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嫌替身之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萝樱
萝樱  发于:2023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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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没尝过,母爱的滋味吧,来,阿离,过来尝一尝你母亲的滋味。”
  “你若今日,有本事生生吞噬了你的母亲,那本座就承认你的身份。”
  “日后,魔界是你的,魔殿是你的,就连本座圈养的炉鼎都是你的,任由你玩弄。”
  离玄断断续续,艰难无比地道:“不,不要!我不要,死也不要!”
  看来离玄这个年纪,还是有点廉耻心的,死也不肯听从老魔尊的吩咐。
  很快就被老魔尊丢垃圾一样,随手丢开,冷声斥责道:“真是无用!半点不像本座!”
  “你哪里都不许去,就在此好好看着,忤逆本座是什么样的下场!”
  江暮阳“卧槽”了一声,目瞪口呆地道:“这真不要脸啊,当着儿子的面,就开始行这种事了?”
  魔物本就没有什么廉耻可言,亲情对他们来说,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兄弟手足以及子女对自己唯一的用处,就是想方设法地驯化,为己所用,用以增强自己的修为。
  若不能为己所用,早晚会超越自己,取代自己成为魔界下一位至尊,这是历代魔尊都曾经历过的事情。
  要么被取代,要么就将可能取代自己的人,彻底扼杀。
  魔物的生存法则,永远都是心狠无情。
  裴清没说什么,只是抬手去捂江暮阳的眼睛,江暮阳往旁边跳开一步,连连摇头说:“我又不是没见过这些,不用捂我眼睛,我不会受影响。”
  主要是不想被捂眼睛,鬼知道江暮阳现在有多么害怕跟裴清有肢体上的接触。
  他生怕自己没什么定力,再一头扑到裴清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求欢。
  现在不是时候,起码得离开这里再说。
  裴清略一思忖,倒也没有坚持,不过还是一挥衣袖,眼前的画面渐渐就散开了。
  不一会儿,又浮现出了些许画面来,依旧是幻象,但似乎过了许久,因为离玄身上的伤都好了。
  看起来也长高了些,面容依旧稚嫩,但比从前多了几分狠辣。
  手执长剑,鲜血顺着剑刃滚落在地。
  在他的面前,有一方高台,上面躺着一大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仔细辨认的话,可以认出这应该是个鲛人,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有一条很绚烂多彩的大鱼尾巴。
  此刻,肚子破了个大洞,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高台,又蔓延至了离玄的脚下。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刚刚杀的不是鲛人,而是一条很普通的小鱼。
  被他开膛破肚了不说,连健硕的鱼尾都被切分开来。
  场面实在惨不忍睹。
  离玄手里攥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冷笑着喃喃自语:“这就是老东西最近宠爱有加的鲛人?也不过如此。”
  “滋味不过尔尔,来来回回,就会叫那几句,没什么意思。”
  “老东西倒是会玩,怀了身子的鲛人,果真比普通的鲛人,要有风情些。”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血肉,唇角划过一丝狞笑:“这孩子已经成形了,就这么被我生生剖出来了,老东西要是知道了,应该会很开心吧。”
  “当个下酒菜,算我孝敬他的。祝贺他今日寿辰大喜。”
  江暮阳:“……”
  裴清:“……”


第75章 好隐忍的裴清!
  江暮阳忍不住咽了咽, 突然发现,这对父子怎么都如此变态的。
  明明此前, 离玄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不过短短一瞬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过这也正常,在他们看来,只是短短一瞬, 可对于离玄来说, 可能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或者是几年。
  一个人的性格转变,有时候往往只在一瞬之间。这个江暮阳有经验。
  江暮阳自诩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 看什么都不稀奇,遇见什么事,也都能保持冷静。
  可眼下见到离玄活生生把一个怀孕的鲛人开膛破肚了, 依旧觉得毛骨悚然的。
  尤其,离玄还把那个已经成型的孩子掏出来了, 血肉模糊的一团,他好似也不觉得脏,甚至还饶有趣味地拿在手里把玩。
  玩够之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命案现场也不知道处理一下, 而是拿着那团血肉, 来到了魔界的厨房。
  几个厨子见状, 赶紧列队出来,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小魔君。”
  离玄直接将那团血肉, 远远丢进了锅里,里面正炖着浓汤, 煮沸后汩汩冒着气泡。
  厨子们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询问道:“敢问小魔君, 那丢入锅中之物……”
  “是我猎来的野味,尚未出生的婴儿,魔尊日夜操劳,此物最为滋补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日夜操劳”这四个字的时候,江暮阳满脑子,就只剩下那一个“操”字。
  只怕老魔尊平日里也不干什么正经事,只知道日夜“操劳”罢。真是好不要脸的老东西。
  又突然想起,他和裴清也是“日夜操劳”的,是不是偶尔也应该给裴清炖一炖大补的汤药?
  那万一炖了,裴清岂不是更厉害了?
  从前一次两个多时辰,姿势换了十来个,这要是大补一通,岂不是几天几夜都不带合眼的?
  哇哦。
  那肯定很爽吧。
  江暮阳忍不住就瞥了裴清一眼,微微抿唇,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哪知裴清好似他肚子里的回声虫,他想什么,裴清都一清二楚。
  “不必,我不需要,我行。”
  江暮阳:“……”
  他嘴角略微抽搐地问:“你行什么?”
  “什么都行。”
  江暮阳:“……”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裴清确实什么都行,哪哪都行。
  这可能就是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好处吧。
  连行那种事情都不知道疲倦。
  为了防止孤男寡男,干|柴|烈火,江暮阳特别及时地岔开了话题,打着哈哈道:“想不到离玄还挺孝顺的。”
  裴清:“……”
  眼前的画面再度发生改变,离玄离开厨房之后,换下了染血的衣衫,又洗干净了手,确定身上真的没有半分血腥气之后,才再度来到了关押他母亲的大殿。
  这些年狸奴应该被摧残得很厉害,比起上一次,狸奴依旧披头散发,但已经隐隐掺了些白发。
  唇瓣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憔悴了,也苍老了许多,但依旧很美。
  明明都如此凄楚可怜了,可面颊却诡异地染上了红晕。
  狠狠抿着唇角,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好歹从前还披着一件轻纱,这回上身直接是光溜的,下半身盖了半截被褥,堪堪遮掩住春色。
  从被褥中,伸出了数条很长的红绳,系在了床沿,上面还系着铜铃,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声响。
  江暮阳觉得很奇,捏着下巴沉思,总觉得这几条红绳一定不简单,那被褥之下,必定还发生着什么。
  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不愿对此事多做深究。
  当然,他也没办法深究——因为裴清一直从旁盯着他。
  这让江暮阳油然而生一种错觉,自己好像就是在外偷吃的渣男,而裴清是查岗的小媳妇。
  “母亲,是那死老鬼又来折磨你了么?你看起来很不好。”
  离玄的身影,缓缓浮现在大殿之内,他缓步走了上前,半蹲着,伸手抚摸着他母亲的面颊,眸色深沉地低声喃喃,“母亲,你怎么不理我?你可以不认我,但你不能不理我。”
  “我是你生的,我是你的亲儿子。”
  狸奴满脸怒色,咬牙切齿道:“畜生!谁是你的母亲?我才不是你的母亲!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啊!”
  因为过于愤怒,他使劲挣扎着,试图摆脱离玄。
  可随即好似牵动了什么,红绳上系的铜铃,被震得上下剧烈摇晃,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
  伴随着铜铃声响起,狸奴的面色越来越红润,到了最后,几乎能滴下来鲜血。
  他拼命隐忍着,好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鲜血顺着齿缝溢了出来,连眼眶都渐渐濡湿发红了。
  江暮阳一看他这副模样,就觉得大事不好。
  心里暗骂老魔尊真是好不要脸,既然都不喜欢狸奴了,怎么还要将人囚|禁在此折磨羞辱。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要生生毁掉一个人,活活折磨死一个人啊!
  “不让我碰你?嫌我的手脏?那么,母亲,你又有多干净?”
  “老东西这些年,可没少玩弄你吧。”
  “他那根脏东西,不知道碰过多少人了,才从一个人身体里出来,又立马奔来寻你。”
  “他进来的时候,你也是现在这副神情么?”
  离玄并不肯松手,反而越发肆无忌惮地抚摸着狸奴的脸,微微笑了起来,可他的肤色过于凄白,笑容也根本未达眼底。
  就好似才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又好似得到解脱的人含笑九泉。
  总而言之,离玄小小年纪,看起来真是阴恻恻的吓人。
  江暮阳忍不住蹙眉,从旁呵斥道:“你怎么回事?那是你的母亲!难不成,你也想学你那淫|鬼父亲一样,欺|凌羞辱你的母亲?”
  然而,这只是幻象,并且还是早已经发生的事情,任凭江暮阳如何,也无法再改变分毫了。
  只能看,而不能阻止。
  裴清轻声道:“魔物便是如此,天生情感淡薄,纵是骨肉至亲,也要掠夺占有吞噬。”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江暮阳还是觉得很生气,在他看来,狸奴太可怜了,太狼狈,也太悲惨了。
  就好像前世的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刀尖上舔血。
  如果前世他没有修邪术,没有吞噬别人的力量,增强自身修为的话。
  那么,他的下场又会比狸奴好上多少?
  也许,他也会沦为别人身下的玩物,被人玩大了肚子,受迫生下孩子。
  一生一世都不得自由。
  离玄一口一声母亲,可望向他母亲的目光,又无比阴狠,无比炽热,并且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抚摸他母亲的脸了。
  尚且稚嫩的手,顺着玉颈慢慢往下,浑然不顾他的母亲,一声又一声的怒斥唾骂。
  “母亲,我曾经是那样的喜欢着母亲,尊敬着母亲,想像其他孩子一样,扑到母亲怀里撒娇。”
  “可是,是母亲亲口告诉了我,你并不爱我,你的眼中没有我。”
  “我对你而言,不过就是个野|种,代表着耻辱,是你最不愿意面对的一面。”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只是单纯喜欢着母亲,想要接近母亲,依赖着母亲,结果母亲却一次次地,想要我死。”
  离玄说起这话,语气轻飘飘的,神情冷漠,看不出半点感情,他的手已经得寸进尺到,渐渐逼入禁地了。
  并且疯狂试探,也可以说是挑衅。
  手指轻轻勾起一根红绳,拉到一定的弧度之后,再迅速收手。
  铮的一声,红绳剧烈颤动起来,震得铜铃叮当乱响,狸奴好似被人生生踩断了指骨一样,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浑身剧烈颤动起来,单薄的身形抖得宛如风中残烛,再配上他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那样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但凡是个人见了,都难免生出几分怜香惜玉。
  偏偏离玄用心歹毒至极,手指轻轻抚上红绳,摸到了温热的濡湿感,他用指尖蘸了蘸,饶有趣味地放至鼻尖深嗅。
  而后舔|舐着修长的手指,直到每一根手指都濡湿发红,水光粼粼。
  当着狸奴的面,离玄笑道:“母亲,那死老东西说得对,你的身子确实很……”
  最后一个字,并没有发音,他直接凑近狸奴的耳畔,薄唇微微蠕动着,缓缓吐出一字。
  如果江暮阳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字应该是“骚”。
  单看这个字眼的话,并不是什么很恶心的字。
  古来有文人骚客一说,也有骚人一说,是比较文雅的词,并不是那种穿的很省衣料,看起来很狐媚的意思。
  江暮阳没穿书前,学习并且全文背诵默写过《离骚》,并且也很喜欢《离骚》,所以多多少少,也对这个“骚”字不那么抵触。
  可离玄口中说的“骚”,却不是《离骚》,而是恶意十足,也羞辱意味很浓的辱骂。
  而被他辱骂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
  对于狸奴来说,从他肚子里钻出来的孩子,也是他痛恨的,憎恶的,恨不得千刀万剐,杀而后快的魔物。
  江暮阳甚至蓦然想起,前世自己也会用很恶劣的字眼,去羞辱裴清,比如骚、浪、淫、贱、荡。
  他只要怒气上涌,就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怎么痛快,他就怎么做,怎么骂。
  而且,往往都是在床上的时候,他会一边和裴清大开大合地大干一场。
  一边很嘴硬,也很嘴坏地骂裴清。
  现如今回想起来,江暮阳的脸面还真是无光,那时的裴清也真是好脾气的。
  骂得那样难听了,裴清都不肯放开他,还要口对着口,喂他吃荔枝。
  真是好隐忍的裴清!
  “母亲,我早晚会取代那个老东西,成为魔界至尊,届时,子承父业,你便是我的了。”
  离玄抬手摩挲着狸奴的嘴唇,肆意玩弄他的唇齿,“母亲,你生得真美。”
  “住口!你这魔物!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
  狸奴恼羞成怒,竟一口咬上了离玄的手腕,他咬得很用力,似乎要狠狠将他的骨头咬碎成渣,直接吞入腹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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