了,下了飞机会有人接我,直接开车去酒店,要用的东西都在酒店里,我又不是小孩。”林殊叹着气说。
  闻言,高静歌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有些尴尬,摸摸鼻尖说:“你......注意安全。”
  他注意安全?
  他又没到要注意安全的地步。
  林殊不服气道:“你才该注意安全吧。”
  被他这么一呛,高静歌又脸红了,不停将头发别到耳后,“嗯,再见。”
  就这样,林殊心情颇好地上了飞机,在夜晚时到达雷克雅未克的酒店。
  酒店的设计很有特点,比起寻常酒店,室内的空间不算大,约摸一百平,而露台却大得出奇,将近五十平。
  露台四周全是人工种植的古茶树,地板上堆着假的雪,模拟野外的景致,客人甚至能在露台上搭帐篷。
  由于是两间房间共用同一个露台,所以入住的客人大多会将邻近的两间房都定下。
  林殊一看这设计,就知道旁边该是秦渝池的房间。
  初时那几日,林殊白日去酒店餐厅食三餐,其它时候开车去大教堂转转,去湖边看看天鹅。
  林殊没告诉秦渝池他也来了雷克雅未克,而是悠闲地瞎晃,想着一切随缘,能遇见那是最好,不能遇见就算了,回B市再见。
  但随着时间荒废,林殊还是忍不住想,明明他们住在同一个酒店,为什么就是遇不上?难不成边星澜骗他?
  在外头瞎晃了一天,林殊又回了酒店。
  快到午夜时,林殊拉开露台的门,百无聊赖地坐在躺椅上,用毛毯把半张脸和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观星。
  这酒店视野好,最近又是极光高发的时节,林殊才来几日,就幸运地见了两次极光。
  看着看着,困意涌上来,林殊打了个哈欠,眼皮愈发重,准备直接在星尘之下入睡。
  吱吖——
  右边传来一声咯吱的门响。
  林殊心里一紧,像是知道来人是谁一般,虽然眼睛还闭着,但心跳已经变快了,怦怦响,不受控制。
  熟悉的雪松香和脚步声一起渐近。
  等到脚步声停下,林殊才缓缓睁开眼。
  “林先生,您怎么来了?”秦渝池穿着及膝的羽绒服,口里呼着白汽,正俯下身看林殊。
  对上秦渝池视线的一瞬,林殊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虽然天幕里的极光和星子很漂亮,但却都没有秦渝池的眼睛漂亮。
  特别是当这双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再也没有一点别的东西时,那就是最漂亮的。
  林殊愣着不说话,秦渝池挥挥手臂,惊讶地问:“林先生?您睡着了吗?”
  他睁着眼睛怎么睡觉?!
  “我......”林殊翻个白眼,刚想说话,却发现毛毯正裹着自己的下半张脸,声音闷闷的。
  林殊赶紧扯下毛毯,吐掉残留在嘴上的绒毛,“我来散心,边星澜说这里风景好,很适合看极光。”
  秦渝池缓慢地点点头,而后没忍住笑出声,似是不信他的说辞。
  “我......”林殊还想要辩解,秦渝池却忽然俯下身,指尖往他的唇上靠近,将他惊得止了声音。
  秦渝池揪起残留在林殊唇上的绒毛,拿到他眼前晃了晃,“别用毛毯捂着脸,不然脸上会沾着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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