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莲太子妃后[穿越重生]——BY:纷纷和光
纷纷和光  发于:2021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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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锦钰身体一僵,他也不知道无缘无故为什么就这样,因为身体很多时候不听自己的话,大概是宁环这张脸长得太好了,他赶紧把宁环往下挪了挪,让宁环的脸远离自己小腹。
  宁环只当他的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自己,也没有睁开眼睛。
  慕锦钰半天如坐针毡,他默背了几句清心咒,尽量让一些乱七八糟玩弄宁环的画面从自己的脑海里出去。
  直到阿喜蹑手蹑脚的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岳王殿下回来了,他昨天就回了京城,大概听说陛下今天打了您所以特意来瞧瞧。”
  阿喜不说他也明白。
  他把宁环抱起来往里走,宁环睁开了眼睛。慕锦钰把他塞进被子里:“你接着睡觉,我去和岳王喝两杯。”
  宁环浑身乏力,背过身去缓了缓,慕锦钰不在眼前也会清净许多,不过岳王并不是什么善茬,他十分眼馋慕锦钰的太子之位,更爱刺激慕锦钰,缓了片刻宁环还是从床上起来,让叠青拿了披风。
  慕锦钰过去的时候,岳王已经等他一刻钟。岳王看到慕锦钰额头上包扎的纱布,哈哈笑着道:“这段时间不见,皇兄的气色似乎好了一些,难不成是因为娶了太子妃?哈哈皇兄额头的伤该不会是太子妃给包扎的吧?”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与太子妃不和,岳王也知道慕锦钰今天去了太医院,所以故意戳他伤疤。不过岳王这次也觉得稀罕,因为众所周知太子脑子有毛病,从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往常惹了皇帝生气,被皇帝砸伤后也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次居然会去太医院包扎。
  慕锦钰冷冷勾唇:“是啊。”
  岳王听着像是嘲讽,又笑了两声:“太后居然回了宫里,刚刚我去见她,她还赏我一串佛珠护身。对了,听说皇后被太后罚跪后一病不起,不知道皇兄离京后会不会安心。”
  慕锦钰眸色幽深,宫中自然有他的人,如果只是嫔妃间的争斗,他即便离开也能保皇后无事。但阿芙蓉的事情始终是埋在慕锦钰心头的一根刺,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皇帝亲自动手。皇帝要杀人,他这个太子肯定拦不住。
  丫鬟们摆了酒桌,两人对坐着喝酒。
  “原来是岳王来了,我倒有失远迎。”
  一道泠泠动听略带些许沙哑的嗓音传来,慕锦钰和岳王都回过了头。
  只见宁环斜倚在门框处,狐皮披风拢着他单薄修长的身子,雪白狐毛上方是一张透着些许病态嫣红的面孔,他狭长淡漠的双眸扫过两人:“在喝酒么?”
  岳王百思不得其解:上次见到宁环的时候,宁环有这么漂亮么?还是自己眼瘸没看清楚?难怪睿王那小子天天喊宁环为神女。
  岳王哪怕不喜欢女的,看见宁环这幅姿容也要把取向给扭回来了。
  他正在倒酒,一时间胡思乱想着,酒都溢出来流了一桌子。
  岳王知道皇后本就是皇帝的皇嫂,皇兄去了皇嫂就该嫁皇弟,这次慕锦钰走了肯定不能活着回来。那宁环是嫁给自己,还是嫁给睿王那小子呢?
  慕锦钰咳嗽了一声,岳王这才发现一壶酒都被自己给倒没了。
  而且慕锦钰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第22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
  岳王起身作了一揖:“皇嫂。”
  从岳王一入太子府,就有人往沁芳园通风报信去了。沁芳园里有的是岳王送来的一对姐弟,在话本之中,谢荔儿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宁环想着不出两刻钟对方就该过来了。
  他微微一笑:“太子身上有伤未愈,实在不适合多喝酒。岳王,我来代他喝吧。”
  岳王怔了一下,他本想说一句“男人的事儿你们女人瞎凑合什么”,但宁环的容颜气质压根不能让人忽视,说出的话语更加不能忽视。
  岳王哈哈一笑:“是我忘了皇兄身体不佳,咱们是一家人,不能喝也就罢了。皇嫂何必见外呢?”
  宁环将披风递给阿喜,上前坐了下来。
  岳王本来是被宁环的美貌吸引住了眼球,现在见宁环言行谈吐间沉稳而冷淡,与往日暗搓搓勾搭人的小情态完全不同,他一时间也不敢轻佻对待。
  原本还想刺激刺激慕锦钰这个疯子,说些不中听的话给他听,现在话到嘴边,岳王也说不出口了。
  他拿了一块布擦了桌子上的酒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一杯。
  沁芳园里果然有人过来。谢荔儿自从被岳王送到太子府之后,想过很多个办法来接近太子,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太子神出鬼没,压根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若不是听说太子天天睡在太子妃的住处,谢荔儿都要怀疑太子是不是不行了。
  现在岳王过来了,她喊岳王一声表哥,自己也赶着来凑一凑热闹,看看有没有时机勾搭勾搭太子。
  谢荔儿从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岳王把她送来也是因为了解她的手段。
  外面的下人自然进来通风报信:“太子殿下,沁芳园的谢姨娘过来了。”
  慕锦钰回想了一下,对宁环道:“是岳王的表妹,前段时间送来的,孤未曾去过她那里。”
  宁环似笑非笑:“殿下不去,岂不是不给岳王面子?”
  岳王被宁环的眼神扫过,后背瞬间起了冷汗。他看宁环和慕锦钰两人相处挺和睦的,不像传闻中水火不容。宁环的身份是太子妃,也有几分重量,平白无故得罪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做这件事情也不厚道,送来这对姐弟的时间也是在宁环和慕锦钰成亲前几天,倒像是刻意给宁环添堵似的。
  岳王道:“表妹比不上皇嫂,给皇嫂提鞋也不配,皇兄不愿意过去也正常。”
  “那不是耽搁了人家黄花大闺女?”宁环淡淡的道,“岳王殿下不如带回去吧,找个好人家许了,胜过在太子府里寂寥度日。”
  岳王肯定不愿意。谢荔儿是他家道中落的远方表妹,虽然血缘关系很淡,终究是他表妹,不是什么舞女歌女婢女等身份低微的。就冲这一点慕锦钰都不能随便把人给杀了。
  留着谢荔儿在这里,万一她得知了什么重要事情给自己通风报信呢?
  岳王干巴巴的道:“这不妥当吧?既然进了太子府就是皇兄的人——”
  “孤不认为她是孤的人。”慕锦钰看出宁环有心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只有太子妃才是孤的人。”
  岳王又道:“表妹要是知道皇嫂赶她走,她肯定羞愤交加要自杀。名节对她们太重要了。”
  宁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是吗?我是为了她好,还她一个自由,免得在太子府中孤单一人浪费时间。她如果想不开不领情,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另外,岳王身为她的表哥难道不会劝劝她么?”
  说完这些他很自然的要把酒喝下去,手腕却被人握住了,慕锦钰道:“你别喝了。”
  岳王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兴高采烈的过来,肚子里装了满满的用来恶心慕锦钰的话。
  走的时候是三个人,这对便宜表弟和表妹跟在他的后头,他现在一肚子的气不知道往哪里撒。
  这次安排进去的人被带出来了,下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岳王从前听说过宁环的手段,他弟弟睿王就是倾慕宁环的一员。现在慕锦钰居然也围着他团团转,岳王心里觉得郁闷。
  他忍不住骂谢荔儿:“真没本事!太子你都勾引不了,还能干什么?”
  等岳王离开,慕锦钰握住他发热的指尖:“你怎么不继续睡觉了?”
  宁环扶着慕锦钰的手臂起来:“太子府内部还有不少眼线,太子殿下不想一一除去么?做事不拘小节,很多时候容易功亏一篑。”
  慕锦钰眸子一缩。
  宁环轻笑一声:“算了,反正和你也说不清楚。”
  这个话本里的世界本来就很奇怪,慕锦钰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慕锦钰垂眸看他的面孔,宁环的存在让人觉得心安,又让人觉得不安,如果被宁环背叛,大概会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他将宁环手中的第二杯酒夺来一饮而尽,之后把人抱了起来:“你病了不要操心太多,回去睡觉吧。”
  阿喜还在一边站着,慕锦钰瞪他一眼:“还不把太子妃的披风拿来?”
  一向喜欢糟践自己身体的太子殿下居然会记得给太子妃穿衣服,阿喜瞬间觉得太阳今天从西边出来了。这种连自己都不关心的人居然关心别人,在他们看来实在是个奇迹。
  阿喜赶紧把披风拿过来了。
  慕锦钰将宁环紧紧裹住:“走。”
  他抱着宁环往梨雪堂的方向去了,路上慕锦钰忍不住问:“你染了风寒需要喝什么药?”
  “什么都不需要喝,过几天就好了。”宁环看似很认真的道。
  慕锦钰并不相信:“那我让赵仪过来给你看看。”
  宁环见他不放过这件事情,只好道:“家里有药材,我等下让他们熬一副。”
  药熬好了之后,宁环还在睡觉,慕锦钰把他叫了起来:“来喝药,要不要吃蜜饯?”
  宁环摇了摇头,慕锦钰一直盯着他看,他也不好将这碗药倒掉,直接端起来这碗药喝完了。
  由于喝得太快,漆黑药汁顺着他唇角滴淌下来,落在了锁骨处,又渗入了衣物里。慕锦钰知道宁环爱干净,他赶紧抬手给宁环擦了擦。
  宁环的体温偏高,锁骨这一块也是温热的,慕锦钰摸了之后才觉得这里手感尤好。粗糙的指腹揉过被薄薄细腻皮肤包裹的锁骨,这种温柔又酥麻的感觉让他心跳瞬间停了一拍。
  冰肌雪骨大概是形容女子的,但慕锦钰觉得这用来形容宁环一点都不为过。
  宁环墨发散下,漆黑的眼睫毛垂落,在苍白的面容上投下倒影。
  慕锦钰嗓音略有些沙哑:“若孤无法活着回来——”
  话未说完,宁环的指尖挡在了他的唇瓣处。
  宁环有气无力的靠着软枕,领口微微敞开一点点,此番情态如即将枯萎的梨花,虽然没有足够的生机却有足够美的姿态:“太子放心,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可能死。”
  “京中的事情有我善后,太子不要让我久等。”
  虽然对这个世界不熟,但慕锦钰当上皇帝之后,宁环也恢复了自由,他能四处走走游山玩水,继续闲散自在过他的日子。
  慕锦钰眸色复杂:皇帝等人应该从不期盼着他活下去,只有宁环才会有这种想法。宁环是真心这样想吗?
  宁环说完这些又在打盹儿,他靠在软枕上,双眼轻轻阖上,身上染了苦涩的药香。
  如此安静的夜晚,慕锦钰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跳动。一方面是少到可怜的清醒理智,另一方面则是病态又阴郁的念头。
  慕锦钰也进了被子里,再次把宁环搂在了自己怀中,犹豫许久他才决定在宁环的耳垂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第23章 23独发晋江文学城
  宁环一觉醒来自然好多了。虽然身体仍旧虚弱无力,至少退了高烧不头疼了。
  他睁开眼睛,入眼是男人修长的脖颈,慕锦钰的喉结很大,十分明显的露出来了,入睡的模样倒少了几分阴鸷感,至少没有那么难以接近了。
  宁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他的喉结还不明显。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应该也会让人看出来。
  慕锦钰十分警觉,他察觉到怀里的人有所动作,自己也迅速睁开了眼睛。
  宁环被箍得不舒服,他摸到了自己腰上的这只大手:“松开。”
  慕锦钰知道宁环有点起床气,但他不怎么愿意松开。冬日的清晨格外寒冷,虽然这暖阁里是温暖的,但炭火不如昨天晚上时旺了,也有些寒气侵了进来。
  这就显得被子里是多么暖和。
  慕锦钰不愿意撒手:“熏炉里的炭可能灭了,我们再睡一会儿。”
  宁环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也发觉外边有一点点凉意。大概昨天半夜慕锦钰被冻到了才钻进自己被子里。
  两人先前睡觉时,慕锦钰不喜欢把外面的床幔给拉上,仿佛拉上之后旁人会怀疑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似的,今天床幔拢得紧紧的,床幔内一片昏暗。
  宁环也不知道当下是什么时辰了。他还是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觉。
  宁环知道自己朋友有几个年龄相仿的从小就同吃同睡,几个少年人在外面玩累了也爱歪七扭八的睡在一起,他却不怎么喜欢。小时候午睡时不小心睡到了三哥床上,人高马大的三哥压根没有注意到宁环也在床上,一屁股坐下去差点把宁环半条命都坐没。后来在庄子里和大哥睡一个房间,宁环半夜被踢到了床底下。
  慕锦钰的个头看起来比他哥哥还要猛些,一开始宁环要床的中间空出那么多,不仅仅是因为不想和陌生人睡太近,也担心慕锦钰睡相不好踹他一脚,慕锦钰这个暴君晚上发疯杀人也是有些可能。
  昨晚却睡得不错,可见慕锦钰睡觉时十分安分。
  宁环不想再睡下去了,他轻声道:“身上的伤口好些了?”
  他听着慕锦钰这两天不怎么咳嗽了,虽然身子骨还是单薄,却比前几个月好很多。
  慕锦钰以为宁环说的是自己头上,他抬手摸了摸被纱布裹着的额头。
  宁环的手却伸进了过去,轻轻松松把他衣服给拉开了,狰狞的伤口仍旧是明显的,明年应该就好了。
  伤疤已经在愈合了,他用手指按了按结痂的伤疤:“疼不疼?”
  慕锦钰握住宁环的手:“伤口处没感觉,应该快要好了。”
  宁环唇角勾了勾,一把掀开了被子:“该起来了,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能受寒,酒也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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