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巫肆
巫肆  发于:2022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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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又怎会独自去庙里?
  世人都知抱衣仙师居住在青山上,登山的台阶高耸入云,意在讲究心诚。人若有其他杂念,将会摔下万丈深渊,因而山中多得是枯骨。
  抱衣仙师:“心有多坚?”
  答:“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抱衣仙师:“情有多深?”
  答:“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楚惊鸿即丑陋又卑鄙,他不断地提醒着要把他给逼疯的理由。
  “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真相?”他们在佛门许过愿,一旦结成夫妻,互相都不猜疑。
  “我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楚惊鸿笑得接近癫狂,他呼吸抽咽,微微地歪斜了下身子,低咳嗽几声,胸腔震动的有些难受,眸光不动声色的掠过掌心猩红,扫过昏迷不醒的谢知年。
  他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推开王德明的掌心:自以为的突兀和嫌弃竟然是谢知年煞费苦心的成果。
  王德明还想上前,又暗自收回手。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楚惊鸿喉咙里咽下巨大的石头,这三年他和谢知年天天针锋相对,虽没肉/体伤得殴打,但对深爱你的人说恶语,只怕心中的伤口更加严重:“吐点血而已,死不了的。”
  喻宁香也被那抹癫狂给吓得回不过神:“王爷我能说得都说完了,你还相信公子跟江歧远有一腿的话,那权当奴婢什么都没说。”
  楚惊鸿艰难地开口:“我信你。”
  喻宁香泪流满面:“那这次公子死里逃生,还请王爷不要再责罚他了。”
  她双眼逼得通红:“他在这世界上依靠得人只有你了,他能忍住其他人的指责和谩骂,唯有王爷的误会,他忍不下去,公子救江歧远,只是不想看他落入贼人爪牙里。”
  “别继续解释了。”
  楚惊鸿眼睛仿佛都要跳出来,他痛苦绝望的模样略微失神,暗自地喘气,泛着无法描述的冷气:“我相信你,我全部都信,从今日起本王允诺你,不再为难你们所有人。”
  谢知年不想自己滥杀无辜,他就不滥杀无辜,他不想自己的杀孽更凶,那颗求来的佛珠已被他捏成粉碎,哪里去找一模一样的呢?
  楚惊鸿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富贵在天,因果报应,他就去赎罪将功抵过:“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想单独呆一会。”
  王德明担忧地看着自家王爷,伺候楚惊鸿多年的他一眼看出楚惊鸿在强装难过,越是伤心和难过的时候,他越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阳关院跪的全是血液的垫子,他便清楚自家王爷昨夜跪了一天:“以前是知年守着我,现在换回来,我呆在这里守着他。”
  楚惊鸿似乎身体达到疲倦的高峰,他脸色消沉下去,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信息量冲击着护主心切的袁北星,他真得没猜到三年发生如此多事,只是犹豫地看着楚惊鸿,觉得对方难受到极点:“王爷那太子殿下那边,需要属下安插几个护卫吗?”
  这一次他对谢知年更是刮目相看。
  楚惊鸿把袁北星调回来不止为惩罚江歧远,而是背后的楚明瑜:“嗯。”
  这世界上我能依靠的唯有你。楚惊鸿只重复记住这句话,他垂着的眼眸投射出阴影,笨重地起身,拉开正在捏着鼻子煎药的孩童:“你也下去吧,这里我和你师傅守着,去正堂玩吧。”
  “那楚哥哥记得注意火候。”
  煎药的孩童点头,开心的蹦跶出去,还不小心撞到王德明的胸膛:“去玩咯。”
  “王爷您也要保重身体,这件事切莫责怪你自己。”
  王德明扶着吃疼的孩童,他走在最后关上门,千叮叮万嘱咐地开口。合着的缝隙照耀在楚惊鸿背影上,侧面探去,他虹/膜颜色很淡,瞳孔无比的黑暗,犹如石头地下的死猫,无不令人起鸡皮疙瘩。
  他不想成为逼死谢知年的真凶。
  他不想亲眼看着谢知年死去而无动于衷。
  楚惊鸿反驳不出喻宁香的话,默认的回答等同于开口的答应,鲜血淋漓的事实真相摆在他面前,遣散走屋内的所有人后,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李长辞,焚烧地草药味传来。
  “阿年情况怎么样了?”楚惊鸿害怕得到失落的答案,卸下防备声音开始哽咽,像是被支架抽出所有力气,摇着扇子的手一停一顿。
  “血是止住了。”李长辞收着银针,难以启齿:“就是,”
  “就是什么?”
  楚惊鸿苦涩地勾着笑容,放下扇子,他将药水倒进碗里,端着走过去,最后声音发不出,跪在地面的身影仿佛裸露在狂风暴雨里:“连你也治不好吗?”
  “换我师傅来,也是回天乏术,谢公子积压深处的内根没除。”
  李长辞与楚惊鸿是亲戚,自然竭尽所有,不好意思开口:“我暂时能压住他体内的气血,以后难免有意外,他脉搏很虚,中气不足,这些想必其他人跟你提过,寻常的风寒与酷暑都会要他的命,这次又挨鞭子,表哥你替他准备后事吧。”
  “他的时日无多,撑不过这月末了。”
  “不行。”
  楚惊鸿提着声音,他脸色一遍,微微张着嘴巴喘息,婚礼变成丧礼,目光都收紧了:“我要他活。”
  “长辞我要他活,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我要他活,不许他死。”滔天的恐惧揪着楚惊鸿,他牙关都咬紧,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脸色苍白地不想话,用恳求的语气开口:“他现在不能死。”
  他不能看着谢知年死去。
  他这双手是杀过很多人,报应这些让他来偿就行,凭什么不报复在自己身上?
  “表哥你跟我提也没用的,谢公子这病是常年累积下来的,他自己可能也清楚,却还是在外面。”李长辞不好说谢知年的事,他是医术高明,受天人所传,也把不少人从鬼门关开回来,只是谢知年比较特殊:“反正他经脉已经乱了,你强行留着他,喂药只会让他走得更痛苦,况且他自己不想活。”
  向往自由的金丝雀如何会锁在这清秋院子里?
  楚惊鸿猩红地眸子出现生气的情愫:“他想。”
  李长辞:“谢公子不肯喝药,我喂他的都吐出来了。”
  “我能让他喝下去。”楚惊鸿脚趾用力地踩在地面,握着床上人的手,抖落地端着旁边的碗,润土水光地喂着药,可那人始终牙关紧闭。
  李长辞:“你看吧,他会吐出来。”
  楚惊鸿忍不住地憋口黑血,他轻柔地喂着,床榻上的人却不停地咳嗽,喂的都吐了就来,吐了又继续喂,还有部分的药水顺着脖子滑落下去,仿佛喉咙里挡着的都城墙。
  “阿年喝药。”他勺子重心不稳,唇色都僵硬了,哄着谢知年:“喝药好不好?”
  怀中的人紧闭着牙关,像是陷入什么样的梦境。
  “你放心吧我不会加害你的。”
  楚惊鸿已经不在乎自己多狼狈多卑微,他擦去身上吐着的黑袍,上面还带着血液,已经不在乎身份,握着谢知年的双手,揉挫着上面的冷意:“你嫌弃太苦的话,我已派人去云巷打包你最爱吃的点心,只要你肯喝药,你想要的我都成全你。”
  谢知年没有回答他的话,嘴边的血液浓墨一笔。
  李长辞叹息:“表哥说这些话,谢公子听不见的。”
  楚惊鸿再也不动江歧远,药勺子沉没在碗,面部里面的风霜更严重,几乎哽咽地开口,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他听得见”
  “谁稀罕你这样为我好了。”他见床中人任没反应,强忍地眼泪绷不住地留出来,这些人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就是恨意,一时间感受到的是无比难过和心酸:“给我喝下去。”
  “难不成是想让我逼死你,让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你么?”
  李长辞也感慨万千,他只记得楚惊鸿上次哭是因为杀人,而这次哭因为救人,想到日后楚惊鸿难过的地方,看着桌子上的匕首:“表哥生死各有天命,你何必去强求他活下来。”
  “趁他要承受痛苦是就了结他吧。”
  “我不会杀了他,我已失去了他一次,怎可失去他第二次?”楚惊鸿眼泪憋回进眼眶里,强调着自己的理由:“我能替他逆天改命的。”
  “阿年。”
  楚惊鸿缓缓地弯下腰,湿润的泪水吧嗒吧嗒地落在床榻,疼的难以控制地,他握住谢知年的双手,连哽咽声都忍不住颤抖:“为我活下来。”
  谢知年为我活下来,好不好?
  他苦苦地哀求着,像正常剧情中自言自语地说着,捏着谢知年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
  李长辞瞳孔似乎看见什么,放大了百倍:“表哥别动,你的骨头好像错位了,流了好多血。”
  楚惊鸿不管李长辞的话,他置若罔闻跪在地上,那腿部已被血液浸泡,裂开的伤疤更深,任然行尸走肉地举着手,吹去勺中的热气。
  其实他和谢知年之间没有血海深仇,多得灵魂上的仇恨。
  直到缕缕的热气顺着谢知年喉咙里滑下去,楚惊鸿牵强地笑了,额头满是细密的冷汗,在即将昏死过去,勉强地有点欣慰:“果然你不会抛弃我,等你伤好点,我也为你去寺庙祈福。”
  你能为我登高峰,我也能为你不顾一切。
  楚惊鸿昏迷中的一句话真真切切,手里瓷碗吧嗒地摔碎在地。
  “表哥!”李长辞的惊呼在房间里传来。
  
  谢知年灵魂淡定地看着楚惊鸿,他一直都在旁边观看,盯着控制面板上还有百分之十的黑化值未完成,不由地皱了皱眉,众人说得都是理论上的爱,下面就要来实践上的爱:“楚明瑜那边你盯住了吗?”
  【028:楚明瑜和华悦准备在五天后动手,楚明瑜打算火烧永安王府,用假死带你离开王府,然后嫁祸给楚惊鸿,满门抄斩逼他造反。】
  【谢知年:不能让楚明瑜成功,我便就给楚惊鸿个惊心动魄的结局,红白喜事就一起办了吧,刚好替他省钱,补上吃喝玩乐用的银子。】
  【028:楚惊鸿相信会说谢谢你。】
  谢知年目睹着李长辞扶着楚惊鸿远去的背影:“那有什么办法?楚惊鸿的结局已经定下来了,世界中不能存在任何感情,正如你说还有很多世界等着我。”
  028调过谢知年档案:“封神指日可待。”
  谢知年勉强呛出刚才的药,他睁开眼睛已是傍晚。迎面而来的喻文佳打翻盆子:“公子你终于醒了。”
  喻文佳端着桌子上的糕点:“这是王爷特意给你买的,你饿了一天,快尝一口。”
  作者有话说:
  下一张章节甜,谢知年帮楚惊鸿上药。
  有点不安地问了句,写崩了吗?是不是太长了,我是真的好喜欢楚惊鸿,下个世界再进步进步。


第55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24
  谢知年一味擦拭额头处的冷汗, 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喻文佳连忙上前拦住他,暗暗地咬着嘴唇使自己不落泪,连忙拿着衣服披在他肩膀上:“公子你是想去哪?外面天黑, 风霜很大, 李公子说你得呆在这里好好养伤, 把气血给补回来。”
  喻文佳藏住手指上的血痕:“这两天都不得轻易走动。”
  “我命还硬着,一时半刻还在。”
  谢知年捂着嘴巴咳嗽,上帝视觉纵观全局, 他还是得装作不清楚:“歧远伤的比我严重, 厨房附近又很潮湿, 我得去看他的情况,你赶紧带我过去吧,我这颗心才能安顿下来。”
  他的心脏处挂着刀子, 惴惴不安, 连同护着喻文佳的手暖上几分。
  “公子你放心,王爷没为难江公子。”
  喻文佳打死也不听谢知年命令, 他想起下午的吐血还心有余悸, 寻常风霜能加重谢知年的病情:“江公子并没性命之忧, 您先把伤养好, 我们等过段日子, 再去看他不迟?”
  王府说大也大, 说小也不小,单独是费轿子的事。
  谢知年疼得满是大汗, 嘴角却还是带着虚弱的笑容,抽出喻文佳掌心的手, 柔和地张开嘴:“王爷不是说把他杀了, 又怎么会好好待他?”
  他有点不可思议, 绝望地闭上眼睛,回顾着楚惊鸿与他四目相对的仇恨,那眼皮子里隐藏的动怒处处可见,抱着他的脚步也走得非常匆忙。
  “王爷懂得你的真心,自然放过江歧远,德叔也去帮江没远改籍了。”喻文佳犹豫,他怕谢知年遭不住,轻声地开口:“公子,阿佳对不起你,我把所有秘密都告诉王爷了。”
  “你不用再硬撑下去,现已没值得您装下去的理由,王爷晓得您的良苦用心之后,便宽恕知道真相的所有人,您和王爷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他说派我好好守着您。”
  谢知年:“那王爷呢?”
  他宛如凉水自头顶浇下,冷得骨头都抓紧,内心暗自表扬着喻文佳,表面却装作愣住的模样,望着桌子上的糕点,看了喻文佳好一会过后,片刻之后才回神道:“他没来看我?”
  谢知年咳嗽中夹着血,眼睛里都是不安的血丝,一向冷静的脸色出现破碎,比楚惊鸿不相信自己还厉害,他害怕楚惊鸿受着悲伤的日子。
  “王爷抱你回来,步子走的太及,后摔在床榻上,腿上的疤痕裂开,骨头似乎错位了,估摸着现在李公子正在阳关院帮王爷换药。”喻文佳听着谢知年的冷吸声,他看对方苍白的脸色,绷不住的咳嗽卷来,用难以自控的表情跪下来:“公子你原谅阿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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