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世界肆意撒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路上有雾
路上有雾  发于:2021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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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近不少玩家围过来看热闹,台球室暖气开着恒温,正常情况下好些,人多起来非常热。
  许宴凑过去说:“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了,你看人家气势多强。”
  即将和肖远对杆的人称「东哥」,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光膀子,在那群花臂里说话有些份量,身后站好几个女的,不是叼烟就是叼棒棒糖。
  肖远说:“我不热。”
  “嘴硬。”许宴手背在他额头抹了一把,“呐,全是汗。”
  许宴把沾着汗渍的手背放在身上擦了擦,再看肖远时,他耳朵红了。
  许宴叹了口气,绕到他身后,帮他脱衣服,小声鼓励:“羞什么啊,人家还羡慕你瘦呢,你那腹肌极品得我都想舔好吧。”
  肖远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任由许宴帮忙扒下衣服,满脑子都是那个动词。
  “准备好了?”东哥和美女聊完天,笑眯眯地望过来。
  肖远点头。
  “我看不如这样……”东哥忽然搂过身边一个女的,“一对一没意思,我挑个伴,你挑个伴,咱们一人带一个,比比怎么样。”
  “我不会呀。”女人撒娇说。
  “没事儿,哥教你。”东哥在女人小巧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下,暧昧又浪荡说,“哥就是瞅你什么都不会才挑的你。等下你好好表现,晚上回去哥好好表现,嗯?”
  女人害羞了。
  小粉拳在他身上一顿捶。
  “你带谁?”东哥笑问过来,“男的女的随便。”
  肖远下意识看向许宴。
  许宴听见这规则人都傻了,接收到白斩鸡的视线,忙不迭跑过来,狗腿地按了按白斩鸡的肩,说:“哥,远哥,我叫你声哥,不是我贬低自己,你要是带我,你铁定输得裤衩不剩。真的,我第一次进台球室。”
  肖远:“我可以教你。”
  “这不是教不教的问题,这是我连杆都没摸过问题!”许宴抓狂。
  然后,白斩鸡就把手上的杆递过来,大概意思是:你摸一下?
  许宴:“……”
  东哥那边很快为女人挑好杆,对他们说:“你们慢慢商量,给我十分钟,我教我女人拿杆。”
  许宴这边还在僵持。
  “想啥呢?”林巨霖过来抢走两人衣服,“快点啊,趁着十分钟,肖远你赶紧教他拿杆,再磨叽下去就输定了!”
  许宴不确定是不是在男生眼里看到「相信我」三个字,但肯定有「固执」两个字。
  他咬咬牙,忽然一把抄过球杆,大步朝旁边的桌子走去:“借我一下谢谢!你们今晚桌费算我的。”
  眼见球局定下,看热闹的客人吹出口哨,又开始起哄。
  肖远快步回到球杆架前,随便抽了一杆出来,走向许宴。
  人在紧张时候真的热。
  林巨霖看见有人吃雪糕,也跑去吧台那买了支火炬啃,再回来的时候,人群变得很难挤进。
  有个身量高挑衣着火辣的女人,正举着手机给许宴那桌拍照。
  她笑说:“极品。”
  旁边女人看一眼,咂了下嘴,似乎有些馋:“可惜。”
  林巨霖没懂什么意思,瞄见她手机屏才懂了。
  照片里,许宴伏低身子,肖远在他身后,手把手调整击杆姿势,或许因为肖远身高不如许宴的原因,导致两人身体贴得很近很近。
  林巨霖啃了一大口火炬妄图清醒,下一秒冰得鼻梁骨疼。
  10分钟很快过去。
  中式黑8球。
  2v2的四个人分别就位。
  “我就不客气了。”东哥和他俩知会了一声,手在女人翘臀上拍了下:“去,给哥开个漂亮的。”
  女人嗔他一眼,正要上场,又被东哥叫住。他把女人衣领往上提了提:“回去慢慢给我看。”
  许宴眨巴着眼睛,下意识转过脸看肖远的衣领。
  领口很窄。
  没事……
  目光往下——
  衣摆不短,不会露腰。
  肖远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注视了,回看过去,眼神疑惑。
  许宴笑了笑,问:“我的技术你刚看了,短时间内不行,远哥,你还有什么致胜小妙招没?”
  女人第一杆开了。
  四个彩球软绵绵地撞了台边,勉强算是有效开球。
  “挺美的。”东哥刚夸完,母球晃悠悠地进了袋。他表情登时一臭,「啧」了声,冲他俩这边挑了一下眉,“让给你了。”
  肖远提了提杆,准备上场,对许宴说:“短时间不行,我让你持久一点总行吧。”
  作者有话要说:
  祝祖国生日快乐——
  小天使们放假啦——

42、酒后吐真言
  东哥嘴里的美球并不美,他说的其实是反话。故而不能让许宴上场,上场的话准定把局点送给人家。
  这得肖远上。
  他很早就会台球了,早到什么程度呢,8岁的时候。
  教他打球的,曾是世界排名第63的台球选手,因队内每年开的薪资过低,没法维持父母日常医疗费用,迫不得已封杆,意外被他爸聘请为他的保镖。
  暑假那次,他姐夫白荣宝和他对杆,最后输得脸都绿了。
  肖远进球很快,基本上看一眼,就能一杆进洞。
  围观的人专注男生手里的杆,许宴却看男生的眼,沉稳得不像十七岁的孩子。他怀疑男生是不是真近视,不然怎么杆杆必中。
  东哥意外地笑了笑。算是看出来了,这男生有两下子。
  台球室老板叫伙计拿来两打冰啤,给他们仨准备的是营养快线。
  林巨霖开了一瓶奶,给许宴递过去:“你家小远好牛逼啊,我想拜他为师了。”
  许宴没接,有点嫌弃:“我不喝这个。”
  “想喝什么?”老板估计和东哥是朋友,“东子很久没对杆,今高兴,你们仨酒水免单。”
  许宴看他一眼,朝吧台努努嘴:“调酒?”
  要喝就喝最贵的。
  进门的时候,许宴就注意到吧台有调酒具,酒架上有不少珍藏,但好像没人点,不过这儿有个包间,先前有伙计端着调酒送进去了。
  老板笑了笑:“行,打完请你们喝。”
  老板30左右,长得还挺俊,耳垂下面有道疤,看着像打架弄的,估计年轻气盛时十有八九是个狠角色。
  两句话的功夫,围观的鼓掌。
  许宴听见有人震惊地报了个数字:“2分22秒!”
  时间管理大师?肖拿了巧克粉,擦杆头,举止帅得一比。
  许宴心道,待会自己下场的时候也得搞这么一下。
  “渴么?”许宴问他。
  肖远摇头。
  许宴手握住他的,故意抖了抖:“感觉到没?”
  肖远看他:“平常心。”
  许宴松开爪子,问:“徒弟下山,师父都会传授两招绝学,你呢肖师父?”
  肖师父想了想,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许宴听完惊讶:“真假?”
  肖远:“不信算了。”
  桌上的球摆好了,许宴飞快说「说话算话」然后去开球。
  偷听小半天墙角的林巨霖凑过来,递给他营养快线,问:“赌啥了?”
  肖远没接奶:“我说要是赢了,以后房租全免。”
  “我呢?”林巨霖眼巴巴问。
  肖远视线凝固在少年伏低的身子上,想到方才教他打球时的亲密贴合,滚了滚干燥的喉咙,动了动唇:“免。”
  菜鸟许宴自然一杆没进,换东哥上场,同样一杆清台。
  第三局……
  女人是有点三脚猫功夫的,第一局母球进袋是个失误。
  她留了六个球给肖远,下场的时候表情有些小得意。
  “这下完了。”林巨霖在肖远上场后说,“你等下一定要留五个球,听见没。”
  “我要留不到呢?”许宴信心不是那么足。
  林巨霖:“你是男人不?”
  倘若这话是肖大师父说出来,许宴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来句油腻的「你要试试么」,或者「要我把杀器亮出来给你看看么」。
  面对老林这憨批,许宴实在开不了口,倒不是人长得丑,就是没肖师父那桃花面相来得赏心悦目。
  悦目到想要把世间全部流氓的词汇用在肖师父身上。
  许宴觉得自己有点舔狗。
  他猜测是被今天肖师父的球技秀到了。
  拿下六分,肖远下场说:“30秒必须出杆,你耗两杆。”
  许宴:“什么意思?”
  肖远看了眼中央柱上挂着的电子钟,精确到秒:“听我的没错。”
  许宴:“……”神神秘秘。
  秉持着「我是菜鸟我很菜」,许宴把「天荒地老」发挥到极致,有观众盯着电子钟。
  29秒,许宴进了台球生涯中的第一个球。
  东哥抓起一罐冰啤,催促:“你能不能快点!”
  许宴得意高兴之余,道:“男人不能快点。”
  东哥喝的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笑中带骂道:“妈的,老子以前的思想觉悟要是这么高,初恋就不会劈腿跑了。”
  “你初恋不是我吗?”女人嗲着嗓子撒娇。
  “好好说话!”东哥凶完,盯住她鼓囔囔的胸部看了看,“闹钟定了吗?”
  “还有7分钟。”女人说。
  东哥眉头一拧,立马朝许宴催道:“你能不能快点,不行让你男人来!”
  东哥大概率嘴瓢,听清这话的人都笑了一下。东哥神情变得疑惑,回忆自己说了什么,下一秒就被许宴的空杆给乐到了。
  许宴:“……”
  “让你磨叽。”东哥乐呵呵上来,球杆把许宴一挤,“好好看看哥哥怎么让它们一杆进洞的。”
  许宴退到场下,生气道:“他耍赖皮。”
  肖远同样听到那句话,按下心里促狭的喜悦,问:“怎么耍的?”
  许宴当然不能说出来,说出来男人里子面子都得崩没,他把球杆插回架子上,等着看最后一局。
  台上还剩13个球,东哥毫无意外全拿了。
  决胜局开始。
  按照规则,这一局是东哥开球。他撂下豪言:“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开场就是结局。”
  许宴问:“不会是一杆全进吧?这招我只在电视里边见过。”
  肖远:“我打给你看?”
  许宴:“……”
  这小子,耍帅耍上瘾了还。
  球摆好了,众人屏住呼吸,一脸期待地围观接下来的一杆全进。
  “他进不了。”肖远忽然说。
  许宴滚到嘴边的「你怎么知道」,被突然响起来的「套马滴汉子」手机铃声、和东哥吓了一跳击出去的一杆给堵住了。
  花球四散。
  四颗进洞,包括母球。
  东哥:“……”
  有人直接捂嘴退出人群偷笑,花臂花背们纷纷仰头望着天花板装作一副我啥都没看见的样子,台球室老板更是没忍住噗嗤一下。
  女人忙不迭关掉闹铃声,自知闯了祸,小心翼翼道:“九点半了。”
  东哥的脸黑如锅底。
  许宴轻扯嘴角:“果然开场就是结局。”
  说完,他「诶」了下,问肖大师,“你知道她有闹钟要响?”
  过来提出「对杆」的时候,肖远听见女的响了一个闹钟,铃声「套马滴汉子」,给东哥吓了一跳。东哥想起什么,让她再定一个闹钟,九点半的。
  肖远按住笑意:“怎么可能,我又不会算命。”
  许宴「呵」了声。
  心想你是不会算命,但你会算数啊,恐怕早就计算好卡点了。
  东哥全部注意力都在球上,突然被充满狂野风格的铃声吓到,而且就响在身后,不想抖激灵都难。
  和上次被黑猫吓一个意思。
  东哥套上衣服,特意过来和肖远拍了下掌,道:“技术不错。以后有时间就来这转转,酒水消费的报我名字,嗯?”
  肖远客气地点点头。
  东哥搂着女人腰走了,带走大票花臂花背男。
  场地一下子不那么拥挤了。
  “你们俩还来不?”林巨霖不知啥时候找的杆,“我去那桌玩了,刚认识几个聊得来的。”
  说完就闪人了。
  许宴望了一眼,老林去的那桌是学生区域。收回视线,身旁的男生已经没了踪影。
  好心人给他指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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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台的双色气氛灯亮着,橘黄和暖白交错。
  肖远在吧台外围坐下来。
  绕进台内的老板拿两只杯子,问道:“会喝酒么?”
  肖远淡声说:“低一点的,我还是学生。”
  老板笑,看了眼正朝这边过来的人:“他呢?”
  肖远余光往后觑:“果汁,他不能喝酒。”
  场地bgm正好静了下。
  许宴清楚听见这句,坐下来勾着肖远脖子搂住,对老板说:“千万别听他的,我多少能喝点。”
  “行,我心里有数了。”
  老板意味深长地说了这句,去酒架上挑原料酒。
  许宴立马压嗓子道:“在外面要给我面子,知道?”
  肖远心情不错点点头。
  老板调酒手艺一流,晃得人眼花缭乱的,吧台收银小妹时不时望过来的眼神很是崇拜。
  “不是你在这当老板,我准定以为你是哪个酒吧出来的。”许宴话里有话说。
  “我以前是调酒师。”老板歪头让他俩看,“瞅见伤没,在火树银花被酒瓶子碎片划的。”
  银海市有不少出名的娱乐场所,火树银花是其中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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