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继弟嫁入蛮荒后[穿书][穿越重生]——BY:谢书洲
谢书洲  发于:2022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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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他听的太多了,以前林府四溢的都是这种声音,但从来没的这般猛烈,像是飓风,温召一退再退,都会被卷进去,被撕扯咬碎!
  温召突然很不甘心,凭什么?这些人,凭什么不放过他?
  是不是只要彻底的击败他们,他才能得半生的安静?!
  “温召。”一只手突然放来肩头,捏了捏,温召侧头看他,只看到他唇形,听不见他说话,后来温召知道了,从未有过的怒火席卷了他,连耳朵里都嗡嗡的响,所以他听不到霍桑知安慰的声音。
  “太吵了!都安静些!”温召突然一声怒吼,猛地摔碎了手上的杯子!
  刺裂的声音很突兀,令场上有片刻的安宁。
  能把往日里温润的哥儿逼的如今锐气尽显,他们也还是有本事,温召起身,一步步朝着林漫走过去,目光是从未有过的犀利:“我跟你比可以,但你搞清楚一件事,我并非是为了你的表哥!”
  “你喜欢林京墨,就该把他别你裤腰带上,不要让他色眯眯的眼睛去瞥别的哥儿!我现在看他一眼就恶心,我看你也恶心,你们两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漫还从没被人骂的这么难听过,眼里震惊,然后是茫然,有些恍惚。
  与他同样黑着脸的还有林京墨,他是林府大少,是天之骄子,喜欢他的男男女女排遍青州城都数不尽,居然被骂恶心?!
  “温召,你昏了头吗?得不到所以就让你诋毁?”林漫也急红了眼。
  温召不耐烦:“怎么,我喜欢不喜欢你都有话说,这世上你最有理,你不是自诩青州才子吗?是不是我比赢了你,就能让你闭嘴!”
  林京墨冷笑:“温召,我劝你再仔细想想,就凭你连几个字都写不出,还敢与我表弟比试?当心输得太惨,最后裤衩子都不剩!”
  温召头也不抬,就怼道:“担心担心你表弟吧!”


第四十四章 霍桑知出手
  比试无外乎琴棋书画,若在现世,温召把他那一箱子的资格证书倒出来,恐怕要闪瞎这些人的狗眼吧?
  那些年他为了生活,也是拼过命练级的!钢琴十级,琵琶十级,围棋社三段成员,除了画画不尽人意,但虐哭林漫绰绰有余!
  更别说什么诗词古诗,唐诗三百首听过吗?再强你能打得过开挂的现代人,开玩笑!
  虽说仗着这些有作弊的嫌疑,但温召,也实在是被逼上梁山,纯粹是林漫自找的!
  如果说林漫一开始也是带着瞧不起温召的态度,但慢慢的,他开始流汗,底下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却都不是为了他,林漫从没有过的焦躁和害怕,害怕输给温召。
  而这在之前,是他完全没有想过的!
  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赛场上,他似乎听到了母亲咬牙切齿的谩骂,父亲在失落的摇头,连伯父伯母也怪他失了颜面,而他爱的表哥,目光惊艳的落在赛场上,却是在看向温召那边。
  台下无数的呼声,嘈杂,在脑子里天旋地转,渐渐的林漫握不住笔了,不知坚持了多久,他的手一抖,脱落的毛笔滚到纸上,沾染一大截的黑色墨汁,
  众人惊呼声中,林漫倒了下去——
  惊厥,谩骂,尖叫,现场一片混乱,无数人喊着漫漫,只唯独一人饶有兴致的坐在原位上。
  霍桑知一手杵着额,很是稀罕的看着赛场上,目光从头到尾都只落在那一人身上。
  那里坐着他的哥儿,散发着从没有过的耀眼光芒,他又想起初见时,那哥儿在花轿里睡得四仰八叉,后来睁开眼那惊鸿一眼,当时给他的惊艳,仿佛一望无际的雪地里惊现一抹颜色,此时给他的冲击,不外乎那时候的百倍千倍万倍!
  他原来还有这种样子啊,霍桑知痴迷的想,突然升起一阵危机感,想把在场盯着他哥儿看的人眼珠子挖出来泡酒,霍桑知突然起身,视线中是许久不见的疯狂,但他又坐回去了,抿着笑意看戏,好戏这才开始呢……
  “喂!着急把人带去哪里?他输了,我还等着看脱衣舞呢?”
  偏偏这时候有人不解风情,说话的人倚在看台的栏杆上,他一身黑衣,戴着兜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了。
  在场的宾客可没他那么无礼和胆大,说到底就算真输了,哪个敢逼着林府少爷跳脱衣舞?
  无非是丢些面子,不过林府今日丢的面子还少吗?好好的寿诞闹成这样,已然就很恼了,偏生来这么个不怕死的火上浇油,众人也就乐的看戏,不说偏话不拉偏架。
  林曼容怒极,指着黑衣人:“那是什么人!来人,给我抓住他,打一顿丢出去!”
  黑衣人作势拍了拍胸口:“坏阿姨,这么凶,我好怕怕呀。”
  听着年纪像是不大,但口气很贱,林府的小厮去抓,他便灵活的从栏杆上跳下来,大张旗鼓在林府寿宴上捣乱,瓜果食盘被弄得一团糟,十来个人抓他不住!
  温召听这声音耳熟,嘴角一抽,想必是猜到了是谁,便被身后突然一道力气牵拉,把他拽离了这是非之地。
  是风稚:“夫人,把嘴捂住。”
  “啊?”温召没懂,被风稚一衣袖把口鼻盖了个严实。
  温召被带到霍桑知身旁。
  林府已经完全乱套了,趁着混乱,林县令关了所有林府出入口,居然带着官差包抄进来,但现场的情况早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中。
  那黑衣人哇啦哇啦的大叫:“杀人了,林府在菜里下了毒,要把我们关在这一网打尽!”
  仿佛应验了他的话,大家都跟中了迷/魂/香似的提不起劲,随着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大伙才知道出了大事,还有力气的拼了命往外跑,却被林府的大门堵在里边。
  顿时林府哀嚎的哭声一片,林县令铁青着脸,顾全大局,一定要将姓霍的抓住!
  他笃定霍桑知喝了那杯酒满身功夫施展不开,唯一要对付的是他的那个手下,随着他一声令下,官差都朝着里边涌入!
  风稚被几十个人同时围攻,拖住大部分人,却依旧有些杂鱼放了过来,霍桑知也不动,稳如泰山,只管把温召脑袋撑在怀里,不让他乱看。
  眼见那杂鱼的刀都竖在脑门上,却突然一道暗器呼啸而过,那杂鱼脑门被刺穿,睁着眼倒地。
  “哇不公平,脏活累活凭什么要我来干!”那声音龇呀哇啦的。
  温召想抬起头看,被霍桑知按得死死的,他听霍桑知呵笑一声:“我中毒了,动不了。”
  “我不信!”黑衣人凑过来仔细看,一双眼忽闪忽闪的几乎杵在霍桑知的脸上。
  霍桑知将他推开了些:“你的人再不赶到,你风叔叔今日要光荣负伤。”
  黑衣人吐了吐舌头:“我来之前就打过招呼,现下恐怕被堵在门外了,我去开门!”
  说时迟那时快,当刺史大人带着更高一级的官差闯进林府,见到眼前遍地是人,也是大骇一跳,立刻就让人将林府包围,剿收所有官差的武器,林县令温如海等人因被人指控当众下毒被悉数控制!
  风暴来的快,走的更快,但余韵绵长,林府的人多少都还好好站着,此时一片凄惨惶惶,不知怎么回事?
  见刺史拿人,才都有所反应,不着头脑的抵挡上去,
  林曼容哭的最厉害:“怎么回事?刺史大人,我哥哥和夫君并没犯错?你凭什么来林府拿人?”
  “事情没彻底水落石出前,无可奉告!”刺史大人看了眼厅上的人:“中毒的都抬去药馆解毒,还醒着的都拿去官府问话!”
  这竟是要将整个林府的人都带走!
  当日林府动静不小,时不时抬出去许多人,瞧着都是青州的大人物,纸包不住火,当日发生在林府的事情还是透露出去,一时间林府谋财害命的事情在青州传的沸沸扬扬。
  大家想不通林府为何要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可不久,就从林府收罗出许多林县令在位期间以权谋私,私相授受的证据,甚至还牵连不少人命,当日来的富商,几乎都与他暗中有所勾结,林县令有把柄在他们手上,想必是为了借寿宴让他们彻底闭嘴,甚至不惜说出当年惨死的逆臣名字来开罪。
  此事还在继续追查,不过经过这一出,当初与林府有过勾结的人彻底反水,挨个上刺史府状告林县令,那罪名一箩筐一箩筐的浮出水面,才让人知道林府背地里为了积累财富有多么的不折手段!
  这等踩着百姓的血肉往上爬的父母官,是青州之耻,曾经辉煌的林府,一时间成了遭人唾弃的臭狗屎,门前被泼了一桶又一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桶的粪水,臭不可闻。
  当初有多盛况,如今就有多凄凉。
  霍桑知说到做到,他想不到有比将林府从高处踩进泥泞里还爽的报复方式。
  他做的很成功。
  但他的小哥儿,不搭理他了。
  温召他们依旧住的之前的客栈,这几天一直有官差来取证、问话,事情没定下来前,他们还不能离开青州。
  霍桑知当然不在乎是走是留,他只是想留下来看林府最后的结局。
  当年父亲带着他逃到青州隐姓埋名,被当时还是林县丞的林威举报,父亲被逼无奈,带他逃去了寒霜洲,路上几波遇袭,没能坚持到最后。
  时至今日,才算是给父亲报了此仇。
  霍桑知不后悔,他跟温召讲:“你生气也没办法,事已至此,没得回转的余地了。”
  温召听他所言,更是生气,气他连自己气什么都不知道!林府有此报应是他们咎由自取,温召还不至于去痛心疾首,温召气的是,他不顾自己安危,在明知道那杯酒有毒的情况下,依旧喝下!
  “我要是不喝,刺史府的人怎会信我是无辜的?”霍桑知当日确实受了些毒性,以至于这两天他只能卧病在床,他拉过温召的手坐在床边:“倒也有别的方法,只是这是最方便有效的,你不是不想看我杀人吗,这次,我没动手,怎么你反而不高兴了?”
  温召一愣,就觉得对付林府的做法不似霍桑知往日的做派,他嗜杀,若是归了他往日的脾性,绝对做的比这次决绝狠辣。
  霍桑知无奈,哂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就那么爱杀人?”
  温召被拆穿心思,有些古怪:“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好像,有好几次都是这样。
  霍桑知暗叹这人终于长了点心眼,这就是他爱温召的另一个层面,与他在一起,自己不用伪装,就算肌肤相贴,也不用去应对那些弯弯绕绕的疲惫。
  大多数时候,温召表里如一,但凡有些什么小心思,在霍桑知眼里都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生气的时候也是真生气,不好哄,但纠其生气的原因,霍桑知心口又塌了一截,暖乎乎的。
  “就你这点小心思,我一猜就猜到了。”
  “那也不能猜的那么准吧?”温召狐疑,顿了顿又觉得被带偏了思路,遂回到主题:“当日,那些人都昏过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记得风稚曾用袖子捂着他,猜测霍明帆进来捣乱时就下了毒,但为何林府的人没事?
  他突然想到:“是那几个舞姬在林府的人身上动了手脚?”
  霍桑知突然在他脸颊上着一吻:“娘子就是聪明。”
  温召脸一红,嘟囔:“不正经!你才是罪魁祸首,就该让刺史大人把你抓起来。”
  霍桑知枕着脑袋,一脸无畏的轻嗤:“抓我?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


第四十五章 对付大渣男绝不手软
  在青州,堂堂刺史的位置居然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县令,处处掣肘。
  要说全大陆,没有比他青州刺史更衰的了吧?
  林府矜贵,贵在朝中有大官扶持,大官头上还有得势的皇子,而青州地靠蛮荒,虽说偏远,却是积累财富的好地方,林府贡献上去的财富,最终都会成为上层建筑的垫脚石,所以林县令知法犯法,无所畏惧,有人护他周全。
  但这次就不一样了,霍桑知并非动用非常规手段,就算上面来查,也就这么回事。
  这就是为何霍桑知不下狠手,非要兜兜转转办这事,他要的是林县令自食其果,并且不能翻盘,这样这些罪状呈上去,才有价值。
  何况,青州刺史本就是他几年前安插的人,抹灭他的存在易如反掌,如此一来,青州也到手了。
  霍桑知心情愉悦,以后,总算没人敢在他家门口撒野了。
  人还躺着,话是真敢说,相比较温召的忧心忡忡,这人简直可以用心宽似海来形容。
  “就说不告诉你吧,又怪我瞒着你,告诉你了瞧你脸色吓得?就对我这么没信心?”霍桑知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软软滑滑的,早就想碰了。
  “先不说其他,今儿见你在台上,你可真差点要了我的命……”
  温召一抬眼,就对上他盛满深情的一双眼,很直白的看的人脸红,温召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想撇开头,却被霍桑知拿捏的紧紧的——扳了回去……
  霍桑知向来想什么做什么,凑近了看温召玉霞的皮肤:“知道那会我想干什么吗?想当着众人的面,吻你,吻的你透不过气,吻得你眸子里全是泪水,只水汪汪的看我一个人。”
  他在气势上向来很有压迫和势在必得的自傲,温召多少能感觉到,这人在自己身上,实际半点克制没有,这人无时无刻,不在对外宣扬自己的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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