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灰后他终于爱我[重生][穿越重生]——BY:暗色星云
暗色星云  发于:2023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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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林殊的话,秘澄低下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有些可怜。
  心口发软。
  林殊叹口气,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你如果想和那人在一起,就要先规划好自己的人生,让你妈妈知道你能成长,是个大人,她才会放心你自由恋爱。”
  “你想得到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而不是等着别人施舍。”
  说完这句,林殊愣了愣,又失神地补充,“但也别去硬抢,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秘澄听得似懂非懂,愣怔着点点头。
  以为秘澄听懂了,林殊指指夜店大门,“去吧,去找你的同学,跨年夜该和喜欢的人一起过,而不是和我一起浪费时间。”
  “但妈妈会......”秘澄下意识想说会被发现,却忽然对上林殊那双漂亮的眼睛。
  “秘澄,你想做菟丝花,还是做你自己?”林殊定定地说,“现在离十点还有两个小时。”
  心脏怦怦直跳。
  打破束缚的勇气猛增。
  秘澄收紧手指,呼吸被情绪感染得急促,终于鼓起勇气,“林哥,谢谢你,下次见!”
  林殊颔首,看着秘澄跑走,直至背影消失在大门口。
  秘澄一走,林殊顿时泄了气,一把推开眼前的甜酒瓶,半趴在吧台上。
  从无意识提到那人时起,他就卸了力,像条没有弹性的绳子,越拉越紧。
  而现在,他已经到达极限,再硬撑就会被拉断,碎成两半。
  酒保很有眼色,适时凑过来,往林殊的酒杯里加冰,甄半杯威士忌,“先生,怎么称呼?”
  林殊抬眸,眼神冷冷的,没理会酒保,自顾自端起酒杯,把酒往嘴里灌。
  杯里的威士忌一滴不剩,酒保再往酒杯里加酒,林殊又继续灌,循环往复。
  不知灌了多少杯酒,等到酒精上头,身体微醺着飘忽,林殊才停下。
  酒保本站着,见林殊不喝了,立刻将高脚凳拖过来,坐在林殊面前,双手捧着脸,像个看戏的观众。
  “干什么?”林殊戒备地问。
  酒保眨眨眼,亮片假睫毛扑闪泛光,“您不需要话疗吗?在我这里买醉的客人,大多都需要找我开导。”
  开导......
  他哪里需要开导?
  林殊很清楚他的问题在哪,更清楚这问题不可解,因为他已经选择放手。
  “先生,说一说嘛,说不定听听我的建议,您就能减轻一点痛苦啦~”酒保抛了个媚眼,倒是不丑,就是有些违和。
  人总是不敢对熟稔的亲友坦诚,包括林殊自己。
  面对高静歌,他或许说不出口,但现在面对一个陌生人,林殊却莫名地愿意说出口。
  林殊抿紧唇,沉默片刻后,终于说:“如果......你很爱一个人,就算死过一次也忘不了,你会怎么办?”
  酒保撇撇嘴,“那就和他在一起啊。”
  在一起?
  哪有这么简单?
  林殊轻嗤,正想嘲笑自己,怎么能希望一个陌生人给他答案,酒保却改口,“你以为我会这样说?骗你的啦~”
  “你很爱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但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所以你才会痛苦,对不对?”酒保挑挑眉问。
  林殊点头。
  “那好办啊,”酒保摊开手,“你找个和他相像的人包养,把替身当作是他不就好了吗?你只要能骗过自己,就不用再痛苦,包养的人也能得到薪酬,这是一桩美事啊。”
  秦渝池的替身?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做得了秦渝池的替身?
  林殊想了想,怎么都觉得这治标不治本,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游戏而已。
  “倒酒。”林殊翻个白眼,朝酒保道。
  酒保坐着不动,视线飘到别处去,不知在看些什么。
  林殊烦躁地啧一声,敲敲吧台桌子,催促道:“倒酒!”
  “嘶......”酒保收回视线,试探着问,“你爱的人,是不是秦渝池那种类型啊?”
  这人怎么会知道?!
  林殊蹙紧眉,下意识拔高警惕。
  见林殊戒备,酒保了然地笑笑,“哎呀,十个0里面,九个0 的理想型都是秦渝池啦,gay圈天菜嘛,正常的。”
  心绪高低起伏。
  林殊深觉自己受了捉弄,被一个酒保的话绕得团团转,实在愚蠢!
  “结账。”林殊冷着声音说。
  “诶,别走啊先生,”酒保指指右侧,语气神秘,“你快转头看看,那个人像不像秦渝池?”
  林殊翻个白眼,认为酒保是在耍他,叛逆地向左边转头,就是不看。
  “先生您好。”一高大的人影愈来愈近,最后停在林殊身侧。
  酒保半捂住嘴,小声提醒:“你快看啊,真的很像!”
  林殊不耐烦地啧一声,转过头去,正好对上来人的视线。
  酒保说得不全对。
  来人是有几分像秦渝池,不仅面容像,身材也像,但林殊又不是瞎子,很快就能挑出无数处不像的地方。
  “先生,我想请您喝一杯酒,可以吗?”盛景笑着问。
  “快点答应啦,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痛苦会不会减轻?能暂时麻痹也好啊!”酒保催促道。
  暂时麻痹......
  林殊盯着来人的宽肩窄腰,愣愣地说:“你先转过身去。”
  盛景不解,但仍照做,转过身去。
  果然,这人最像秦渝池的不是脸,而是背影,可以说是相差无几。
  心跳倏地变快。
  林殊屏住呼吸,任由视线在那背影上停留。
  也许是因为酒精作祟,再或是因为夜店里的紫光灯,他像是真的骗过了自己,把那背影当作是秦渝池的。
  片刻后,林殊收回视线,盯着酒杯里残余的酒液,“坐吧,你要请我喝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秦渝池:危!
  妈呀,今天加班,来晚了抱歉!


第28章
  来人坐下身, 浓郁的香味飘过来,有些甜腻,稍一闻就头发昏, 像是女款‘事后清晨’的香水味。
  这气味让林殊很不舒服。
  林殊不自觉微蹙起眉, 放轻呼吸, 尽量少吸入香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盛景。先生, 您想喝什么?”盛景问。
  曾经没人敢主动向林殊搭讪, 大多数人看见他,都只会恭敬地打招呼, 再离得远远的, 就算有歪心思也不敢外露。
  少数胆子大的敢凑上来,曾经的他会质问“你有什么目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但现在他问不出口。
  因为他现在已经懂了,不是每个人都对他有所图, 这句话不能随便对陌生人说, 虽然是以一种惨痛的方式。
  酒保八卦地扫视两人, 从柜台里抽出一张鸡尾酒单, 放到两人面前。
  林殊睨一眼酒单,又斜过视线瞥一眼盛景, 实在感到别扭, 根本不知道该些说什么。
  “快说话啊, ”酒保朝林殊使眼色, “你刚才不是还教育人家小男孩‘想得到什么, 就要自己去争取,’怎么现在哑巴啦?”
  林殊轻咳一声, 这才偏过头, 直视盛景, 缓慢开口,“你......很像一个人。”
  “像秦渝池吗?”盛景笑着主动说,“很多人都这样说过。不过我比他矮几公分,也没他那么好看,只是个普通素人而已。”
  确实没有秦渝池好看。
  林殊说一句话,又闭口不谈了,像只龟缩的蜗牛,非得别人戳一戳才会继续说。
  酒保啧啧两声,长叹口气,自己选了些酒和冰块放进雪克杯,摇晃着调酒,悠闲地看戏。
  气氛有些冷。
  片刻后,盛景踌躇着问:“您是......林殊先生吗?”
  林殊眼神一凛,有些戒备,“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林先生,我见过您的照片,我前男友是边总的朋友。”盛景弯着眼睛,声音温柔地套近乎。
  闻言,林殊心里的别扭感少了大半,终于开始正视盛景。
  盛景左腕上戴着百达翡丽,领带和皮鞋看不出是哪家高奢,许是杂牌。
  林殊也认得盛景衬衣上的铆钉皮束腰,那是他以前最爱买给秦渝池穿的薇薇安。
  林殊对上盛景的眼,细细审视片刻,很快从那双眼里看出对金钱的渴求。
  前男友......
  林殊轻嗤,边星澜那蠢蛋的朋友怎么会恋爱?养情人还差不多。
  在家里颓废久了,他差点忘记自己是谁,也差点忘记,这世上除了秦渝池,很多人都对他有所图。
  也是。
  这是家高档夜店,多的是这种人来找金主,一夜情,或是仙人跳。
  怦怦跳的心脏逐渐静了,沉入熟悉的死寂,没有波澜。
  酒液被贝斯声震得微颤,林殊盯着摇晃的酒液,双目微微失神,“你多大了?”
  “24。”盛景回答。
  “在上学,还是工作了?”
  “在读研究生。”
  林殊缓慢地点头,端起酒杯,将里头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转过头冷淡地问:“你想要什么?”
  “林先生,我不是......”盛景下意识想要辩解,却被林殊紧紧盯着。
  林殊那双眼深不见底,黑洞洞的,竟让盛景心生怯意。
  卡里的存款岌岌可危,这个月的信用卡也还不上。
  今晚,盛景本想来夜店寻一夜情,最好能找到个金主,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林殊。
  前男友是个皮条客,盛景在人家手机里见过边星澜和林殊的合照。
  那时他还调笑,林殊长得这么漂亮,说不定是边星澜养的小情儿,前男友却捂住他的嘴,叫他别说大不敬的话。
  本以为林殊已经醉了酒,脑子不清醒,盛景才敢来搭讪。
  没想到林殊看着昏沉,精神却很敏锐,视线和冰尖一样,看得他背脊发凉。
  盛景紧张地咽一口唾沫,想站起身离开,却听见林殊说:“钱车鞋表,无论你想要多少,我都会给你,但你要付出劳动。”
  劳动?
  这些有钱人道貌岸然,嘴上说是劳动,指不定是什么可怕勾当。
  可他后天就要还信用卡账单,盛景没办法,硬生生压下想离开的想法。
  “什么劳动?”盛景有些紧张。
  林殊直勾勾盯着他,“你要演好一个人,我让你怎么演,你就得怎么演,明白吗?”
  演一个人?只是这样?
  盛景怀疑耳朵出了错,刚想追问他要演谁,却忽然想起秦渝池是南影的艺人,而南影的大老板是边星澜。
  有钱人竟然喜欢秦渝池?!
  思绪拐了好几个弯。
  盛景矜持着没答话,林殊又说:“我不会和你发生任何性行为,这个你大可以放心。”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怕林殊是在骗他,盛景紧张地摸摸鼻尖,试探着问:“林先生,我的信用卡账单......”
  “差多少?”林殊打断道。
  盛景小声说:“6万。”
  “微信,我先给你转一笔生活费。”林殊说。
  盛景将手机递过去,很快收到林殊转来的18万,收到钱时眼睛都在亮,“谢谢林先生!”
  林殊转了钱,又敲敲吧台桌子,朝酒保挑挑眉。
  酒保早就调好酒,正捧着脸看戏,“怎么?”
  林殊轻咳,不自然道:“加个联系方式。”
  看来买醉的客人不止需要一次开导。
  酒保了然,将手机解锁递过去,打开微信,“白天别找我,我晚上才上班啊。”
  林殊颔首,转了2万给酒保,当作是陪聊的谢礼。
  钱刚转完,林殊便收到秘澄的消息。
  【秘澄:林哥,我自己回家啦,妈妈也没有批评我~】
  【林殊:好。】
  林殊站起身,朝盛景说:“走吧,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那里。”
  “好的,林先生。”盛景赶紧起身,准备跟在林殊身后。
  林殊没走两步,倏地停下,“你到我面前来,以后都要走在我前面,记住了吗?”
  盛景照做,加快脚步,“我记住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夜店。
  上了车,林殊坐在副驾驶座问:“元旦过后还有考试吗?”
  “没有,我已经放假了,”盛景沉默一瞬,试探着问,“林先生,您能帮我开一张实习证明吗?学校要求......”
  “可以。”
  林殊微蹙起眉,从车座旁边拿出一瓶鸢尾雪松的香水,丢给盛景,“以后都用这个,你也尽量不要说话。”
  “是。”盛景闭上嘴,补救似的打开香水,喷洒几泵。
  鸢尾雪松渐浓,充斥在鼻尖。
  林殊贪婪地嗅上一口,朝盛景道:“订两张去B市的机票。”
  盛景果然不说话了,只点点头,无声地拿手机订机票。
  “不要点头,也不要有任何反应,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默默地做。”林殊道。
  盛景照做,这一次果真没了反应,就和那人曾经时一模一样,面无表情地发动引擎。
  “不许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发消息给我,不要说话。”
  “你的薪酬,我会按天支付,你随时可以喊停,我不会为难你。”
  ......
  车里的氛围逐渐诡异。
  右半截絮絮叨叨,左半截静默无声。
  盛景是个活生生的人,林殊却像是在对空气说话,自言自语,说个不停。
  两人在凌晨时上飞机,天色渐亮了才到达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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