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在上,朕错了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墨墨Lin
墨墨Lin  发于:2021年0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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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好之后,他将他的手放入帐中被上,不期然对上—双墨黑的眼睛。
  “你、你醒了?”温无玦吓了—跳。
  萧归忍不住笑意,用另—只没有受伤的手招了招。
  温无玦只好绕过他受伤的手,走到床头—侧坐下。
  萧归搂住他的腰,将脑袋贴了上去,轻声唤道:“相父。”
  少年的爱,像是飞蛾扑火—样的炽烈和无畏,不带—丝杂念。
  温无玦叹了口气,心念已动,却又惶恐。
  他抚着萧归的头发,轻声道:“皇上不休息—会吗?”
  萧归才不要休息,大好时光用来睡觉,简直浪费。
  “朕不睡。”萧归话头转了转,低低笑道:“除非相父跟朕睡。”
  温无玦倒是没有犹豫,应道:“好。”
  “真的?”萧归颇为意外。
  温无玦起身脱了外袍,合衣躺在萧归身侧,任由萧归搂着他。
  “皇上,臣有些话想跟你说。”
  萧归蹭着他的脖颈,道:“嗯,相父说。”
  温无玦移开他的脑袋,阻止他进—步行为。
  “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也不是温无玦,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否以后还会回去。”
  萧归眨了眨眼睛,没明白他的意思。
  “相父不是温无玦?那你是谁?”
  “我来自—个比你们这里要发达得多的时代,我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哦,就是你们这里的育婴堂。”
  育婴堂,萧归听懂了。
  那就是说他相父无父无母?“对。”温无玦点点头,想起往事,有些怅然。
  他父母都是警察,在—起爆炸案中双双丧生,那年他只有十岁,因为没有近支亲戚,所以被送到福利院。
  坦白说,福利院很好,供他吃穿,供他上学,让他可以顺利毕业。
  可—个有过完整家庭,有过双亲宠爱的人,就无法像那些—出生就被遗弃而进入福利院的孩子—样,无忧无虑成长了。
  “我有很长—段时间,是不跟任何人沟通的,所有人都以为我得了自闭症,其实我没有。”
  温无玦自认为自己从小就很让父母省心,很乖巧也很懂事,他能理解父母因公殉职,能理解父母这样做的意义,也能理解众人对他的关心爱护。
  可他无法释然。
  如果无论父母、兄弟、爱人、儿女……走到最后,总要散去,那为什么不在—开始就做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失眠,起来肝文……今晚可能会早睡,不一定会更了哈~
  看到有小伙伴问刘宣是太学生吗?他不是,他是祭酒,一个官职,就是太学生的老师。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好像是《醉打山门》的剧本


第52章 太学
  萧归听得似懂非懂,?却抓住了关键问题,抬头问他。
  “相父会回去?”
  温无玦愣了一下,垂下眼眸,?“不知道。”
  空气冷凝。
  萧归如遭雷击,顿了一瞬,不顾手上的伤,?狠狠掐住他的身体。
  “不能回去!”
  “可是我连来到这里,?都由不得我控制,?能不能回去,也不是我说了算。”
  萧归顿时皱起眉头,?满脸不信,?“怎么可能有这种怪异之事?”
  他沉沉的目光在他相父脸上逡巡,阴翳道:“相父莫不是又诓我?”
  温无玦无奈道,“没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萧归恨恨道:“相父骗朕的次数还少?”
  重重帷帐之下,?光线晦暗不明,?萧归没瞧清楚他相父脸上的神清。
  越看不明白,心里就越没底。
  周遭静了一会儿,他蓦地低头亲在他的嘴角上,像撕咬似的,又不敢太用力,?压抑着情愫。
  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朕不许你走!听见没有?”
  温无玦的目光里隐有不忍,?修长的手指按在他的头顶上,轻轻安抚他。
  既没有回应萧归,也没有拒绝,任由他在自己唇畔边啮啃,?疼得微微抽气。
  他想到今天喝下刘宣的那瓶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
  前程渺茫,生死难料。
  他什么承诺都给不了萧归,又何必在他这样好的年华里,留下生离死别的阴影?
  萧归还年轻,未来总会遇到适合他的人。
  手腕一痛。
  萧归突然捏着他,目光通红,“相父听见没?”
  这个祖宗。
  温无玦瞥见他手上又隐隐出血,只好无奈应了声,“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他不甘心地继续追问。
  “……”温无玦无语,“听见了,不走。”
  萧归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的手。
  他本来仅在他唇角边流连,倏忽之间,一路往下。
  温无玦被迫得微微仰起头,一边推着他,却挡不住他的攫取。
  直到萧归放在他后腰上的手,试图解开腰带上的玉扣。
  温无玦骤然瑟缩,往后一躲,险些掉下榻去。
  萧归一把将他捞了回来,压得声音低沉,“相父怕什么?”
  “别。”
  温无玦伸手抵在他胸前,两人之间有一臂之隔。
  “为什么?”萧归问。
  “……你受伤了。”
  “不碍事。”
  “会碍事……”
  温无玦差点咬到舌头,说的什么鬼东西?
  他生平忽悠人一向面不改色,从没有这么仓皇过。
  萧归笑出了声,墨色的眼底有明光隐隐。
  “相父担心朕不行?”
  温无玦白了他一眼,望向头顶帐上的团龙绣纹,无声质问,他怎么会被这种不要脸皮的东西缠上?
  萧归伸长了手,将温无玦重新拢回怀中,一下一下地捋着他的背。
  “好吧,那朕给相父一点时间。”
  温无玦的下巴搁在他肩头上,目光晦暗地落在远处,没有说话。
  翌日,天光乍现,日光洒进殿中,轻尘在微光中飞舞。
  温无玦整理好冠带,走出寝殿,便瞥见檐下立着一个微微佝偻的身影,在日光下拉得老长,听见他出来的响动,也没有回身。
  他脚步微顿,“李公公,还未到时辰,怎么起这么早?”
  李凌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萧索,“睡不着。”
  温无玦觉出他态度有异,不便多问,便道:“皇上想必是昨日失血过多的缘故,还没醒,公公稍等片刻吧。”
  说着,他沿着月台下的台阶一步步往下走,心里挂着昨日乱民的事,也该去过问了。
  李凌瞧着那个远去的清瘦身影两袖清风,神色复杂。
  他看着萧归从小长大的,不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原本还以为他近来怎么突然对温无玦上心了,原来是真的,上心了。
  李凌抹了把眼角,他怎么有面目去见先帝啊?
  ·
  温无玦刚出了宣武门,便见唐玉与京兆府尹手上执着笏板,风尘仆仆,迎面走来。
  “见过丞相。”
  “丞相昨夜这是歇在宫中了?”
  温无玦点了点头,他们二人不足为怪,毕竟皇帝昨日被刺客所伤,且丞相是皇帝的相父,在宫中守着也正常。
  “刚想去京兆府看看,不料想,你们就来了。”
  京兆府尹忙将手中的折子递上,“丞相,流民良田被侵占一事,下官已经着人查清楚了,确实与唐家无关。”
  温无玦知晓他二人定是连夜调查此事了,便将折子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下来龙去脉。
  京兆府尹继续道:“去年庆天发生了严重洪涝,当地百姓大多是颗粒无收,有些家中没有余粮的,今岁便更加难以度日,于是有些世家便趁机压价买了百姓的田地。那伙流民声称他们已经把田地贱卖给了唐家了,土地地契也给了,却始终没有拿到银子,这才开始闹事。”
  温无玦听到这里,便抬头问,“那为何他们认为是唐家侵占了他们的田地?”
  唐玉苦笑,“是啊,我也纳闷,真真是祸从天降。”
  “流民手中拿到的契约书上是唐家家徽,但在官府土地买卖的记录上,没有唐家与流民的交易。”
  温无玦侧着头思索片刻,深觉此事不简单。
  “这么说,是有人伪造唐家家徽,故意陷害唐家?”
  京兆府尹没有调查出背后何许人也,也不敢轻下判断,“这个……”
  当下几人立于宫门外,面对着汴京主街,人多眼杂,着实不便。
  温无玦便道:“今日不朝,你们等会到我府上,我们再详谈此事。”
  他将折子放入宽袖中,心里有了计较。
  唐玉见他孤身一人,没有轿辇,便道:“丞相不如同坐的马车回去?”
  温无玦点头道:“也好。”
  清晨的汴京氤氲在薄雾之中,四下街坊炊烟渐起,飘飘袅袅。
  摆摊的小贩早早起来,挑夫们将货物担入东家,在长街上来往不绝,一派宁静昌平景象。
  唐玉放下马车帘,感慨道:“如今国中能有如此景况,多半赖于丞相勤勉治国,宵衣旰食,可恨那刘宣却不懂,枉为师表,害死了那些无辜的学生,还差点害了丞相与皇上的性命。”
  他说的是昨日空山上的事,可见此事大理寺没有隐瞒,已经在朝野中传开了。
  温无玦叹了口气,心头笼上忧虑,“我只怕,刘宣的祸害不止于此。”
  刘宣此人,虽出身寒门,却能做到太学祭酒的位置,可见手段和能力都是有的。
  他如今固然被擒,可他代表的背后的力量未必会就此殒落。
  “……”唐玉想不通,“他这么做到底为什么?郭大人的死虽有疑点,他若不服,请大理寺重审就是,为什么要这么偏执呢?”
  温无玦没有说话,唐玉不懂,他却一清二楚。
  刘宣并不是真正关心郭璇之的死因,那不过是他为了扳倒薛家的借口罢了。
  薛家害死郭璇之的嫌疑很大,可温无玦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去动薛家。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薛家是只蛰伏的老虎。
  所以他迟迟不让三司会审郭璇之一案,也不亲自过问,默认了大理寺的处理结果。
  固然这种结果对郭老不公平,对郭家遗孀幼子不公平,可目前时机不成熟,贸然彻查,只会激起薛家的反抗,到时候酿成世家兵变,朝廷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拿什么打仗?
  刘宣的出发点是好的,却过度偏执,目光短浅,不择手段,反而招致不少麻烦。
  马车绕过了慈和坊,径直往丞相府而去。
  这时,长街那头,忽然从四面八方的小巷子里涌出来一群人,蓝衣长袍,腰间三尺白带,头上裹着素简的罩帽。
  赫然是一群太学生,个个横眉冷眼,手持木棍,俨然成排,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马车夫当即吓得勒住了马,声音颤颤,“这这,这些人想做什么?”
  唐玉一撩车帘子,也被这阵仗镇住了。
  “丞相……”
  温无玦的余光已经瞥见了那一片蓝白相间的袍服,心下了然。
  看来他料想的没有错,这些太学生已经彻底被刘宣洗脑了。
  今日看来,是难善了。
  他叮嘱了唐玉去找许鼎,自己则缓缓下了马车,孤身走到众人面前。
  一众太学生少年意气,风华正茂,仅凭着对当朝丞相的不满而形成乌合之众,却不曾想,眼前这个清秀文弱的男人,竟然就是权倾朝野的那个人。
  他浑身气度随和淡然,半分也不像他们的先生说的奸佞之臣。
  温无玦仿佛跟他们闲聊似的,轻声问道:“各位当街拦路,请问有何事?”
  一众太学生面面相觑,许是没有做过坏事,都有些发怵。
  这时,一个看起来年长几岁的太学生扬声道:“你迫害刘先生,害死了我们同窗,我们今天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简直无知至极。
  温无玦轻淡一笑,问道:“你们打算怎么讨回公道?”
  “你居然还笑?你这种人,怎么配做丞相?”
  “就是!害死了人还笑得出来!”
  “同学们,不要犹豫了!直接把他抓了送到大理寺去!大理寺不肯处案,我们就让闹!闹到他们立案调查为止!”
  ……
  温无玦在心中叹息,一群书呆子。
  他张了张口,还想劝说几句,不曾想,这群太学生猛地冲了过来,七手八脚,将他按在了地上。
  唐玉本要听温无玦的,先去找许鼎,见状顿时气血上涌,忙上前去阻止。
  “你们做什么?!亏你们还是太学生,天子脚下,就敢绑架丞相,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他不过来还好,这一过来,太学生之中,当即有人认出了他。
  “这不是唐大人吗?”
  唐玉眉心一跳,“是我又如何?”
  适才那个年长的太学生冷笑道:“果然都是一丘之貉,物以类聚。你们唐家侵占百姓良田,害得那些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倒不如一起绑了送去大理寺。”
  唐玉气得手抖,“你们这些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不辨是非,还说是太学生,我看就是一群蠢物!真真是浪费了国家对你们的培养!”
  为首的学生不再听他啰嗦,一脚踢在他的膝窝上,强行将他按着跪在了地上。
  然后不知他们从哪里掏出来了麻绳,准备将两人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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