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毕竟是深秋。
车内再暖和也不合适过夜。
“宝宝。”戚陆霄拿了条内/裤给池容换,池容脸腮一片红,咬住嘴唇抬起腿让他给自己穿,再套上裤子,羽绒服裹在身上。
但头发太凌乱了,眼眸还是湿的,嘴唇被咬得几乎滴血,脖颈锁骨都是晃眼的红痕,仍然不太能见人的样子。
“我抱你。”戚陆霄指腹蹭了蹭他唇上的濡湿,无济于事,反而蹭得唇瓣更红,只能将羽绒服帽子扣在池容脑袋上,搂住人下车。
明明就在自己家,搞得像偷/情。
“你就算这样进去,冯叔也不会说什么。”戚陆霄没忍住在他头顶落下一声低笑。
池容抿着唇盯了他一眼。
目光幽幽。
戚陆霄勾住他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别墅灯火通明,老管家果然还没睡,戴着他的老花镜待在客厅沙发上看小说,听见玄关的动静,连忙起身过去。
“先生跟小少爷怎么才回来?”老管家忍不住担忧地想往戚陆霄怀里瞧一瞧。
池容转过脸藏在戚陆霄胸前,揪住羽绒服帽子,往脸颊上挡得更紧。
只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眼眸乌亮,无辜地跟戚陆霄对视。
戚陆霄冷淡俊美的脸上通红一片,没法开口承认刚才在车上厮混,躲开老管家抱着池容往卧室走,耳热气粗地低声说:“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老管家:我懂,易感期。推老花镜.jpg
大家想看的番外我都记下来啦,到时候能写的话都会尽量写~
第73章 不许放肆(二合一)
老管家抬起头, 饱经风霜的老脸上露出了一个顿悟的神情。
嘴里念念叨叨地往客厅走。
戚陆霄喉结攒动了下,眉头也微微皱起, 将人叫住, 然后问:“你刚才在看什么?”
“《穿成虐文里霸总的落跑omega》的番外。”老管家赧然低头。
戚陆霄:“……”
池容:“……”
戚陆霄耳根的薄红蔓延开来,抱着人大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走到卧室,池容被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戚陆霄动作有分寸,不会摔疼他,但池容脸颊反而更燥热,眼底水雾朦胧地仰起头。
戚陆霄单手握住他颈侧, 将人禁/锢在床被间, 俯身吮住了他红透的唇瓣。
池容还没开口,呼吸就在嘬吮间被抽离, 他后脊泛起薄汗,发鬓和脸颊也是湿的, 混着眼泪, 戚陆霄掌心都被沾染一片濡湿。
“……戚陆霄。”池容睫毛不停地颤动,忍不住抬起手抵住戚陆霄的肩头, 被亲得喘不过气,听起来语气都软了许多。
“嗯。”戚陆霄应了一声, 眸子沉沉地盯住他的脸, 又低头咬住他唇肉厮磨,直到那两片软肉湿红发烫, 才终于放开他。
池容手臂没什么力气地搂在他脖颈上,抿了抿嘴唇, 红着脸小声说:“我想去洗澡。”
戚陆霄抱他去浴室。
然后出去拿换洗的衣服。
池容撑在盥洗台上, 余光瞥到腰侧被握出来的指痕, 指/尖烫到似的蜷了下,他垂下头冲了冲脸,单薄的肩胛就撑起一点弧度,戚陆霄拿着衣服走过去,眸光倏地一顿。
浴室暖色的灯光底下,池容后背几乎是雪白的颜色,双胛间却有泛红的掌印,再往下更狼狈不堪,交错成一片漂亮秾艳的欲色。
刚才在车上一直趴着。
池容很瘦,但跳舞的出身,腰上柔韧的一层肌肉,双腿修长匀称,连踝骨都白皙精致,是很鲜活漂亮的少年的身体。
戚陆霄耳根滚热,睫毛垂了下,走过去。
池容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往旁边躲了躲,又仰起头眼巴巴地盯住他。
“我给你洗。”戚陆霄将人抱到怀里,亲了亲他通红的耳朵尖,嗓音很低地说。
池容就趴在他胸口没再动。
他的alpha的抑制剂还是很靠谱的。
剧组连续拍了几个大夜,池容其实杀青的时候就有点撑不住了,戚陆霄抱他出去放到床上,池容就睡眼惺忪地贴到了戚陆霄身侧。
戚陆霄去吃了睡前的药,池容歪在旁边,睫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心里白色的药片,感觉比之前多了,像加了药量。
戚陆霄就水吞服,然后躺下。
才下了场雨,被窝是冷的,他就格外爱往戚陆霄臂弯里钻。
戚陆霄搂紧了他,指腹往下碾过那条雪白匀净的脊椎线,池容脸腮上喝醉了似的泛起酡红,咬住嘴唇将脸埋在他颈窝里。
“你还想……?”池容对着他耳朵小声问。
戚陆霄舍不得再折腾他,亲了亲他的发鬓,压下心头那点恶劣,挪开手哄着人睡觉。
他给池容挑的剧本,都完整看过,除了私心不想让池容跟别人拍亲密戏……他也理解陆怀洲年老时为什么不愿意碰宁黎。
就像一种亵/渎。
还好他重生在了二十多岁。
第二天早上,池容睡得很沉,戚陆霄就没叫他起床,他独自去了旁边的书房处理工作,老管家恰好在擦那个玻璃糖罐。
擦得干净极了,映着窗外的阳光,里头的玻璃糖纸都格外透亮。
戚陆霄眼眸顿了几秒。
伸手拿了块糖吃。
池容睡到午后才终于睁开眼,戚陆霄不在卧室,他想起身,腹部却酸楚发热,又懒恹恹地歪倒在枕头上,恰好戚陆霄走了过来。
“醒了?饿不饿?”戚陆霄掌心没入被子底下,贴在他小腹上很轻地揉了揉,池容红着脸没忍住闷哼出声。
他任由戚陆霄将他抱起来,然后套了件薄毛衣,他不肯穿自己的裤子,戚陆霄就找了条自己的长裤给他穿,松垮地挂在腰间。
他跟戚陆霄在家时,饭都是戚陆霄做的。
池容埋头夹了块红烧小排,就听戚陆霄说:“待会儿吃完饭,跟我去趟医院。”
池容还当戚陆霄要去复查,也没有多问,就跟着戚陆霄一起去,却没想到戚陆霄是让他去医院检查,几乎囊括了所有项目。
除了一些必须空腹检查的,所以明天早上还得再来一次。
“我没什么不舒服的。”池容不解地趴在戚陆霄肩头,不太愿意下车。
戚陆霄捏住他的脸蛋子亲了下,那双黑眸沉沉地盯在他脸上,眸底晦暗难明,池容拿柔软的发丝蹭了蹭他的耳朵。
“就是常规的身体检查。”戚陆霄掌心抚过他耳侧。
池容眨了眨眼,“你陪我去。”
“走。”戚陆霄唇角抬了下,拉住他的手腕。
戚陆霄几乎能确定,池容不但不记得上辈子的事情,也忘了原着的剧情,这样就很好,他不想让池容再一次为他担惊受怕。
所以很多事情没有跟池容解释。
池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池容也压根没想过他才二十一岁会得什么病,离开医院跟戚陆霄在外面吃了顿饭。
经过游乐场,池容戴上棒球帽和口罩遮住脸,戚陆霄带他去玩了会儿气qiang,游乐场晚上人也很多,戚陆霄揽住他,嘴唇几乎蹭到了他泛红的耳廓,低声问:“想要哪个?”
“那个小猪。”池容抬手一指。
戚陆霄准头很好。
他卧室已经堆了好几个戚陆霄给他打到的玩偶。
玩到晚上九点多,就开车回家。
《越界》定在了十一月中旬开机,这部电影仍然是星洲出品,戚陆霄是制片人。
导演叫倪飞红,三十多岁,最擅长的就是这一类细腻动人的爱情电影,曾经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拿到过金狮奖。
现在已经十一月初,池容再等七八天就得进组围读。
但这部电影的主创演员其实就他跟秦玺两个人,其余配角演员的戏份和台词都很少。
倪飞红已经跟他们沟通过。
这次应该会按剧本顺序,从前往后拍,也就是开头直接拍宁黎死在了二十三岁,然后开始头一次穿越,见到了六十岁的陆怀洲。
最后才拍第三次穿越,宁黎病重的戏份。
所以池容现在也不需要减重。
但他拍《学神》这几个月几乎没锻炼,晚上戚陆霄去楼上健身房时,他就跟着一起过去。
他头一次见到戚陆霄家里的健身房,跟外面的健身馆差不多,各种健身器材都有。
池容在跑步机上跑了不到三分钟,就默默地挪了下来,腿/根现在还一股酸疼的拉扯感,屁.股也有点疼,小腹还是胀的。
他决定不为难自己。
“戚老师,”池容监督戚陆霄做了一会儿举重训练,就眼底亮亮的趴在一旁撺掇,“你不过来做几个卷腹么?”
健身房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戚陆霄上身赤/裸,绷起的肌群在运动后泛红充血,偏过头时颈筋浮起的线条都清晰了许多。
腹肌上也泛着细密的薄汗。
池容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戚陆霄锻炼主要是为了让肩膀和手臂的肌肉不萎缩,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做上肢训练,腹肌没有刻意练过,反而恰到好处。
没有那种过于夸张的肌理。
“……”戚陆霄对上池容目光灼灼的双眸,抿了下唇,但还是配合他,“嗯。”
“我给你数。”池容往他脚踝一坐。
他给戚陆霄压着腿,戚陆霄一仰一卧,他视线就正好落在了戚陆霄腹肌往下的地方,耳根顿时更烫,戚陆霄仰起时滚热的鼻息还扑在他脸颊上,他略微仰起头避开,赧着脸小声数,“一百零一……一百零二……”
戚陆霄再次起身,漆黑的桃花眼盯住他红透的耳朵,嘴角一勾,往下倒时手臂猝不及防地搂住了池容的腰。
池容顿时失去平衡,被吓出一声轻/喘,戚陆霄手臂紧紧地箍在他腰上,将他抱在怀里一起仰倒了下去,陷入身后的软垫,池容一阵晕眩,心跳都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他耳朵几乎贴到了戚陆霄的心口。
戚陆霄的心跳在他耳边不停地震颤,他整张脸都红到发烫,不敢睁开眼睛。
却没能忍住诱惑,掌心摩挲到戚陆霄汗湿的腹肌。
“我再过几天就进组了……”池容手指在他绷紧的腹肌上戳了戳,仰起头时唇瓣堪堪蹭过戚陆霄突起的喉结。
戚陆霄搂着人翻了个身,手臂撑在一旁,池容就被他压在了身下,那双冷清的眉眼都被薄汗湿透,低声说:“东西都在卧室。”
“……别拿了,”池容攥住他的手腕,没让他走,将脸颊埋在他冷硬的机械掌心里,企图给自己降温,喃喃道,“就这样。”
晚上又下了场雨,直到深夜才停。
池容听到庭院外模糊的雨声,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除了他开机的日子他还记得,别的都没太在乎,临开机还有三天的时候,傍晚他窝在沙发上跟老管家一起追剧,突然一阵头晕。
“小少爷脸怎么这么红?”管家察觉到不对劲,转过头担忧地问,还试探地碰了碰池容的额头,果然滚热烫手。
戚陆霄还在客厅跟人打电话谈合作的事,听到老管家急匆匆地去拿体温计,忙打了个招呼挂掉电话,然后大步走过来。
“怎么了?”戚陆霄拿手背贴了贴池容的脸。
池容脸颊泛红,眼睛湿润,蔫答答地抱着靠枕歪在沙发上。
38.6℃。
戚陆霄给晏余打了个电话。
晏余的住处离这边不远,不到二十分钟就赶了过来,他对上池容心虚的眼神,处变不惊地给人检查,然后越发沉重地叹了口气。
池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将头发凌乱的脑袋埋在了戚陆霄怀里,只露出一双深深怀疑自己得了绝症的无措眼眸。
“晏余。”戚陆霄眉头蹙起。
晏余主修心理和精神病学,没想到除了积食之外,又被雇主叫来给人看这种病,他缓缓地开口,“敢问二位,一周几次?”
戚陆霄:“……”
池容:“……”
池容将通红的脸埋在戚陆霄怀里。
戚陆霄耳根也滚热起来,脖颈开始泛红,但神情仍然强行冷淡平静,抿了抿唇,开口问:“需要吃药么?”
“吃点退烧药。”晏余喟叹地说,“不严重,应该一会儿就能退烧了,退烧之后就没什么问题,但不能……”他欲言又止,斟酌着挑了个委婉的说辞,“不能再这么放肆。”
“……”
等晏余离开,戚陆霄抱起他去卧室,池容烧得有些犯迷糊,搂着戚陆霄的脖颈,发梢都蔫答答地垂了下来。
戚陆霄给他喂了点药,池容就睡了过去。
半夜终于退烧。
但脸颊还是透出股病态的潮红,眼眸也湿漉漉的,整个人地陷在柔软的床被里,戚陆霄屈起指节蹭了蹭他的唇瓣,垂眸看向他,嘴角没控制住翘了下,低声问:“还浪么?”
池容抿住嘴,有气无力地拍开他的手,蹭着被子委屈地将自己拱进去。
他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
毕竟之前都没事。
又在家养了三天病,就得进组。
《越界》的剧本就是以荣城为背景,所以这次还在荣城拍摄,但不需要去影视城,池容的头一场戏在荣城大学拍。
戚陆霄开车送池容去剧组,他是制片人,也是这部电影最大的投资方,正好参加了他们的开机仪式。
然后池容得跟秦玺去拍定妆照。
戚陆霄要去一趟戚氏集团。
在起诉戚常和戚文月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