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世界肆意撒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路上有雾
路上有雾  发于:2021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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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远:“……”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许宴立马就讪讪地笑了下,说:“当然凭这是你的房间。”
  肖远压了压嘴角,没说话。
  “诶,别这么严肃。”许宴把相册什么的挪一边儿去,拍拍舒服的羊毛毯,“过来坐。”
  不知道他真醉假醉,暂且就当真醉吧。肖远坐在台边上,没上去,帮忙倒小半杯红酒。
  看他一口喝完,肖远问:“味道怎么样?”
  许宴皱皱眉头:“没老板调的酒甜,不过……”
  肖远以为他会说两句对红酒口感的评价。
  然而只是——
  “喝起来没什么劲。”许宴把酒瓶拿过来自己倒。
  肖远:“……”
  一杯接一杯,一杯再一杯,喝得许宴连手指都泛着浅浅的红。
  “不能喝了。”肖远说。
  许宴只是微醺,真的,意识清醒得很,喝酒上脸不代表醉。
  他望着台边男生,往里面坐,拍拍刚刚的位置:“上来,我给你捂暖和了。”
  肖远:“……”
  眼瞧男生坐那不动,许宴放下杯子,搓搓手,故意把动作做的非常猥琐,说:“你要再不上来,我就后面抱你上来了?”
  肖远稍微脑补那画面,耳根就想升温,乖乖坐上去,伸着腿。
  不大不小的飘窗台,就这样被两个大男生占满。
  “你会唱歌么?”许宴问。
  肖远憋了会儿说:“不会。”
  “骗人。”许宴立马道,“你嗓子好,唱个什么玩意给我听听。”
  他琢磨,“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肖远:“……”
  “来一个呗。”许宴身子没骨头似的歪过去,碰到肖远微凉的手背,“暖气不是开着么。”
  许宴把肖远手牵住,“哥哥帮你捂,你教我唱小星星,我学会了,以后……”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以后唱给我弟弟妹妹听。”
  肖远偏过头,许宴前额的碎发挠着他的下巴,他问:“弟弟妹妹?”
  许宴嘴角弯着:“我妈快生了。不对不对,明年,明年,明年高考,嗯,高考结束之后就生。”
  语无伦次的。
  肖远笑道:“恭喜。”
  “我俩同喜。”许宴懒洋洋往下躺躺,“我弟弟妹妹就是你弟弟妹妹,我俩不分彼此。”
  肖远:“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许宴:“知道。”
  肖远心说你知道个鬼,你这醉鬼,我拿你怎么办好。
  然后醉鬼说:“兄弟的兄弟是兄弟,兄弟的妹妹也是妹妹。”
  肖远不咸不淡地笑了声。
  “唱吧。”醉鬼催促。
  肖远:“Look at the stars,look how……”
  “等会。”醉鬼不满意,他要点的歌,“你这不是小星星。”
  “不听算了。”肖远说。
  “好吧你继续唱。”醉鬼滑轨的速度很快。
  肖远继续:“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醉鬼:“叫什么名字?”
  肖远:“《Yellow》”
  “啊我不听了!”醉鬼身子彻底滑下去,蜷缩起来,两手堵住耳,“保护我方纯洁的耳朵。”
  肖远:“……”
  我看是你思想不纯洁吧。
  笨蛋……
  笨蛋堵着耳朵堵睡着之后,肖远还是唱完了这首催眠曲。
  夜很深了很深了,里里外外都安静着,可仔细听,似乎又不太安静。窗子外面有浅浅低吟的风,屋子里面有稳稳酣睡的人。
  窗台上的物品一一被收走,肖远抱了空调被子,盖那人身上。
  看手机,凌晨两点半。
  肖远爬上床,关灯睡觉,快要睡着时,忽然听见「咚」地一声。
  惊得他赶紧开灯,望向窗台,那人换了姿势睡觉,刚刚应该是胳膊肘撞到玻璃的动静。
  肖远困顿地挠挠头发,垂头坐半分钟,抓着枕头滚去了飘窗台。
  挤一挤吧。
  一个人在上面怪不放心的。
  可他挤上去发现,自己更睡不着了,耳边听着某人的呼吸,手指挨着某人的手背。
  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子。
  肖远心跳加快,身体起热,想要亲近喜欢的人。这都是正常的吧?
  嗯,他说服自己。
  就是正常的。
  肖远侧过身和某人面对面:“许宴?”
  他又叫了声,“许宴??”
  许宴:“嗯。”
  没想到真的应了,带着些许鼻音,和微醺的语气。
  肖远问:“你睡着了?”
  许宴:“嗯。”
  肖远又问:“酒好喝吗?”
  许宴:“嗯。”
  肖远在黑暗里勾住他小指,很轻地问:“许宴,你喜欢我?”
  他听见心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就震在胸腔里。许宴带着鼻音的低「嗯」钻进他耳朵时,他感觉身体某处涌现涓涓细流,心也跟着过电,四肢百骸都麻了一下。
  看吧……
  肖远心道,酒后吐真言。
  作者有话要说:

43、我的床很大
  星期四语文课。
  某许因无端骚扰某肖自习,喜提「走廊30分钟站岗」。
  许宴出来后背过身,面向教学楼外,闭眼反思半分钟,打开语文书。
  书里内容基本学完了,最近都在复习,测验。
  翻开语文书的目的,显然不是复习课文,而是在沉思——
  他觉得自己很直,看到美女会惊艳,却不太会勾搭。
  想过这辈子会弥补上辈子没有娶妻生子的遗憾,故而当意识自己竟然期待和男生发生点「暧昧」举动时,心里防线差点崩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
  四天前,就是星期天。
  星期天早上宿醉醒来,他翻身的时候,险些把睡在外面的肖远给挤下去,手比脑子快,及时揽住肖远的腰把人救了上来。
  肖远很懵:“我喝醉了。”
  他当时心里第一反应:昨晚喝酒的不是我吗?
  想问个清楚,肖远就抓着枕头滚去了床上。
  随后他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让老林看见,又会「你家小远你家小远」叫上个把小时。
  然而……
  掀开空调被,傻眼了。
  拿专家的话来说:大早上的蘑菇睡醒了。
  这本是正常现象,怪就怪在他第一时间把目光投向床上的肖远,并且扯过被子盖住自己,那模样活像受到小流氓欺负的大姑娘。
  这和肖远有什么关系?
  他懊悔半分钟,抱着被子离开,途中犹豫,回头看了一眼——
  许是困极,肖远被子都没盖,窝在床上像只小狗。
  他悄悄走过去,打算把被子给肖远盖上,然后扯衣摆遮住自己,最后以极快的速度跑出去。
  现实总比想象残酷。
  被子没盖到,肖远就醒了,眼神疑惑,瞧不出半分困倦之色。
  他却恍如受惊之兔,猛地收回被子挡住自己,慌张侧过身,不忘瞄一眼爬坐起来的肖远。
  当时就纳闷。
  肖远不是喜欢他吗?怎么对他一点想法都没?
  他家蘑菇都醒了,肖远竟然清心寡欲就离谱。
  这几天,他总在纠结这个问题,心里一直有两道声音。一道幸灾乐祸地说你弯了,一道怂恿说怕什么,喜欢就大胆去爱。
  许宴听得不胜其烦,连带着对肖远的态度也时好时坏。
  他有罪……
  如果肖远这次被他哄好,他绝不会再间歇性抽疯。
  不管怎么样,这回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肖帅哥是无辜的。
  念头刚落,教室前门传来动静,穿着米白色羽绒服的肖帅哥出来。
  外套拉链没拉,袋口很深。肖帅哥从口袋拿出保温杯,递给他。
  杯子红色,表面镶印着金色X-mz运动标志。
  “送水给我喝?”许宴明知故问指自己。
  不然呢?肖远扭头就走,但不是回教室。
  许宴勾头看了眼教室里边,猫腰跟上肖帅哥,一路跟到男厕所,快走两步追上,夺走保温杯。
  “好了好了我的错。”他长臂一伸,搂着肖帅哥往回走,“我随你处置成不成。”
  出了男厕右转就是花坛,两个人避着点儿教学楼视角,躲在繁盛的绿植后头。
  许宴蹲着喝茶,暖和些了,杯盖拧一半想起来问:“你喝么?”
  肖远摇头。
  “怎么出来的?”许宴转了转杯身:“跟老师说上厕所?”
  肖远:“嗯。”
  “这杯子新的呀,你那黑色的坏掉了?”许宴抬头看他。
  肖远和他对上目光:“这杯子是你的。”
  许宴一愣。
  “老胡送来的。”肖远挪开目光望向远处。
  许宴忽然想起,昨天中午惹完肖帅哥生气之后,自己为了搭话,问肖帅哥杯子有没有别的颜色。
  肖帅哥问他喜欢什么颜色杯子,他说红色。
  随口问问,绝没想到肖帅哥动作这么快,有够贴心。
  “诶?”许宴抬起胳膊,深色外套袖子上落下小片冰晶,“下雪了。”
  肖远伸手接雪,说:“预报今晚有雪,下早了。”
  不仅下早了,还下得挺大。
  次日早上睁眼一瞧,外面的世界已经全白了。
  许宴很兴奋,手机戳消息给隔壁:“你看外面。”
  他套件毛衣,打开窗子,对着外面的世界录了6秒视频。
  发过去后,对方回过来一个视频。
  不是楼栋附近的环境,像公寓附近的小公园。
  平常时候,公园里都是一些大爷大妈活动。
  因着下雪,今天早上的小公园清清冷冷,转悠大半天不见一人。
  许宴赶到的时候,滚蛋已经被放出笼子,杵在雪地里,啄松仁,一身翠绿在一片白皑皑中尤为显眼。
  抛松仁的帅哥坐在长凳上,凳上的雪被清理干净了。
  “这么冷的天,说你虐待它吧,你又给它喂松仁。”许宴坐过去,捉住他手指瞧,拇指指甲依旧是破损的,“你自己看看,没必要剥那么多,适当喂点小米,你看哪家鹦鹉这么好待遇的。”
  他的手指有点儿凉,许宴握住干脆不放。
  “知道了。”肖远把左掌心剩下的松仁朝他面前送送:“老林起了么,不说吃早餐?”
  肖远掌心一痒,温热的指尖短暂停留,捻走松仁。
  许宴一点不介意自己和一只鹦鹉共享食物,边嚼边说:“问过他了,眼睛都睁不开。”
  肖远「嗯」一声,手指享受他手的温度,不动不挣扎,生怕把这手撵跑了。
  期末考的前两天是腊八节,教室里大早上一溜烟儿喝粥的。
  为了让自己有个愉快的寒假,新年压岁钱能多点儿,班里的花骨朵们可了劲儿地啃书,刷题,想要考试能有个好成绩。
  没事不会离开教室,除非学得头晕脑胀才出去晃,有的晃厕所,有的晃小卖部,有的晒太阳。
  许宴买了满口袋薄荷糖,进教室的时候被程文宇撞了下肩,掉几颗在地上,被前排女生充公。
  “见者有份!”班长盯住他鼓囊囊的外套口袋,眼放精光。
  许宴抓了两把给他:“分。”
  不用风油精后,他吃薄荷糖的频率明显增加,一节课能偷吃两三个。
  尽管之前肖远给他买了瓶风油精,但他没怎么用,实在撑不住才扭开瓶盖深嗅两下。
  许宴坐回位置上,剥了颗薄荷糖塞肖远嘴里。
  认识到现在,肖远已经被许宴投喂过不少东西。
  第一次是饺子,那时候两人的关系还比较差。
  第二次是暑假那会,他们买了两种口味的小龙虾回公寓吃。
  他第一次吃,非常喜欢蒜蓉的味道,剥得两手都是油渍。
  许宴手伸过来:“张嘴。”
  他下意识张嘴,虾尾肉蘸了香辣汤汁,辣得他皱皱眉头,最终还是面不改色咽了下去。
  第三次投喂是上个礼拜五的晚自习结束,校门外有卖烤番薯的。
  他挑了一个外观漂亮的,但吃起来却不太甜。
  许宴剥了一块自己的番薯,邀请他尝尝:“甜掉牙。”
  他刚要接住,许宴忽然把手收回去:“太烫,我帮你吹吹。”
  吹完了就往他嘴里送,“快快快要掉了!”
  他来不及多想,凑上去吃掉。许宴问他甜不甜,同时似笑非笑地舔掉手指上沾着的番薯。
  肖远舌尖裹着薄荷糖,鼓着腮帮子侧过身,把练习册给他:“给你看过了,全对。”
  许宴食指的指甲上残留着些许晶亮,是刚刚喂肖远薄荷糖时不小心沾到的口水。
  他一边想着唇好软,一边盯着指甲看,直到肖远还给他练习册,才匆忙放到身上擦擦。
  “谁吃萝卜了?”许宴忽然嗅嗅鼻子。
  肖远犹豫要不要说。
  然后许宴就起身凑过来,在他颈窝里嗅嗅,嘴附近闻闻。
  某刻,肖远生出一种对方要亲自己的错觉,僵住身子不敢动。
  “不是我。”他哑着嗓子说。
  “嗯。”顿了顿,许宴说,“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肖远:“雪松木,醒神。”
  许宴笑眯眼睛:“好闻,明天给我也来点。”
  说完他坐下,和前面鬼鬼祟祟回头的王猛对上视线。
  王猛嘿嘿一笑:“早上吃得急,把书包里的包子忘了,腊八粥配萝卜丝包子,简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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